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須盡歡

林荊楚攙扶着宋山岚,把他那高大的身子架在自己肩膀上,就着昏暗的暮色順着宋山岚的指示,來到了半山腰處的一處山洞。

林荊楚扶着他坐在山洞邊的石塊上,從袖中掏出火折子,點亮,照了照洞內,山洞看着不大,容納兩人都有些擠,更別說宋山岚這麽個大個子,裏面有些濕潤,隐約還能聽到滴答的滴水聲。

“你怎麽知道這有個洞?”

“唔,就有次跟你采藥,無意間發現的。”估摸着是剛睡醒的緣故,宋山岚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荊楚瞟了他一眼,把火折子遞給他,自己則到外面找了些樹枝樹葉,堆在洞口,用火折子點了火,頓時四周變得明亮起來。

林荊楚把脫下衫子,鋪在地上,示意宋山岚坐過來。宋山岚此時神智已經恢複清明,不複剛才迷糊,望着這人光着的上身,如白玉般細膩,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着誘人的光。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啞啞的:“你不冷麽?”

林荊楚正尋思着要不要出去找些吃的,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背後卻是一暖,一堵堅實的胸膛圍住了他。

“你冷麽?”宋山岚喃喃。

林荊楚臉皮微紅,掙了掙,道:“不冷,松開。”

宋山岚卻似沒聽到一樣,長臂一伸,把林荊楚緊緊抱住,唇舌覆上他的後頸,似火一樣滾燙,力道輕柔地親吻起來。

林荊楚身子一麻,脊背升起絲絲酥意,他強忍着快意,聲色嚴厲道:“山岚,松開,這裏不可以。”

宋山岚嘴上的動作不止,手也不老實起來,大掌撫過他如雪的上身,引起那人的顫栗。他低低笑了笑,邊啃吻邊含糊道:“唔,林大夫,你喜歡的。”

林荊楚頭腦有些發昏,想掙開那人,卻也知道那是徒勞,兩年前他都沒掙開,現下更是不可能了。讓他有些氣惱的是,山岚這人平日裏總是笑嘻嘻的像個傻子一樣,會以一種非常正經的語氣喊他“楚大哥”,可,咳,每到幹那檔子事兒時,這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有些邪肆,甚至,對自己的稱呼也變成了意味深長的“林大夫”。

當宋山岚把林荊楚轉過來面朝他時,林荊楚趕忙開口:“山岚、等、等下。”

宋山岚眼睛幽深地望着他,輕輕親了他一下,笑道:“怎麽?沒準備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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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荊楚面色微紅,視線瞟着山岚胸前的衣服扣,小聲說:“你、你腳不是被蛇咬了麽?”這……應該不方便吧……他又何必這樣帶傷上陣呢……

宋山岚眼睛眯了眯,湊近他的臉,道:“擔心我滿足不了你麽?”

林荊楚:“……”滿足你大爺啊!老子看起來是那麽饑渴的人麽!

宋山岚把林荊楚抱起,自己則坐在洞口的石塊上,然後讓林荊楚跨坐在自己腿上,他笑眯眯地望着林荊楚,道:“林大夫,今兒小的傷了腳,有些影響發揮,要不,您受累?今兒小的和小的的小的就交給你了。”

林荊楚臉色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嘴上卻還是在求軟:“山岚……今兒就別了吧,這附近又沒水,一會兒不好清洗。”

宋山岚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一般,悠然自若道:“喏,離着不遠,就有一小坑,雖不深,但好歹及腰,簡單的清洗是不成問題的。”

林荊楚:“……”

敢情你這是早有預謀啊!

宋山岚膝蓋頂了頂他,眉眼間盡是邪氣:“林大夫,開吃吧。”

林荊楚俊秀的臉燙的要命,清亮的眼睛瞟了瞟他,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輕嘆一聲,今晚是跑不掉了。他定定地望着宋山岚,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就在宋山岚以為自己這回鬧他鬧惱了,正準備罷手呢,卻忽然覺得眼前一暗,唇上一痛,那人竟然已經撲了過來。

兩人的愛愛一直都是宋山岚主動,或者說,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林荊楚雖喜歡他,卻礙于大夫的矜持,一直處于被動地位。宋山岚雖不甚在意這些,反正,最後讓他吃、吃飽,誰撲誰不都一樣嘛。但是,偶爾也會有一些新奇的想法,例如,讓那人來撲一撲自己,把自己壓在下面,咳,當然,只是形式上的壓而已。

宋山岚把自己的這些想法歸咎于林荊楚的那些春/宮畫。

倆人在一起後,他曾經背着林荊楚仔細研究過那些東西,唔,為了驗證畫上是否真實,他決定每一個都要嘗試一下。無論是場景還是姿勢。

雖然林荊楚有些傳統,但每次還是被他軟硬兼施,磨的答應下來,和他胡搞一通。

而這次,在山洞裏,則是他計劃良久的。

老是在家裏那竹床,有啥意思呀,那床不結實,每次都唧唧咨咨,害得他都聽不清下面那人好聽的聲音。

唔,這次在半山腰上,黑燈瞎火,周圍一片安靜,一定可以聽的清吧?

