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愛喝不喝!

“那怎麽可能?”李管家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請大夫來看了,大夫都開不出什麽方子,說一個冬天不出門,臉色自然會恢複七八成,大小姐聽見這話,拿起手邊的茶杯就砸到大夫頭上了,哎……”

阮半夏心裏驚了一下,我去,這個大小姐這麽暴力!

不是聽說古代的女子都端莊賢淑的嘛,更何況還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李管家看阮半夏抿着唇深思着什麽,他試探性的問,“丫頭,你可有什麽法子?”

阮半夏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法子!”

李管家看她那樣就知道她一定有,估計是自己剛才說大小姐要打人把這個孩子吓到了,他雙手背在身後,眼底精光一閃,故意咳嗽了一聲,“如果這事能成,大小姐一高興,少不得要打賞不少的銀兩,只是可惜了……”

他搖了搖頭,扼腕嘆息,“沒人能賺這個錢啊!”

打賞!?

錢!!!

阮半夏眼睛突地一亮,就像看見一座金山擺在自己的眼前一樣,她欣喜的笑了一聲,抱着必死的心态點點頭,“大叔,我确實有個法子,你讓我試一下?”

“好!”李管家立刻眉開眼笑的擡起手摸了摸阮半夏的發頂,像個長輩一樣的愛憐,“小丫頭你且去試,如果不行,有我給你擔着。”

不管阮半夏到底行不行,現在府裏都被大小姐鬧得雞飛狗跳了,李管家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帶着阮半夏和阮冬青穿過花園,走過亭廊,要進內院的時候,李管家忽然站住了腳,回頭看着阮冬青道,“孩子,我讓下人領你去廚房裏找些吃食,你在那裏等着姐姐好不好?”

阮冬青自然不幹,一臉抗拒的表情拉住阮半夏的手,剛才聽見李管家說大小姐怎麽怎麽嚣張跋扈,還打人,他怎麽可能讓阮半夏一個人進去。

李管家見此,為難的看向阮半夏。

阮半夏知道古代女子的深閨是不能讓男子進入的,便抿着嘴笑了笑,安慰的拍拍阮冬青的手,“青兒,你去廚房等着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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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冬青心裏不願意,但還是不情願的點點頭,然後跟着小厮走了。

李管家這才帶着阮半夏走近內院,剛到門口,就聽見從裏面傳出來的哭聲和嘆息聲。

“娘!”林府的大小姐看着一直哭哭啼啼的母親,細聲安慰道,“你別傷心了,是婉兒不好,婉兒貪玩,婉兒以後不會這樣了。”

林夫人看了眼林婉兒的臉,更加傷心的抹了一把眼淚,“婉兒,不是娘說你,你表哥馬上就要來府了,你說說你這個樣子,要怎麽去見他!?”

林婉兒聽見林夫人這樣說,低下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努了努嘴,“我和表哥從小情投意合,我不相信表哥是這樣膚淺的人。”

“夫人,大小姐。”李管家站在門口對着裏面恭敬的說道,“上次送吃食的小丫頭來了,不如讓小丫頭替大小姐看看是否有法子?”

小丫頭!?

連大夫都沒有法子,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法子?

林夫人皺起眉,厲聲喝到,“李管家,你是老糊塗了嗎?找一個山野丫頭來看我們林府的笑話嗎?”

林婉兒忙拉住林夫人的手,“娘,人家都已經到門口了,不如讓她進來試試。”

李管家聽見大小姐發話了,忙帶着阮半夏走進了屋。

林夫人那雙稅利的眼睛在阮半夏的身上轉了一圈,發現她和別的農村姑娘不一樣,雖然她也算恭敬,但擡頭挺胸敢正視着自己的眼睛,那種不卑不亢的氣勢可不是一個普通丫頭能有的。

她擡起頭,擺出當家主母趾高氣昂的架勢,對着阮半夏說,“我們家婉兒那也不是誰都能來試的,如果法子确實有用,賞賜自然不必說,但是……”

她加重了語氣,“如果不行,你就去領十個板子再走!”

