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去了知覺。再醒來時,他蜷縮在溫留的懷裏,那家夥的下颌抵在他的發頂,雙手牢牢圈着他的腰,似是怕他會在它睡着時悄悄跑掉。
腰一挪動……才意識到這家夥竟還在他體內沒有離去!真真是要了老命——
之二十九
清和強忍那欲望從身子裏滑出時帶來的刺激,剛要下去清理,一條矯健的腿伸過來,将他壓在近前。
“清——和——”
總聽那只乘黃對他連吼帶叫,頭一次這麽慵懶嘶啞,不由得顫了顫,漾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之感,随即板起臉正色道:“看你做了什麽?”
溫留一聽幾只眼同時睜開,下身抵在他的腿間,摩挲着那最禁不起挑逗的地方,“別告訴老子,昨晚發生什麽你都不知道。”
“是你在酒裏動了手腳,否則山人不會醉。”清和面色一沉,顧左右而言他,“起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溫留對酒知之甚少,否則,就會想到清和對酒那麽了解,為何沒有在聞到千日飲的味道時當面質疑?終歸是做賊心虛,想了半天沒有好對策,幹脆埋頭在他懷裏磨蹭兩下,氣呼呼抗議:“訣微長老說話不算數!”
“我何曾說話不算過?”清和被它纏得哭笑不得,“說清楚。”整個人都給它了,還要怎麽樣才算數?
“除非——”它趴在他平坦的懷裏嘀嘀咕咕又摸又撓。
清和臉色白一陣紅一陣,須臾,說了一個“行”字。
溫留難以置信地擡起頭。
清和淡淡道:“話我只說一次,去躺平了,不然山人一改主意這事作罷。”
溫留一骨碌翻到榻裏,四仰八叉躺好,眨巴眨巴眼,“好了。”
清和搖搖頭,跨坐在它腿上,在那家夥忍不住對自己毛手毛腳時,狠狠敲打下去,“我說不準你動,就不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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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唯恐他會翻悔,溫留只好看人眼色,“那你倒是快點啊。”
清和又道:“把你的眼睛給我閉上,全部,一只不剩。”
溫留本想讨價還價,但對面的道者滿是嚴肅,它也就不再自讨沒趣。
待一切就位,清和抿着唇,扶住溫留因厮磨又揚起的柱身,生澀地套弄。他雖不是那種因循守舊的道士,卻始終潔身自好,加之出身顯赫,從未這般伺候過他人,何況還是只乘黃。但也不知怎麽的,被它鬧了幾下竟腦子一熱應承下來,如今想要卻步又談何容易。
溫留的喘息越來越重,發出似痛苦又似舒服的悶哼。
清和手裏之物也在突突跳動,燙得他幾乎無法掌控,一想到等下還要将這玩意納入體內,便恨不得死過去算了。
“清和?”溫留沉不住氣地催他。
清和沒理它,自顧自地繼續揉搓,直到手心粘濕,沾滿暗赤色的頂部,才微松了口氣,勉強提腰,朝駭人的巨物坐了下去——
經過昨夜那番雲雨,清和的體內不再幹澀,溫留的孽根撐開他的臀縫将褶皺撐到最大,一點點沒入。
清和的汗順着鬓角滴滴墜落,連睫毛上也凝着水汽,他完全不敢松勁,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它頂穿,即使如此,肚子也漲漲的,那種刮擦着肉壁被不住充實的滋味,一言難盡。
“嗯……嗯嗯……”
性器被滑膩的嫩肉包圍,耳邊又傳來誘人的短促鼻音,溫留實在心裏癢癢難受,悄悄睜開一只眼——
反正六只眼睛不能都當擺設對吧!
然後,它就懵了。
那人是清和吧?不會錯,他化成灰,爛成泥,它都認得!但這又不像往日那個清和,甚至與昨晚被它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清和大相徑庭——
他正按着它結實的腹部,下壓翹臀,側過的面頰雙眼緊閉,不笑含春,而咬合的唇瓣則不慎粘着了一絲烏發,看起來既冶豔又明媚。
清和,清和,不虧是它的心肝寶貝兒——
溫留算是悟了,為什麽人間會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之說。能把這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道士逼至此境,夫複何求?
