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又熱,就是太過幹澀,使它舉步維艱。稍稍抽出一點,再往裏送,摩擦之間,契合處沁出了絲絲鮮紅。

“哎呦……老子一大意居然……”對血最為敏感的就是乘黃,可那張跋扈的臉孔沒有半分愧疚,反倒更為興奮。它握住清和修長的腿往左右一掰,慢慢撤離性器,額上多只眼睛此刻都盯着最為神秘卻也最為不堪一擊的小穴,在身下之人想要收攏腿前,俯下頭舔了上去,連帶血腥沫子也不放過,一一卷進舌尖,好生品味。

“溫留!”清和自诩逢人遇事游刃有餘,也不拘小節,但似這等寡廉鮮恥的舉動實在破了矜持的底限。

“啧,有力氣吼,看來這點傷對你不算什麽。”溫留才不理會那些,啧啧有聲地舔弄被它淩虐到紅腫的嫩肉,甚至抵入舌尖,裏裏外外浸潤一遍。

清和驚喘一聲,擡手咬住食指,霧水朦胧的眼就算沒有被手掌擋住,也模糊地看不清了。

即使這樣仍舊不夠餍足,溫留一手握住他臍下三寸已然蘇醒的欲望,一手在他的腿根撩撥,全無章法地揉捏,直到那白淨的兩腿之間布滿紅痕,方重新趴回他的身上,時不時咂吮兩側的乳尖,烙下排排清晰的牙印。

“說好的沉湎咧?”

沉……湎……清和的思緒有些打結,身體的痛與戰栗相生相随,分不清哪一種更為深刻。既然承諾過就不能敷衍,只不過,如何才稱得上是真正沉湎?他沒有像在太華山秘境那次心無旁骛,而是撤去所有心防,這算不算?平日裏,別說近身至此,他沒有一拂塵抽飛這只乘黃就算難能可貴了,又算不算?

“出聲啊。”溫留不耐煩地催促着,始終覺得不得趣,把清和颠過來倒過去,幹脆翻到背面,捏住那削窄的臀肉從後方貫入。

這一下,觸到了道者最敏感的地方,他渾身一抖,趴倒在被褥中。自後腰擴散開來的蝕骨滋味,令清和陷入短暫的空白,張了張唇愣是說不出話,好似光陰也為之休止。

顯然,乘黃也發現了這點,于是亢奮地朝那點不住侵襲,在清和向前避開之前,攬着腰把他抓回來,兩手肆意把玩着懷裏的身子,笑得胸膛嗡嗡震鳴,“哈,哈哈……清和,原來你也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怎麽樣,是不是覺得這樣更深些?老子也喜歡!”

清和一身都沾染了它的氣味,兩腿不斷有黏液往下滑,滴滴答答,算是緩解了股間的鈍痛,然而,其他感官也變得明顯了。體內的搔刮一撥挨一撥,越是收緊肉壁越是被狠狠撞擊,無法拒之門外的孽根在脹大,他被其上突跳的筋絡震住了。

這漫長的交合仿佛永無止盡,妖獸的本性也曝露無遺,就這樣從後抱着清和,在他的身子裏橫沖直撞,無限歡娛。

之十三

夜半醒來渾身像被馬車碾過。

清和肩頭一動,身上那只化為人形的乘黃将他壓得更牢,不滿地哼唧:“別動,再動老子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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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一掌向後拍去,“下去!”

溫留聽到他的嗓音不對,這才撩開眼皮,不怎麽甘願地挪開,“喂,你不是怕冷麽?老子白給你抱還不行?”

“我周身如火要你來暖?”清和昏昏噩噩地咳兩聲,嗓子幹得難受,準備下地飲水。哪知地上的毯子除了散落着他的道冠衣袍,還有不少瓶罐,蚌殼居裏又黑燈瞎火的,他一不留神還被絆了下,“你做了什麽?”

坐在榻上的溫留,雙手伸到狂狷的亂發中抓了兩把,“看你見血了,老子好心給你找藥抹還不行?”

“那你找到了?”沒有任何标記,他不信它會曉得自己那些瓶罐有什麽效用。

“沒。”說到這兒溫留嘿嘿讪笑,“不過老子也想通了,抹什麽藥啊,妖啊獸的一向沒你們人類矜貴,受傷了舔兩下就好,所以又把你那裏給——”

“住口。”清和收撿瓶子的手一顫,起身之際過猛不免頭暈目眩,晃了晃道:“既是有言在先,山人不與你計較,此事休得再提。”

“賭約是你提的……”溫留一下閃至他旁,攬住那清瘦的腰肢磨蹭,“那就沒完。”

清修多年未有縱欲之事,加上那只乘黃需索無度,全然不知節制為何,清和此刻極不舒服,實在沒有力氣與它相争,低低道:“你變回去。”

“嗯?”溫留沒聽清,只覺得他嗓子嘶啞得厲害。

清和每一個字都輕得不能再輕,“乘黃。”

溫留似乎通曉了他的意思,須臾之後,當真又幻化回那只毛茸茸的大妖獸。清和偎在它身側,找個舒服點的姿勢,阖上雙眼。

“清和?”

