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Billy眨了眨眼睛。他沒聽錯吧？不，不，那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對他進行了殘酷的惡作劇，讓他的聽力出了問題。十歲的男孩對自己生活中的很多事物都不确定——但他知道天空是藍色的，他知道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好的一面，他知道Bruce Wayne，他的新養父，而不是蝙蝠俠。他們……他們之間的差異太多了，不是嗎？這一定是某種笑話。

這是不可能的。

Bruce在凝視着他——對他進行評估。他的目光在計算着什麽——幾乎就像是……

不。不——Bruce不是蝙蝠俠。他不可能是。他，他要經營一家公司，還有重要的生意要做。

但是…他确實與聯盟有某種直接的關聯。Bruce和蝙蝠俠之間也有聯系——黑暗騎士曾經出現在莊園內。蝙蝠俠十分關注Billy，而且不止一次地來救他。蝙蝠俠從Harley手中救出他的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他看到了Bruce在商場遭襲時自願把自己置于危險中的表現。他看到過男人在進入他的卧室之前，正試圖掩蓋手臂上的傷口。

但是Bruce……他……他和蝙蝠俠太不一樣了。蝙蝠俠十分冷酷，善于分析。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他知道如何得到它——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而且他不信任Captain Marvel。而Bruce是善良的，盡管他有些疏遠，但Billy從來沒見過蝙蝠俠像億萬富翁那樣大笑。如果要Billy說實話的話，他覺得蝙蝠俠根本不可能大笑。

這.……這之間的差別太大了。他需要證明。他需要一些具體的、他可以觸摸到的東西來向他證明……

等等，Bruce一直拿着那個面罩嗎？

Billy瞪大了眼。當他看到Bruce手裏拿着的黑色面罩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億萬富翁把面罩遞向Billy，Billy小心翼翼地接過它。那不是什麽廉價的乳膠制品，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品。Billy用拇指在泛着石墨光澤的面罩外側上摩挲着，當他摸到蝙蝠俠面罩上的那些溝壑和線條時，他的手指顫抖起來。他瞪大眼睛，擡頭看了一眼Bruce，但男人一語不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那是一種謹慎的中立的表情，盡管蝙蝠俠做這個表情的時候Billy從來沒有看過他的全臉，但Billy能從每一個角度認出那個表情。

“不……”他喘着氣，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面具從他手裏落下，掉在了被子上。Bruce低頭看了它一眼，然後又重新和Billy的目光對上——他的眼裏充滿了擔憂。“不……不……”Billy喃喃地說着，眼中不由得湧現出淚光。

現在一切都要破裂了。他不可能再留在這裏，也不可能從蝙蝠俠身邊再一次溜出去，他要麽離開，要麽不在當Captain Marvel。

“Billy，呼吸——你得呼吸，”Bruce站了起來，向他伸出手想安撫他。男孩深吸了一口氣，當他擡頭，睜大眼睛看向Bruce時，恐慌又開始在他的意識裏蔓延。“冷靜下來，兒子，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你的。”Bruce繼續說着，既沒有靠近，也沒有遠離。他站在原地，凝視着Billy的眼睛，試圖将自己的冷靜傳遞給他。

“我——我——”Billy結結巴巴地說着，摸索着抓住Tawny，把毛絨玩具緊緊地抱在胸前。這跟沒事差太遠了，他要怎麽逃離這一切？這時，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滾落下來，但是Billy的大腦太疲憊了，甚至沒功夫去想擦掉它們的事。Bruce的肩膀垂了下來，他往後退了一步。

“聽着，Billy，我——”Bruce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Bruce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好像想不出要說什麽。“我需要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希望我們互相隐瞞秘密，好嗎？我——”億萬富翁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再次與Billy對視。

