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那道士生得很好看，但再好看也不能變成乘黃；自己能化妖成人很厲害，可再厲害也不能讓清和給它生只小崽子。
他們之間打了好幾個結，解開一兩個沒用，溫留擡起利爪向他一拍：“打！”
清和雙手負在腰後，堪堪避開，繼而一身多化，虛實難辨。然而乘黃豈是易與之輩？六目如電，敏銳非凡，很快尋到他的真身。清和在它碰到自己之前，腳踏五行，借臨近的水源為鏡，令乾坤反相，巧妙地轉到乘黃背後，拂塵一卷，勾住它另一只爪子。
嗯？清和見它沒有卸他的力，詫異道：“溫留？”
那乘黃的背一下下聳動，竟盤卧在岸邊，盯着水下倒影也不知想些什麽。清和化去勁道，提擺坐在他旁邊，好笑道：“乘黃也會顧影自憐？”
“混賬玩意！”它轉過頭朝他一吼，“老子又不是你們這群別扭的人類。”
“山人也曾四處游歷，确實不曾見過你以外的乘黃。”他不是沒有聽到那群妖怪跟溫留說的話，“若你真心想要回歸族群，那便尋找傳說中的白民之國，只是，那古籍中記載的地方如何前往，又是否還在，實難定論。”
溫留的爪子在水裏撥弄幾下，蕩起的漣漪将它的影子散開，“老子說話算話，血契在的一日，便在太華山一日，少來激将。”
清和的神色有些微妙，起身就想離開。
溫留飛快按住他的衣角，一骨碌将那道士推倒在地，瞬息變為人形居高臨下道：“老子最少能活兩千多歲——”
清和挑起眉，“這算炫耀麽？”
“哼，是又如何。”溫留嘿嘿兩聲伏在他耳邊，“人間的彭祖活了八百歲，已是極致，有幾個能與他相提并論？等你沒了，血契消失，老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到時再找白民之國也為時不晚……小崽子嘛，要幾個有幾個。”
清和垂眼道：“的确如此。”
“你也覺得老子這樣做很好？”它追問。
“人死萬事空，後世自有後世之夙緣，你所說的那些山人見不到，也就無從置喙。”清和別開眼，輕輕道：“時辰不早了，離開幻境吧。”
“慢着！”溫留強行扳過他的下颌，“老子怎麽覺得你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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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心——唔——”
清和後半句話被突如其來的吻封緘，再三推了推，壓在身上那家夥紋絲不動，雙臂緊緊箍着他，炙熱的氣息缭繞在鼻尖，萬分暧昧。這裏是幻境不會有其他人，但會有其它妖啊……給它們見到的話訣微長老威信何在？
似是觑出他的念頭，溫留搶先道：“猴年馬月，這是你欠我的！”
它還記着？清和呼吸一窒，松了手。
溫留勾起得逞的笑，反複舔吮他口中的柔軟舌頭。經過幾次雲雨，食髓知味，它已深谙取悅對方之道，索性以最直接的方式磨蹭胯下，直到産生異樣的脹痛感，方揭開礙事的下裳，将手指伸進去為他擴張。
清和極力克制着自己，卻被它故意弄疼了最為柔弱的地方，發出低吟。
溫留很愛聽他在這種關頭的抽氣，軟啞迷人，仿佛在心尖上一下又一下撩撥，更重要的是誰也沒有聽過！它更為賣力地沿他的曲線一一游走，恨不能将那寸寸肌膚揉進骨血，可又舍不得錯過一點一滴的美妙享受。
“別鬧。”察覺有路過的妖獸來水邊嬉戲，清和一驚，如拉滿的弓弦緊緊繃着。
溫留按住他的手腕，不讓清和劃出結界，“誰跟你鬧？！”
一向審時度勢，清和自是不會白白吃眼前虧，他主動擡起頭在溫留的眼睫上親了親，微顫着縮進它的懷裏尋求庇護。一串細小的動作哄得乘黃心裏樂開了花，它當然不樂意別的妖看到清和現在的模樣，幾只眼透出精光，将沒弄清怎麽回事就被瞬移到遠處的妖獸隔開。
清和還沒剛喘口氣，溫留托起他的臀瓣，腰一沉，深深挺進。
“慢——慢點——”清和一時難以适應，抵着它贲起的胸膛，穴口強烈收縮。
“老子忍不住了！”溫留被他夾得快要瘋了，撈起清和一條腿架在肩膀上，稍微拔出，再将整根陽物全部沒入。
“啊……”清和急促的尾音帶有一絲黏膩的泣意，指尖連抓幾道。
