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之後的三天,元國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是元國與漠北議和,大軍班師回朝;第二件是皇上在秋獵時遭猛獸襲擊,司徒将軍護駕有功,禦賜金牌令箭。

“司徒!司徒!”雲清泉跌跌撞撞跑進來,在門口時肚子不小心撞到門框,臉瞬間又白了幾分。

“小心!”司徒勝正坐在那裏由一個紅衣女子為他上藥,看到雲清泉跑進來急忙過去扶着他,“你都這樣了還跑?!撞到哪裏?痛不痛?”

“你的傷……讓我看看!”雲清泉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沒什麽好看的。”司徒勝拉好衣領擋住胸口的傷疤,“走,我扶你回房休息。”

“勝兒,這些藥給你。”紅衣女子将瓷瓶遞到他手中,“記得要按時擦。”

“知道了,謝謝你,知秋。”名叫知秋的女子溫婉一笑,緩緩走出了房間。

"為什麽避開我?"雲清泉質問道,"若不是月河好事跑去打聽,這麽大的事你打算一直瞞着我不成?"

"又是那個多嘴的奴才!"司徒勝冷冷的說,"都過去了,我這不是沒事麽,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那你呢?"

"我,我還要去書房處理些事。"

"夠了!"雲清泉甩開司徒勝的手,"你不用找這樣的借口搪塞我!"

司徒勝沉默許久,他明白,對危險的預見性,眼前這個文弱書生模樣的男人與自己不相上下。"我不想和上次一樣,那些人,你懷恒兒時劫持你的人。便是二皇子的手下。我在他的一個貼身侍衛的手臂上看到了與那幫人同樣的标記。這次,我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

"是那幫人麽?"雲清泉的身體顫抖一下,那三天的折磨像一條心中永遠一不好的傷口,每每想起都會隐隐作痛。

"嗯,但只要二皇子沒有被扳倒,我就算明明知道也奈何不了他們。"司徒勝的手輕輕撫摸在雲清泉的肚子:"馬上小家夥就要出世了,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人可是我。"雲清泉的聲音并不大,卻字字斬釘截鐵,"再苦再痛,我願意。你憑什麽自作主張的将我置之事外?司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身處險境,抱着你是不敗将軍的心情等你凱旋為你歡呼。我做不到你懂不懂!"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司徒勝心疼的将那張挂上冷汗的臉頰埋進懷裏,撫摸着胎動得厲害的腹部,"看,你吓到孩子了"

雲清泉疼得嘴唇泛白,不斷地抽着冷氣。聽着司徒勝煞有介事得對着肚子裏的小家夥說:"好孩子,爹爹不是在生你的氣,別怕"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個冷傲的男人,似乎喜歡孩子,很喜歡孩子。

雲清泉側倚在床上,忍受着腹中胎兒的一陣陣拳打腳踢,伸出一根手指逗着身旁的恒兒。

"他可真是聰明,光憑感覺就能得知你手指的位置呢。"司徒勝将安胎藥丸放入雲清泉嘴裏,"還是疼麽?"

"嗯"雲清泉輕應一聲,慈愛的看着這個眼神空洞,卻能将手準确伸向自己手指位置的嬰孩,對司徒勝說,"來抱抱恒兒吧。"

"咿呀咿呀"司徒勝輕輕托起這個嬌弱的身軀,仿佛在拖着一件無價至寶,将臉貼到那個泛着奶香的細嫩小臉上寵溺的蹭着惹得一陣一陣清脆的"咯咯"聲。

"我的兒子啊真好。"司徒勝喃喃的說,"清泉你看,我的兒子啊,我有兒子了"

看着他眼中的流光溢彩,這就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司徒勝,這就是那個語氣冰冷不含情緒的司徒勝。那樣眷戀的眼神,那樣溫暖的笑顏,那樣溫柔的對自己說:"清泉,謝謝你。"

深夜,月河依舊會把在雲清泉的窗口看一陣,他知道,以公子的清冷高傲的個性,再疼也會自己一人苦撐。當他看到雲清泉抱着小少爺依在司徒将軍的懷裏時,雖然臉色依舊擦慘白,卻會在司徒将軍時不時在他的耳邊低語後露出或欣喜或感動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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