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楚柯看阮星初抿着唇站在原地,上前輕戳了下這人的手背。
也不知道為什麽,阮星初明明手指纖細修長,但是手背上戳着卻依舊軟乎乎的。
随即楚柯又想到少年細軟的腰肢,有些好奇對方是不是渾身上下都這麽軟?
“要開始訓練了,我先去扒舞,你先和小言一起練習唱歌,等會兒我再來找你。”
阮星初可不敢耽誤主角幹大事,于是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練就好。”
就讓我在一旁當個鹹魚吧,求求了!
楚柯點了下頭,走到屏幕前和幾個舞蹈好的人開始扒舞。
其他隊友知道阮星初和楚柯的關系好,雖然也不明白這人邋裏邋遢的到底是哪裏吸引了楚柯,但至少一個隊伍的,也不好孤立對方,便出聲喊:“阮星初,過來我們一起練習唱歌。”
阮星初看見了自己悲慘的未來,腳步沉重的一點點朝那邊挪了過去。
小言聲樂算是比較強的,在歌詞本上也标注了不少的筆記,阮星初走過去看了一眼,就眼暈的不行。
“我們已經分好段了,楚柯是C位,唱中間那一部分,剩下還有幾段,你看有你有想要的嗎?”
小言把歌詞本遞過去,阮星初接過來翻了一下,随後壓低了腦袋,偷瞄了幾眼還在認真扒舞的楚柯,才放心的轉過頭,做賊似的低聲問道:“小言,這裏面哪一段詞最少、最簡單?”
小言沒有和別人靠的這麽近過,有些不自在的将身子後仰。
不經意間低頭看見阮星初寬大T恤下露出的一小段鎖骨,白嫩細滑,小言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阮星初俊俏的小臉直接放大在了小言面前,讓他心驚的同時,嗓子也不自覺的幹咳了好幾聲。
“夏天幹燥,容易上火,你看你咳嗽了吧。”阮星初很有生活經驗的給他拍了下背。
Advertisement
小言蹭地一下站起身,避開了阮星初的觸碰,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去上趟廁所,你、你先練吧。”
阮星初看着這人慌不擇路的跑了,心說我練什麽啊,都沒給我分詞呢!
不過不用練習也是很快樂的,阮星初幹脆就坐在原地發呆。
要是手機還在就好了,我還能查查專升本最近的考試是哪個月,阮星初有些無聊的想。
小言用冷水潑過臉之後,才穩了穩心神,邁步回了練習室。
阮星初在啃自己藏着的小餅幹,看見小言過來,朝他笑了下:“你回來了,快來分詞吧。”
小言臉色又熱了起來,剛才潑的涼水似乎一點作用都沒起,同手同腳的僵硬着走到了阮星初面前。
“你、你看好要唱哪一段了嗎?”
“我看好了,中間有個啊、哦、噫,我看這段就很适合我。”
就幾個字,簡單又好記,特別适合我這種想劃水的鹹魚!
小言看着阮星初指着的段落,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是歌舞銜接部分的伴奏。”
“哦呵呵,是嗎?我還覺着挺好聽的呢。”阮星初頗為尴尬的笑了笑。
低下頭,阮星初繼續翻找,挑來挑出,甚至每段都對比了一下字數,才挑出了比其他都少五個字的段落。
“那我要這個吧,這個是不是很簡單?”
小言松口氣點了下頭,生怕阮星初再挑出來一段伴奏,于是趕忙開口:“這段在半中間,簡單卻也沒什麽亮點,你确定要選這個?”
這段就是因為毫無特色,才被留在了最後沒人選,小言看了看阮星初幹淨剔透的仿佛水洗過似的眸子,心軟的指了指另一段。
“要不你唱這個吧,這個難度大但是容易出彩。”
“我不!”阮星初堅決拒絕了小言這個馊主意。
你可別想扯我後腿。
小言看阮星初如此堅定,也沒辦法的點頭同意了。
把阮星初的名字标注在B部分,小言走到一旁的鋼琴邊:“我給你彈一下這段的旋律,你記一下節奏。”
阮星初點頭,盤腿坐在對面捧着臉傾聽。
小言手指流暢,一段動聽的音樂從他指尖傾瀉而出,讓阮星初這個什麽技能都沒有的小廢物直呼厲害。
“你彈得真好!”阮星初給他鼓了鼓掌。
小言不可否認自己有賣弄的意思,但是看見阮星初眼底亮起的微光,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血液也微微沸騰起來。
“你記下節奏了嗎?”
