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31
Tim被綁在自己卧室中央的椅子上，當他那比自己高得多的名義上的兄長開始在自己面前來回踱步時，他開始由衷地希望自己是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Tim翻了個白眼，把頭靠在椅子上，希望那個白癡能把他解開，讓他繼續處理文件……如果他明天早上還沒完成的話，Gordon局長會非常生氣。
“我其實沒想亂翻你手機的，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的，”Jason說道，Tim擡起頭，Jason在他前面來回走動着，他的手裏拿着Tim的手機。雖然Tim沒有表現出來，但他非常懊惱Jason不僅在Billy給自己發短信的時候拿走了自己手機，而且還回了短信。現在，Jason把他“扣為了人質”，想逼他說出真相。
但Tim只想說，年長的Wayne是不會如意的。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需要一個離開的理由去做什麽？”Jason問道，一只手緊緊握着Tim的手機，另一只手攥成拳頭。“該死的，他到底為什麽——你們兩個在隐瞞什麽？”Jason咆哮着，粗暴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Tim沉默着，Jason一只手捂住臉，又一次開始踱步。
年長者瞥了Tim一眼，眯起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看向Tim的辦公桌。“你需要那些文件，對嗎？需要它們繼續維持你整理過的順序，不是嗎？”Jason擡起頭來，看着黑發少年問道。Tim眯起眼睛盯着Jason，嘴唇抽動着發出無聲的咆哮。
Jason咧嘴一笑，把手機扔到桌上，拿起Tim花了很長時間整理好的那堆馬尼拉文件夾。哥譚警局真的需要數字化了。Jason把文件拿了出來，伸直手臂，準備讓它們散落在地板上。Tim嘆了口氣，耷拉着肩膀，和Jason對視。“你為什麽要在意這個？”
“因為Billy只是個孩子。不管他是會魔法還是別的什麽，他都不需要晚上在哥譚東奔西跑！”Jason厲聲說道，眯起了看着Tim的眼睛。年紀更小的那個看出了他眼中的擔憂，微微嘆了口氣。
“他能保護好自己的，相信我。”
“你不明白，”Jason咆哮道。
“不，我明白。我比你想像的還要了解他。也許比你還要了解。”
那句話似乎在年長者的眼裏中點起了一團火，于是他把文件夾摔在地上，紙張散落得到處都是。Tim呻吟起來，挫敗地搖着頭——把它們重新整理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Jason還在瞪着他，顯然正在克制自己的憤怒和眼淚。Tim愣了一下——等等，這居然真的對他産生了這麽大的影響？
年齡更小的Wayne嘆了口氣，瞥了一眼被Jason丢開的手機，然後看向Jason充滿情緒的眼睛。“聽着，這不該由我來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Billy要幹什麽，你應該自己去問他。我不能——”Tim又嘆了口氣。“我不會辜負他的信任的，Jason。你肯定能理解的。”
Jason用拇指擦過鼻子，抽了抽，然後揉了下眼睛。“是的。我理解……”他生氣地咕哝着，然後轉身離開，把Tim留在了卧室，他仍然被綁在辦公椅上。
“說真的，Gordon，你必須采用數字化的方式了。都21世紀了，夥計……”Tim喃喃自語道。
Captain Marvel一邊踱步，一邊捂着下巴思索。“說不通啊，為什麽會是哥譚，”他自言自語道，金色的靴子在寬大的房間裏來回地晃動着。John把手枕在腦後，在一塊巨石的頂端看半神不停地走動。
“魔法未必總能解釋得通。”他搖着頭說道，Captain停了下來，看向他。
Advertisement
“好吧，那麽，你從那個魔法裏還知道了別的什麽嗎？比如說，哥譚的某個具體的位置，或者，或者，同夥之類的信息？”
John想了一會兒，心不在焉地用一只手搔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在風衣口袋裏摸索着。“除了把aine放出來的人，那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魔法印記，但我不知道那是誰的。”