宋山岚這樣想着,卻被胸前一疼給拉回了神思。

林荊楚嘴唇嫣紅,眼睛晶亮,輕咬着他胸前一點,眼神哀怨又妩媚,好似在責怪他的不專心。

宋山岚下腹一熱,環住那人的手臂收緊,低頭覆上那人水潤的唇,重重噬咬起來。林荊楚嗚咽一聲,卻沒退縮,反倒是熱切地貼了過來,唇舌翻覆,水聲澤澤。

林荊楚雖看着斯文秀氣,卻非常喜歡帶着點粗暴的愛愛,這是因為兩年前兩人第一次的時候,宋山岚由于緊張又沒有經驗,準備工作非常不充分,就那樣直挺挺地戳了進去,下面雖然流了血,林荊楚卻只皺着眉,眼神軟軟地望着他,讓他控制不住地狂放起來。

自那之後,他們間的每次愛愛都是帶着點兒血腥暴力的……

林荊楚軟軟地倚在他身上,手臂攬住他脖子,唇舌輕啃他的喉結,宋山岚悶哼,一只手揉捏着那人挺立的茱萸,另一只手撫上他的細腰,重重揉捏起來,漸漸下滑,解開亵褲,手指探了進去。

懷中人發出細細的呻/吟,身子軟成一攤,唇舌狂亂地親吻着他的脖頸和鎖骨,留下片片水跡。

宋山岚輕笑一聲:“啧,這麽多水,一會兒就不用洗了呀。”

林荊楚嗚咽,在他懷裏扭了扭,褪去一半的亵褲垂在腿根處,隐約可見在臀後搗亂的手指,偶有黏膩的水聲。

宋山岚尋到他的唇,長舌探進去,舔舐輕咬,一點點品嘗,手指的動作卻越來越猖狂,林荊楚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臀部承受不住的追逐着那根手指,唇中發出難耐的嘤咛。

“想要麽?自己放進去。”

林荊楚面色通紅,眉眼朦胧地望着他,擡起自己的臀,手握住他的緊繃,試着往後面戳去,可由于太滑,一直沒能如願,不禁着急地低泣出聲。

宋山岚望着眼前人的媚态,下面早已是蓄勢待發,看他眼睛水亮,聲音綿軟又微啞,無限勾人,不再忍耐,握住那人的腰,直直戳了進去。

“噗嗤——”水聲黏膩,兩人俱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次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宋山岚就背着林荊楚下山了。

他腳踝雖被蛇咬了,卻因為昨晚大餐一頓,身心俱美,這點小傷也就不在話下。反觀林荊楚,卻因為過度操勞,走路都顫,無奈只好被宋山岚背下山來。

因早晨的緣故,很多村民為了涼快,一早就起來去田裏幹活,所以他們一路過來,遇到不少熟人。

熟人甲:“山岚哪,這是去哪兒了?林大夫怎麽了,怎麽被你背着啊?”

宋山岚:“唔,他采藥被蛇咬了,我背他回去。”

熟人甲關切問:“蛇咬?沒毒吧?”

宋山岚:“嗯,沒毒的。”

熟人乙:“诶,宋家小子啊,這一大早是去哪了,喲,這背上背的是誰啊?林大夫麽?”

宋山岚:“嗯,他采藥被蛇咬了,那蛇沒毒。”

熟人乙:“噢——那就好。你們關系真好呀。”

宋山岚微笑點頭:“嗯,是的。”

熟人丙:“老宋幺兒呀,這是咋了?”

宋山岚:“楚大哥上山采藥被蛇咬了,我背他回來,那蛇沒毒,我們關系很好。”

熟人丙疑惑地瞟了瞟他,随即揮揮手扛着鋤頭去田裏除草了。這孩子,是和林大夫呆一起的時間久了麽,怎麽也有點怪怪的呢。

熟人丁……

而這一路上,林荊楚一直裝死人,吭都不吭。一來是他沒什麽力氣去解釋,二來是他怕自己一開口會被人起疑。

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衣衫不整地趴在一個大男人背上。

這事兒,怎麽看怎麽怪異啊。

到家時,宋山岚把林荊楚放在軟凳上,親了親他的臉,見他只是有些疲态,并沒耍性子,這才放心出去打水,準備給他洗澡。

林荊楚望着那人寬厚的背影,心裏無端覺得有些悲傷。

村裏人關于他的流言,他也有過耳聞,雖不怎麽放在心上,卻還是會在意。

他已經三十歲,有一技之長,即使再怎麽被人戳脊梁骨,但還是有很多人喜歡他、關心他,他還是可以在這蘇家村生活下去,實在不成,他也可以收拾包袱去別的地方。

可山岚不一樣,他的家人都在這裏,他所賴以生存的,都在這一方淨土,如果有一天,村裏人知道他和山岚的關系……

林荊楚嘆了口氣,那種可能性他想都不敢想。

宋山岚打水進來,倒進浴桶,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汗濕,眼神奕奕地望着他,像只大狗般蹭了蹭他,道:“水好了,進來洗洗吧。”

林荊楚望着他,笑了笑,忽而緊緊抱了他一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松手,挑眉道:

“還不伺候大爺沐浴?”

宋山岚愣了一下,笑嘻嘻道:”好嘲~"人生得意須盡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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