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落了座。

焦舒厭坐下之後擡頭望去,一眼就看見了顯眼的“海鮮自助區”。他對赫斐然說:“我去拿些牡丹蝦和青龍,你不是喜歡吃三文魚嗎,我也拿一點。”

赫斐然正在和服務員商量什麽,聽了他的話擡頭,露出友善的神色:“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三文魚?”

服務員好奇地看着他倆,一時猜不出兩人的關系。

結果赫斐然沒等焦舒厭回答,自顧自說:“看來你很關心你的未婚夫。連我喜歡吃什麽都調查過了。”

焦舒厭差點被水嗆到。

他總算是發現了。赫斐然這人極致悶騷。兩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赫斐然只是稍微有點悶而已,現在兩人熟悉了,只剩下騷了。

服務員是個眼力很好的人,聽他這麽一說,連忙熱情地問焦舒厭:“那咱們這位未婚妻想喝些什麽呢?咱們甜品區有新鮮的手打青檸茶還有烏龍奶茶冰,兩位要不要來一份?”

赫斐然含笑地看了一眼焦舒厭,對服務員說:“一樣來一份吧。”

“哦哦,好叻,兩位稍等。”

服務員眉開眼笑地離開了。

服務員一走,焦舒厭就瞪着赫斐然,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你剛才胡說八道什麽呢!”

這是他有生之年離社死最近的一次。

赫斐然輕描淡寫将這個話題帶過去,道:“不是餓了嗎?咱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哦對了,還有三文魚。”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焦舒厭有氣都沒處撒,只能跟在他後面去拿吃的。

自助區的人還是挺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情侶或者帶小孩兒的夫妻。赫斐然拿了個餐盤,問焦舒厭要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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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舒厭說:“肋眼牛排。生蚝。”

他補充道:“還有羊腿。”

赫斐然皺眉:“羊腿?你喜歡吃這麽膻的東西?”

焦舒厭道:“不喜歡,所以想看你吃。”

赫斐然:“……”

正當他倆商量吃不吃刺身的時候,一個人橫了過來,粗暴地撞到了焦舒厭的肩膀。

力道之重,讓焦舒厭不禁皺眉。

赫斐然也察覺了,不動聲色地将焦舒厭擋在身後,語氣頗冷:“你是。”

焦舒厭從他身後看過去,是一個比他足足高一個頭的大塊頭,頭發是密匝匝的短茬,只不過一分為二,左半邊被剃得極短,上面有個盤龍的圖案,看上去很社會。

這人只穿了件黑背心,渾身都是腱子肉,五官很立體,長相極兇,像是上古兇獸。

這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旁邊跟了個女的,女的一身白色及膝初戀裙,卷發缱绻地卷在肩膀,纖長的睫毛不停眨着,只不過,從頭至尾都在盯着焦舒厭。

焦舒厭只看了他倆一眼,便笑了:“這什麽美女與野獸組合呢。”

他的笑中帶了一絲嘲諷。

女生不好意思地勾了勾頭發,将眼睛垂了下來。反倒是她身邊那黑背心男的不高興了,眉頭皺得死死的:

“你說什麽呢哥。”

哥?

赫斐然轉身看着焦舒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人是焦舒厭的弟弟?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真的能從二人五官上找到相似之處。

只不過焦舒厭的眉眼傾略性之餘還帶着一絲精致的散漫,而眼前這人,沒有一絲精致,只剩下傾略性了。

焦舒厭不顧赫斐然的疑惑,擰着眉毛跨步走了上去,一把拎起背心男的領子,壓低聲音道:“冉陽冰,你最近忙些什麽呢。你不會以為你在外面幹的那些事我會不知道吧?”