還真是好大的架勢!

阮半夏擡起頭,對着林夫人淡淡一笑,“如此說來,那我還是不試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卻被林婉兒叫住了,“你等一下。”

林婉兒正在床邊,眼睛盯着阮半夏,覺得跟阮半夏很合眼緣,心裏一下就喜歡上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了,她對林夫人嬌嗔一句,“娘!你別吓到人家。”

說完,她轉身對阮半夏溫和的笑笑,“別擔心,你要是有法子,且說來我試。”

林夫人心裏是真的心疼林婉兒,聽見林婉兒這樣說,她嘆了一口氣,“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暫且讓她試一下。”

看着這樣的林小姐和林夫人,阮半夏直覺自己的智商快要跟不上了。

不是說林小姐刁蠻,還打人嗎?

怎麽阮半夏覺得這個林小姐那麽可愛!?

她彎起唇角笑着走過去,對着林婉兒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臉色确實暗黑,但是她放在桌上的手,還是挺白皙的,看來李管家說的沒錯,确實是曬黑的。

這樣就好辦了。

阮半夏轉身問李管家,“大叔,能幫我找一點牛奶和珍珠粉嗎?”

李管家怔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阮半夏,“就要這兩樣?”

“嗯!”阮半夏點點頭,“只要這兩件東西即可。”

李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李管家手裏端了一大碗牛奶進來放在桌上,然後恭敬的問林婉兒,“大小姐,那個珍珠粉……”

“哦,我有!”林婉兒站起身,走到梳妝臺邊,伸手拉出一個小抽屜,從裏面拿了一盒珍珠粉走回來放在阮半夏的手裏,“好妹妹,你要的東西都已經齊全了,你且試試看吧。”

阮半夏是真的喜歡這個林小姐,覺得一見面就很投緣,她對林婉兒笑着說,“林小姐,我把這個法子交給你,如果下次你再貪玩,就不怕了。”

林婉兒嬌羞的笑了一聲,輕輕點頭,“好。”

阮半夏把碗裏的牛奶倒了一大半在旁邊的茶杯裏,然後把盒子裏的珍珠粉全部倒了進去,當着林夫人和林婉兒的面,她把自己的食指放在裏面攪了攪,看得旁邊的林夫人直皺眉。

“好了!”阮半夏端起碗,笑眯眯的看着林婉兒。

林婉兒看着碗裏那粘稠的東西,擡起手掩住唇,為難的眨了眨眼睛,“這……真要吃嗎?”

“噗……”阮半夏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林小姐,這個不是用來吃的。”

林婉兒放下手,疑惑的問,“不是吃的?”

“當然!”阮半夏笑眯眯的拉着林婉兒的手走到床邊,“林小姐,你躺上去,我幫你弄。”

林婉兒脫了鞋子,便躺在了床上,一雙眼睛好奇的看着阮半夏。

阮半夏把食指和中指伸進碗裏,撈了一些出來,輕輕的抹在林婉兒的臉上。

那冰涼的感覺讓林婉兒舒服的眉眼都松開了,就只是睜着一雙眼睛,看着阮半夏。

把調好的糊糊在林婉兒的臉上和脖子上均勻抹開以後,阮半夏把碗放在了一邊,“大功告成!”

“嗯?”林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臉,頓時怒了,“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話音剛落,幾個丫鬟從門口跑進來,就把阮半夏的雙手架住,強行讓她跪在了地上。

站在旁邊的李管家心裏一驚,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大聲的哀求道,“夫人,請手下留情啊!”

阮半夏擡起頭,看着林夫人那嚣張跋扈的樣子,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夫人,就算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林夫人眉毛一立,指着躺在床上的林婉兒就大聲的罵道,“我們林府豈是你這樣低賤的人可以戲弄的?你看看婉兒的臉,我賞你二十大板都是輕的!”