Cap嘆了口氣，希望所羅門的智慧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提示。
“不過，你的聯盟夥伴可能會知道。”
更高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後緊張地凝視着John。
John給了他一個無動于衷的眼神，然後翻了個白眼。“讓我猜猜——你不能去你的俱樂部會所，因為你一直在逃避責任之類的，”他說着，點燃了一支煙，把它放到嘴裏。“孩子，不管你和你的寶貝聯盟關系如何，解決這次的事件都比那重要得多，”他用香煙指着Cap，說道。
“他們可能擁有的信息優先于——”
John被Captain的通訊器尖銳的鈴聲打斷。Cap可以發誓他明明開了靜音的……他從腰帶上取下通訊器，低頭看向屏幕上的名字——蝙蝠俠。
“是我爸爸。”
“那麽，你是要接通，還是就這麽傻站着？”John說完，把香煙又叼回了嘴裏，開始環視他們所處巨大的洞穴。Marvel嘆了口氣，接通了通訊，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蝙蝠俠——s——sir ？”
在一段耐人尋味的沉默後，他的父親才開始說話。“很驚訝你居然接了通訊。”那個标志性的、一點也不像Billy所認識的、友善的億萬富翁 的低沉聲音，讓他感到脊背發涼。他搖了搖頭，本能地揉了揉後頸。
“好吧——呃，抱歉，我最近一直擅離職守，發生了很多——”
“我們有工作要做，Captain。我聯系你不是為了敘舊。”
黑發的半神竭力掩飾着自己的不安。“好——好吧。”他之前從沒意識到過要，把男人和超級英雄區分開來是如此的困難，尤其是現在蝙蝠俠的聲音裏充滿了煩惱和疲憊，Cap感覺到一陣焦慮爬上了脊椎。“嗯——所以你聯系我是為了什麽？”
“我們已經找到了關于aine的線索。”
Captain眨了眨眼——等一下，那麽他是不是不打算提起——
“坦白說，我現在并不關心你在Zatanna面前逃走的事，Cap，”黑暗騎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說道。Cap幾乎可以想像他在蝙蝠洞背靠椅子、一只手揉着太陽穴上、另一只手拿着通訊器的樣子。“就像我說的，我們有工作要做。我們有比個人生活中發生的任何事都緊迫的事件需要處理。”
半神清了清嗓子。“好吧，呃——”他瞥了John一眼，John只朝他揚了揚眉毛。半神把聲音切換到揚聲器模式，并把通訊器放到兩人之間。“什麽線索？”他慢吞吞地問道，又和金發的魔法師對視了一眼。
“她顯然和另一個巫師勾結在一起。”蝙蝠俠說道，John對此翻了個白眼，蝙蝠俠繼續說道。“Felix Faust。”
John突然被嗆住，開始瘋狂的咳嗽。Cap把通訊器切換到正常模式，放回耳邊。
“Captain，你到底在搞什麽？”蝙蝠俠問道。黑發半神忍不住掃了一眼永恒之岩——他能感覺到電話裏那個人溢出的懷疑和憤怒；就像他随時會從通訊器裏跳出來一樣。
“是——是John Constantine。他在叼着煙的情況下，踢到了自己的腳趾頭。”半神回答道，并從還抓着岩石彎腰咳嗽的人身邊走開了幾步。通訊的另一頭傳來一聲嘆息，這使得半神焦慮地咬住了下唇。
“好吧，”蝙蝠俠說，但顯然他沒有相信。Billy不會責怪他——因為他真的是個糟糕的騙子，即使是作為Cap的時候。他能在自己的英雄生涯中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個奇跡。“我們不知道他目前在哪裏，但Zatanna獲取到了關于他的消息，Faust最近一直在吹噓自己擁有了更強的力量。我們只能假設這個更強的力量就是指aine。”
Cap皺起了眉頭——這根本說不通，aine并不是強大到那種程度的巫師。當然，她的實力很強，畢竟是一個傳說中的魔術師，但與能使用神聖魔法的人相比，她就相形見绌了。不過，對于像Felix Faust這樣的人來說，很多人都會被認為是“更強大的力量”。
“你表現得異常沉默，Captain。你有什麽要分享的信息嗎？”蝙蝠俠問道。半神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John，他還在咳嗽。“或者你還想對我們隐瞞什麽？”
Ouch。沒錯，Bats非常擅長讓人感到內疚。
