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奴奴如花似玉,誰舍得?”蜃精嬌羞似的擋住臉孔,“再者,你不是妖怪自然不清楚乘黃的性子……這一族,只要認準了對方,那是打死也不會變心,奴奴自問有這個能耐駕馭得了它。”

是這樣麽?清和的視線落在身旁的乘黃身上。

不得不承認,關它這麽久實屬無奈。究其罪責,這只乘黃早就該被掌門處置,無論是生是死,全然無須他來過問。

因此,若非強行定下血契,他也保不下它。

若然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這只乘黃又使性子,下場可想而知。真要像蜃精所說,它能認準了她,從此乖乖到南海去……

溫留被他遲疑的眼神攪得心急火燎,“停——老子有話要說!”

蜃精兩眼閃光,“好啊,你說吧,奴奴仔細聽着呢。”

“看清楚——”溫留一爪勾住清和的頸子,“他跟老子有血契,願意讓老子抓成這樣,你能做到不?”

蜃精被那猙獰的舊疤吓住了。清和的皮膚極白,按一下就會泛紅,更何況是那麽觸目驚心的痕跡,她不禁咽口口水,“奴……奴奴……怕什麽,乘黃幼年飲血,大了吸食靈力。”

呵,居然還是行家,溫留的鼻息漸重,噴出熱氣,“最重要的老子還沒說。”

“你說呀。”

不知怎麽的,清和湧上一股不妙的預感,下一刻,他被溫留扭過去,吧唧一記,結結實實親到唇上,口水淋漓。

“啊?!”

連見多識廣的土行貞都縮了回去,蜃精的下巴險些收不回來,八爪僵硬地指着對面世風日下人妖不顧的兩位。

“你……難道你們……”

“沒錯。”溫留勒緊懷裏的清和真人,因他額際浮現的一抹青筋而湧上報複的快感,“老子喜歡——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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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嗚嗚嗚難怪世上的乘黃越來越少!”蜃精深覺受辱,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狠狠地摔出那塊三生石,一溜煙不見了。

“放手。”清和袖底的拳頭慢慢攥緊。

溫留識趣地放開他,伸爪子碰了碰地上的碎石,“啧,這死女人居然把它摔破了。”

清和一甩袖子,人已在瞬間乾坤挪移,去至別處。

“嗚嗚……”土行貞既不敢向乘黃索賠,又心疼寶貝,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嚎啕,“真是造了孽,我怎麽就碰到這麽條蜃精!”

不就是碎了嗎?溫留把碎塊叼回來,左顧右盼找尋清和。

後來,它在海市的渡口找到了那名道士,他周身劍氣缭繞,顯然還沒有從方才的意外中調整過來,只是強自克制,隐忍不發罷了。

“又不是娘們兒,被老子舔了一下,至于嘛。”溫留悠哉悠哉地靠近他。

清和指尖一劃,若隐若現的線橫亘在彼此間,“止步。”

溫留聽得出他不是開玩笑,晃了晃腦袋,把一塊石頭推到線邊,自己退開了。清和稍事靜心,回身一瞅,地上擺着個東西——

“三生石?”

那寶物不是被蜃精摔壞了?清和消去結界,拿起石頭在掌心把玩,果然,石上有裂痕,只是還算完整,撫過其間,餘熱并未散盡。

“你用靈力将它複原的?”

乘黃從柱子後探出腦袋,“哼,這還難不住老子。”

“根本無須如此。”清和淡淡道:“破鏡重圓也無法抹去痕跡。”

一句話點燃溫留的怒焰,“少廢話,不要就扔了!”

“要的。”清和五指一收。

他說得萬分鄭重,倒令那只乘黃不知作何反應,半天,冒出一句,“老子剛回去問過那個矮老頭,他說這石頭要心中冥想,才會出現影像。”頓了頓,“诶?你不看下?好歹讓老子搞清楚你前世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清和收好三生石,“山人喜歡收藏,不代表喜歡用。”

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麽?!

