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現在身上有三個牙印了

等孟年大腦再次清明起來, 她才發現自己被人抱進了浴室裏。

“你你你……”

孟年捂着胸口,無措地後退。

手掌下摸到衣料,她才想起來,方才是誰幫她換好睡衣。內衣還在, 他只幫她換了裙子。

葉斂調節好水溫, 回頭看她。

“唷,終于回過神了。”

他甩甩指尖的水滴, 笑着走近。

擡手掐住她的臉, 輕輕扯着, 無奈:“只是親一親,就受不住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麽, 看她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 忍不住想逗她。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艱難。

只是親吻她的脖頸,克制着不将手亂摸就已經花光他全部的自制力, 她還偏偏不知天高地厚要來撩他。

孟年惱羞成怒, 擡手要推。

葉斂一把将人扣進懷裏,抱緊。

“我只是想帶你來洗澡, 洗一洗身上的晦氣, 沒想到你……”

他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空白,眼看着女孩已經把腦袋埋到了胸口,忍住笑意,無辜道:“剛剛翻身而上的,不是我吧?”

“……”

“剛剛說着‘既然要我來,那我來幫你脫衣服’的也不是我吧?”

“哎呀你好煩人!!”

孟年擡手就捶他, 拿頭頂他。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 孟小姐這麽奔放熱情?”

葉斂笑着接納她的不滿, 幫她回憶這半個小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他哄着她脫下裙子, 一邊親,一邊幫她換上睡衣。

全程都不敢多看,可手上的觸感那麽真切,他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理智那根弦瀕臨崩潰,葉斂原本要收手時,卻忽然被人奪走了掌控權。

他躺在床上,仰望着她,有短暫的目眩。

孟年嘴硬:“我是害怕,所以才想……”

“所以才想掌握主動權。”葉斂自然而然地接話,“我能理解,但你咬我的這一口,是不是過分了?”

他扯開自己的睡衣領口,拉着手摸向頸間那道暧//.昧的齒痕。

他嘶了聲,故意嘆氣:“因為我親得太舒服,所以你受不了,想喊停,又怕掃我興致,于是就想了這麽個好主意。”

“坐在我身上,拿到主動權,想着先緩和一下自己的身體反應,又能取悅我,是嗎?”

真相都被他戳穿,孟年不想當人了。

她把臉埋在他懷裏,任人怎麽拉就是不出來。

葉斂垂眸,在她後頸處親昵地揉了揉。

他慢慢收斂了調笑,眸底只剩認真。

手掌溫柔地覆着她的腦袋,沉默了片刻,啞聲解釋:“你不用想這麽多,不喜歡的話只管推開就好,我不會因為你的拒絕就生氣或者失望,我知道你不适應,不會怪你。”

“結婚前我就說過,你只要繼續做你自己就好,以前是怎麽拒絕別人的,自然也可以拒絕我,哪怕我是你的丈夫,也不需要特權。”

“你這樣為難自己,倒讓我愧疚自責了,知道嗎?”

“打起精神來,別摔倒,我先出去。”

葉斂放好水後就退了出去,留給小姑娘獨立的空間消化情緒。

孟年小心翼翼地躺進浴缸,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方才纏..綿的畫面。

她沒有在裏面待太久,出去時,正好聽到葉斂關吹風機的聲音。

見她出來,男人略一挑眉,“來得正好,過來我這。”

孟年猶豫片刻,挪動雙腿,慢慢朝他走,“你在吹頭發嗎?”

“嗯。”

“你去隔壁洗過了?真快。”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內涵些什麽,葉斂挑唇笑道:“是啊,這次很快,畢竟只是單純地沖澡而已。如果再做些什麽的話,時間怕是不夠。”

孟年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走到他身邊,在床邊坐下,垂下肩上的濕發被人撩起,随着吹風機再次開始工作的聲音,男人的五指溫柔地沒入她的發中。

她閉上眼睛,忍着眼眶的熱意。

她感受着溫度正好的暖風從她臉頰拂過,張了張唇,輕聲:“你剛剛不用跟我道歉的。”

她以為自己聲音足夠小,沒人能聽到,她不知在她話音剛落,吹風機就被人關上。

葉斂拔下插頭,把吹風機收起來。

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輕輕地幫她梳理頭發。

小姑娘說的事他心知肚明,他沒有第一時間做解釋,而是等給她把長發通好,把人拉到床上,又抱在懷裏,才繼續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會吓到你,也怕你覺得我在耍流氓。我為我的無法控制而道歉,這不是應該的嗎?”