“呵……”阮半夏不但沒有被吓到,反而笑了一聲,“夫人,再等一刻鐘你再看林小姐的臉,如果沒有效果,你再打我不遲。”

躺在床上的李菀柔連忙坐了起來,“娘,你這是幹什麽啊!?就再等一刻鐘不行嗎?”

林夫人氣得胸口都起伏了起來,拿了一個小銅鏡走到床邊,舉到林婉兒的眼前,“你自己看看,她把你弄成了什麽樣子,跟鬼一樣!”

林婉兒看了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娘,這個敷在臉上很舒服的。”

她抓住林夫人的手,撒嬌的搖了搖,“你就再等一會兒吧。”

林婉兒都這樣說了,林夫人還有什麽辦法?

她瞥了阮半夏一眼,冷傲的開口,“行!那就再等一會兒。”

話音剛落,丫鬟就放開了阮半夏,李管家松了一口氣,也從地上站起來。

一刻鐘倒是很快就過去了,在幾雙眼睛關切的注視下,阮半夏打來一盆水,讓林婉兒把臉洗了。

當林婉兒洗完臉,轉過身時,所有人都驚訝的叫了一聲,“天啊!”

林夫人更是高興的走過去,拉着林婉兒的手左看右看,開心的臉都笑爛了,“婉兒啊,還真是白了!”

阮半夏看着林婉兒拿起銅鏡照的樣子,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林小姐,雖然比之前白了一些,但是你這幾天還是要堅持用這個法子繼續敷臉,才能回到之前的樣子。”

林婉兒放下銅鏡,走過去,高興的拉住了阮半夏的手,“真是沒有想到,連大夫都沒有辦法,你卻做到了!”

她轉頭看向林夫人,“娘!你看,這該不該賞?”

看着林婉兒那白淨的臉,林夫人心裏高興,笑着點點頭,“好!賞!”

說完,林夫人對手下的丫鬟招了下手,丫鬟就匆匆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端着一盤子的銀子走了進來。

林夫人坐在座椅上,單手搭在桌上,頗有氣勢的說,“丫頭,我林府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些銀子你拿去吧!”

阮半夏看着丫鬟手裏端着的盤子,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天啊!

銀子!

整整一盤銀子!

這還是她穿越過來以後,見過的最多的銀子了。

雖然心裏驚喜,但阮半夏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她走過去把銀子接了過來,對着林夫人拂了一禮,“謝謝夫人。”

林婉兒心裏高興,拉着阮半夏問了一些關于這個法子的問題,阮半夏細心的如實的告訴了她,林婉兒一一記下,覺得跟阮半夏越來越投緣,于是,她又讓廚房準備了一些點心和一些稀罕的肉食,又拿了兩匹上好的緞子送給阮半夏。

看着這麽多東西,阮半夏在心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就是一個美白面膜嘛,看把這些古代人高興的!

林婉兒親自把阮半夏送到了門口,還把自己的馬車借給了阮半夏,讓她裝着這些東西回去。

阮半夏在馬車上把那些銀子數了一下,整整一百兩的現銀,現在她拿在手上,即是喜又是憂心。

如今葉俊生和葉卿堯已經走了,少不得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這麽多銀子她又沒有辦法随時帶在身上,如果放在家裏,少不得又要讓人惦記,這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阮半夏讓馬車折回去,又回到林府,跟小厮說了一聲找李管家,沒一會兒,李管家就來了。

阮半夏有點難以啓齒,只能硬着頭皮說了,“大叔,這些錢我放在身上不安全,能不能請你幫我保管一下,下次趕集的時候,我再來取?”

李管家輕輕的笑了一下,雙手背在身後,看着阮半夏故意皺了一下眉頭,“丫頭,你信我?”

