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0.言靈-天山雪蓮(中)

悼亡者覺得自己像是要着了火,心在不安地跳動着,猶如他此刻亂作一團的步調,腦子完全沒法思考,是一片空白。将遺之血的手按着他的後腦勺,強勢而不容拒絕。悼亡者甚至不敢去看那深藍色的眸子,他很是躁動不安,可偏偏沒有力氣去反駁。

力氣與神智随着這個吻的加深,慢慢被欲/火壓了下去。

空氣像是要離他遠去,雪花飄飄灑灑落在他的身上,寒冷奪回了他些許神智。悼亡者捶打着将遺之血,希望能拉回這個人的神智。

将遺之血的身形一僵,眸中清明起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知道雙舌還在對方口中舞動,眸中不安閃過。

兩人漸漸分開了,渾身力氣都被抽空的悼亡者跌坐在沙地上大口地喘着氣,将遺之血啞着嗓子道:“抱歉,方才失了神智。”話罷也沒看悼亡者,直接朝着茅草屋走去。

悼亡者緩了回來還有些莫名其妙,差點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是他好不,擺着一張冷臉給誰看?

他潛意識裏都在排斥一個事實,他對于将遺之血的吻一點都不反感。換作他人,他就是拼着咬破舌頭也不會讓對方占這個便宜,可是那人是将遺之血,他卻是狠不起來。

把自己沉到水中,悼亡者沒有發覺自己的臉頰此刻像是火燒雲一般火紅一片。

将遺之血快步走開自然也是由他自己的原因,一來他不知如何去面對被強吻的悼亡者,二來,他本就欲/火/焚/身,再呆在那裏,他怕就地把人給辦了。

他并不是失了神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即使是會被悼亡者躲開,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擁有他的念頭。

有誰在心中叫嚣着,讓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完完全全屬于自己麽……将遺之血苦笑,他要的又不是籠中鳥金絲雀,用這個詞來概括現在的心頭的欲/念真的好麽……

悼亡者換了身衣裳回到茅草屋時,童嘉正一臉不爽地看着他:“你在外面磨蹭什麽,花都摘回來了,在外面呆那麽久你不想離開了!”

悼亡者笑道:“怎麽,小師妹都睡了那麽久了,耽誤這一時半會你都舍不得?”

“……”為什麽總能被他牽扯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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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悼亡者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将遺之血自然也不會傻到現在去提剛才的事,劇情才是正片。“不知送花之時我們該與天山派怎麽說?”

童嘉沉默下來,郁郁寡歡道:“照實說罷,只是莫要透露我在何處……你們要回來的時候捏碎這個符咒,就可以直接傳送回來了。還有……替我與掌門師兄說一句對不起……還有,我不後悔。”

“啧啧啧……”悼亡者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小正太,“我怎麽都覺得你有事瞞着我們。”

小正太的臉刷的就紅了,結巴道:“哪,哪……有……你們還走不走了!”

悼亡者笑得開心:“這是惱羞成怒了吧~我就說有問題。”

“哼!”小正太冷哼一聲,長袖一揮,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眼前。

“對不起……師兄……”

天山山腳。

從半空跌落摔得很徹底的悼亡者:“他這是暴力快遞,我要投訴他!”

将遺之血心不在焉道:“嗯。”

他剛剛其實完全有能力把人接住的,可是要靠近了突然很害怕這人和自己反目。将遺之血嘆氣,什麽叫做先愛上的先輸,他輸得很是徹底啊。

兩人落地不久,就被一群手拿長劍的天山派弟子包圍了起來。

悼亡者打量了一圈,感慨道:“我一直以為那小孩身上是道袍來的,原來是天山派的派袍啊……”

“……”将遺之血面癱着臉。

悼亡者撇嘴,起身抱拳道:“各位不必戒備,我等受人所托來送東西來的,不知可否通報貴派掌門一聲?”

一弟子上前一步,長劍依舊沒有放下的意思,朗聲道:“你們是哪一派弟子,有何身份證明,無憑無據就想見掌門莫不是與我們開玩笑。”

悼亡者聳肩:“我們是沒打算動手啦,但是如果你們非要我們動手逼掌門出來我們也是可以考慮的。”

将遺之血抛出一令牌道:“将此令牌交于貴派掌門,就道我等受其故友所托,送來一物,請務必請自來取。”

那弟子結果令牌,猶豫了一下,跳上飛劍便通報去了。

悼亡者見将遺之血冷這張臉,心下更加郁悶。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為什麽是這人來給他冷臉看,明顯不對呀。

他也不知自己心底的這份煩躁是為何,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那人。

他明明都發出兩次友好的信號了好不!哼!不接茬就不接茬!小爺還不稀罕呢!