阮星初誠實的搖頭,“沒有。”
“那我再給你彈一遍。”小言懷着激蕩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展示一遍自己的能力。
但是阮星初眨巴了一下眼,不好意思的皺巴着小鼻子,說道:“還是別了吧,你再彈幾遍都沒用。”
小言感覺自己的一腔熱血仿佛被冰凍住了似的,從炎炎酷暑一下子墜入了萬丈冰窟。
“為、為什麽?”
阮星初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我根本就聽不懂啊。”
小言:“……”
“這、這樣啊。”對于阮星初唱歌的水平,小言也大概有所了解了。
“那我唱一句,你跟一句行嗎?”
阮星初嗯了一聲,雙手揪了兩下衣擺,眸子裏似琉璃般純淨透徹,帶着略微的不安,擡眸問道:“那是不是會耽誤你時間啊?”
小言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整個人熱的冒着煙,僵硬着搖了下頭。
“沒事、的,我一點都不、忙。”
嘴角向上扯,小言重新坐在阮星初的旁邊,緊張的咽了好幾口口水,才開口教阮星初唱歌。
一上午的時間,阮星初就泡在練習室裏練習自己的那部分歌詞。
不過基本都是小言唱,阮星初不好意思開口,就盤腿坐在一旁記筆記。
時針噠的一聲走向了十二點,阮星初猛地一起身,把旁邊的小言都吓了一跳。
“怎麽了?”
“中午了,我要去搶飯了,不然沒雞腿吃了!”
阮星初甩了甩自己瘦巴巴的小胳膊,深呼了一口氣,一陣風似的呲溜跑了出去。
楚柯剛把舞蹈完整的跳完一遍,還沒開口找阮星初去吃飯,就已經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阮星初人呢?”
小言怕阮星初走的這麽快,楚柯會生氣,斟酌了一下說道:“到飯點了,他也練了一上午,就先去吃飯了。”
楚柯點點頭,關掉視頻,随即也大步走了出去。
阮星初跑到食堂的時候,不少練習結束早的學員已經在那裏吃飯了。
心裏一緊,阮星初趕緊跑到打雞腿的那個窗口排着。
眼看要排到自己了,食堂大媽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着阮星初前面的學員指了指空空的飯桶:“沒雞腿了啊,都散開吧散開!”
前面的學員一臉難受,還想說什麽,就被食堂大媽給催着道:“去那邊了,那邊還有豬排,晚一點也沒了!”
阮星初前後的學員一聽,立馬換了個隊伍排。
正在阮星初想着要不去換個窗口排隊的時候,但是大媽眼尖的看見了阮星初,立馬哎了一聲:“小初,快來快來,大媽給你留雞腿了!”
阮星初心裏一喜,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上前一步走到窗口面前。
大媽被阮星初的美顏給暴擊了一下,小心髒砰砰直跳:“快,大媽特意給你留的,就知道你會來,趕緊的別讓別人看見了。”
阮星初露出貝齒,朝大媽感謝的笑了笑,蹦蹦跶跶的端着兩個雞腿坐下吃飯了。
大媽感嘆了一聲,心說這要是我年輕個二十幾歲,看見這麽個顏值逆天的帥小夥,那非得努把勁把人追到手不可!好好改善改善自己家族的基因。
阮星初端着碗,坐在角落的位置吃的噴香。
楚柯這時候也趕了過來,随便打了一份飯,坐在了阮星初的對面。
“怎麽走的這麽急?”
阮星初擡眸啃着雞腿,看見面前的人,不确定的含糊問道:“楚柯?”
楚柯應了一聲,伸手拿出紙巾。
阮星初吃的小臉上都是油,嘴巴一翹一翹的還在啃着雞腿,楚柯身子前傾,将他小臉上的油輕輕擦掉。
阮星初看着突然對方突然放大的臉,鼻尖竄進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夏天清晨荷葉上滑落的露珠,草木的味道混着露水的冰涼,讓阮星初不覺一頓。
小鼻頭使勁嗅了嗅,阮星初才擡眸:“你身上是洗衣粉的味道嗎?”
“不知道,可能是吧。”
楚柯也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是什麽味道,洗衣粉也一直用的是市面上常見的牌子。
“你喜歡?”楚柯将紙巾丢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重新坐好,擡眼看向阮星初。
阮星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了想才開口:“還好吧,不過很有特點。”
因為臉盲,所以阮星初識人基本上是靠人的體型或者聲音。
但是這個比賽卻彙集了幾十個少年,大家體型差不多,而且聲音也大多都是少年人的嗓音。
因此來這裏好幾天了,阮星初還是認不清幾個人,整個人都頭暈眼脹的。
此刻聞見楚柯身上不同于其他男生的汗味,阮星初才有些驚訝。
清爽幹淨,而且很有辨識度。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