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在Captain突然結束通訊後，蝙蝠俠皺起了眉頭——考慮到Cap的聲音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中斷的，蝙蝠俠确信他是無意的。所以黑暗騎士只是再一次按下了通訊按鈕，但這一次等待的時間比之前還要長得多。當半神最終接受通訊的時候，蝙蝠俠第一個聽到的就是腳步聲，通訊器似乎并沒有被放在耳邊。
“我認為Felix和aine在………嗯，我想他們在嘗試着召喚某個神靈。我記得你之前提到了諸神，如果這次事件真的涉及到了神聖魔法，那麽确實可能和他們有關，但aine的力量來源并不是希臘諸神。她使用的是神秘側的魔法，她是從大自然和精靈那裏獲得力量的。”
Captain Marvel聽起來不太自信。Bruce不确定他是否意識到自己打開了通訊器，所以他選擇保持沉默。
更多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Bruce聽到Constantine正在和Marvel說話。“是的，我知道。這是多餘的信.……我都知道她用的是神秘側魔法。”他說道，部分內容被隊長的腳步聲蓋住了。
所以他原本打算給出答複的;半神只是想對John隐瞞了這一點。Bruce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當然，他大概還是對半神這麽晚才出現感到惱怒和挫敗，但至少半神對自己應該忠于哪一方十分清楚。
黑暗騎士聽到Captain Marvel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如果Felix Faust真的和這次事件有關系，那可能就是他所說的‘更強大的力量’。一個真正的更加強大的武力。諸神之一。”
“然後呢？”
“我認為我在牢房裏看到的無法辨認的魔法是出自那個神明之手。我想，不知道為什麽，諸神之一正通過Felix或aine或別的什麽輸送自己的魔力，從而讓他們擁有将諸神召喚到地球上的力量。”
聽到這個消息，Bruce皺起了眉頭——當然，即使這次事件與魔法界關系密切的可能性最高，他也不會立即相信這一點，但Captain Marvel是那種在至少有95%的把握時，才會認定一件事的人。這是Bruce很早以前就注意到的——他很少發言，但每次開口提供的信息最後都被證明是真實準确的。
這也是Bruce在遇到魔法方面的問題時，總是把Captain作為第一選擇的部分原因;因為盡管Marvel可能是一個使用魔法的神，但他在處理問題時，比像命運博士或Zatanna那樣完全依靠魔法的人更基于事實。
“看來我們确實要去一趟哥譚。”Bruce聽見John說道，這讓他腦子裏的某根弦繃了起來。讓超能力者或巫師在他的城市裏游蕩完全是兩碼事。
“是啊……”Cap答道，Bruce幾乎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他內心的緊張。他肯定知道蝙蝠俠聽到了那句話。“好像是的…”他在挂斷通訊前故意說道。
Bruce嘆了口氣，擡起一只手捏住鼻梁。所以Captain和John要來哥譚對付更多隐藏在哥譚的巫師，而Captain給了他一個預警。挺好的。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巨大的屏幕，然後朝電梯走去。
他需要增援。
在過去的20分鐘裏，Jason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來回走動，他的戰術靴與地毯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Tim怎麽能對他隐瞞Billy的事呢？如果是其他事情，Jason會理解的，見鬼的，如果是其他事情，Jason根本就不會在乎！但這次，這次事關B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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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y是一個可愛的、貼心的孩子，他有一顆聰明的腦袋，身上散發着足以融化任何人冰冷視線的光芒。這孩子太耀眼了，Jason擔心——不，他在恐懼哥譚的黑暗會把他悶死。
他不想讓他的小弟弟受傷，尤其是在他有能力保護他的前提下。在Bruce之前，沒有任何人在意Jason，但是如果他因此而忽視Billy，他會永遠受到自己內心的譴責。
但是Tim對他的隐瞞讓事情變得十分困難！
如果兄弟中第二大的Wayne說自己沒有因為Billy和Tim親近到把顯然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Tim，他就是在自欺欺人。他還以為他和那個孩子相處得很好——他幾乎沒有和Tim待在一起過，他怎麽會——
“你快要在地毯上踩出一條道了。”
（"You're going to walk a rut into that carpet."）
聽到從門口傳來的傲慢、自信過頭的聲音，Jason咬緊了牙關。他轉動着眼睛，看到了耀武揚威地靠在門框上的十一歲的男孩。那孩子只說了九個詞，Jason就已經想把他的頭往牆上撞了。
Damian始終板着臉，對Jason陰沉的表情只是挑了挑眉。“聽說你把Tim綁起來了，因為他拒絕告訴你Billy的秘密。”