它嗅了嗅,雖然喜歡這臭道士沾染自己的味道,卻也突生一絲惴惴。修仙之人就像雪蓮生在天山……大多居于天下至清至聖之地修生養息,該不會是清和被它的妖氣所擾,才會如此虛弱?可他明明很強大啊,只被裏裏外外啃了一次就這樣,回頭怎麽辦?溫留盤卧在地,有一下沒一下撩着他的發,傷起腦筋。

它不知清和做了個夢。

夢裏初見,那小家夥飲了他的血,勉強回過一口氣,發出聲聲哀鳴。

“呵,這麽小就會煩惱了,長大怎麽辦?”清和彎下腰撫摸它的腦袋。

小乘黃在雪地裏翻滾,那示威的樣子看上去猶如撒嬌,逗得清和莞爾一笑,“嗯,脾氣不小,你叫什麽名字?”

小乘黃偏過頭不理他也不看他。

“哦,對了,你們不能輕易告訴別人名字。”清和點點頭,“罷了,免得做壞事被山人抓了把柄,你想逃也逃不掉。”

小乘黃又嗷嗷地叫了兩嗓子。

“走吧……好好的,別做壞事,也別被人抓到了。”

可那只乘黃還是回來了,不是為報恩,而是報仇,傷了諸多太華山弟子。它認不出他,他卻一眼就認出是它,自作孽,不可活,他種下的因果自然他來償還。

“是你?!”

那一劍失手,清和已有了赴死的覺悟,誰知漫天血雨過後那只乘黃為救自己幹犯天條,從此,這筆債再也算不清了。

“溫……留……”

溫留打了個激靈,“叫魂兒啊你!”

“外面吵雜。”本來在睡回籠覺的清和睜開眼,推着它道:“去看看。”

“三更半夜看屁看——”溫留一爪子将他按倒,“再不睡,老子就繼續那個賭約。”

“別讓我說第二次。”清和的涵養極佳,就連發火之前也沒有端倪,但熟悉他的人,自然會從眉眼之間瞧出征兆。

溫留磨磨牙,放下懷裏溫熱的身子,退出蚌殼。清和借機清理一番,等它歸來剛好豎起道冠,“如何?”

“芝麻綠豆大的事兒。”溫留在他不注意時撓下兩绺發,裝作沒事一樣搖着尾巴道:“有人潛入海市主人的藏寶閣。”

“什麽東西丢了?”清和記挂着龍血草,神色一變。

“沒有。”溫留百無聊賴道:“哪裏來的無聊偷兒,空手來,空手去。”

“那還好。”清和重新把掉落的發挽上去,起身道:“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市,四處轉轉,希望公西先生會來。”

這位主人不是每次大市都來的,一切端看運氣。

“他不給那株草你又能怎麽樣?”溫留鑽進他的袖子。

清和淡然自若道:“談一談。”

“談什麽?”

“談他喜歡談的一切。”無可無不可之事,就沒有什麽不能商量的。

狡猾——溫留一直覺得清和就是人中的狐貍,非常聰明,沒說兩句就能洞悉對方的弱點。與他為友還好,如若為敵實在是不智之舉。好在它沒興致跟他鬥智,只對怎麽吃他比較有興趣,這次幹得不過瘾,總覺得少了點啥……人跟獸到底是不一樣的。

它聞到一股酒香,看來清和又在飲酒,順道也聽起了對座兩位男子的談話。其中一人似在犯愁,“我在海市轉了一大圈,也沒見到連金泥,老友,你這是坑我呢?”

“三年一次的大市就在今日,三界異士不知凡幾,沒準會有人知悉。”另一人道。

“豈不聞‘煮鳳喙及麟角,合煎作膏,名之為連金泥’?”清和适時開口:“此膠能續弓驽已斷之弦,刀劍斷折之金,海市販售多為法寶,兄臺怕是找錯了方向。”

“道長可知哪裏有?”對方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快,快請告知在下,再還不了謝衣那些材料,我可沒法見人了。”

謝衣?好熟悉的名字……清和擡眼道:“是那位偃甲大師謝衣?”

“正是!”那人與有榮焉地一拱手,“在下葉海,是謝衣的友人,道長莫非也認識他?”

“不,山人是如雷貫耳。”清和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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