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不是反了啊

路初陽特別想抱抱白韶,不是以往那樣死皮賴臉地挂在醫生後背,而是給白韶一個輕輕的擁抱。可惜他坐在駕駛位,不能貿然地将車停在路邊,于是說:“你也很辛苦啊,你小時候被同學莫名其地欺負排擠……”他說不下去,每一次重複這段經歷,都是對白韶的二次傷害,他深吸一口氣,将惱怒暴躁的情緒壓在心底,“以後我們會把過去的坑一點一點抹平的。”

“嗯。”白韶重重地應下一聲,仿佛下了某種決心,“會的。”

汽車駛過一盞盞紅綠燈,拐進老舊的小區,小心翼翼地擠過狹窄的通道,總算找到一個停車位。路初陽輕松停好車,問:“你覺得公孫主任樂意跟我爸吃飯嗎?”

“為什麽不樂意?”白韶疑惑。

“公孫主任看起來,有一種剛正不阿的氣質,不會屈從于權貴。”路初陽說。

白韶被路初陽的形容逗樂,他說:“所以你覺得你爸要對老師做些什麽?”

路初陽托着腮幫子想了想,拔掉車鑰匙,自顧自地笑起來:“不知道啊,我就這麽一想。”

白韶推門下車,仰頭看一眼難得晴朗的夜空,一彎月牙挂在東方,秀氣明亮,他說:“明天是晴天。”

“我太喜歡北京啦。”路初陽走到白韶身邊,大着膽子“吧唧”一口親在醫生臉頰,沒頭沒腦地來這麽一句。

“我也喜歡北京。”白韶說,“真希望我下輩子投胎成北京人。”

“那我下輩子投胎成一只喜鵲,天天找你要吃的。”路初陽說,“咱們的的就該生在故宮,做太子。”

“太醫吧。”白韶說,他悶悶地笑,“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砍頭那種。”

兩人說笑着上樓,白韶掏出鑰匙開門,擡腳剛踏進玄關就被急切的路初陽摁着肩膀抵在牆上,他平視路初陽,薄薄的鏡片後是鎮定自若,舌尖舔過下唇,彎彎眼睛:“這麽急嗎?”

路初陽的膽量和色心呈反比,就這一個冒犯的舉動,心髒跳到嗓子眼,借着昏暗的樓道頂燈,他清晰地看到粉嫩舌尖閃爍着晶瑩的水光,仿佛舔過他胸膛,晃得他喘不過氣。

白韶左手扶住路初陽的腰身,右手關上門,打開玄關頂燈,暧昧的氛圍并未消散,因着路初陽愈發熱烈的目光火速升溫。

“小白大夫,讓我親親你。”路初陽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卻被白韶握住脖頸推開,白韶的手修長有力,聲音溫柔疏離:“去洗手,在沙發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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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初陽搞不明白醫生的名堂,卻也乖乖去衛生間洗手,坐在沙發中間,雙手放在膝蓋上。白韶在廚房洗幹淨手,往嘴裏丢一顆薄荷糖,随手拿起一根松緊帶揣進口袋,他哼着輕快的調子來到路初陽身邊,迎着對方期待的目光,膝蓋擠進雙腿,吻在路初陽額頭。

就在路初陽七葷八素神志不清的時候,他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他的手怎麽被綁起來了?!

“那個,”路初陽動了動緊縛背後的手腕,“這不對吧。”

“怎麽不對?”白韶摸摸導演勁瘦的腰身,眼中流露出滿意的光澤。

兩人之間上下颠倒的姿勢讓路初陽毛骨悚然,他磕磕巴巴地說:“我知道兩個男的要分上下,所以,你是,”他咽一口唾沫,“上面那個?”