神魂颠倒的溫留根本不在乎這點刺痛，随之一陣大力抽插，随它的前後擺動，清和抵在它小腹上的欲望沁出透明的液體。
它挑起些許，當他的面舔了個幹幹淨淨，露出意猶未盡的笑容。
清和簡直無法入目，心知上次沒讓它在自己的屋裏吃到，一忍就是那麽久，這次絕對沒那麽容易罷休。果不其然，狂風驟雨的來臨使得他不住痙攣，明明痛到麻木的私處卻不餍足地吸附着難以描摹的巨物，由抗拒轉為迎合，徹底敞開身心。
當最後幾個猛烈貫穿過後，溫留勒住清和的腰，揚起脖子大吼——
一股熱流湧入後穴，又順臀縫滴滴答答蜿蜒而出，清和的胸坎劇烈起伏，修長的腿從溫留身上滑下，他抑制不住回想不久前它對他說的話。
“怎麽，在想幾百年後的老子？知道難受了？”溫留蹭着那道士因汗濕而黏在鬓角的發，一眼望進他泛着波光的眸子裏，“騙你的。”
騙你的——
老子對你以外的人沒興趣——即便來只乘黃也一樣——
哈哈哈哈以為就你會捉弄人麽？
大仇得報，好生痛快！
那一次，唯有那一次，清和沒有反駁溫留。事實上，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是這紅塵秋月中的凡夫俗子，歡喜，悲傷，再尋常不過。
人世間生死亦大矣。
若可以，活着總比死了好，相聚總比分離好……
在乎了就在乎下去吧。
後來，清和也是這麽對自家小徒兒說的，浮生倥偬，有緣萍聚，不如相濡以沫。
之三十七
它就知道養小崽子最麻煩。
怕他死，怕他傷，在乎他的喜怒哀樂，留意他的點點滴滴。好在清和就這麽一個徒弟，否則以他那心性哪裏吃得消？
溫留一走神，本應在救了夏夷則之後，從命魂徘徊的生死之間回太華山秘境，竟出乎意料來到陌生山林。它對此地沒什麽印象，剛要離開，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跑來幾個兵卒，他們手持長矛在草叢裏不斷戳刺。
“搜仔細點，這小東西可是當朝第一門閥的獨苗，抓到之後交給上頭，重重有賞！”
“唉，若不是為了斬草除根，咱哥幾個也不至于跑山裏找。”
“你還說，若不是你被那婆娘的美色所迷，中了蒙汗藥，怎麽會讓她兒子跑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切，老子已經宰了臭娘們，看誰才是刀！”
“噓——別說，那有動靜！”
幾根長矛同時朝一處紮去，卻被莫名的力道彈開，待他們定睛敲看，不由得魂飛魄散，眼前居然有一只龐大的妖怪！它目露兇光，獠牙鋒利，爪子不停地在地上摩挲，随時有撲上來将他們撕碎的可能。
幾人吓得屁滾尿流，什麽也顧不得了，抱頭就跑。
溫留也沒追他們，反正有血契在身，也不好傷人性命，吓跑了正好。而後它偏過頭，哼唧兩聲道：“還不出來！”
少頃，草叢裏露出一張小臉，雖是污跡斑斑，卻掩不住眉眼間的秀逸。他凝視着地上的矛，緩緩擦去上面的血，淚水奪眶，“娘親……”
“喂，小東西！”溫留耐着性子将他的腦瓜轉過來，“信不信老子吃了你？”敢無視它的存在，也太大膽點。
“要吃我……你剛才就能吃。”這孩子雖有幾分畏懼，但完全不像那幾個追殺他的兵卒落荒而逃，似是天生的倔犟骨，“何必等到現在？”
哎喲，小東西不但不怕它，還挺聰明！溫留眸光一閃，注意到他腰間挂着的流蘇穗子，神色陡變，抓下來吼道：“說！為什麽你會有這個穗子？”
小孩子激動地沖上來，“還給我！那是我娘的遺物！”
遺物？等一等，若它沒有認錯，這小巧的流蘇穗子應是清和之母的遺物，就是比起它之前見過的那個新了點。難道小東西是……它倒退兩步左看看右瞅瞅，伸出爪子在他柔嫩的臉蛋上抹了又抹，繼而爬上去嗅了嗅——
“是你，就是你！居然是你哈哈哈哈！”它早就該發現自己不可能平白無故救人，必然是在冥冥之中受到牽引，來到前朝某個時候。
小孩子完全不知它在笑什麽，順勢拿回流蘇，小心揣進懷裏。
“喂，清和，你為什麽在這裏？”
“清和？”小孩子對這兩字十分不解，搖搖頭沒接話。
溫留一拍腦門——啧，真是暈了頭，臭道士進了太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