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阮星初吃的開心,楚柯适時關心了一下他的學習情況:“你的唱歌練得怎麽樣了?”

阮星初正在啃雞腿的小嘴巴一頓,瞬間感覺自己手裏的雞腿都不香了。

果然不愧是主角,吃個飯都要追來這裏,關心背景板的練習情況。

他可能是真的害怕自己沒人襯托吧,阮星初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心說如今的主角也真是敬業。

為了當好稱職的背景板,阮星初不得不開口回答:“練得不太好,我以前沒有唱過歌。”

“沒事,我舞蹈練得差不多了,下午過去教你唱歌。”

阮·鹹魚·星初:“……那也行叭。”

想躺平真難,難過的阮星初又去打了份豬排回來吃。

吃飯期間,隔壁桌八卦的非常起勁,阮星初也順帶跟着聽了一耳朵。

“聽說昨晚咱們寝室樓鬧鬼了!”

“啪嗒”一下,阮星初筷子上的豬排沒夾緊,掉在了盤子上。

“隔壁宿舍的林逸去上廁所的時候親眼看見的!穿着白衣服,小臉長得白兮兮的,就跟聊齋裏的漂亮妖怪一模一樣!”

“真的呀?不會吧,我們寝室樓裏幾十個男生,那女鬼還敢來?”

那人笑了笑,一臉神秘兮兮的哎了一聲,瞬間把阮星初的心都給勾了起來。

“要不怎麽說現在的妖精都厲害呢,來的可不是女鬼,是男的!怎麽可能懼怕陽氣重的地方啊!”

“卧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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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初的心裏也跟着喊了一句,小臉被吓得慘白慘白。

“你聽見了嗎?咱們樓裏有妖怪!”阮星初焦急的對楚柯說。

楚柯從不信這些東西,反而神色淡定的将自己未動一口的蛋花湯推到阮星初面前:“喝口湯,正好已經放溫了。”

阮星初心神不寧,都沒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湯,直接一口灌進了嘴裏,壓了壓心中的恐懼。

“沒事,不可能有鬼,昨晚大家喝的多,可能是醉後的幻覺。”楚柯冷淡鎮定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有說服力。

阮星初聞言,才略略放下了心。

“這樣啊,我就說吧,喝酒誤事!像我喝醉就從來就不給人惹麻煩!”阮星初搖了搖頭,略有些自豪。

遠在另一個城市拍戲的黎宴斯,猛地打了個噴嚏,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疑惑的蹙了下眉。

這天氣,應該不是感冒吧?

因為時間緊迫,吃完飯也沒有睡午覺,阮星初和楚柯直接就去了練習室。

“你來唱一段,我聽聽你的調準不準。”楚柯拿起譜子說道。

阮星初有些拘謹,他沒再大衆面前表演過什麽,唯一的演過的蘑菇還是只露臉,身子都藏在玩偶套裝裏,讓阮星初好歹有些安全感。

不過因為來得早,所以練習室沒有其他人,阮星初想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等會兒人多了就更不好意思唱了,便鼓着膽子開口。

這首歌講述的是一只孤獨的鳥飛越大海的故事,曲調緩慢,歌詞柔美,舞蹈的編排也是偏向于用柔軟的肢體動作來展現海鳥的輕盈。

阮星初學了一上午,在每一個字上面,都标注了“↖”“↗”的小箭頭,非常清晰方便能看出那個字需要升調,哪個字需要降音。

對比旁人歌詞本上标的小蝌蚪音符,阮星初的歌詞本顯得特別幼稚。

把自己的歌詞本往後藏了藏,阮星初羞澀的笑了下,唱出自己那一段的第一句歌詞:“天空蔚藍安靜……”

少年的嗓音透着幾分稚嫩的青澀感,如一汪清涼的溪水從唇間緩緩流瀉而出,風将溪水中濺出的幾滴水珠吹成霧氣散開,輕輕柔柔的灑在人的臉上,帶來涼意與柔軟。

歌聲寧靜,溫柔,但是又如孤獨穿梭在藍天的海鳥,無法追逐、無法擁有。

楚柯被阮星初的歌聲驚訝到了,眼神落在阮星初低着頭的黑軟發絲上,心中的古井像是被人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巨大的波瀾。

只唱了兩句,阮星初便停住了,略帶尴尬的摳了摳自己的歌詞本:“我就、只會唱兩三句。”

楚柯嗯了一聲,克制住自己想揉捏少年通紅臉頰的手,開口道:“很好聽,這兩句也沒有跑調。”

阮星初心說一早上就學了這麽兩句歌詞,要是再跑調,那才真是丢人。

“你們的進度是不是很快?”阮星初覺得自己這進度,估計應該是全組最慢的了。

“還好,他們上午只是順了遍舞蹈。”楚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将手輕輕撫在了他的發間。