眼前這虎背熊腰的臭小子,是他媽冉暮雲最寵愛的弟弟的兒子,也就是說,是他的表弟。

可惜雖然跟焦舒厭一樣都還處在上學的年紀,這小子卻因為鬧事退學不上了,後來甚至拿着焦氏給他的一小部分股份和資産四處揮霍,專挑不當人的事幹,捅了不少簍子。

焦舒厭還記得自己執掌焦氏集團後,光是給這臭小子擦屁股就擦了七八次,搭進去不少錢。害得他差點跟他媽吵架。

看見冉陽冰,焦舒厭祖傳的暴躁DNA都動了。

冉陽冰被焦舒厭推得往後退了一步,拽住焦舒厭的手腕,道:“哥,這麽多人看着呢,給我點面子。”

他的語氣也不太好。可是韓月靈在,他必須得心平氣和。

焦舒厭雖然和他體型上存在一定差距,可是氣場卻能碾他三條街。

聽了他這話,焦舒厭陡然笑了,手卻沒有松開:“你還要面子呢。”

“差點進局子,差點讓焦氏市值蒸發30億,差點讓我媽跟我爸離婚,你他媽還要面子呢?”

冉陽冰深吸一口氣,說:“事情都過去了哥。”

“別叫我哥。在這裏碰見你真晦氣。帶着你女朋友趕緊滾吧。”焦舒厭說。

“哥,她不是我女朋友。”冉陽冰道。說完他看了韓月靈一眼。

眼神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韓月靈見狀,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說:“焦哥……焦哥你好,我是韓月靈,冉陽冰的朋友。”

焦舒厭壓根沒看她,扭頭就朝赫斐然說:“媽的,剛才撞的那一下痛死我了,你快來幫我看看我肩膀有沒有紫。你說咱倆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啊?”

韓月靈舉在空中的手縮了回去。

氣氛有些尴尬。

赫斐然擡眸,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突然手臂一勾,将焦舒厭的身體箍在身邊,仔細觀察:

“唔……好像是紫了。”

他專注地看着,然後道:

“沒關系,回去幫你吹一吹。我們去甜品區看看吧?”

焦舒厭跟他去了甜品區。

兩人走後,韓月靈像是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她剛才一瞬間,似乎從焦舒厭身邊的男生眼裏看到了敵意。

雖然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雖然她能感覺的出來對方不是A,可能是個Beta甚至是Omega,但她就是被對方那不冷不熱的眼神唬住了,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她不确定地問冉陽冰:

“這事能成麽?”

冉陽冰面色也很不好: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本來挺開心的一頓飯,碰上這麽一晦氣的人,焦舒厭就沒什麽胃口了。

赫斐然将部分海鮮放進鍋裏,然後把甜點推給他:“先墊墊肚子吧。”

焦舒厭有一下沒一下地拿勺子舀着吃,入口即化的雪花慕斯竟然讓他有些食不知味。赫斐然看着他,突然嘆了一口氣。

焦舒厭擡眼:“你嘆什麽氣啊?”

赫斐然擦了擦手,眼裏似笑非笑:“你跟你弟弟關系好像不太好。”

“喪門星親戚罷了。他爹要不是我舅舅,我剛才就直接踹死他了。”焦舒厭到現在還心裏不舒服。

赫斐然對焦舒厭的家庭關系一知半解。他只是覺得,原來焦舒厭直來直去的性子背後,也是能藏得住一些事情的。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他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好人。”赫斐然撐着下巴說。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也不喜歡他。”

“他一整個大麻煩,算了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頭疼。”焦舒厭陰恹恹地看着赫斐然,“對不起啊,剛才讓你看笑話了。我這人容易沖動,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剛才那傻/逼,我一看他我就忍不住……”

焦舒厭越說越不是滋味。

赫斐然打斷了他:“焦舒厭。”

焦舒厭擡了擡眼睛。

赫斐然道:“沒關系的。都過去了,而且——”

他目光一轉,面帶微笑:

“他只是個不懂事的小舅子啊。”

焦舒厭一聽,腦子像是瞬間炸開了花,手裏的勺子差點掉進海鮮鍋裏。他咳嗽了兩聲掩飾尴尬,皺眉對赫斐然說: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他不是沒發現,赫斐然現在說話越來越“露骨”了。這多少令焦舒厭有些适應不過來。

