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寡言則吉

應無意把小棗從地板搬上床時,弄醒了小棗。自然又是一翻撫弄。

小棗連眼都沒睜,只順手也回摸過去。摸到半硬的物事,熟練的随手套_弄起來。不一會兒,她就聽到應無意呼吸加重,漸漸呻吟起來。

“我的小心肝,你慢點。”應無意咬着她的耳朵說。

小棗沒有慢下來,她反而索性把已經被應無意剝光的身子貼上去,在那男人的身子上蹭一蹭。她聽到應無意吞咽口水的聲音。

“你不能這樣!”那男人一翻身,把小棗壓在了身下,“我會忍不住要了你的,你知道我一直心疼你,不忍心那麽做。”

小棗想,說這個幹什麽!你不過是要我加緊練功,好盡快能為你殺人而已。

待打發了應無意,小棗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她明天還是要練功,沒有休息的計劃。

那男人又貼了上來,從後面抱住小棗,“剛才你走後,無畏極力誇贊你漂亮,你怎麽想?有沒有覺得無畏長得比我英俊?”

小棗把腦袋向枕頭裏埋。

“無畏因着有那張俊臉,很得女子的歡心,凡是在他身邊呆過的女子沒有不鐘情于他的。便是離開,她們也一直在等着他的招喚。”

看樣子,蘭香的事,應無意已經知道了。他是在警告小棗莫多管閑事嗎?

小棗索性翻了身,把頭紮在應無意的懷中,手也搭上應無意的腰間。

那個男人啊了一聲,呼吸又開始加重,終于分開一條腿架上小棗的身子,讓身體和小棗慢慢的摩擦着,“為人最忌諱首鼠兩端,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可原諒。”

果然是警告。

第二天,小棗起晚了。因為應無意死死樓着她不肯放手。不過,還有人起得比她更晚。小棗起了床,應無意卻還賴在床上。應無意沒有滿足,目前這樣的狀況他也滿足不了。

聽到小棗輕聲對他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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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着眼的應無意馬上說,“去對蘭香說,讓她安排個女子過來。”

小棗答應了一聲。

“叫她安排個舞姬。”

“是。”

應無意難道不準備把蘭香還給應無畏?又或者是他忘了?又或者……他這就是想處理蘭香的事了吧?

小棗不管這

些,她徑直下了樓。

她确實出來晚了,昨天的一夜大雪此時已經停了,府中早起仆傭已經把府中道路上的積雪掃得幹幹淨淨。在道路兩邊堆起了小小的雪堆。

從暖和的回鸾閣出來,猛的接觸到外間寒冷的空氣,小棗單薄的身體不禁打了個激靈。

“小棗姑娘,早啊!”臺階下,應無畏笑着向小棗打招呼。

他的手插在一個黑熊皮的暖手筒內,和和氣氣的像個好脾氣的富家公子模樣。

“應骠騎早!”小棗想,這都什麽時辰了,說什麽早啊,真夠假的!

“小棗你聞到空氣中的香氣沒有?”應無畏似在沒話找話。

小棗抽了抽鼻子,果然有一絲寒香沁入心脾。

“是梅花。”應無畏提醒她。

“應骠騎若想賞梅,向西不遠就是梅園。”小棗告訴他。

“我知道,不敢去,聽說那裏是無意的寵婢們住的地方。”應無畏爽朗的笑起來。單看那容顏,單聽他說話,這是個多麽熱情善良的英俊少年啊!

可現在的小棗看來卻全是作僞,弟弟寵婢住的地方不敢去,卻站在路上和弟弟的寵姬聊天。小棗心中冷笑。

“你跳舞?”

“對。”

“真有意思,無意的娘也是舞姬。”

這是說應無意出身低微嗎?小棗不記得應無畏自己的娘是什麽身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正室。真是莫名其妙,

小棗真是沒空聽他唠叨,小棗得趕緊去屠大娘那裏報到。當然,還得去對蘭香說一下應無意的要求。

見小棗走得飛快,應無畏并不死心,他跟了上來,“無意有沒有對你說明天的事?你要和我們一起去赴庾季的宴會。”

那個宴會,小棗早料到自己是會去的,應無意怎會放過自己呢?

“無意總是如此,對女子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去,我總覺得有些冒險,你若怕了,便對我說,我替你去向無意求情。”

車騎府內沒有事能瞞過應無意,應無畏這好人裝的好沒意思。

小棗無意與應無畏周旋。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所有的期待,便是某天對他來個一劍穿心。讓這張假惺惺的笑臉徹底變成死人的的臉。

小棗悶了頭走路,天冷

,小棗又走得急,口鼻間哈出的白氣便模糊了小棗的視線。待身後的應無畏喊了聲“當心”時,小棗已經與迎面跑來的梅香撞在了一起。

“啊呀!”梅香叫了一聲,收腳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小棗停了腳步,應無畏則殷勤地上去攙扶梅香。

“梅香姐姐你跑什麽?”小棗随口問了一聲。梅香一向鎮定,不是會狂奔的人。

梅香自己拍着身上的積雪,見小棗問,她先看了一眼應無畏,然後回小棗,“也不是什麽大事,有個丫頭,大過年好好的,不知為何事想不開,吞了碳了。我去找些菜汁給她。”

小棗默了片刻,轉了身直接去向屠大娘那裏。事情已經解決了,應無意和應無畏再也不用惦記蘭香了。

她聽到應無畏在她身後很淡定的對梅香說:“那你快去吧,還愣着幹什麽!”

