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30
Captain Marvel降落在神秘之屋的臨時地點(目前它被夾在費城的一家甜甜圈店和銀行之間)，然後走向門口。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打開了玻璃門，裏面是一間豪華的維多利亞式客廳。“John？”他喊道，眉頭因困惑而皺成一團。
“他在圖書室。”廚房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半神朝那邊看去。Chas正忙着煮一壺黑咖啡，他向半神随意地敬了個禮。“他快把那裏變成一個該死的煙熏室了，”他靠在櫃臺上說道。
Marvel朝圖書室瞥了一眼，然後伸着頭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John，”他叫道，推開門，把頭探了進去。“我在，有什麽事……”黑發半神看見John點燃了好幾支香煙，煙灰缸裏還躺着一些，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金發男人弓着背，在研究幾本古老的魔法書和古籍，眉頭緊鎖，全神貫注。
“John？”
男人擡起頭，睜大了眼睛。“孩子！”
“什麽讓你怎麽緊張成這樣？”Cap問道，他走近了一些，低頭瞥了一眼John攤開在自己面前的魔法書，然後看向英國人的眼睛。
金發男人用手梳了梳自己的頭發，然後抓起一支燃着的香煙吸了一口。“Oh，你知道，這裏一點，那裏一點，世界毀滅一點——”他說着，眼睛有些輕微的抽搐。
“你上一次睡覺是什麽時候？”
“四天前，但那——那不重要。”
“John，夥計，來吧。你必須睡覺。也許沒有你想得那麽嚴重，”Cap說着，安撫性地伸出雙臂。“我們為什麽不讓你到那張舒适的沙發上躺一會兒呢？你可以睡醒了，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說完，嘗試着把男人移動到房間角落裏的舊沙發上。
Chas帶着剛煮好的咖啡的香味，從半神的身後走了進來。“把那個拿出去，”Cap說着，回頭看向黑發男人，生氣地瞪了一眼他手裏的馬克杯。Chas睜大了眼睛，然後他慢慢地退了出去。Cap把注意力放回到John身上，依然伸着胳膊。
“不，不，孩子，你不明白。這——這關系到世界的終結。”John說道，他的手微微顫抖着。“我必須找到——找到正确的魔法，還有——還有——”John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才艱難地把煙吐了出來。
“好了，John，別這樣，請不要逼我讓你強制入睡。”
John憤怒地瞪着Cap，Cap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你——你真是個該死的自以為——”Cap轉轉眼睛，揮動手腕，低聲念出了讓英國人睡去的咒語。John癱倒下來，但Cap迅速抓住他，把他放到了舊沙發上。
Marvel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拿出一條毯子蓋在魔術師身上，然後走向他的桌子。他在John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掃了一眼圍了一圈的魔法書。
“你讓他睡着了嗎？”Chas從門外探進頭問道。“啊——我想那意味着答案是‘yes’，”在聽到John的鼾聲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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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之前準備和我談什麽嗎？”Marvel從古老的書頁中擡起頭，看着Chas問道。男人搖了搖頭，把原本要給John的那杯咖啡移到嘴邊。
“不太清楚。他突然開始喋喋不休地大談aine Le Fay和希臘諸神，說他們是一群多麽——”在看到Captain Marvel不贊同的表情後，Chas停了下來。“抱歉。但uh……——我不知道。他沒有詳細說明。他說他等你過來，再把一切解釋清楚。”
“那麽，我想我們只能等他醒來再說了。”半神已經不是第一次慶幸神秘之屋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了。那意味着他可以在這裏呆上幾個小時，而外面只過了幾分鐘——他經常利用這一點。
“我會試着從這些書裏找出他想談的事情，”半神說着，低頭看了眼那些書。“但我認為最重要的事就是等John從疲勞中恢複，然後醒來。”
John醒來的時候，Captain Marvel只翻完了一本古籍——但是，那本古籍有800多頁，所以半神認為勝利已經達成了一部分。Constantine呻吟着坐了起來，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然後掃視了一下房間。
“What the……”他含糊地說着，在看到Cap時眯起了眼睛，然後揉了揉其中一只眼睛。“孩子？”
“睡得不錯？”黑發半神笑着問道，卻只得到了一個白眼。John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撓了撓頭發然後離開了房間——很可能是在找咖啡。Captain Marvel在跟着John走進廚房前，瞥了一眼Chas。
“發生了什麽……？”John邊問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
“你因為某個魔法事件和睡眠不足而神經緊張，所以我……”Cap含糊地做了個手勢。“…讓你睡了一會兒。”
John睜大了眼睛，手裏的馬克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Cap和Chas擔憂地對視了一眼，然半神轉頭看向John。“怎麽了？”他微微側着腦袋問道，John突然從他身邊跑過，他的風衣後擺打在了半神的胳膊上。“呃……John？”
Cap跟上金發男人進到圖書室，困惑地撓着太陽穴。John啪地一聲合上桌上一本打開的書，揚起了一陣灰塵，然後他抓起那本書，手腕一揮，在房間的中央開啓了一個傳送門。