“你——”注意到火辣辣的目光在身上游走,清和一回眸,正好與它對視。
溫留搶先扣住他欲起身的腰臀,一按到底,在清和踹腳時伸臂擋住,并順勢拉得更大,之後猶如驟雨打新菏,一下接一下向上沖刺。
清和被牢牢扣住,腰腿使不上力,只能由着它露在外面的囊袋一次次撞擊在臀上,發出啪啪之聲。緊繃的肉體承受不住這麽快的節奏,很快便軟化下來,倒在了對方的懷裏。溫留眯着眼,連連喚他的名,将清和摟在唇邊又親又啃,瘋狂進出。躲不開那抵死的纏綿,清和只能攀着它的肩,墜入情天欲海。
“荒唐啊。”
這三個字在清和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也不曉得是說誰,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兩個時辰後。
清和身邊已無那只吃飽喝足的乘黃,他披衣下地,晃晃悠悠來到桌邊倒茶。看來養傷這段日子,溫留已學會為他擦身,醒來後除了私密處泛着火辣辣的痛,并無其餘不适。不經意瞥去,桌上還放了一封信箋,隐隐飄着太華山的咒印,應是不久前才到的。
溫留解不開秘術,否則,夷則那些飛書早就被它解決掉了。
清和拆開信細細讀了一遍,略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一次的論道大會在太華山舉辦,數數日子也沒幾天了,再不回去就會錯過,更重要的是,那天各大洞天福地的同道中人都會前來與會,白雲先生也不例外,他正好見上一面,為給夷則煉藥一事聊表謝意。
屋外的栅欄門一響,那是溫留提着一桶水回來了,它蹲在院子裏給幾棵植株澆水——這是葛山君走前吩咐的,說是對清和的傷大有好處,必須每日堅持。
清和一眼就認出那不過是普通的小花小草,但是,葛山君的用意他也懂,于是未曾點破。
如今手中持信,當知歸山之期不遠,他将一頭散發高高挽起,踱步到窗邊,悄然望着外面那只認真灌溉的乘黃,陷入沉思……
究竟是讓溫留一同回山,關在新的太華山秘境,還是就此約法三章給它自由?
溫留在危急關頭救了他,再将它禁锢起來于心不忍,然而,它是如此乖戾難馴,一旦受到外界挑唆或是想不開,難免走上極端,到時除了自己誰能管束得住?
所謂在內而安,在外鞭長莫及,若不好生思量,委實前途難料。
之三十
“你且走吧。”
午後,閉目養神的清和忽然睜開眼,對那個歪着腦袋胡亂回味的乘黃道。
溫留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鼻尖,壓根沒注意他在說什麽,“啊?走哪裏?”
“不過血契不能解,一旦你害人性命山人會有感應。“清和不茍言笑道:“不要以為沒有秘境的符法束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山人就算固疾在身也不會袖手旁觀。”頓了頓,“如果你想掙脫血契,那不妨試試。”
“你要讓老子走?”溫留心裏怪怪的,面上卻嘿嘿一笑,“不怕舊事重現,鬧得太華山上下雞犬不寧?”
“這些年,你已為你的過去付出代價,從今往後便是涅槃重生。”連那百年秘境都遭到重創而不得不擴建,人事豈無變化?禦妖血契的最終目的無非是讓妖有一個得道飛升的機會,何必趕盡殺絕?
“放老子走你如何跟太華山那群人交待?”一群死板的臭道士,非刁難清和不可。
“先前大亂是煌羽所為,至于你,山人自有分寸。”
溫留斜睨他,那人眼觀鼻,鼻觀心,俨然不受外界紛擾的樣子,更遑論因昨夜今晨的糾纏有半分眷戀?分明是又變得遙不可及了,它氣悶地道:“哦,那老子一怒之下掀了太華觀山門前那座浮橋呢?”
果然,清和的容色變了,攥着拂塵的手忍了又忍,沒有真揮出去,“無妨,事因我起,山人自會負責修葺之款。”那座山門耗資甚巨,他原先昏迷在床也沒聽葛山君提及,看來回去之後自己的藏寶要盡數變賣,不然,難堵悠悠衆口。
溫留沒有錯過他那一閃而過的錯愕,得意地仰首大笑,“好,走就走,是你讓老子離開的,別後悔。”
“這句話奉還給你。”清和道:“莫讓山人後悔今日的決定。”
溫留哼了聲,倏地一下,幻化回毛茸茸的乘黃縱身遠去,地上留下一攤粗布衣物以及……
清和注意到有什麽東西被壓在下面,彎下腰撿了起來,托在掌心細細觀瞧。那竟是一只草編的蚱蜢——
與其說是蚱蜢,不如說是四不像,也虧了清和認得出來。
那家夥真聽了他的話在學着磨性子麽?清和的心裏泛起漣漪,有點不大舒地閉上眼,緩過來以後,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