“不像嗎?”白韶問,他的手伸進路初陽的衣衫,紅豆的手感像凝膠軟糖。

路初陽忍住喘息,後仰身體,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回答“像”還是“不像”,他腦子一團漿糊,像極了面對誘惑無法自拔的賭徒,生不出半點反抗心思。

“不用擔心,今天到不了那一步。”白韶落座路初陽腿上,他身量與路初陽相當,倒也沒有放心地将全部體重留給路初陽承載,小腿用力支撐大半,虛虛而坐,俯身親近,唇齒相依。

路初陽腦子根本不轉圈,他沒有同性親密的經驗,全權由白韶領路。眼神焦點渙散,呼吸忽快忽慢,毫無節奏,舌尖嘗到清冷恬淡的薄荷香氣,路初陽色心膨脹,說:“唔,的的,再親親我。”

白韶的一只手撐在路初陽耳邊,另一只手逡巡徘徊,如蒼穹盤旋的白鳥,尋找一處合适的地點降落。路初陽被溫柔的挑撥磨得唇幹舌燥,察覺腹部的束縛被解開,他倒吸一口涼氣:“嘶——你的手好涼。”

“但你很熱。”白韶說,他動了動手。

路初陽想要摟住醫生,奈何雙手綁縛頭頂,動彈不得,只能強撐起上半身,撒嬌般地親吻醫生的下巴,讨好地說:“再摸一摸,的的。”

“叫哥。”白韶說。

“的的哥哥。”命根握在醫生手中,別說“哥哥”倆字,就是“爺爺”也叫的出口,路初陽動了動腰,機靈地玩起角色扮演,“小白大夫,你救救我啊。”

“你得什麽病了?”白韶握緊手中的物事,指腹緩緩摩擦,一點液體濡濕他的指甲。

路初陽刺激得頭皮發麻,他面頰通紅,斷斷續續地說:“相、思病。”

“呵。”白韶嗤笑,他的吻細碎溫軟,從唇間到脖頸,用牙齒咬開襯衫扣子,胸膛蜜色的皮膚留下淺紅的牙印,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路初陽無暇說話,靠着沙發背品味過山車一般的刺激感覺。

別人幫忙就是比自給自足來得爽。

路初陽舉着雙手,達到頂峰,緩慢下墜,心髒鼓噪轟鳴,呼吸停頓,半晌,他委屈巴巴地說:“的的,我胳膊好酸。”

“那就放下來。”白韶沒打算解開他,他使用酒精濕巾收拾狼藉,扶着肩膀讓路初陽坐直身體,将對方的胳膊壓下,放在背後,說,“我有一些比較……”他斟酌詞語,“奇怪的偏好。”

“比如綁着我?”路初陽說。

“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解開。”白韶說。

“別,這樣确實很爽。”路初陽不好意思地将熱燙的臉龐貼在白韶側臉,“我喜歡你的一切。”

白韶仍然坐在路初陽大腿上,他抿唇,露出羞赧混合喜悅的笑意:“謝謝陽陽。”

聽到這個簡稱,路初陽頭皮一炸,他說:“一定要叫陽陽嗎?”

“路導這個稱呼太正式了。”白韶說,“你叫我的的,我也要叫你陽陽。”

“好吧好吧。”路初陽嘀咕,“真的好怪。”

白韶主動湊過來親路初陽,終止了路初陽的小聲抗議。

“你幫我弄,我也要幫你。”路初陽打商量,“的的,解開我好不好。”

“不要。”白韶的情感需求遠大于生理需求,他抱緊路初陽的腰,腦袋靠着戀人的肩膀,整個人依偎在對方懷裏,像長途跋涉的候鳥找到一處絕對安全的避風港,收斂翅膀,卸下心防,放松休憩。

路初陽靠着沙發,雙手背在身後,低頭親親白韶的發頂,心髒軟成一灘,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對白韶再好一點。

如果再好一點,就能消解白韶過去的傷痕,路初陽願意付出一切。

“你有小時候的照片嗎?”路初陽問。

“有,在老家。”白韶說,“你有嗎?”

“有啊,在我爸媽那放着。”路初陽說,“我手機裏可能有一兩張。”

“給我看看。”白韶擡頭,差點撞到路初陽的下巴。

“你給我解開,我胳膊沒知覺了。”路初陽苦笑。

白韶慢騰騰地解開松緊帶,坐在沙發上揉搓路初陽的手臂肌肉,他右手手勁兒極大,兩下摁得路初陽血脈疏通,人也陷入呆滞。

“你這按摩的勁兒快趕上心肺複蘇了。”路初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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