小棗加快了腳步,而應無畏也沒有再跟上來。

阿撫又來了,她自說自話的,一來就和屠大娘擠在一條長凳上坐了。屠大娘寬肥,平常日子叉開大腿一人占據一條長凳還嫌不夠舒坦,難得的,現在也肯和阿撫一起擠着坐。

這也許是因為天冷了吧,到底兩人擠着暖和些。

小棗比較窘,她得站在一只鼓形的石凳上舞動那紅綢,而腳下的舞步還是得一絲不亂。

“蘭香姐姐吞了碳以後一直高高興興的。”阿撫說,臉上一臉的想不明白,“梅香姐姐拿了菜汁來,她也不肯喝。”

屠大娘像聽故事似的,追着問:“她不疼啊!”

“不知道,我覺得應該很疼吧。她還收拾了小包袱,一個人靜靜的坐着,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

“有人來接她?”

“沒,來的是一個長得像老鼠似的人,說是大夫來着。”

“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她就此啞了,再也不能說話了。”

“哦,好!”屠大娘高興地說,“不會說話好啊,寡言則吉,阿撫你就是話太多,你也去吞了碳吧。”

“屠大娘!”阿撫哀叫,“那很疼的吧,再說……再說,不說話多沒意思啊!”阿撫似乎真的怕了,她完全聽不出屠大娘是在逗她。

“以前你在宮中也這麽愛說話嗎?”屠大娘問阿撫。

“我家公主常說我很煩。可我覺得我還沒她自己愛說話呢!”

屠大娘噗地笑了,“難怪!”

“什麽難怪?”

“難怪阿撫你傻乎乎的,你家公主也一定不聰明。愛說話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定不聰明。”

“才不!我家公主可聰明了,她在賽詩會上詩寫的最好,她的琴技也是南鄭數一數二的。以前在建康時,便是咱們公子那個二哥,唔,就是昨天來的那位應骠騎,連他也時不時找我家公主搭讪。據說應骠騎還是建康最英俊的男子呢!”

“你家公主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屠大娘問的促狹。

小棗沒想到屠大娘也這麽喜歡八卦。

“沒!”阿撫堅決否認,“我家公主不以貌取人,她喜歡有才情的男子。”

“那你家公主是喜歡上了應車騎了!”屠大娘斷言。

“也沒,”阿撫有些困惑,“不過他們定過親。應車騎戀舊,還說讓我為公主戴孝。”

屠大娘呱呱的放聲大笑起來,“應無意戀舊!”

“怎麽?無意做了什麽讓你們這麽好笑?”這聲音爽朗動聽。卻聽得小棗皺了眉,又來!他到底想幹什麽!

從竹橋上下來的是應無畏。他走過竹橋時,竹橋居然沒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小棗的舞步沒有停。屠大娘也只是唔了一聲算是招呼。只有阿撫起身站了起來。

應無畏笑意盈盈,一點也不覺受了冷遇,“你們這裏熱鬧!有什麽有趣的事?也說來讓我聽聽。”他袖了手看小棗跳舞。

小棗出了錯,在凳子上被紅綢纏住了,只得停下解紅綢。

“無意這是揀到寶了,”應無畏說,仰頭贊賞的看石凳上的小棗。話,顯然是有意說給小棗聽的。

“應骠騎身邊寶也不少!我記得去年應骠騎曾收了冠鳳樓的紅舞姬豔娘。對了,豔娘如今可好?該有孩子了吧?”屠大娘看似随口談天。

小棗解着纏在身上的紅綢,卻在好奇為什麽屠大娘戳應無畏的短。

應無畏原地跺着腳,似乎覺得很冷。“豔娘身子不太好,入秋得了血痨,咳血咳得天昏地暗。說來可憐,原看着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呢!”說完還一臉惋惜的模樣。

屠大

娘冷笑,“豔娘年紀比你還大着兩歲,身子骨自然不比你,當初我便對你說放過她吧,公子偏是不聽。”

“屠大娘的的意思是我害了豔娘?”應無畏苦笑,好像對屠大娘的指責有些委屈似的。

“豔娘人傻,她是自己害了自己。”屠大娘轉了身,很嚴厲地對着小棗,“小棗,你剛才舞步錯了,我對你說了幾次,在石鼓上跳 ,舞步雖同于平地,但要記得步步回旋,不要以為可以如平常那樣直行!”

“是!”

小棗剛才并沒有跳錯舞步,她是因為分心滞澀才被纏住的,屠大娘如此指責她,分明有些替她遮掩。

“跳舞便是這樣,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你再不會有機會跳出下一步。”

顯然,屠大娘不希望小棗被應無畏蠱惑。

可應無畏真的是為蠱惑小棗而來嗎?小棗還是疑惑。應無畏決然不會如此簡單。

她沒想到應無畏會突然出手!因為應無畏一直在笑,那表情好像是對屠大娘的話不以為然。可當應無畏的手,從一直藏着的熊皮手筒內抽出時,小棗驚訝的看到他的手上居然握有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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