他大她那麽多,不管是親還是抱,做什麽都得先征求人同意才行。雖然她嘴上說着要他輕點,但進展還是太快了些,他不能縱容自己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孟年紅着臉掙紮,她又不是腿瘸了,怎麽今天回來他總是抱着她走來走去的。

但拗不過,她只能放棄。

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和他談心。

後背靠在他胸口,孟年眨了眨眼,呆呆看着地面,“可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說起這種問題,孟年很難為情。

她想着還好自己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不然四目相對,真的會害羞到無地自容。

偏昏暗的環境給了她勇氣,她習慣性揪着他的衣服,小聲說:“我老實講,以前的确會覺得那事很惡心,不管是聽到還是看到,心裏确實很不舒服。”

葉斂心中一緊,不動聲色地握緊她的手,“嗯,那現在呢。”

“現在也會,但剛剛沒有。”孟年試想着假如和他做更親密的事,才想了一會就開始雙頰升溫,她躲閃着眼神,支支吾吾,“和你的話,只會緊張和不好意思,并不反感惡心。”

葉斂沉默了會,心慢慢落回去。

“那就好。”

他低聲自言自語。

“今天這麽主動,是為了證明自己沒關系,叫我別擔心嗎?”

孟年被戳中心事,腦袋又埋下去。

葉斂一向縱容她逃避,可此刻卻不再順着她。

他的手架在她腋下,稍稍用力,便将人提抱起來。

由從後面環抱,改為面對面的相擁。

他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坐在上面,手捏住她的臉,強迫她直面自己,故意不高興道:

“用為難自己的方式,叫別人安心?嗯?我之前怎麽教你的,說沒說過不許這樣。”

他語氣不算嚴厲,甚至稱得上是溫柔親昵。

在兩個人沒在一起時,葉斂就反複強調過多次,不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妥協,不要去做會令自己為難的事,沒有人能強迫她,哪怕她自己也不行。

孟年從沒被人這樣教訓過,他們不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坐姿,剛剛就有過一次,她翻上來居高臨下掌控着他。

但那時候是被他逼得沒辦法才有的反抗,可現在……

現在兩個人好好地一本正經地說着話,突然就變成這樣……

孟年面紅耳赤低下頭,躲避他的碰觸。

“躲什麽?”

葉斂一想到她在自己面前還是這一副蝸牛縮殼的樣子,心裏就不免郁悶。

原本只是想吓唬她,才故意說得兇了點,可現在見她還一直躲他視線,假裝怒火的也多了幾分真。

他知道自己該有些耐心,但實在看不得她為了讨好他而委曲求全。

他一直以來并不急,可以給足夠的時間讓她适應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耐心足夠等她一點點卸下心房,他唯獨就受不了她這副“懂事”的模樣。

“你別,別……”

因為害羞而推拒的力量加大,被葉斂誤以為她在逃避自己的問題。

葉斂按着她的手也沒控制住,用了力道,孟年不知怎麽,突然就覺得委屈。

她一向自诩堅強,怎麽被人說上幾句就承受不住了呢。

她情緒來得突然,用了狠力将他推開,一翻身從他身上爬了下去。

葉斂沒料到她如此抵抗的反應,一時間愣在原地。

氣氛忽然鬧得很僵。

孟年想不通自己怎麽就變得蠻不講理。

她一向很擅長安撫家人的情緒,而且也很會遮掩自己的情緒。葉斂也沒說什麽,可她就是任性了。

兩個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縮在床尾,好久誰也沒理誰。

最後還是葉斂先退讓。

他從床上下去,開門出去了。

孟年聽到關門聲,心裏委屈更甚。

她把腦袋埋進被子裏,就這麽躺在床尾,縮成一團。

五分鐘後,門又被人打開。

葉斂端着牛奶走進來。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繞到床尾,蹲下。

手指試探地戳了戳那坨被子,沒反應。

再戳,還是沒反應。

葉斂失去耐性,開始拆被子。

他兩只手拎住被子的兩邊,用力一抖。

一只避世的小蝸牛掉了出來。

沒了被子的保護,她暴露在始作俑者的視線裏。心裏惱怒與委屈夾雜在一起,糾纏成一團在心底翻滾着。

孟年抱住肩膀,往床的另一邊滾去。

看着她難得露出了孩子氣的動作,葉斂捂着額,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一聲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降到冰點的氣氛回暖,又直奔另一個極端而去。

女孩蹭地轉頭,怒視地瞪他一眼。

葉斂卻松了口氣,嘴角挂起無奈的笑。

走到另一邊,将人拉進懷裏。

他很高,把人從床上提抱起來絲毫不費力。

又是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抱起她來還颠了颠。

孟年手掌抵着他肩膀往外推,眼神倔強,依舊不說話。

葉斂低聲:“一鬧別扭就和人冷戰,誰教你的?”

