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跡部景吾,讓我們好好談一下吧。”

回日本吧

落微醒來,聽說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跡部景吾離開了,走了,回日本了,以東大學生會事務繁多為由,提前退出了交流團,回日本了……

并且,只留下了一句話,我們分手吧……蘇景岚小心翼翼的偷窺慕容落微的反應,她沒有大鬧,卻只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淚空空蕩蕩的流下來……

那一年,他甘願抛棄一切的做了可能是他此生最不華麗的事情也要來到她的身邊帶她離開,只是那一年,她有諸多理由的無可奈何,更重要的是那個時侯她随時都可能命歸黃泉,她不能連累他一起,或者讓他承受那種痛失所愛的感覺,所以,她不能随他離開,所以她殘忍的強制他忘記……

如今,他們重新愛上了,只是慕容軒宇一席話,就讓他那麽輕易的放棄了,放棄她,不是說好了,兩個人一起努力的麽……為什麽,就那麽輕易的……

關于那一天的談話,沒有人知道慕容軒宇到底說了些什麽,只知道,那一天,跡部景吾從房間出來,站在她經常喜歡看着湖面的一樓露臺上,站在水中看了很久平靜的湖面,随後縱聲大笑,那笑聲,久久在湖面上回蕩,凄涼了整個天空,他笑着始終大笑,大笑着,最後跪倒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流淚。

湖面上,有鳥掠過,驚擾了一池碧波,激蕩起天邊雲霞的倒影,突然大風四起,眼淚滑落,模糊了視線,他始終看不清始末,所謂的緣分,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可悲的……宿命……主宰一切。

與慕容軒宇的一席交談,他終于明白了,他們是徹徹底底被命運玩弄的人,慕容軒宇沒有錯,誰都沒有錯,慕容軒宇不過不想讓唯一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再一次的死去,包括安志謙,也只不過是想保護她而已,于是,算來算去,只有自己,關于她的事情,什麽都不了解,談何保護,談何負責,只有自己啊……是局外人……

“到底,他們背後隐藏着一個什麽樣的秘密……”蘇景岚握着手冢的手,頗有些擔心的看着因為身體虛弱暫時無法遠行而被軟禁在Alice城堡內的落微,她站在一樓,那個他離開前一天咆哮哭泣的地方。

“為什麽,會長一定要嫁給安少呢。”蘇景岚憂心忡忡,無不悲哀的仿佛在問身邊的手冢也好像實在自問。

說到感情,當然是會長和跡部景吾的好,說到利益,雖然跡部家沒有安家那麽厲害,但是起碼也可以在亞洲經濟上和安家坐分天下,為什麽,就非得安家不可呢……明顯的,針對這件事情,慕容軒宇的反應,太有失常性了,他愛妹成癡,這一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卻偏偏一件明明是可以兩全其美處理的事情,要把它做絕了,慕容軒宇甚至放話說,就算她瘋了,也要把她嫁進安家。一時間,溫馨美好的神裔,因為此事而人心惶惶。

夏初倚靠在窗臺抽煙,直到今天他都沒弄明白跡部怎麽那麽容易就走了,不知道大少爺說了什麽,但是眼見慕容落微這麽痛苦,這麽沉淪,他真的想不通了,慕容家的秘密太多,而他們涉足的太少,眼見着她如此痛苦,卻毫無辦法,就算聰明的無可救藥,也解不開其中的糾結。

“夏,你不是來我房間特意欣賞湖光山色的吧。”不二站在書架前,終于從原版小王子中擡起了頭。

“不二,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夏初順手摁滅了煙,轉頭看向從昨天就一直沒有發表過意見的不二。

不二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洩氣的搖了搖頭,“落微她,從那天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Advertisement

“大少爺說,就算她瘋了,也要把她嫁到安家。”夏初吐出一句話,天才不二的手抖了抖,書本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怎麽會這樣……難道大小姐對慕容家的出生入死,都不能換來一次要求麽……”不二喃喃自語的說道。

實際上,從跡部走了以後,落微就完全陷入了自我封閉的狀态,不見任何人,不與任何人說話。無論慕容軒宇、安志謙、白影、不二、夏初、東方白他們、手冢、幸村、真田、仁王還是各位Alice,她不應聲,不開門,每次都是強制讓人用鑰匙打開了大門之後,就發現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露臺的椅子上看着湖面,一看就會看到深夜。給她吃東西,她連看都不會看,就麻木的吞下去,給她吃藥,也不見有半分反應的直接喝下去,就算此刻給她是毒藥,恐怕她都會不聞不問的直接吃。真的是很讓人擔心的狀況,任憑所有人對她怎麽喊都是沒有半分反應。她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一樣,任由每天負責來照顧她的蘇景岚、藍雅安和唐曉燦給她打扮,給她吃飯,給她吃藥,而她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動于衷,不哭也不笑,沒有任何有關人類的反應。