“我希望你留在這裏，Billy。我希望你留在莊園裏。我們都是——男孩們——他們也喜歡你留在這裏。”Bruce說道，他臉上的表情比Billy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誠懇和小心翼翼。“我希望你覺得這裏是安全的，我希望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我知道這些消息你很難一次性消化，但我是絕不會傷害你的，Billy。不管是作為蝙蝠俠，還是我自己。我知道你在寄養家庭的時候過得不是很愉快，但我想讓你知道你在這裏很安全。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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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y沉默着。他該說什麽呢？在他的內心深處，某種憤世嫉俗的、陰暗的東西告訴他，Bruce在說謊，他們從來就沒有那麽想過——Billy把這個想法甩掉。他想相信他。Billy非常想相信這個男人——如果他足夠誠實的話，他會說他已經厭倦了四處奔波，厭倦了只能勉強度日。他想相信Bruce說的是真心話，但是——

如果讓他知道了Billy的真實身份，他的态度又會變得多快？

Billy擦去臉上的淚水，垂下了目光。這一切感覺都不像是真的，他的腦子現在一片混亂……他需要好好想想。

“我……”Billy開口道，聲音有些沙啞。“我想要自己待一會兒，求——求你了……”他嘟囔着，不敢直視億萬富翁的眼睛。他可以用眼睛的餘光看見，Bruce的肩膀微微垂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他轉身離開的時候，Billy擡頭看向他，看着他走到門口，輕輕地關上了門。Billy急促而顫抖地呼了一口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了Tawny。

卧室的門又被開了——為什麽人們就不能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呢？Tim把頭探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在關上身後的門後，他向床邊走來。年長者沉默着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孩，然後坐到椅子上。他跷起二郎腿，往後一靠，默默地凝視着天花板。

“看來Jason把星星亮片貼到了你的天花板上。”過了一會兒後，他說道，這引起了男孩的注意。Billy擡頭一看，發現天花板上粘着的塑料星星亮片在昏暗房間裏閃着光。他吸了吸鼻子，擡着頭凝視它們。然後Billy擦了擦眼睛，從胸口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Tim微笑着看向他。“考慮到他讨厭那些東西，我認為這是一份大禮，”他說。

Billy和他對視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回被子上。

“所以Bruce把家族秘密告訴你了，huh？”Tim微微歪着腦袋問道。Billy又看向他的眼睛——他怎麽知道的？Tim只是對着男孩咧嘴一笑，并眨了眨眼睛。“什麽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Billy，現在你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了吧。”十歲的男孩眨了眨眼睛，微微靠回枕頭上，擡頭看向天花板上的通風口。“是的，那是其中一部分，”Tim哼了一聲說道。

“聽着，我知道這個發現……改變了游戲規則。尤其是對你來說。Bruce……他……他不是很擅長處理感情。但是相信我，如果他把那個秘密告訴了你，那麽他已經把你當成家人了，孩子。沒有什麽能改變這一點——即使是一件鮮紅色的緊身衣和使用閃電的能力。”Tim笑着繼續說道。

“我……我不能告訴他，Tim……我——我——”

“我不是在說你必須告訴他你的身份，Billy。那是你的秘密身份，每個人都有權利保留它——但你必須意識到一點，即使Bruce知道了，一切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Billy看着Tim的眼睛，發出一聲顫抖的呼吸。“但是禁止超能力者的規則，他——他——”

“那玩意阻止過像超人的那樣的家夥出現嗎？”

男孩眨了眨眼睛。“但他是超人！”他說，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他的養兄。“你——你——即使你想，你也阻止不了他！”

Tim露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你知道氪石可以的吧？”他笑着問。“但那不是關鍵。Bruce制定這個規則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不讓情況變得難堪。如果罪犯們都認為蝙蝠俠不能管理好自己的城市，他們就會變得無所顧忌。相信我，恐懼能更長久地讓壞人乖乖聽話。”他說着，把雙手交叉到腦後。

“等等，你怎麽會……”Billy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後他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年長者。“你也是英雄，對嗎？”他輕聲問。Tim只是笑了笑，聳聳肩，這讓Billy轉了轉眼珠。

“現在你是不是要告訴我Dick和Damian也是，huh，”Billy搖着頭說。當Tim沒有說話時，Billy看向他，卻發現少年在檢查自己的指甲。“什麽？！”Billy幾乎是喊了出來，然後他立刻看向卧室的門。發現門沒有被打開後，Billy呼出了一口氣，他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在憋氣。“我——我是說……”他皺起眉頭。