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懲戒意味不重,倒像是情/.趣。

“本事不小,都學會和我發脾氣了。”

葉斂語氣溫柔,嘴角挂着淺淺的笑。

孟年果然不再動彈,紅着臉,腦袋靠上他的肩膀。

“我……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不這樣。”

葉斂卻知道是為什麽。

因為她被吓到,心裏本就有委屈,她或許想要在他面前掩飾,但沒有成功。

這幅“不懂事”、“不見外”的樣子,是不是只有他能看到?

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小姑娘終于開始信任他了。

孟年苦悶地揪他衣領,抓到他領口的一塊衣料就開始摳。

一邊摳,一邊剖析自己的反常。

“我剛剛真的好生氣。”

“為什麽生氣?因為我弄疼你了嗎?”

“也不是很疼……”女孩話裏充滿疑惑,“就是覺得很委屈,好奇怪,現在想想倒是沒什麽了。”

現在被他溫柔抱着,一切負面情緒瞬間都煙消雲散。

孟年不安道:“我這叫情緒化,是不是?為什麽呢?我明明應該是冷靜理智的。”

她覺得冷靜沉穩的人特別酷,葉斂一看就是這種人,所以她才會從高中時代就把葉斂當做努力的目标,站在宣傳欄前,看着他的照片,仰望着,一直追趕,一追就是這麽多年。

理智、冷靜,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做什麽。

而不是現在這樣,蠻不講理地和人冷戰、生悶氣。

小時候父親和奶奶總是教導她要懂事,和她媽媽搶男人的那個壞女人也常常把“懂事”挂在嘴邊。

父母離婚後那個壞女人回來和孟年炫耀,那人說,就是你不懂事才會把爸爸氣走的。

這些年來孟年本分又謹慎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老師面前的好學生,同學口中的好班長,外婆面前的好外孫女,她幾乎沒給任何人添過麻煩……

可今天她就給葉斂添麻煩了。

不對,她從遇到葉斂那刻起就一直在麻煩他。

她又有什麽資格對他發脾氣呢?

葉斂一聽就知道她整個人處在迷茫裏,她的敏感病又犯了。

他抱着她又在床邊坐下,從最後一個矛盾點開始回溯。

“為什麽推開我?”

孟年當即答:“因為你逼我看着你,可我不想面對。”

“嗯,為什麽不想面對我呢?”

“因為……”孟年停頓了下,想到什麽,突然變得扭扭捏捏,“因為我不好意思,別問了。”

葉斂沒反應過來,“什麽?”

不好意思?

他開始反思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麽。

“因為我說了你,所以不好意思了?”

“你能別問了嗎。”

孟年小聲抱怨。

葉斂無奈嘆氣,“就是這樣,我覺得你在逃避,所以有些不高興,大概是态度不好,所以叫你委屈了?”

孟年也說不清楚,她覺得原因不只是這個,“那之前葉存禮對我那麽兇,我的情緒也沒有這麽起伏不定。”

兩個新手都沉默了下來。

感情問題還真是棘手。

葉斂好歹比她多活了幾年,年長有年長的好處,更何況他還很聰明。

想到某個可能,他猶豫着,抱着她換了個姿勢。

原本剛剛的姿勢是他坐在床邊,女孩兩條腿并在一起,倒在一側,橫坐在他腿上。

現在葉斂把她轉了個方向,将她雙腿分開置于自己身體兩側,又換成了面對面的擁抱。

他問道:“是因為這樣坐着,你不好意思看我,所以才躲來躲去嗎?”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肢體語言告訴他,就是這樣。

她的羞赧被他誤以為是逃避問題。

她的沉默戳在他最在意的痛處上,陰錯陽差,兩個人頭一次冒了矛盾。

沒有經驗的兩個新手暗自惶恐無措,最後只能用冷戰來解決。

葉斂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對那個啼笑皆非的理由哭笑不得。

還好他們之間算得上坦誠,短暫的冷戰過後,雙方都有意願通過溝通解決問題,這才沒讓事态往更加嚴重的方向發展。

葉斂松了口氣,調侃:“你剛剛主動壓着我的時候,也沒見有多害羞。”

孟年紅着臉一口咬了上去,咬在他的另一側脖子上,憤憤道:“都說別再提了!那是個意外!我腦子壞了!”

葉斂摟着她的腰,沉沉發笑。

孟年惱怒更勝,狠狠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那樣了!”

