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浮篇·二十八
很快時間轉到2013.1.4,我買了一對手表寄回了家。我一直試圖在聯系趙璃,我想要解釋,我想張梓梓應該也告訴了趙璃我元旦回家了,可是手機總是無人接聽。到一天晚上22:03趙璃給我了電話,可是手機放在床邊,開了震動沒有接到,等到22:05看到已經成了未接來電。急忙打回去,卻已經在通話中。斷斷續續打了15min,還是在通話中,我放棄了,垂頭喪氣地爬回床上發呆,一點複習的緊迫感都沒有。22:34趙璃的電話就過來了。我急忙下床去陽臺,忘了披件衣服,在陽臺站了半個多小時,可是心裏暖暖的。這通電話沒有以前的那種親近,我們很默契地避開了“想你”“心疼你”之類的敏感詞。她是過得太辛苦了吧,所以給我打電話。聽她的話,感覺壓力特別大,學校說要實行淘汰制,高三這次期末考試如果考得不好,就要回高一。雖然我知道她并不是那麽在乎這些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回了高一,她的心理壓力必定會更加大。她說已經很多天沒怎麽睡好了,白天又覺得特別困,很多東西都堆積在那裏,等着她去處理……反正就是各種的瑣事和教師崗位上的不順和壓力。我聽了挺心疼她的,也安慰了她很多。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也讓她壓力倍增吧,瞬間各種的內疚。她突然問我,是不是元旦回來過。我想應該是張梓梓有去找過她吧。她絮絮叨叨地問着我燙傷好一點沒有?被小猴子燙傷為什麽不和她說。燙傷的地方還挺嚴重的,不要碰水,即使愈合了,結痂了最好也不要去洗澡。我抓緊機會解釋着,說上次顧茜是因為原本要一起出去慶功的,結果因為天氣原因延期了,但她已經到我宿舍了,就一起玩了一天。趙璃說她一直都是相信你。不過……我沒等她說完就說,就搶着問她我們的誤會是不是解除了?她卻只是讓我快期末了,別想太多,好好考試,不要才大一就挂科回來。我們之間的事可以緩緩再說。然後互道了晚安。始終,她都沒有答應和好。而且給我的感覺,并不是誤會,而是有了什麽變故。我能感知到更多的是,她給我這個電話除了想傾訴下心裏的壓力和苦楚之外,只是希望我能順利度過期末考試。不知道等我回家之後,等待我的會是什麽,她語氣裏的那種含糊和推搪還是讓我非常的不安,我們是不是要走到盡頭了?
在她生日的時候,我還是讓很多朋友給她送去祝福。她只是和我說,“謝謝,你費心了。”客套而疏離,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狀況下我要怎麽去做。不能回家當面說清楚,她也拒絕通過電話細談。看到她QQ上線,沒兩句她也就下了。我以為我們不會有什麽進展的時候,趙璃卻發短信來說“我們做回好朋友好嗎?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慌了,我還在想着回家要怎樣當面談,還在想着我們可以和好如初。可這條短信卻狠狠地讓我知道了現實。我不懂好朋友是怎樣的距離範疇,我不知道趙璃是怕了,還是累了,還是真的不再相信我可以許諾一個将來了。我知道我的性子還沒有定下來,我知道我的一些做法讓她失望了,可是,我們真的走不下去了嗎?我們真的就此為止了嗎?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還有有很多很多的明天不是嗎?也就在這幾天,趙璃送的鏈子斷了,我想也許我真的是受到詛咒了吧,我不會得到幸福,連我愛的人都要陪着我受苦。
忙碌着複習備考的我也一樣在反思着自己這段時間的過失。我和趙璃能走到現實,在我看來其實是比較輕松的,沒有撕心裂肺的拒絕,沒有轟轟烈烈的誓言和浪漫,只是兩人攜手在保護着這段珍貴但也過格的感情。她在等我成長,我在努力追逐的同時,生活的誘惑有很多,我在堅守。同樣生活的壓力也很多,她在堅持。但是往往得到了,卻不懂得怎麽去愛了,忙碌下的我越來越沒有那份心裏有裝着她而觀察入微的細心,壓力下的她也越來越失去了那份原諒我幼稚的寬容和等待我成長的耐心。就算我已經成年,在這一場感情裏,我終究還只是個孩子,那種遠距離的無力感和占有欲下的嫉妒感,讓我和趙璃之間的信任越來越少,摩擦越來越多。我在不斷地對我們的未來動搖着,她也一樣。
心情在很低谷的時候,和好朋友顧純試探性地,用另一個人的故事傾訴,不敢說出身份,不敢說出細節,只告訴說朋友愛的人已經有了家庭,他們相愛過,現在那個人說要做回好朋友。顧純問我我的朋友做了什麽決定。我說以我的了解,應該會選擇繼續留在他身邊當朋友吧。顧純有些憤憤不平,說着為什麽現在的女孩總是這樣不為自己着想。分手之後可能做好朋友嗎?明明就是那個人不要她了,為什麽還要妄圖想要留住她。我猶豫地說應該是有兩個人一直都比較親近,所以有什麽困難的時候,還是想要作為朋友一樣相處着吧。顧純很不以為然,留住她等到他又有需要的時候來尋求安慰?留在他身邊,看着他家庭和睦,夫妻恩愛?那些什麽分手了還做朋友全是放屁,分手了就該老死不相往來。難道他不需要的時候,就把她丢在一邊,需要的時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做所謂的好朋友啊。和顧純聊完,很心塞。原本郁悶的心情又添了一層陰暗。就算如此,我仍然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所有準備。只是到了終點,我還是想和趙璃說:我愛你,從來都沒有不愛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