“怎麽能不信呢?”阮半夏笑眯眯的把銀子放在李管家的手裏,“夏兒要不是有大叔引薦,又怎會得了這些錢。”

李管家在林府做了這麽多年的管家,早就通透的什麽事都明了,他甚至連阮半夏為什麽不自己拿回去都沒問,就笑着接了銀子,“好,那我就暫時幫你保管。”

阮半夏這才放心的離開林府。

當林府既漂亮又豪華的馬車駛進村頭的時候,就吸引了很多人跟在後面看着。

馬車駛到阮半夏家門口,後面已經跟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阮半夏被小厮攙扶着下了馬車,又把馬車上的東西幫阮半夏卸了下來,那些人看見阮半夏手裏抱着的緞子,兩只眼睛眼紅的就跟兔子一樣。

阮冬青背上背着背簍,手裏提了四個籃子,走到阮半夏的身邊。

阮半夏回頭看着這麽多的鄉親,笑着把手裏的兩個籃子接過來,“叔叔嬸嬸們,這裏有好些點心,大家拿一點回去給家裏的孩子吃吧。”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蜂擁而上,争搶着籃子裏的點心。

搶到的,自然高興的跟阮半夏寒暄幾句,沒搶到的,哼了一聲,說着酸溜溜的話。

“阮家丫頭,你別聽他們胡說。”經常跟阮半夏說話的那個婦人,一手拿着一塊點心好奇的問,“這……是誰家的馬車啊?”

阮半夏禮貌的答,“是林府大小姐的馬車。”

“喲,林府的啊!”那婦女看着馬車慢慢從阮半夏家開走,心裏的小算盤噼裏啪啦的打着,“阮家丫頭啊……”

她盯了一眼阮冬青的背簍,見裏面放了好些肉,忙笑着說,“你這裏這麽多肉,有什麽配菜啊?”

阮半夏淡淡的笑,“煩嬸子挂心了,都有的。”

“讓開,都給我讓開!”

人群後,一聲趾高氣昂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回頭看了一眼,自發的讓出了路。

劉氏擡頭挺胸的走過來,看着阮冬青手裏另外的兩個籃子,饞的口水直流,“夏兒,我來晚了,沒有拿到,你再分一些給我,我好拿回去給你侄兒吃。”

嘁……自己想吃就說自己想吃呗,總拿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說事!

阮半夏還不相信了,那娃娃連牙都沒有長,還能吃得了這些東西?

對着阮冬青說了一句,“青兒,你先進去。”然後,阮半夏才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劉氏,“嫂子,能分的我都已經分了,是你自己來晚了,怪不得別人。”

“你……!”劉氏看着阮冬青的背影,氣得臉都綠了,“小賤人,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有林府撐腰了,你就橫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攀上了林府,你有了好處,也必須想着我們阮家的人!”

“憑什麽!?”阮半夏譏諷的笑,“當初是你們把我趕出戶的,現在看見我好了,就眼紅了,心裏受不了了?呵……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一句話哽得劉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憋了半饷,才氣憤的吼道,“小賤人,你都給別人好吃的,憑什麽不給我!?娘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只徹頭徹尾的白眼狼!沒良心的小娼婦!”

阮半夏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

說完,阮半夏轉身,走進院門,把院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劉氏氣鼓鼓的回到家,看着什麽東西都不順眼,她一腳踢向了靠在籬笆上的鋤頭,在阮家住了這麽久了,她一頓飯都沒有吃飽過,不但要受薛氏的氣,現在還要受阮半夏的窩囊氣!

真是受夠了!

她一屁股郁悶的坐在房檐下,心裏憤憤的罵着阮半夏。

過了一會兒,院門被推開,本來還在進學的阮學成帶着阮學林回來,剛進門,就看見劉氏臉色陰沉的坐在那。

劉氏見他進來,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嘲笑道,“喲,我們的大秀才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下學了?”

阮學成冷漠的看了劉氏一眼,向着廚房走去。

阮學林一直都是一個好事的,嘴巴更是閑不住,聽見劉氏的話,他笑呵呵的湊了上來,“嫂子,我跟你說,這不馬上就要考試了嘛,就因為錢的事!”