“哪樣?主動爬到我身唔——”

孟年捂着他的嘴,從眼角到臉頰脖頸全都是紅的。

說笑打鬧夠了,葉斂長嘆了聲,擡手揉揉她腦袋。

“我們再來捋一捋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我在意的是你對我的親近是否出于自願,換句話說,我不希望你接受我的親吻,邀請我……咳,邀請我做那種事,是出于‘讨好’意味。”

“你也不需要通過某些事情來向我證明你很好。”

“我們彼此間應該是坦誠的,你開心就是開心,難過也不要瞞着我,我如果看到你強顏歡笑,會更加難受。”

“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不急于和你發生什麽,盡管我們已經跳過了戀愛步驟,成為合法夫妻,但我既然從前說了會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關系,那麽就說明,即便有了結婚證,我們也可以從牽手、擁抱開始,先成為一對普通的愛侶,再上床。”

他說得直白真誠,孟年漸漸忘記了害羞,她愣了下,遲疑道:“所以你剛剛按着我,教訓我,是以為我在為難自己,用肢體接觸的方式,讨好你?”

葉斂沉吟片刻,“讨好也不算,我以為你在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他一邊說着,一邊抓起她的手玩起來。

手指相互勾纏,指腹輕輕揉搓着她的指節。

“而且我那也不能叫教訓你吧?”

他覺得他語氣挺和緩的。

葉斂頓了頓,又有點懷疑自己,不确定道:“我很兇嗎?”

很兇的話,下次注意。

孟年不知道又想到什麽,臉頰上的熱意盛了幾分。

她搖搖頭,抿唇,“如果我說,我沒有覺得為難呢?”

她鼓起勇氣,終于嘗試與他對視。她擡手捧住他的臉,其實是想找準她的視線方向,定好位後想要抽回手,卻被人按住,無法收回。

“沒有為難的意思是……”男人滾了滾喉結,啞聲,“你真的想?”

孟年的手掌就這麽貼着男人的臉,她勇敢地道:“雖然當時是有點無措惶恐,有制止你下一步行為的意圖,但我是因為真的有點不服氣。”

“不服氣?”

兩個人都坦誠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孟年實在憋不住。

她裝兇:“嗯,憑什麽我因為你而神魂颠倒,你卻還那麽冷靜。”

“我冷靜?”葉斂意外地揚了下眉,“你怎麽會覺得我無動于衷呢?”

“我剛剛都那、那樣了,你卻抱着我去了衛生間,放洗澡水,你……你還說不冷靜。”

女孩越說聲音越小,音調也能聽出來是真委屈。

原來她只是因為自己的主動被人拒絕、被無視,自尊受損。

又因為葉斂過後逗她時,反複重複着她放飛自我般的所作所為,她感到羞恥,所以惱羞成怒。

她惱怒自己的大膽,酸澀于對方的拒絕,而葉斂誤會了她的逃避,所以才會鬧僵。

葉斂聽後沉默半晌,而後感慨:“小女生的心思還真難猜,好在你願意告訴我,不然我就算是想到明天也絕對想不出緣由。”

“你以為我為什麽特意在你我之間隔一層被子?”

他突然問。

孟年傻眼。

有被子嗎?

當時她的神志早就抛到九霄雲外,都沒注意到他什麽時候給自己換了衣服,哪裏還顧得上去看有沒有被子。

葉斂低聲笑着,笑她是個小糊塗,他特意調整了姿勢,把人往懷裏壓了壓,這次沒有隔着被子,只有單薄的睡衣。

很快,男人的體溫和欲-—望都清晰地傳了過來。

孟年身體僵住,下意識往後退,攔在她腰後的手阻斷了她任何退路。

這是她頭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他的恐怖。

她紅着臉,把頭埋進男人肩膀,聽着他越來越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

“你覺得我沒有動情嗎?”

“我是真的舍不得。”

孟年感動得一塌糊塗。

于是紅着耳根,在他脖子上又添了一道齒痕。

她兇巴巴地:“我浪漫過敏,你不許說這些。”

葉斂笑道:“嗯,我差一點就信了。”

如果她的聲音沒染上哭腔的話。

從沒有人能這般珍視地把她放在心上疼過。

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愛上了眼前的男人。

就在孟年感動得馬上就要再一次邀請他時——

他突然貼在她耳側說:

“寶寶,現在我身上有三個牙印了。”

“你如果不做些什麽,明天別人誤會的話,你虧不虧?”

孟年:“……”

作者有話說:

孟年:明天就把這一口牙都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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