“我告訴過你要仔細注意周圍，不是嗎？”Tim得意地笑着問道。

Billy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那把刀。Damian的刀。那把橫在他脖子上的刀——那個拿着刀的男孩——

“我要殺了他，”Billy眯起眼睛說道，Tim咯咯地笑了起來。“Damian知道我是誰，還用刀抵着我的喉嚨！”

“冷靜點，Billy。深呼吸。Damian用那把刀威脅過我們所有人，你會習慣的。”他笑着說道，看了一眼Billy的腰側，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男孩的另一邊，檢查他的縫線。“順便說一句，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被軟禁了。沒有Cap，什麽都沒有。這次這些縫線要保持完好直到你的傷口愈合為止，是完全愈合，明白了嗎？”Tim問着，放下了男孩的襯衫。

Billy皺緊眉頭，最後發出一聲嘆息。“好吧……”他抱着雙臂，喃喃地說。“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這張床上。”

“我沒說要你一直待在上面——我會讓Alfred給你調一份能量奶昔。Bruce會在渡過了一個艱難的夜晚後喝它們，所以我認為它們會給你一些幫助，”Tim說着，坐回椅子上。“雖然我很确定你可以使用某種魔法來加快愈合過程，對嗎？”

Billy靠在枕頭上，眼睛盯着Tim——當然，作為Captain，他知道很多魔法，但是作為Billy……嗯，他對古希臘語不是很精通。但他确實知道一個簡單的、可以加速愈合過程的治療咒語，當然還有一些與靜電有關的，但他不确定Tim是怎麽知道的。“是——是的，”他輕聲說道，用拇指撥弄着毯子的邊緣。

“很好——你用你的魔法，我去拿奶昔。”Tim說着站了起來。少年伸了個懶腰，然後溫柔地摸了摸男孩的頭發。“我是說真的，Billy，我回來的時候你最好還在這裏。如果突然停電了，我會知道誰是罪魁禍首的。”他說着，朝Billy眨了眨眼睛，然後離開房間，輕輕地關上了卧室的門。

Billy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的什麽行為讓Tim産生了那種想法，但那确實讓他心中充滿了暖意。他又一次抓住Tawny，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從床上坐起來，卷起襯衫的褶邊，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縫線。“好了，Tawny，讓我們來施些魔法，怎麽樣？”

Billy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感到十分的神清氣爽。沒有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從夢中驚醒，讓他醒來的是柔和的光線。他很少這樣醒來，他的生活似乎總是那樣，所以他身邊的氛圍能如此平靜是件好事。十歲的男孩揉了揉眼睛，微微坐了起來，瞥了一眼空杯子，裏面還剩了一點Tim昨晚給他端來奶昔。

杯子旁微小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Billy看向被拉到牆邊的椅子。Bruce正在那把椅子上睡覺，他的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男孩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他沒有料到醒來的時候男人會在那裏，而且他看上去還像是在床邊守了一夜。Billy坐起身，卷起襯衫瞥了一眼傷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它并沒有完全愈合——Billy的魔法技能還不夠熟練——但它沒有在流血了，也不會疼得讓他無法移動，所以Billy認為這是一次勝利。

盡管如此，他能做的還有很多——再施一次治療魔法将會進一步加速他的愈合，特別是在他終于好好休息一夜之後，他能做得更好。Billy瞥了一眼Bruce——在他面前用魔法有點冒險，即使他睡着了。Billy不知道億萬富翁睡得有多沉，但如果雞媽媽像昨天晚上那樣一直守着他，他今天就不太可能再找到治療自己的機會了。

黑發男孩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緊緊盯着Bruce的眼睛，看他的動作有沒有任何變化。男人的眼睛沒有在轉動，他的呼吸是均勻的，所以很可能他還在熟睡——這是不是有點諷刺，他現在用蝙蝠俠教給Marvel的一些知識對付Bruce。Billy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軀幹，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集中精神。盡管他對魔法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但他的魔法還是不穩定，而且總是需要全神貫注才能成功。