好極了，他是來嘲笑他的。
“聽着，小混蛋。我沒時間——”
“我想我馬上就要找到Billy隐瞞的東西了。”
Jason把視線再次看向那個孩子，他正得意地望着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Jason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個小惡魔，然後交叉雙臂放到胸前。“你當然是了。”
“我是說真的——不過你信不信我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那你為什麽——”
“我想要體驗有人意識到我的正确判斷的愉悅感，在Billy的邪惡面孔暴露出來之後。”Damian揚了揚眉毛說。
“邪惡……你到底在說什麽？”Jason問道，他的手又攥成了拳頭。Billy是怎麽忍受這個孩子的——他令人讨厭，粗魯無禮，還——算了——Jason翻了翻眼珠，跟着小崽子走向他的卧室。
十二歲的男孩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笑容，惹得黑發青年給了他一個更大的白眼。沾沾自喜的小——
“你還記得我和Billy争吵之後突然響起的聯盟通訊器嗎？”他慢慢地問道，示意Jason進入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Bruce靠在餐桌邊，摸着下巴沉思。很明顯，Marvel想讓他知道自己要來哥譚，而且他相當肯定Cap在告訴他希望他能介入，盡管不清楚他為什麽要表達地這麽隐蔽——更別提為什麽他還只提醒了Bruce而不是整個聯盟。也許是因為哥譚是他的地盤？
還是說不通。
“哦，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焦慮的樣子，B，”Dick說着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拿着一個保溫杯，脖子上挂着一條毛巾。“你在想什麽？”他的大兒子問，Bruce只是搖了搖頭。
“等所有人都到了我再解釋。”
“家庭會議？為了什麽？”Tim問，從和Dick一樣的路線唠叨了餐廳。他的大哥朝他笑了一下，然後又看向Bruce。
“不知道——多疑的黑漆漆先生說要等人到齊了再開口。”
幾分鐘後，Damian和Jason慢吞吞地下了樓，後者臉上帶着十分糾結的表情。Damian靠在欄杆上，對下面的人揚起了眉毛。Jason一言不發地撓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B，等等，那Billy呢？"Dick朝通向卧室的樓梯瞥了一眼，問道。
“顯然，他的意思是這是家族問題，Grayson，”Damian帶着嘲笑說。
“Billy也是家族成員，你這個小白蟻。”Tim眯起眼睛說道。
Damian只是翻了個白眼——Jason繼續沉默着。
“男孩們，”Bruce開口叫道，在孩子們打起來之前成功讓他們安靜了下來。“這是需要我們換上制服處理的事，”他說着，掃了一眼所有人。“哥譚出了些情況。”
“某些可疑的魔法似乎正在運行。Captain Marvel和John Constantine在過來檢查的路上，但是我們應該保持警惕，并幫助他們。”Bruce說着，看了看他的兒子們。“他們預計二十分鐘內到達哥譚。我會試着用蝙蝠電腦追蹤任何能量波動，你們把制服換上，然後——”他停了下來，低頭看着正在嗡嗡作響的通訊器。
孩子們看向Bruce，他打開了通訊，在嘴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們別出聲。
“是什麽讓aine認為這種破舊的倉庫是個召喚的好地點？”通訊器裏，呼嘯的風聲和沙沙的織物摩擦聲中傳來Captain Marvel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一個所有家庭成員都已經熟悉的聲音，回應了半神。“你今晚的問題可真夠多的，不是嗎？這裏靠近水源，而且已經被遺棄了。你和我都知道aine用的是神秘側魔法——如果有必要的話，她就能利用那些水。”
“好吧…所以這是個什麽地方？一個……一個罐頭廠還是什麽？”
“硬要說的話，我想這是個造船廠。不過，它看起來已經好幾年沒被用過了。”
“是的……”在通訊關閉之前，Cap嘟囔道。
“他是刻意這麽做的嗎……？”Dick看着Bruce的眼睛，緩慢地問道。
年長的那個點了點頭。“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他不想讓Constantine發現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Bruce說着，把通訊器收了起來。“但我知道他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知道他在哥譚而聯系我。他更可能是想要一些後援。”
“我們應該聯系聯盟嗎？”Dick把雙手交叉在胸前，問道。
“我想我們沒有時間了，”Bruce微微皺起眉說道。
“在哥譚的上西區有一個老舊的造船廠。看起來就像被遺棄了。但奇怪的是，”Tim說着他低頭盯着手機，然後看了看Bruce。“那裏好像是我們的地盤。”
“好了——我們得趕緊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