慕容軒宇來過,甚至痛痛快快的直接給了她一巴掌,依然是沒有半點反應;安志謙來過,凝視着她的背影好久好久,終于握了握拳,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那個壓抑的令人窒息的房間;白影來過,本來可以再一次施展催命強制她忘記的吧,但是對上落微恍若無神的那雙眸子,卻如何也下不去手,最終也是嘆息的離開了房間;不二和夏初來過,不二細心的保持着一貫的笑容,陪她說着話,但是卻像是再對着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自言自語;藍雅安陪着東方白來過,向她報告愛車的損壞狀況,來向她要賠償的,一筆筆賬目已經算好,讓她過目,說着說着,卻留下了眼淚,他是神裔網球社的支柱,最最沉穩的哪一個啊;莫君卿來過,把她交個他的網球俱樂部的近期運營狀況已經整理成了報表放在她的面前,只是祈禱有什麽,起碼有一樣就好,可以激起她的反應,最後證明,是失敗,這學校,是她的心血啊,都不要了;蘇景岚和手冢來過,真田陪同幸村來過,仁王也來過,甚至仁王還給她唱了歌,那一年,就是她的歌聲,成為他究其一生也擺脫不了的一個美妙夢境的啊……但是這一切的一切,無奈,這個少女,沒有一點反應,瞳孔空蕩蕩的,麻木的望着湖面。

她在她的回憶中,她自我的意識中沉淪,不肯走出,不肯傾聽外界一切的聲音,只貪圖在那短暫的甜蜜的痛苦的和跡部一起的日子中,越陷越深,不肯回頭。現在的她,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人偶罷了。

莫君卿遠遠的站在湖邊看着她這般模樣,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幹上“難道,我們這多人!這麽多事情!神裔的一切,她親手創立的一切!在她心裏都比不上那個人一分一毫麽!!!”他怒吼,胸中無處發洩的郁悶和不甘,身邊網球社的隊友們卻沒有一個人回應,連平日裏最嬉皮的俞飛都安安靜靜的,濃重的悲傷。

她現在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和那個時候的某人很像,這個某人,夏初最清楚,于是,在跡部離開的第五天,落微真的是恍無知覺的吃下了他調的毒藥的同時,就在那一時刻,夏初真的震怒了。

第一時間趕緊把解藥喂給她,深藍色的眸子醞釀着愛琴海上最猛烈的風暴,當初,她是怎麽說的,她不是說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麽。當初他失去了初夏,她是怎麽來到他的面前讓他要活下去的,此刻,她卻欣然飲下毒藥,明知那是毒藥,這種毒還是他在受到師傅叱責的時候她親自教他的,怎麽會分辨不出來,她卻欣然飲下。她不能就這樣把他們都抛下,別人不說,他夏初,不,忍足侑士,就不準他怎麽做!

憤怒的摔了藥碗,夏初當機立斷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當晚的飛機,立刻飛奔去了機場,學校的事情,就交給不二和東方那些家夥解決吧。

跡部白金漢宮,老管家看着門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的傭人,不悅的鄒起了眉,這樣慌慌張張、東撞西撞的樣子,真是有失體統,失望的搖了搖頭,心中不無擔憂。跡部少爺這趟中國之行提前結束回來之後,就比從前更加的拼命努力,變成了工作狂,擺明了一副要用工作麻醉自己的樣子,已經夠讓他擔心的了,而今天,家裏的仆人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居然接二連三的見了鬼一樣。

但是,緊接着走進跡部家大門的人,讓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也差一點跌破眼鏡失聲大叫起來。

真是見鬼了!!!

“忍……忍……忍足少爺!!!!”

來者渾身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寒氣,一身深藍色的制服,同色系的發絲和眼眸,潇灑不羁的氣質,更襯托的來者仿若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般清冷。

夏初掃視一眼跡部白金漢宮的大廳,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變化,除了進進出出的傭人,盡心盡力的老管家,也就剩下跡部一個人。

“他在家麽?”他不理會管家那驚恐的眼睛,沒有解釋,算是默認,此刻的他也沒心思去解釋什麽,他現在只是迫切的要見到那個人。

“少爺……少爺還在公司……”管家心驚膽戰的小心的看着他,在确定了他有影子之後終于稍微舒了一口氣,他是活的。但是随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迷惑和猜測,當年,全日本衆所周知的忍足家的大少爺車禍死亡的啊。

“什麽時候回來。”夏初已經習慣性的撿了大廳一側的沙發坐下,管家看在眼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忍足少爺的習慣,習慣坐在大廳那一側茶幾邊上面對門口中間那個布藝沙發上,從學生時代,他就經常這樣子在這個大宅裏等他們少爺回來,那個位置,可以剛剛好一擡頭就能看到門口的情況,讓他第一時間知道他的進門。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給我一杯……”