John Constantine認為那是因為他太年輕了，而沙贊說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受過神秘側的充分訓練——不管他們誰說的是對的，這都意味着如果Billy走神的話，使用魔法對他來說會變得有點困難。

他又平穩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手心朝上，低聲念着古希臘語。那些詞的發音很難，但治療魔法的咒語他以前練習過很多次，所以他能夠順利地念出來。他閉上眼睛，Constantine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起來，不停地對他念叨着，說如果他不睜眼的話，開始的時候能更容易地用出魔法。

随着一縷縷像從火裏冒出的煙一樣的顏色散去，一團金光出現在Billy的手心。他小心翼翼地把它移動到腹部，然後推進縫線處。那根黑色的線反射着明亮的金光，傷口周圍的皮膚變得比之前更加溫暖，然後光線黯淡下去。溫暖也退去了，Billy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把襯衫的下擺放了下來。

“所以，你确實會魔法。”

聽到這個聲音，Billy差點吓得魂飛魄散。他睜大眼睛看着那個人，他正坐在椅子上向前探出身體看着他。就像他一開始就是清醒的一樣——他的頭發沒有一絲淩亂。這讓Billy懷疑他是到底有沒有睡覺——盡管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中出現了一瞬就被恐慌給取代了。

“我..……我……不……不，我沒有，我……我只是——”

Bruce微微側過頭。“沒事的，Billy。我一直都懷疑你是個超能力者。”

等等，什麽？

Bruce認為他是超能力者？他難道不知道魔法并不是——它并不是存在于人的基因裏，也不是突變嗎。魔法是與人的靈魂有着密切的聯系，至少，巫師是這麽告訴他的。男孩眨了眨眼睛，使勁咽了口唾沫，試圖處理男人的話。“我——我——”他感到不知所措，非常的。他該如何回應呢？

不過，這确實給了他另一條出路。Billy沒有意識到Bruce正在和他說話，他把那些想法從腦袋裏搖了出來。“但禁止超能力者的規則，它……”他的聲音越來越低，Bruce短暫地移開了目光，然後再次與男孩對視。“你不用擔心那個。就像我說的，我懷疑過你的身份——所以那沒關系，你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我不會因為你是一個超能力者就讓你離開的，Billy。那不重要。”

Billy愣愣地點了點頭——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吧？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他們看向門口，門被打開，Jason和Alfred站在那兒。後者手裏似乎拿着又一杯奶昔，而前者手裏端着一個裝滿早餐的托盤。盡管房間裏的氣氛還是很緊張，但Billy看到他們後還是露出了微笑。在Bruce站起來之前，Billy能感覺到億萬富翁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進來，進來——我正準備離開，”Bruce說着，理了理自己衣服——Billy這時才意識到他一定是穿着那套衣服睡覺了。Jason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挑起眉，懷疑地眯着眼睛。

“你是不是……”

Bruce拍了拍他的肩膀，沒等比他稍矮一些的黑發青年說完問題，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Jason轉了轉眼珠，嘆了口氣，把托盤拿到床邊，Alfred跟在他身後。

“你看起來好多了，William，”Alfred說着，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把奶昔放在了床頭櫃上，Billy又躺回了床上。“不過我還是要建議你這幾天不要做任何劇烈運動。”

Billy點點頭，Jason把盤子放到了他的腿上。“當然，Tim昨晚已經因為這個威脅過我了……”他嘟囔着，明顯地回避着和他們兩個進行眼神接觸。Jason皺起眉，瞥了一眼管家，然後蹲下身，把腦袋探到Billy的視線裏。

“這麽說他真的告訴你了，huh？”

Billy眨了眨眼睛，驚訝地擡起頭。“什……什麽 ？”

Jason得意地笑了笑，撲通一聲倒在床尾。”Bruce。他把關于蝙蝠的事都告訴你了。”Jason說着，從盤子裏抓起一片烤面包，咬了一口。“你剛才看Alfred的眼神，就像他長出了翅膀之類的東西一樣。”他繼續說着，又咬了一口面包。“相信我，也許Alfred不穿緊身衣，但他照樣能踢壞蛋的屁股。”

