第14章 Chapter 14

“他……什麽？”

“我說他知道我的名字。他知道我是誰，Bruce。”Jason邊說邊來回踱步。他的頭盔被放在了桌子上，憤怒的情緒從他身上散發開來。“我甚至不知道那家夥是誰，那個——那個身上有個大閃電标志的混蛋，”他咆哮着，當他發現Bruce的表情變了時，他停了下來。

“等等。那個人的标志是不是在胸前，黑頭發，穿着白色披風？”

Jason皺起眉頭。“沒錯。他是誰？”

“Captain Marvel。”

“等等，Marvel？是——是Billy的漫畫書封面上的那個家夥？就Dick給他買的那些。”Jason說着，怒氣消散了一些。

Bruce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為什麽Marvel會知道你的身份，Jason。你确定他叫的是你的名字嗎？”他看了兒子一眼，問道。Dick一定認為現在是走進會議室的最佳時機，因為金屬門滑開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你們在這兒啊——為什麽閃電俠看起來像是在後悔他的人生選擇？”他問道，視線在兩人身上游離着。“等等，你朝他開槍了？”他問，瞥了一眼桌上的槍和牆上的兩個洞。“兩次？”

Jason斜靠在桌子上，翻了個白眼。“沒有。那個Captain Marvel顯然知道我的身份。”

“你确定？”Dick微微彎着頭問道。“我很确定Cap只知道戴安娜和Victor的，因為他們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是公開的。”

“是的，我很肯定，Dickhead。我走進房間的時候，他叫了我的名字。而且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

“哇哦，你第一次來了望塔，就陷入了麻煩。”Dick取笑道，Jason只是瞪了他一眼。Dick閉上了嘴，Jason用一只手穿過自己的頭發。

“這完全說不通。除了知道他是Billy的漫畫裏出現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Jason沮喪地咆哮着，轉身踹了一腳桌子，Dick皺起了眉。

“等等……實際上，我——我認為他知道你是有可能的。”

“你想說什麽，夜翼？”Bruce問道，把注意力轉向他的大兒子。

“嗯，我們在購物中心的時候，Billy說Cap是一個很酷的英雄，因為他探望過他和其他無家可歸的孩子，還給他們帶了零食和其他一些東西。他顯然在關注他們并為他們提供物資，”Dick邊說邊摩挲着下巴。“而且…嗯，我之前說過不會說出來的，但其實幾天前的晚上Cap出現在了哥譚——就是Billy失蹤的那天晚上。也許他——我不知道，也許他是來看Billy之類的。顯然這兩者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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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能解釋你和Damian發現的魔法土壤了，”Jason評價道。

“Marvel本身就是魔法，他碰過的每件東西都會殘留魔力。如果是他和Billy在樹林裏見了面的話，那附近殘留的魔力就解釋得通了。我還是覺得Billy可能是一個超能力者，這大概是Captain Marvel關注他的一部分原因。”Bruce說完，發出一聲疲憊的嘆息。

“他知道我定的規則，他可能是擔心Billy——擔心我發現他的身份。”

“什麽，所以Billy直接告訴了Marvel我是紅頭罩？”

“我想說…Billy還是個孩子，夥計。孩子總是很難做到保守秘密。我告訴過你那是個壞主意了。不過，他也許是認為，既然你們倆都是幹義警工作的，Cap可能已經知道了。”Dick提出，他的雙臂放松地交叉在胸前。

“這就解釋了很多事情。比如，Billy為什麽會那麽害怕蝙蝠俠，為什麽要對自己溜出去的理由守口如瓶，又是如何在街頭生存了那麽久。”Bruce說道，“他可能是他的線人，或者助手、門徒之類的。”

“會是Cap教了Billy魔法嗎？”Dick微微側頭問道。

“也許，但Captain Marvel看起來不像是指導他的類型。”Bruce回答。

“也許他們有家族關系？我的意思是，他之前出現在哥譚，一種可能是他和Billy保持着聯系，但他會不會其實只是想親自查看一下Billy的情況呢？”Dick雙手叉腰，猜測道。“我知道那個大個子是童子軍，但……他可能隐瞞了什麽。我相信Billy是Cap出現在哥譚的理由，可——問題的關鍵是為什麽是Billy？”

Bruce拿出手機，低頭看着屏幕，翻看着關于Billy的記錄。他停了下來，他的面罩上屬于眼睛的白色部分放大了一瞬。他緊張起來，緊緊地握着手機。

“顯然。”

“怎麽了Bats？”

三人中的年齡最大的人嘆了口氣。“我之前沒有把他們兩個聯系起來，所以沒發現他們的共同點，”他說道，Dick因為他的話皺起了眉頭。Bruce把手機屏幕轉過來給他們。“但Captain Marvel和C.C. Batson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等等，Batson——那是Billy的爸爸？”Dick問道，瞪大了雙眼。“Billy的爸爸是Captain Marvel？！”

Bruce搖了搖頭。“我不這麽認為。C.C. Batson五年前就去世了。至少關于他的公開記錄是這麽說的。他和他的妻子Marilyn是埃及建築倒塌事故的受害者。Billy當時被留在美國，在那之後他被送進了寄養中心。”他解釋道，把手機放回口袋。

“Marvel要麽是用了死人的臉，要麽他就是Billy的父親，只是突然有了魔力。”黑暗騎士說道。

“他會不會是僞造了自己的死亡？”Jason揚起眉毛問道。“或者你知道的，像我那樣了？”

Dick翻了個白眼，對他的弟弟搖了搖頭。“你知道拉撒路池不容易找吧？”

Jason聳了聳肩。

“不管怎樣，他和Billy在某種程度上有着聯系。你現在沒查出Captain Marvel的真實身份嗎？”Jason看向Bruce，問道。男人點了點頭，雙臂交叉在胸前，“我們知道他是魔法側的，而你不知道為什麽，找不到他在社會上的真實身份。”

“而且他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現的……”Dick補充道。

“這就是為什麽我确信他不是Billy的父親。一方面，Billy的父親是一個著名的考古學家，他有足夠的經濟條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露宿街頭。另一方面，Marvel是在C.C.死後的第四年才出現——他活動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年半。拉撒路池只能把短暫死亡的生命帶回來。五年——太長了。”Bruce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更別提古文獻中提到過非常像是Marvel的人物……”他抱怨道，隔着面罩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關于他的一切都很複雜。”

“我們為什麽不找他談談呢？或者和Billy談？在他背後亂猜，和——和推理可能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多大的幫助，”Dick說着，一只手穿過他的頭發。

“不可能。”Bruce咆哮道。

“為什麽？”Jason揚起眉毛問道。

“每當有人試圖和Captain Marvel談論他的私生活的時候，他都會保持沉默。我相信這次也不會有什麽不同。”Bruce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回答道。“而且，Billy才剛開始适應莊園的生活。我相信我們要是那麽做的話，他會馬上逃跑的。”

“你應該給他更多的信任，Bruce。”Jason瞪了他一眼說道。“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男人盯他一會兒，這讓Jason沖他怒目而視。“他确實是。如果你願意多花幾分鐘和他待在一起，或者讓他到蝙蝠洞裏去，你會看到的！”

Bruce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把紅頭罩和夜翼留在了會議室裏。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年長的那個的嘴角上揚。

“你和我想的一樣嗎？”

Jason把目光從門口轉到他的哥哥身上，生氣地說，“如果你是個傻逼的話，Bruce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