少年軟滑的發絲穿過楚柯的手指,讓他有些沉迷這種感覺,但又不得不生生克制住。

“沒事的,我會教你的。”

阮星初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拿着歌詞本繼續跟着楚柯學後幾句歌詞。

幸好這首歌不算長,每個人也就能分四五句歌詞,不然阮星初真覺得自己可以就地埋了。

學員們吃完飯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小言雀躍又緊張的往阮星初身邊走,但在半路就被楚柯叫住。

“小言,我先教星初唱歌,你和一凡他們先順幾遍舞蹈。”

楚柯挑人很有眼光,這個隊伍裏面,除了阮星初,其餘的人各有拿手的技能。

像小言的音樂,還有一凡的舞蹈,都是學員裏比較強的。

小言聞言一愣,站在原地咬了下唇,盯着阮星初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太想走。

“可是、阮星初音樂比較差,我教他會比較快一些。”

音樂差的阮星初,小心髒被狠狠戳了一刀。

說歸說,別拿我開刀好不好?阮星初捂着傷口暗自嘆氣。

小言對于楚柯,是又敬又佩服,當初能被楚柯選中做隊友,還高興了很久。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聲反駁楚柯的話,讓其他的隊友不由得都詫異的望了過來。

側頭看了眼還一臉懵逼的阮星初,楚柯輕輕笑了一聲。

“但是你舞蹈不太好,提前練習舞蹈才不會後期跟不上。”楚柯的語氣像是一泓秋水,看着溫柔但是卻透着寒氣冰涼。

這話說完,小言頓時臉色一白,低頭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先去練舞蹈好了。”

臨走前,小言還看了眼阮星初,把阮星初看的也很無語。

你看我也沒有辦法呀,我舞蹈比你還差,又不能教你。

你還不如多看幾眼楚柯呢,他舞蹈賊溜!

阮星初就這樣被楚柯壓着,去了另一個單獨的練習室開始一對一練習唱歌。

唱了一下午,嗓子唱的都冒煙了,阮星初才總算盼來了晚飯時光。

楚柯聽着阮星初的歌聲,淺色的眸子也越來越幽深,攥着譜子的手指都用力到發白。

“去吃飯嗎?”

阮星初略微有些沙啞的嗓子像一把小勾子,輕輕刺進了楚柯的心髒,将他隐藏的隐秘欲望給輕易勾了出來。

“我嗓子都啞了,我想喝點水,休息一下。”

阮星初這一下午時間,算是體會到了主角的敬業刻苦。

但是他瑪德的,能不能別抓着我一個人可勁的訓練,你去看看你其他隊友不行嗎?

我就想當個劃水的背景板,怎麽就這麽難?

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阮星初也不管楚柯同不同意了,扒着門框堅強的想要往食堂走。

我不行了,再唱下去我這個人就要廢了!

收起歌詞本,楚柯抿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氣,才走出訓練室,去食堂吃飯。

阮星初從食堂打包了個雞腿,拿了一個饅頭就回了宿舍。

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床,來好好撫平自己精神上的疲憊。

躺在床上,阮星初連拿回來的雞腿都沒吃,就先蒙上被子睡了一覺。

宿舍裏,舍友陸陸續續的回來,讨論着自己那組的訓練進度。

“我跟白燃羽一組,他進度太快了,一天就練好了舞蹈,我就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別提了,周隽舞蹈也還行,但是脾氣差的要死,我真受不了。”

一個室友聽了,急忙戳了下這人的手臂:“別說了,萬一周隽聽見了怎麽辦?”

“嗨,他應該不會那麽快……”

說話中間,周隽就推開門進來,看見這兩人直愣愣的杵在原地,皺眉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幹嘛呢?看我幹什麽?”

“沒、沒什麽。”

兩人連忙跑去洗漱了。

周隽一天都忙着練習,想了解一下阮星初的情況都沒能找到時間,而且這人也沒個手機,一天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回到宿舍看見這人已經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周隽有些氣急的上前捏了下阮星初的臉。

我在食堂找你半天,你可倒好,在宿舍呼呼大睡!

阮星初感受到臉上一陣疼,迷瞪着從睡夢中醒過來,看見面前的人,非常準确的喊出了這人的名字:“周隽!”

我就知道是你!你丫。的,見不得我睡一會兒是吧,還打我臉!

阮星初摸着自己紅腫的小臉,因為剛睡醒,眼角不自覺的滑落下生理性的眼淚。

周隽看見阮星初一醒過來,看見自己就淚眼盈盈的哭了起來,眼眶紅彤彤的活像只被欺負慘了的小白兔,讓周隽原本的一腔怒氣噗的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哭了,我今天白天太忙了才沒找你,等我練好之後肯定會去教你跳舞的。”

周隽給阮星初遞過去紙巾,阮星初把他的手扒拉開。

呸,誰要你的臭紙!

小餅幹的仇我可還沒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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