他舔了舔唇,把頭靠近劉氏,小聲的說,“我聽說,別人家的早就給夫子塞了銀子,讓夫子幫忙給開點小竈,二哥沒有,這就算了,就連去考試的路費娘也拿不出來,二哥今天看見夫子格外關照了鄰村的一個同窗,他就心裏不高興了,這不,回來了。”

聽着這話,劉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心下一喜,等着阮學成從廚房喝完水出來的時候,她就擡起頭看着天,自怨自艾的說道,“哎,我今兒看見夏兒坐了一輛特別豪華的馬車回來,說是林府大小姐的,她手裏還抱着上等的錦緞,一看就知道值很多錢,你說說,她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我們過的又是什麽日子。”

見阮學成白了自己一眼,她又繼續說道,“雖說夏兒如今是出了戶了,可她不是還姓阮嘛?娘養了她這麽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到頭來卻什麽福都沒有享到,但凡那個阮半夏還有一點點良心,看見咱家過的這樣艱苦,怎麽也要幫襯一把吧!”

阮學成忽然停下腳,回頭看向劉氏,“你說她今天是坐着林府的馬車回來的?”

劉氏見起了成效,忙點點頭,“是啊,還帶了好多值錢的東西回來呢!我估摸着,那丫頭有的是錢!”

阮學成站在那想了一會兒,便擡起腳朝着門口走去。

劉氏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見阮學成出了院門,她忙站起身,鬼鬼祟祟的跟了過去。

阮半夏把料子放在桌上,就跟着阮冬青收拾着背簍裏的東西,想起林婉兒嘴角那甜甜的笑意,她是怎麽也不能把林婉兒和李管家嘴裏那個刁蠻小姐畫上等號。

看着拿出來的肉,和放了一片的野味,阮半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了,“青兒,這些東西夠咱們吃半個月的了。”

阮冬青從生下來就一直餓着肚子,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吃!

只要提到吃的,他總是高興能跳起來,他傻呵呵的笑了兩聲,就開始跟着阮半夏把東西往廚房裏面搬。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幾聲“咚咚咚”的敲門聲。

阮半夏家裏除了葉俊生和葉卿堯來,一般都沒有人會主動上門,猴崽子也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了。

阮半夏站在院裏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打開院門。

看着站在門外那個一臉傲氣的阮學成,阮半夏的臉直接沉了下去。

阮學成這人借着自己讀了幾年書,一直都心高氣傲,阮半夏在阮家住了那些天,阮學成還從未跟她說過一句話,現在,他主動登門,肯定沒什麽好事!

阮學成低眉冷漠的睨了阮半夏一眼,便微微揚起了下巴,“怎麽,你不讓我進去嗎?”

阮半夏看着他裝的二五八萬的模樣,就忍不住冷笑,“我為什麽要讓你進去?”

阮學成當即就皺起了眉,一雙眼睛就像受了極大的恥辱一樣,瞪得比碗還要大,“夏兒,你這是什麽态度!?”

“我什麽态度?”阮半夏冷笑,“那我要請問二哥了,您無事不登三寶殿,到我這個小廟裏來,所為何事?”

阮學成伸手拂了一下袖子,挺立着胸膛,氣勢十足的看着阮半夏,“站在門口,太熱了,你讓我進去再說。”

雖然吧,這個阮學成平時并不讨喜,但以前确實也沒有欺負過阮半夏,再說,像他這樣自視清高的人,阮半夏也不相信他能做出什麽來。

于是,她朝着旁邊讓開了路。

阮學成睨了阮半夏一眼,哼了一聲,擡起腳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走近院裏的時候,他正巧看見阮冬青在搬東西,那些東西是他這輩子都沒有吃過的,他斜睨了一眼,什麽都沒說,徑直走進了堂屋。

進了屋,他又看見放在桌上的錦緞,心裏暗想,劉氏果然沒有騙他。

在屋裏理所應當的坐下,看見阮半夏走進來,他伸手指了下桌上的茶杯,“泡茶!”

阮半夏眉頭一擰,覺得這個阮學成真是好大的架子,就連葉卿堯來她這裏,也沒有這樣命令過她。

她走過去,直接端起茶壺倒了一杯冷水,推到阮學成的手邊,“愛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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