“我已經讓傭人去準備了。”管家恢複了平靜,笑眯眯的接話,他熟知他的習慣,并且不曾忘記,一如多年之前。

不管什麽原因,能夠再見到忍足少爺,管家的心中是激動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給管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眼神戲谑卻深邃的小少爺,那是他們少爺認同的第一個朋友。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的姿勢那是習慣,依然沒有改變,四年不見,他更加成熟了,那雙精明的眼眸也更加的深不見底,他如同浩瀚的海洋般,風平浪靜的水面下蘊藏着一個又一個深淵,讓人無法探究,也無從探究,舉手投足間依然如同罂粟盛放一樣的誘人堕落。

“森川。”門外,熟悉的聲線已經傳了進來。

“森……”走進門,随手把外套扔給傭人,聲音卻在瞥過大廳的那一刻凝住“你……”

“是我,忍足侑士回來了。”他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跡部看的出他明顯的來的很倉促,身上還穿着神裔的校服。他一手抄着口袋,一手随意扯了一下領口,似乎有什麽讓他感到窒息的元素存在。

跡部感覺的到,此刻,這個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很憤怒,這個把深藍沉郁到骨子裏的人,深邃的眼中,正散發着徹骨的寒意。

他怎麽會來日本,而且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很多的疑問在跡部腦中,突然,腦中有個最直觀的問題閃過,他反應過來什麽似的,猛然抓着他的雙臂,“是不是她怎麽了!”

原因

跡部緊緊抓着他的手臂,“是不是她出什麽事了!”

夏初冷冷的看着他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友,“她怎麽了你在意麽?她出什麽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麽?你不是已經抛棄她了麽?”

但是此刻的跡部無心理會他的諷刺,只是拉着他上了樓,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嚴肅無比的看着夏初,他臉上的憤怒和焦急不是裝的,那麽他的離開也就是說真的和慕容軒宇和他談論的內容有關了。

“跡部,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夏初的語氣頗有些疲憊,甩開跡部景吾緊抓着自己的手,掏出煙倚在了窗臺上,平日裏不是很愛抽煙的人,此刻卻只能通過狠狠的吸煙來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是從神裔直接過來的,跡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那天大少爺和你談了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她?”

聞言,跡部突然很頹然的垂下了手,寶石般的眼眸中蒙上一層哀傷,驕傲如他,也有不得不放手的理由。

沉默了良久,跡部看着窗外堪比國家公園級別的跡部後花園,“侑士,她不一定要嫁給安志謙。”

夏初擡起頭,但是就那一點希望,被跡部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澆滅了“但是必須要嫁進安家。”

“為什麽!”他厲喝。

“因為,不這樣,她……她就會死……”

神裔那邊,東大的交流生正在和神裔落微的死忠們首次齊聚一堂,正式聯手,他們正在策劃一起逃亡計劃。

“計劃就是這樣的了啦,現在城堡裏面呢,到處都是縱天的保镖,我們得避過這些人,然後走這個路線出來,要注意這些位置的監視鏡頭,還有,這裏、這裏、這裏和這裏都有防盜系統……”不二拿着Alice城堡的設計圖,在給大家講解着這個城堡的防衛系統的排布。天才不二,這一輩子做的第二件沖動的事情,就是安排了這出要救出落微的逃亡計劃,當他第一時間找到網球部的第一軍師莫君卿的時候,兩人一拍即合。

于是,經過周密的安排,這次聯合了學生會、Alice、網球部和東大交流團的逃亡計劃轟轟烈烈準備上演。

跡部的面容隐沒在陰影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夏初卻感覺得到他明顯的壓抑和悲哀。

“侑士……你知道慕容家和安家是世代聯姻的麽……”

“當然,每一代至少都有一個人嫁進安家的。”對于這種世家聯姻,是多麽平常的事情,夏初鄒眉,不知道跡部到底要說些什麽。

“但是,說到聯姻,每一次都是只有安家的女孩兒嫁給安家的某人不是麽,很少有安家的女孩子嫁給別的家族的吧。”

經跡部這麽一說,夏初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跟随慕容落微的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對慕容家族有些了解,的确,慕容家直系的女孩子幾乎都嫁入了安氏,而未嫁或者嫁給他人的,卻無一例外的會在25歲左右夢中猝死,唯一一個目前還沒有事情的就是風間映娴,但是在進入慕容家辦事後,夏初卻知道,風間映娴是慕容風收養的妹妹,那一年他妹妹意外死去的時候,正好風間映娴重傷的倒在慕容家的門口,醒來後記憶全失,慕容風權當上天又重新賜給了他一個妹妹,于是對她倍加寵愛。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蹊跷麽?

