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八十三、喜聞樂見(二)(改)
梁宣仍舊用力握着慕容澤的雙手,嘴唇堵上去的時候,舌尖便就着慕容澤清甜的唇瓣舔了一圈。
慕容澤總覺得有一道閃電剎那間在自己心頭砸了下來,震得他渾身僵硬,更是耀眼得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雖說他們這樣的親密已不算生疏,可每每那人熟悉的氣息侵犯過來時,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
心髒像是要壞掉了一樣,一下又一下,有力而沉重地跳動着,連帶着身體裏的血液都開始興奮戰栗。
他茫然失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靜靜睜着眼,眼神渙散而無神。
軟嫩的嘴唇嘗起來感覺特別滿足,加之這段時間所有的擔驚受怕皆是在這一刻得以解脫和釋懷,這樣真心實意的接觸,對于梁宣來所,意義非同小可。
牙齒細細噬咬着已經水潤紅腫的下唇,梁宣微微移開了些許,垂眸凝視着那誘人可口的唇形,低啞而忍耐地開口道,“嘴巴張開,乖。”
灼熱的呼吸令慕容澤面若紅霞,咫尺之間,他分外清晰而強烈地感受到了梁宣隐隐的攻勢,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多少有了些懼怕。
推拒的念頭甫一閃過,雙手便自然而然地行動起來,然而梁宣的禁锢是牢不可破的,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蠱惑一般,手腳竟會這樣軟弱!
梁宣瞧着慕容澤眼中的懼怕,眸中精光一閃,突然無限嬌羞地央求着,“好好澤兒,好歹我們是拜過堂的,洞房花燭夜我想你穿上喜服然後由我親自脫嘛~~”
慕容澤的俊臉轟的一下全紅了,全身都是滾燙滾燙的,他極為惱怒地張口罵道,“你……嗚嗚嗚!”
趁機将舌頭抵進慕容澤口中之時,梁宣得逞般在心裏默默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本少主,幹得漂亮!
久違的清冽氣息瞬間在唇舌間蔓延開來,似竹似蘭,擁有着難以言明的蠱惑和安心,梁宣貪婪地吮吸着,品嘗着,恨不得就這樣将眼前之人吃進自己肚子裏。
猛烈的攻勢讓慕容澤無法招架,震驚之下,連呼吸都不知該如何繼續,直被吻得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身子一軟,竟是直直朝後仰去。
梁宣太過專注,下意識直接追随着那份甜美而去,咚的一下便壓着慕容澤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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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座椅不堪攪擾,雙雙跌倒,一路滾到了床前的矮榻之上,砰的一聲砸了上去,吓得他二人瞬間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慕容澤氣惱地瞪着梁宣,低聲道,“你給我适可而止!今日你我成親只是為了将我換出來,你當真以為你爹能當真?将他引過來,我看你怎麽收場!起開!”
慕容澤後背摔得一陣陣悶痛,擡手狠狠推着梁宣。
梁宣自是不動如山,撐着胳膊,打剛才開始便目不轉睛地望着身下那人,從未有過任何一刻,覺得這人連生氣都好看的逆天。
既然還能生氣,還能罵他,便自然是活着的,他最為寶貝最為真實的澤兒。
梁宣情不自禁地俯身,在那已然紅腫不堪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咧嘴笑得心滿意足,“我的好好澤兒,不管初衷如何,反正我們是拜過了天地,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擡進門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後悔卻是連窗戶紙都沒有的,再說,既是拜了天地,我爹再不同意,他能大得過天?澤兒,我懂你的顧慮,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沒名沒分跟着我的!”
慕容澤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法兒同梁宣說到一處,聽他那意思好像是自己這樣無理取鬧正是在撒嬌宣洩委屈一般,一時氣得連眸光都濕潤了許多。
這兀自強撐到底的小模小樣,梁宣最是愛不釋手,湊過去貼着他耳朵笑道,“我動作輕些,你忍着點。”
“你敢!”
慕容澤幾乎是要跳腳,堅貞不屈得梁宣覺着自己是在行那作奸犯科之事。
他扁起嘴,安安靜靜地望着一臉誓死不從的慕容澤,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大口氣,徐徐道,“你知道我沒見着你之前那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你一聲不吭,就這樣連我都算計在內,可想過我是會有多痛心而後悔?”
慕容澤漸漸安靜了下來,他瞧着梁宣眼中的哀傷,心頭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疼便傳遍了全身。
梁宣吻了吻他不自覺擰起的眉頭,緩緩接道,“不要皺眉,久了會長皺紋的,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多依賴我一點,我這樣喜歡你,便再無法忍受你從我身邊離去,更是無法容忍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知道我沒用,但好歹四肢俱全,況且還有一顆肉長成的心,你這般诓騙了天下,可曉得我有多害怕多絕望?我晚上連覺都是不敢睡的,我一閉眼就能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樣子,心會痛到無法承受,便再不敢合眼。”
不過初春,地上極是寒涼,然而慕容澤卻覺得一股子不溫不火的暖意從心口開始,不疾不徐地滲透到了身體的每一處。
溫暖而心安。
他緩緩擡起自己的雙手攬住梁宣的脖子,在梁宣一臉詫異中,認真說道,“對不起。”
梁宣愣了愣,随即笑得一臉春暖花開,飛了慕容澤一眼,嬌滴滴道,“讨厭啦,娘子這樣道歉委實沒有誠意,來來來,不要欲拒還迎了,用你的熱情來安撫為夫受傷破碎的心吧~~~”
慕容澤面上所有的神經瞬間僵死,直到梁宣對他上下其手,恨不得将他摸熟了,才咬牙切齒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在利用我的愧疚!”