Alfred看了他一眼，然後發出一聲嘆息。“Jason只是在開玩笑，你不需要因為它們而擔憂，William，”他搖了搖頭說道。

Jason聳了聳肩，把剩下的一小片吐司塞進嘴裏。“随你怎麽說，”他笑着說。“你還有什麽其他的發現想分享嗎？”Jason揚了揚眉毛，問道——他一定從Tim那裏知道了什麽，Billy想着，咬了一小口吐司。

“是的，嗯…Damian是羅賓，如果那把刀能作為證據的話……”他說着，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Jason點點頭，躺回被子上，把手枕在腦袋後面。“還有——嗯，我覺得Dick應該是夜翼？他們的行為方式非常相似……但我不确定。如果他是夜翼的話，那他就會是一代羅賓，”Billy說道，他咬着自己的口腔內壁思索着。當他把他們兩個聯系起來之後，Dick和夜翼确實很像。

他們倆都是很棒的兄弟，而且從各方面來說，Billy都有些仰慕夜翼。他瞥了一眼Jason，他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所以Billy認為他在說是的。Billy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真是奇怪，在此之前他怎麽會沒把兩者聯系起來呢。“我不确定Tim的身份是什麽，如果他有的話，”Billy說着，把吐司放到托盤上。

Jason瞥了他一眼，然後坐了起來。“是的，那是理所當然的——Tim是我們當中在羅賓身上花的時間最少的那個，”他說完後，Billy瞪大了雙眼。有四個羅賓？！他還以為只有兩個！！

“等等，等等，你也是羅賓？”Billy的眼睛裏露出被逗樂了的神情，他想像着Jason穿着綠鱗短褲和黃色披風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Jason翻了個白眼，猛地把男孩的頭按到了枕頭上。

“是的，沒錯，這有點惡心，小家夥。但我們都在某個時期擔任過羅賓——除了那裏的Jeeves（英國小說家P．G．Woodhouse筆下的人物。今喻聰明男仆）。”他說着，用大拇指指了指Alfred的方向。他笑着補充道：“不過，他可能會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Billy坐起身，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讓Jason的笑容變得更大。“Tim現在是紅羅賓了，”他繼續說道，Billy皺起了眉。

“那不是…那不是一家餐廳的名字嗎？”Billy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問道，Jason哼了一聲。

（*Red Robin Gourmet Burgers and Brews也被稱為Red Robin，它是一家美國連鎖休閑餐廳。類似必勝客肯德基之類的）

“我就是這麽跟他說的！但不—— ！那個蠢蛋就是堅持要叫這個名字”Jason不顧Alfred對他語言的警告，咯咯地笑着繼續說道。“好吧，你好好吃東西，好好休息，随便做點什麽——之後，我會帶你去參觀山洞。”他朝男孩眨了眨眼睛，然後Billy被橙汁嗆住了。

“蝙蝠洞？ ！”Billy結結巴巴地說着，用力地握住手裏裝着果汁的玻璃杯。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睜大眼睛盯着年長者。“那個蝙蝠洞……”Billy又說了一遍，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你聽起來很興奮，”Jason揚起眉毛問道。

Billy朝他噓了一聲，把杯子放在嘴邊。“沒有，我只是……好吧，沒錯。我确實很興奮。那可是蝙蝠洞！誰會不興奮？！我早就想去那個山洞了——”他打斷了自己的話。再說下去，他就要說“閃電俠都去過了，我還沒去過”了。

“我呃——我就是很興奮，”Billy說完，喝了一大口果汁。

“好吧，等過幾天之後，我就帶你去參觀蝙蝠洞，”Jason說着站了起來，揉了揉了男孩的頭發。Alfred對着他們倆搖了搖頭，輕輕地幫Billy把被子拉起來。

“你現在先休息，我們之後再來看你。”

Billy點點頭，拿起一把叉子，把它紮進盤子裏的一堆雞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