不多時,小弟子便回來了,畢恭畢敬地将悼亡者兩人請了上去。

天山頂也是終年積雪,悼亡者想不明白這些宗派為何放着春暖花開的小山頭不占,非要挑這些氣候奇怪的山頭居住,但是這也與他無關。兩人被領到一座大殿前,小弟子躬身道:“掌門就在裏面,我不便進去,只能送到這裏,兩位請吧。”

悼亡者也沒去看将遺之血,伸手推開殿門便踏了進去。

主殿內一人被門而站,雙手交疊于背後,長發披肩而下,一身道袍倒顯得仙風道骨。

“請問前輩是否天山派掌門?”悼亡者作揖,明知故問。

那人轉過身來,端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雖是眼角眉梢有了少許歲月的刻痕,卻也架不住這幅君子如蘭的氣質,掌門笑道“不知二位與小師弟是何關系呢?”

他笑得溫和,悼亡者也不便冷着一張臉,禮貌回道:“不過萍水之交,只是受他所托送回一樣東西,掌門收好。”

他說話間,将遺之血便把天山雪蓮奉上。

掌門凝視着他手中的雪蓮,臉色算不上好看。悼亡者忙道:“臨走前童前輩交代我等代為轉達一句話。”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掌門的眼睛是不是瞬間亮了?

那明顯是“快說”的表情讓悼亡者微微有些不适應,他撇開頭去道:“童前輩讓我們替他轉達歉意,他說對不起前輩。”

掌門的表情并沒有變好,倒像是怒極反笑:“他還有臉說對不起……”

悼亡者瞧他神色不大好,擔心要壞事,忙道:“童前輩有将事情的起因與經過講與我們聽,我想那時前輩也是沒有辦法才……”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掌門黑着一張臉,冷笑道:“講與你們聽?那他可有講,他是如何瞞着我盜走雪蓮的?”

“……”直覺告訴悼亡者接下來便是事情的真相了,會很勁爆。

“那夜他帶着酒來我房中……”

童嘉與大師兄有情之事,門內弟子誰知都知道,只是兩位當事人不說,他們也只能背地裏當八卦聊聊,全當茶餘飯後的閑談。

那日飯後,童嘉帶着酒敲開了大師兄的房門,表示要喝上一夜。

兩人本就兩情相悅,何況童嘉早有計劃,借着酒勁愣是将平時不敢講的話一溜全說了出來。兩人自幼竹馬竹馬,情根深種,酒喝下肚,意亂情迷,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半推半就,便是春宵一刻,被翻紅浪。

可是第二天大師兄醒來便發現昨夜還在身下婉轉承歡的人不見了,有的只是冰冷的被窩與押在桌上寫了叛出師門的紙條。

心,瞬間就冷了。

在那之後不管大師兄如何尋找,也再無他家小師弟的消息。轉眼,便是百餘載過。

“……”悼亡者表示,等我先緩緩。

将遺之血道:“有時思慮太多,便容易失去。”也不只是說與掌門聽,還是說于他自己聽。

掌門一愣,苦笑道:“不知兩位現在可否告訴我小師弟何在?”

将遺之血沒有絲毫出賣人的自覺,道:“昆侖山巅,禁地草屋。”

“……他怎會在哪裏……”掌門低喃,然後就想到了什麽,舉起手中的雪蓮嘆息道:“為了這雪蓮麽?……那為何不自己送回來呢……明知道我不會責難與他,為何不回來呢……”

緩過神來的悼亡者道:“前輩與昆侖禁地的神獸簽訂了契約,永生永世不得離開昆侖山。”

掌門直接僵在了原地。“與神獸簽訂契約!那他的身體!!!”

悼亡者同情地為他解惑。“據說受了內傷,我見到的前輩,一直都維持在約七八歲的小童模樣。”

“……”掌門再沒有了站立的力氣……他癱在地上緩了一會,才慢慢起身道“兩位是否還需要回去找我小師弟?”

悼亡者也沒有隐瞞,道:“我們需要他送我們去一處地方。”

“我與兩位一道。”

“掌門不要這天山派了?”

掌門嘆氣道“今日的天山派,早便不是那年師父所在的天山派了,我也累了,這掌門之位,不要也罷。”

“……”

掌門的效率很高,直接出去吩咐準備儀式,把下一任叫到房中詳談,不到半天,他就搞定了交接儀式一切。

看得出來他的急切,但是悼亡者還是微笑着打斷急匆匆的掌門“前輩,你還記得半死不活的小師妹嗎?”

到救活小師妹再解釋一切并為小師妹安排好未來之後,也過去三四日了。這些天也不知誰在躲着誰,悼亡者與将遺之血見面的次數一只手掌就數得清。

掌門忙活自己的事自然沒看到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倒是還躺在床上的小師妹笑着對來看望她的悼亡者說:“你與那位公子,與兩位師兄的關系是一樣的吧。”

悼亡者卡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明明否認的話就在嘴邊,可就是說不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下一章就可以攤開來講了~~~話說本來想的是要不來一段灑狗血的你愛她她不愛你她為別人死了你卻為救她與愛你的我一起。。。。←的奇怪劇情的……然後莫名就歪回這裏了……

OTZ我覺得要是灑一次狗血的話大家就要抛棄我了QAQ……

我就說幾天前的32個收藏是晉江受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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