“我呃——我只是在思考。aine Le Fay并不能算是一個強大的武力。我的意思是，Felix Faust并不是實力很強的巫師，所以他可能會認為aine很強大，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事實并非如此。”Cap說，仍然緊鎖着眉頭。而且也對不上John關于神聖魔法的理論以及……諸神……
他睜大了眼睛。“就是這個！”他說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挂斷了蝙蝠俠的通訊。“Oops……”Cap低頭看着已經黑屏的通訊器。
“怎麽了？”John問，他吸了一下鼻子，然後靠在巨石上。“聽起來你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我——是的，但我應該重新聯系蝙蝠俠，告訴他詳細情況。”
“你确定要這麽做？”
“什麽？John，是你說聯盟也許能幫上忙的。”
“我說的是他們可能有我們需要的信息。我從來沒有說過應該讓他們參與進來。”
John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它丢到地上，在他踩滅它之前，它就消失了。他轉了轉眼珠，然後看向Captain。“這是魔法側的事，孩子。最好留給專業人士來做。Zatanna也許能幫到我們，但毫無疑問，她會把那個該死的俱樂部裏的其他人都帶來。”
“但是John，他們是我的同伴。”
“但你一直在避開他們，現在怎麽突然改主意了？”John揚起眉問道，把雙手插進了外套的口袋。
“我只是……”Cap沒了聲音，咬着自己的下唇。
“告訴我你的一線靈光是什麽。我會根據那個來判斷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John說，Captain Marvel的通訊器又亮了起來。John低頭看了一眼這個設備，在看到屏幕上寫着的“蝙蝠俠“時，他翻了個白眼。“他是不會明白的。”
Billy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還有，你真的想讓你爸爸卷入到這次事件的麻煩中去嗎？如果他因此受傷了怎麽辦？我确信他還會把你的兄弟都牽扯進來，他們又怎麽辦呢？你想讓他們受傷嗎？”John問道，他眯起眼睛凝視着半神。
“我——我不知道……他們——他們可以照顧好自己。”
“是啊，對抗殺人的小醜和有錢的企鵝混蛋，他們當然可以。但這次我們面臨的情況可比那些要嚴峻得多。”John的眼睛眯得更緊了。“這次事關危險的魔法。并不适合普通人加入。”
Cap低頭看了眼通訊器，嘆了口氣，然後把設備放回腰帶上。它在他腰側繼續嗡嗡作響，他試着忽視它。John朝他露出了一個怪異的微笑，這讓他有點困惑，但他盡力無視了它。
“幹得好，小子——讓魔法側的人來處理吧。那麽，你知道了什麽？”John問道，他微微歪着頭，揚起了眉毛。
Cap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另一只手放在腰上——他的手指在通訊器上摸索着，試着接通通訊。“我，呃——嗯，這更多的是我的一種猜測，不一定準确，”他說着，終于摸到了按鈕，讓黑暗騎士能聽到自己的話。
“我認為Felix和aine在………嗯，我想他們在嘗試着召喚某個神靈。我記得你之前提到了諸神，如果這次事件真的涉及到了神聖魔法，那麽确實可能和他們有關，但aine的力量來源并不是希臘諸神。她使用的是神秘側的魔法，她是從大自然和精靈那裏獲得力量的。”
“是的，我知道。這是多餘的信息，孩子。我們都知道她用的是神秘側魔法。”John翻了個白眼，說道。
Cap嘆了口氣，繼續說。
“如果Felix Faust真的和這次事件有關系，那可能就是他所說的‘更強大的力量’。一個真正的更加強大的武力。諸神之一。”
“然後呢？”
“我認為我在牢房裏看到的無法辨認的魔法是出自那個神明之手。我想，不知道為什麽，諸神之一正通過Felix或aine或別的什麽輸送自己的魔力，從而讓他們擁有将諸神召喚到地球上的力量。”
“看來我們确實要去一趟哥譚。”
“是啊…好像是的。”Cap咕哝着，關掉了通訊，他希望他的爸爸收到了所有的信息。
不管Constantine會怎麽想，他知道蝙蝠俠可以保護好自己——他們都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