梁宣勤勤懇懇地在慕容澤脖子上印了個細小的紅痕,滿不在乎道,“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慕容澤突然有一種極為無力的挫敗感,瞧着勢在必得,得不到很有可能會抱着他的大腿哭上三天三夜的某只色狼,索性眼一閉心一橫,随他去了。
外袍已被褪去,梁宣卻又驀然頓住,慕容澤不解地望着他,就見梁宣站起了身子,連帶着那股溫暖都随之離去,當即出手扯住梁宣的衣角,脫口問道,“去哪裏?”
話一出口,頓時便是一通懊悔,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指,赧然地移開了目光。
梁宣頓了頓,眸中盡是促狹,唇邊是化不開的笑意,安撫道,“地上涼,床太響,我給被子抱地上來,不要急嘛~~”
是他急了麽!是他急了麽!真是該死!
慕容澤兀自後悔不疊時,梁宣已經迅速鋪好了地鋪,不顧慕容澤的反抗,生拉硬扯将人塞進了被窩。
待被子被他二人折騰得暖烘烘時,梁宣也已經脫完了自己同慕容澤的衣裳。
此前唯一的一次水乳|交融,雖說感覺極為蝕骨銷魂,可終究是在他意識不清時發生的,不能不說遺憾萬分。
然而現下,竟是能這樣清楚而光明正大的欣賞并占有身下之人,梁宣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貼身相擁,梁宣身上的變化自然逃不過慕容澤,那充滿力量而灼熱的肉刃自他肚皮上擦過,徒留一陣陣戰栗,适才因為羞赧而移開的目光霎時便看了回來,當下又是一番心驚。
梁宣的雙眸不知何時已然變得漆黑如夜,深不見底,然而其中飽含的欲望和貪婪卻又如此的坦誠和露骨。
慕容澤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梁宣已然低頭,張嘴咬住了他一側的乳首,他微微挪了挪肩膀,想要逃開那濕涼膩滑的觸感,自是無處可逃。
梁宣察覺到了這微小的躲避,就着已經硬挺的乳粒輕輕磨了磨牙,慕容澤便覺一股怪異的酥麻瞬間通傳到了腳趾。
他死死咬着牙關,才沒能讓那令人惱羞的呻|吟脫口而出,腳趾頭卻是悉數蜷縮了起來,渾身更是透着高熱,緋紅而難耐。
然而,直到他左側的乳首已經硬得發疼,梁宣都沒打算挪個地兒,繼續一往情深地好似只這乳粒才是他失散多年的情人一般。
慕容澤不免有些急躁而惱怒,擡手拍了拍梁宣的後背,道,“你倒是快些呀。”
梁宣擡起頭來,笑得猥瑣而淫|蕩,引誘道,“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麽弄你?”
慕容澤一口氣卡在嗓子口,差點直接背了過去!
這人……這人身下的猛獸早已經蓄勢待發亟不可待,他、他竟然還有此等閑情逸致逗弄他,非要逼他說出那些暧昧而淫靡的話,這、這是何種變态的心理!
慕容澤愕然地瞪着梁宣,氣得索性偏過頭去,不管不顧。
梁宣卻覺得那一眼如何如何的風情萬種,雖然自己忍耐的極是辛苦,可心情好什麽也都好了。
慕容澤就難受了。
癢,很癢。
而且是那種打身體的最深處一分一分傳出來的癢,就算他撓遍自己的全身,也無法壓抑這種酥癢。
當他意識到只有梁宣能夠解救他時,頗為嫌棄了一番自己的節操,而後探手快狠準地握住了梁宣的硬挺。
“咝……”
帶有細繭的手指包裹住自己的肉刃之時,梁宣不由輕呼了一聲,險些在那一刻直接一瀉千裏,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将那股子奔騰熱流給壓制了回去。
心有餘悸地瞪着滿眼狡黠的慕容澤,梁宣扯了扯嘴角,艱難地說道,“這玩意兒太危險,你不能玩,聽話,松手啊。”
慕容澤沒所謂地挑了挑眉,輕描淡寫道,“不過是耗着功夫,時間,我有的是。”
二人宛如亘古對決着凝視着彼此,誰也不願率先妥協,面上的笑意卻都像是僵死一般,越來越難看。
靜默不過片刻,慕容澤極為惡劣地撥弄了一回,梁宣當即投降道,“算你狠成了吧,手趕緊拿開!”
慕容澤揚起勝利的笑容,漂亮的眼睛裏像是布滿了夜空的星光,璀璨而動人。
梁宣默不作聲地望了一會兒,目光如炬,勾起嘴角道,“瞧你這別扭勁兒,争來争去還不是我吃你!”
慕容澤真想就這樣将這讨人厭的混賬踹出被窩。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考試沒時間碼字,這也是新鮮出爐的,錯別字啥的大家就自動糾正吧....好累啊去睡一覺好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