跡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起落微這件事情還要從慕容家和安家兩家的淵源說起。

這兩家人,本來清末兩個地方上的名門望族家族,一個最初是開武館的,另一個則是以醫館起家,從開始就是一直是互相扶持聯合的兩家,憑着各自的努力,倒也是混的不錯,只是,後來,在時代動蕩的變革下,一個繼續了自己江湖路,成為了中國最大的黑幫,而另一個,則選擇了追随了洋務運動,随後崛起并且發展成了亞洲第一的商業帝國。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兩家至今都保持着百年的交好,斷斷續續,百年間都保持着聯姻關系。

慕容家走的是黑道,整個家族的發展歷史,也是一條浸透着鮮血和殘酷的路,而也許就是人別人總說的有報應這回事吧,慕容家在幾代之前,出現過一對親生兄妹互相愛慕最後結為夫妻的事情。這段有違倫理的姻緣是慕容家所有人都忌諱的話題內容,但是一向血脈單薄,所以讓兩人的結合又必須要留下後代。

二人後代又是一對兄妹,經過醫生的仔細檢查,二人卻無一絲異樣,一切都與常人無異,這讓衆人也大大松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那女孩兒25歲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睡死在夢中。大家這才發現,原本以為沒有問題,是大錯特錯。

原來,他們的母親本來也是要遵從家族聯姻嫁給安家少爺的,可是因為一意孤行兄妹成婚,讓那一年安家的少爺惱羞成怒結果給她下了毒,那是安家才特有的毒,即使在安家,也被奉為禁藥的一種毒。安家最初就是靠着醫藥發家的。但是他剛這麽做就後悔了,就借機把解藥喂給了她,誰知,沒想到,那毒的陰險之處在于,只要中毒者延續下血脈,這毒就會随着血脈再次轉移到後代身上,直到母體這一脈滅絕,而當年,那個安家少爺,拿到的也不是真正的解藥,那只是可以壓制毒藥發作,保人一時性命而已,真正的解藥,只由安家每一代的長老掌管。至于她的毒,依然随着血液流入到後代體內。中了這種毒,本來是毫無察覺的,基本上,都會再25歲前後發作在夢中睡死。

而且這毒,有一個很奇怪的特性,就是,對于男性,這毒無害,只針對女性。

而這一切,都在那一代,那個女孩兒去世的時候,真相被揭開。慕容家和安家也差一點鬧成水火不容之勢,出于虧欠,安家答應給慕容家的女孩子解藥,但是相對的,條件就是必須嫁入安家。

作為商業巨頭的安家,需要慕容家必要的時候可以提供的武力支持,而慕容家生意上也需要安家的財力支持。

這樣一來,兩家的利益,就以這毒藥為紐帶而綁在了一條船上,這也是為什麽慕容家直系的女孩兒大部分都是嫁入了安氏,而鮮少未嫁的那些,卻是年紀輕輕就夢中猝死。

“你的意思是……大小姐她……落微……”夏初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不肯相信。

“不嫁進安家,就不會有解藥,落微,就一定會死……你明白了麽……”跡部低着頭,深紅色的地攤上,一滴一滴的,有液體滴下來。

落微不得不嫁的理由,慕容軒宇也好,安志謙也好,都只是想保住她的命,不想讓她死去而已,僅此。

夏初終于了解了,不是跡部不想,也不是他們不愛,只是,所有人,那些愛着她的人,都太愛,太愛所以只想用盡全力,就算只是留下一個會呼吸的娃娃也好,也要讓她活着。夏初明白慕容軒宇的害怕,要親眼看着一個自己摯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一件多麽無力無可奈何又絕望的事情。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麽!難道,解藥無法配制麽!”夏初不禁失聲低吼了一聲。

但是,緊接着,便嘲諷的笑了一下,自己是多麽的幼稚,能解決,慕容家怎麽可能甘心情願受制于人。慕容家幾代以來,傾盡全力都沒有找到辦法,就算自己再如何天才,真的可以在這短短幾年就調試出解藥麽。夏初想起來落微親自給他安排的他們的師傅,除了教他必要的東西,就總是喜歡呆在實驗室裏的古怪的老頭子,每每走出實驗室的時候就會變的失望、暴躁,然後就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像什麽“老夫有愧于大小姐”“大小姐該怎麽辦”“活不成了”之類的,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在研究解藥的吧。

就在這時,夏初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居然是不二打來的,按下接聽鍵,沒想到那邊的不二卻用從來沒有過的慌張的聲音,幾乎是在吼着“不好了!下個周日落微就要和安志謙結婚了!”

“什麽!!!!”跡部和夏初的和聲。

面面相觑,沒想到,居然會來的這麽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