“我說的不對嗎?”赫斐然将煮好的食物盛進他的碗裏,“我以為你會誇我說得對。”

“你對我到底有什麽誤解。”焦舒厭無語地拆蟹殼。

赫斐然看他不在狀态,重新把碗要了回去:“算了,我來吧。”

他覺得焦舒厭已經不是在拆蟹了,而是在拆遷。

一頓飯吃了靠近三個小時。

等他們結束後,葉景誠的電話也恰巧打了過來。焦舒厭漫不經心地接電話,頓時聽到對面狂風怒吼,像是八百輛推土機同時炸了的聲音。

葉景誠幾乎是吼着說話的:

“焦爹!!!!!”

焦舒厭皺眉:“你再大點聲,我這耳朵就可以不要了。”

葉景誠說:“你和班長他們還沒回來嗎?臺風登陸了,學校明天直接放假!!外面雨下得特別大,地鐵公交啥的都停了,你們沒事吧?”

“糟了。”

焦舒厭立馬挂了電話。

赫斐然朝外望去。原本還能清楚看到海的落地窗,現在卻是一片水簾,什麽都看不到了。哪怕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狂風怒號。

“這破天怕不是坐不了出租車了。”

赫斐然沒說話。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如果沒有出租車,他們恐怕不能趕在門禁之前回學校。

焦舒厭和他對視了一眼,似乎也覺得挺棘手的。

他打了個電話給冉暮雲:

“喂,媽,是我。嗯,臺風來了,我現在回不去學校,你能不能派個人來接我?和誰?和赫斐然。你……說什麽呢!我挂了。”

挂完電話,焦舒厭要氣死了。

赫斐然不解地看着他。

焦舒厭憤憤地說:“我媽竟然讓我和你就近找一家酒店住幾天。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赫斐然眼中帶笑。

見他似乎沒有辦法。赫斐然斟酌着,問:“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住?”

看着焦舒厭錯愕的神情。赫斐然道:

“你別誤會。是赫丞父母家,我們可以去借宿幾晚。他家離這裏很近,步行只要五分鐘。”

作者有話說:

想把你帶回家:)

——預收文求收藏———

《女裝Omega攻不香嗎》

身為總裁的焦澤在一場酒宴結束後撿回去一個爛醉如泥的Omega,睡了。

一覺醒來,他雙眼紅腫,渾身酸痛地盯着坐在梳妝臺前卷頭發的女子,一臉警惕地問:

“你是誰。”

女子長相妖冶奪目,漫不經心地戴上耳環,目光散漫而狡黠:

“打錢。”

——

酒醒之後,焦澤一直在試圖聯系昨晚那個露水情緣Omega。

麻煩的是,他現在被一個女人纏上了。

這女人目光潼潼,深栗色的卷發披在腰間,不徐不疾地掌在他的總裁椅邊,看他辦公。

焦澤擡眸:“我在工作,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女人饒有趣味地說:“這新項目不錯,不知道多少資金可以入股?”

焦澤眼皮不擡:“13億。”

下一秒,女人說:“我出50億,你把項目負責人踢出去。”

焦澤:“???”

——

後來,女人的身份暴露,正是此次項目負責人的獨子賀瀾,一出生就是人生贏家,坐擁天價身家。

被戲弄的焦澤惱羞成怒,讓她滾出去。

等等,他意識到什麽,猛地擡頭:

獨子??

此刻手機響了。助理的語氣掩蓋不住興奮:“總裁,你找的那個Omega有消息了!”

記憶中的兩張臉重合,焦澤第一次感到頭痛。

——

再後來,身為Beta的焦澤被賀瀾逼着聞信息素。

兩百多種不同的香水,整齊劃一地擺在架子上。

賀瀾目光幽幽:“從裏面找到我的。”

焦澤:“……”

最後,他被賀瀾抵在架子上,眼淚不争氣地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親愛的,”賀瀾嗓音性感而沙啞,“我的信息素是什麽?”

焦澤的聲音充斥着破碎的美感:

“金……金錢的味道。”(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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