“我想你沒有感受到宇宙正在纏繞吧？”John表情嚴肅地問到。Cap皺起眉頭，回頭望了Chas一眼，然後再次與地獄神探對視。
“不…什麽——我為什麽會感受到？”
John翻了翻眼睛，搖搖頭，指着那扇發光的傳送門。“由于你之前決定讓我入睡，我現在沒有太多時間解釋。我們面臨的是很嚴重的問題。你那些閑得蛋疼的諸神——或者至少其中的一個，正在進行某種戰争。帶有神力的魔法被使用了。而且是十分危險的魔法。”他把書拿捏得緊了。“我不知道細節如何，但我能看出來某種平衡正在被打破。我很驚訝你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到。”
半神緊張地摸了摸後頸。“嗯，我——我想說，我一直在想心事……”他的聲音越來越低，John給了他一個不贊同的目光。“我的意思是——我很久沒去過永恒之岩了，也許在那兒我就能感覺到了？”
“聽着，那不重要了。讓我們略過它。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要阻止任何是我神、女神或神獸撕裂現實，行走于現代人間，”John說着，捏了捏鼻梁，發出一聲嘆息。
“等等，Chas說你提到了aine。你——你覺得她會不會——會不會和這些有關？”Cap皺着眉頭問道。
John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裏摸香煙。“理論上是的。來吧。如果我們想找到任何機會阻止……管他是什麽，就必須追蹤她。”
“沒錯，”Cap點點頭說，心不在焉地摸着下巴，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他無法想像aine和諸神有某種直接的聯系——，當然，他們兩個都能使用魔法，但她的力量主要來自于自然以及像梅林一樣來自精靈，大多數中世紀的魔法師的魔力來源都是如此，而不是從希臘和羅馬神那裏得到的。
John突然拍了拍半神的臉，打斷了他的思路。“你能趕緊進那該死的傳送門嗎？我們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是的，抱歉……”
Captain Marvel踏入了一片黑暗，他困惑地皺起眉頭。他的視力不受影響，但黑暗中所看到的東西把他弄糊塗了。一間狹小的、混凝土築的房間，裏面有一張小床，金屬馬桶，還有……燒焦的牆壁……在John走出大門的瞬間，Cap轉向了他，他正凝視着房間角落裏有節奏的閃着光的攝像頭。
“你為什麽把我們帶到Belle Reve？！”Cap驚恐地低聲問道，當看清地獄神探在做什麽時，他瞪大了眼睛。John已經迅速地行動起來，一只胳膊搭在攤開的魔法書上，一邊吟誦，一邊把手伸向Cap能看到魔力殘留的地板的位置。
“John，我已經躲了正義聯盟一次了——如果他們看到我在這裏——”他焦慮地回頭瞥了一眼攝像機。“是的，我死定了。”
John一邊繼續吟誦古老的咒語，一邊用眼角惱怒地瞟了他一眼。地板上的殘留魔力開始發光，然後突然被金發男人全部吸收了進去。John用力地喘氣着，咒語書被啪地合上，他的一只手緊緊地攥住胸口。他的呼吸聲十分粗重，膝蓋顫抖，雙眼緊閉，嘴唇扭曲着發出了痛苦咆哮。
“該死……”John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抓着魔法書。Cap走近了一些，伸出一只手扶住地獄神探。John瞥了一眼肩上寬大的手掌，但什麽也沒說，只是再次緊緊地閉上眼睛，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
“那個咒語是幹什麽的，John？”Marvel慢慢地問道，微微彎下腰，讓蜷着身子目不轉睛地盯着地面的男人能夠看着自己的眼睛。
“告訴過你…那是個追蹤魔法了……”John咕哝着，汗水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當監獄的警報系統突然運轉，警報聲伴随着明亮的紅色燈光響起時，半神繃緊了身體。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Cap說着，伸出手準備使用魔法，但John抓住了他的手腕。
金發男人此時正緊抓着他的腹部，仍然喘着粗氣。“岩……”他粗聲粗氣地說，一邊狠狠地吞咽着，一邊瞪着Cap的眼睛。“帶…那個該死的岩洞……”Cap點了點頭，打開了一道通往永恒之岩的傳送門——盡管他并不明白為什麽男人想去那個地方。
“好了，我們走吧。”Cap說着，把John打橫抱起，穿過了傳送門。
他從通道的另一頭出來，踏上了熟悉的光滑、冰冷的岩石地面。半神感到自己內心的焦慮被沖走了，就像有一股安心的浪潮沖進了他的身體。是的，他可能真的太久沒來永恒之岩了。他之前并沒有意識到他的內心一直因此受到拉扯，但現在他就在這裏，他感到胸口的緊繃感消失了，肩膀也不再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Cap稍微挺了直身體，他帶着John進入了永恒之岩的深處，盡管John正氣惱地瞪着他。
他把金發男人放到了中間的房間裏。那是一間寬敞的環形房間，最內側靠牆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做成的寶座。洞頂上懸挂着石筍，上面還散布着無數的洞，璀璨的星光從中照射進來。“好吧——那麽你為什麽想來岩洞呢？”Cap問道，他的一只手放在腰上，另一只手撓着下巴。
“需要一個地球之外的地方……更容易追蹤aine。”John喘着氣，仍然捂着腹部。出于某種原因，John拒絕看他——John不願意直視他的眼睛。
“也許你應該休息一下，John。那個咒語似乎讓你消耗了很多。”
“我已經休息得夠久了，蠢貨。如果我們想阻止那個女巫的計劃，就得快點。”他怒視着遠處的一塊岩石說道。
Cap非常擔心他——當然，John從來就不是那種情意綿綿的人，但他總是至少對他有些溫情。那個咒語一定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但是永恒之岩存在于時間之外。”
John憤怒地瞪向他，他們的視線終于對上了，半神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不休息。那麽，aine在哪兒？”
“……哥譚。”
“你一定是在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