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搞黑板報

和幸村共事絕對是個災難。我好同情真田,我再也不說真田壞話了。他要求再多,再完美主義你也不敢反抗不是嗎。

“第一個‘I’就不行。”

“差不多得了。”

“嗯?”

“沒什麽,我馬上改。”

……

“傾斜度保持一致。”

“好的。”

……

“這一行沒寫好,重來。”

我就寫了這麽一行。

“好的。”

……

“用點力啊。”

我又把這個單詞擦掉了,強撐着酸痛的胳膊在他的注視下用力寫下“the”,如果有人看過《新生》就應該知道我竟然還在寫第四個單詞。寫第二個“o”的時候我的手痙攣了一下。

Copperplate的一個單詞可以分成幾筆寫成,但一口氣頂着絕對不能斷,不然違和感就嚴重。一個字母寫廢了一個單詞就要重新寫。

我又把它擦掉了重新開始。

幸村說:“你前面的字沒畫輪廓線。”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把它們全部擦掉了重新來。

胳膊好酸,淚流滿面。

再次為自己加油打氣。

第一句終于寫完,幸村檢查了一遍:“後面寫的還不錯,擦了重新寫一遍。”

我又重新寫一遍。

幸村:“有進步。重新再來。”

我又重新來一遍。

幸村:“越寫越好了,再來吧。”

我,石川雪原,莫得感情的寫字機器。

習慣了畫輪廓線之後我開始投入到寫字這件事中,像每次在紙上的時候一樣,滿腦子只有筆下的線條,和如何讓它更圓潤完美。

“副班長?副班長?石川?石川雪原?”福生君锲而不舍地叫我。

我不耐煩地重重地“嗯”了一聲:“幹嘛?”

“你別這樣好不好?好吓人。”

“我又怎麽啦?”

“你都沒有呼吸了!”

“關你什麽事啊!”

“眼睛瞪那麽大,嘴唇抿着,還半天不呼吸,突然就呼一長氣出來。像個傀儡娃娃一樣,吓死人了好不好?”

“你這麽沒用,吓死了算了。”

“真的好吓人,你寫字就寫字嘛,怎麽就沒有呼吸了。”

我好想暴打這個無知的男人一頓。

寫了一中午的我手都放不下來了,我緩緩地、緩緩地放下手,放到一半的時候有頭畜生突然一個手刀砍我的手腕,手直直的掉了下來,疼的我眼冒金星。

是伊藤這頭牲口。

我一直追殺他到他們班門口。

下午我的手一直在發抖。

藤井感嘆:“你是豆腐做的嗎?”

幸村說:“按摩了會好點。”

我:“好的。”但我根本不想動。

這個手就抖了一下午。

第二天。因為福生總打岔,提醒我呼吸。提醒毛線啊!幸村把他調到另一頭去了。

宣委又說我的進度太慢了,昨天就寫了兩行字。我剛要發作,班長說:“把她換下來了你上嗎?你寫的出這麽好看的字?別添亂。”

她又生氣了:“我也沒說要換掉她,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幸村冷冰冰地說:“我說了沒事的人都回去。”

宣委瞬間熄火。

我背對着她憋笑憋到內傷。

第三天就沒人下來自讨沒趣了。而且從那之後宣委不再針對我了,我的生活再度恢複了平靜。

當然不是說她變成了一個好人,她永遠也變不成一個好人。但其實我不怎麽讨厭她。

我很難讨厭她,也很難喜歡她。我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比較好。

很難讨厭她是因為她國二在我隔壁班,她班主任特別看不慣她,甚至一個個地找班上的女生談話,讓她們向他保證絕對不和她玩。只有她閨蜜還陪在她身邊。她們天天被班主任針對,有時候會在廁所裏躲着哭。我大發善心給她們遞過紙,不過她拒絕了。

我國二那年也過得特別艱難。所以對她多少有點同情。

很難喜歡她是因為她真的太不會做人了。

都過去了。

第五天的時候畫畫的就基本畫完了。我的字還沒寫完。

幸村說去修改畫面,有人陪我還是有點感動。

第七天中午終于寫完了。還有一點要修改的地方,第八天繼續,第九天結束。

看完美主義者做事真的是種享受啊,比如絕不容許出錯的線條,還有絕對完美主義的臉。幸村長得真的很對得起他美化委員的職位,非常美化校園。

我非常貼心地在一邊給他打傘,雖然他曬不黑,但中午強烈的光線對眼睛也是種負擔啊。

他詫異地轉過頭。我對他露出一臉求表揚的笑容。

我:“是不是好大的傘?我閨蜜老是不帶傘,我特意選的這個大傘。”

他笑得溫柔。

我覺得我真的幸運,居然可以認識長得這麽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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