溫留氣結地嗷嗷怪叫,又被清和納入袖底。當晚,他們住在秦坊主介紹的蚌殼店,別看那窄窄的扁扁的蚌殼從外面看很小,裏面非常舒服。入鄉随俗,清和也沒計較那麽多,放下拂塵,和衣而卧。

溫留趴在軟軟的毯子上反而睡不着,趁黑摸索到清和的榻邊,一翻身趴上去。清和面朝裏,也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溫留聞到他發絲上有一股冷冽的幽香,那股冷意是清雪之氣,而香味則是常年焚香使然。

乘黃的視力非常好,不僅在于它有很多雙眼,更是因為夜視能力強大。它在清和的烏發中觑到一绺銀白,不由得數了數年頭。初見清和時他正年輕,轉眼數十年過去,它是成年的大乘黃,而清和也已至盛年……再過幾年呢?即便不成仙,妖也可以活很久,而人不同,修仙卻不成仙,再長久也不過是妖怪眼裏的彈指一瞬。

真煩啊……

敏銳地察覺到那只乘黃的情緒有些起伏,閉着眼的清和開了口,“靜心。”

溫留哪裏靜得下來,以爪子撓了撓他的背,“喂,老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無聊。”

“……”

“清和!”溫留心裏癢癢,按耐不住又去戳戳他,“那條蜃精真要用寶貝換老子,你究竟是換還是不換?”

清和徐徐睜開眼,“很重要麽?”

溫留最痛恨清和這一點——

喜歡高高在上當看客是吧?它偏不答應,猛一扒清和的肩,在他躺平的剎那,眸光相視,大抵是那人的眼裏太過明澈,映出自己一身張牙舞爪,它不由得覆住他的眉眼,“那不如等你被我吃幹抹淨,再來讨論重不重要?”

乘黃不發威,真當它是大狗子不成?先幹了再說!

之十二

看來這只乘黃是較上勁了。

若不好生解決,之後一路都不會太平,清和道:“山人與你打個賭。”

理智告訴溫留千萬不要聽清和的話,幹就對了,只要跟他談上兩句,一定會被兜着圈子繞上長城幾萬裏。可想歸想,當那兩只手軟綿綿地搭在自個兒的胳膊上,清爽的氣息拂于面前,最初的五四三都被棄之腦後。

“說!”

“随你使盡解數,若能令我沉湎于此,說明一己之欲難以摒棄,以後你要飲血我不阻攔,反之不可再生事端。”

“哈,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崽子?你最擅長裝那條砧板上的死魚,老子怎麽知道你有沒有沉湎下去?”溫留冷笑不止。

“那你要如何證明?”

“這嘛——”溫留的眼滴溜溜圍着他打轉,嗓音一沉,沙啞中帶點邪佞之意,“先讓我見一次你動情的樣子,也好對比。”

聞言,清和的身子一繃。

赤霞師祖的話猶在耳邊——你以前說過不收徒弟,如今收了夷則,難道不是邂逅了才明白有此緣分?

世間萬物,無中生有,有中還無。

未曾經歷之事,誰也無法下定論,想到這裏,清和頓覺心胸舒暢幾分,與此同時,身子上的重量也輕了些許。那只乘黃又一次化為人形,然而,擋在他眼上的利爪成了男人的手,始終沒有移開,先前若有似無的碰觸變得蠻橫有力。

“溫留……”胸前一涼,清和反手抵去,恰好碰到一張棱角分明的面龐,上次在秘境他是背對乘黃,所以不知它化身為人的模樣,現在被蒙了眼,還是不清楚容貌,但這一下心裏已有七八分了解。

乘黃不愧是上古即有的妖獸,其狀如狐,人身也是魅惑三千。

“怎樣啊?”溫留空着的那只手一握清和的腕骨,舌尖從左到右劃過他的指縫,而後壓在頭頂,弓起背,細細吮起從脖頸蜿蜒向下的傷疤。老實說,它真有點後悔,如此柔膩的皮膚被一爪子下去毀得面目全非,可又有點遺憾,再抓深點就能看到這道士的心了,那一定比瓊漿玉液的血還要美味。

舊傷最易到受刺激,酥酥麻麻之感橫跨大半個胸膛,可說是無所不在,清和的吐納比先前更沉了。

“依你之見。”

溫留眯起眼,心突突亂跳,“很好。”

他允了!一定是被它鬧瘋了才允的!那它呢……也一定是瘋了,才會信誓旦旦要跟道士做這等事,才會背棄乘黃的秉性,才會把血契丢到九霄雲外。那,瘋就瘋吧,反正闖禍也不是頭一遭,溫留咧開嘴大笑,以雷霆萬鈞之勢招呼過來——

清和的下身傳來尖銳的刺痛,巨大的肉刃不甚溫柔地擠進他的身體,那多少年來未被人開鑿過的領域,正承受着難以言喻的脹疼,一時汗流浃背,緊蹙的眉心難以舒展。每吸一下氣,都會牽引到無法啓齒之處,再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不由得悶哼出聲,“嗯!”

“別告訴老子你還把這當修行?”

溫留猛一挺腰,将下體進得更深,松開了禁锢清和的手,攬住他的腰,一下下往盡頭捅。這清聖的道士體內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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