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拿勺子,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張嘴!”蘇玉青視若不見,張大眼睛瞪着她,威脅道:“你擡手試試?”

楚紫遙最不喜歡被別人威脅,當真擡起手臂去拿勺子。

蘇玉青一手端着藥碗,一只手伸到楚紫遙的傷口處,猛地一捏。

“嘶!”楚紫遙傷口刺痛,倒抽一口涼氣,不解地望着蘇玉青。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蘇玉青臉色不善,說道:“叫你擡手你還真的擡手?你的傷是我治好的,我有權利讓它好慢些。”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和相處,楚紫遙知道再反抗已是無用,唯有張開嘴喝下蘇玉青喂她的藥。

梅蘭竹菊從小就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可如今離了她們,她發現自己并沒有排斥這個大師姐對她的照顧與關心。

竹屋養傷

竹屋依山傍水,景色很是醉人。

楚紫遙留在小竹屋裏養傷,梅蘭竹菊也在養傷,唯一沒有受傷的人是蘇玉青,但是她最近很忙,因為什麽事情都得她去做,譬如幫她們換藥,熬藥,打水洗漱之類。

如此,又過了幾日。傍晚時分,天上一片片烏雲慢慢壓了下來,蘇玉青倚在門框上,望着不斷聚攏的烏雲,說道:“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雨可以灌溉農田,百姓應該很喜歡。”楚紫遙坐在屋裏的竹椅上,桌上擺着一個碧綠的竹筒,裏面乘着茶,正冒着一縷細煙,她端起竹筒,喝了一口熱茶,說道:“可是我不喜歡。”

蘇玉青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擋都擋不住。你不喜歡也是沒有用的,雨它還是會來。”

楚紫遙并沒有接話,朝門外望去,大雨已經下了起來。

“來了!”蘇玉青咧嘴一笑,朝雨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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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紫遙走出門外,看着不遠處打鬥在一起的幾個人,那抹紅影顯得格外的耀眼。蘇玉青似乎每時每刻都在笑,即使在遇到敵人之時,她也在笑。

楚紫遙一早就感覺到了,感覺到一片肅殺的氣息正慢慢靠近她們,她以為是那些人追了過來,開口提醒蘇玉青,可是蘇玉青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她說道:“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好好呆在屋裏,哪裏都不準去!若傷口沾了水,我是不會再幫你換藥的!”

楚紫遙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蘇玉青說了不準她出去,她便不會出去,因為那些人不是來找她的。她不是那種對自己的恩人都袖手旁觀的人,只是認為蘇玉青不會有危險,所以沒有去幫忙。

怔怔地看着那抹紅影如鬼魅般地在大風大雨裏穿梭,雖知道她會贏,但還是有了一絲擔心爬上了心頭。至于為什麽會擔心蘇玉青,她也說不上來,心道:‘也許是同門的緣故吧!’

她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擔心一個人了,要問她為何?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玉青,你殺我兄弟,這就要你償命!”說話的是一個手握狼牙棒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蓑衣,滿臉殺氣,身旁還有五個兄弟。

“哼,你們塞北七鬼作惡多端,死的應該是你們!”蘇玉青孤身立在雨中,全身罩着一層水汽,說道:“我殺了其中一只鬼,其他的鬼當真就想下去陪他麽?”

塞北七鬼?不,他們不叫塞北七鬼,他們是塞北七貴,他們都是有錢人,而且很有錢,至少在塞北很有錢。

蘇玉青殺了塞北七貴之一的洪盾,因為他奸,殺了三名少女。塞北七貴要找她報仇,是她早就預料到的,只是他們來得有些晚,比她預計的時間晚了幾天。

洪雄是洪盾的親哥哥,他們兄弟二人同為塞北七貴,卻是一個居頭位,一個居末位,居末位的洪盾被蘇玉青所殺,他們就不再是塞北七貴了,洪雄大喝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素聞你蘇玉青鞭法了得,輕功更是獨一無二,我們塞北七貴這便領教你的高招!”

“你錯了,你們該叫六貴才是。”蘇玉青側身避過洪雄揮來的狼牙棒,身法果然詭異萬分,她用一副肉掌對六個手握兵器的男人,居然還能談笑風生,一面回擊,一面說道:“你們想見識我的鞭法?我看得下輩子啦!”

塞北七貴聞言大怒,變幻各種招數逐一朝蘇玉青打去。蘇玉青只是一味的躲避,有時候繞到一個人的身後,橫踢一腳,那人立時跪倒在地。但是,他不知道那團紅影是什麽時候繞到他身後的,不得不承認蘇玉青的輕功确實很了得,以至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踢他一腳,不禁想道:‘若是她想割掉我的腦袋,只需輕輕動一下手指即可。’

洪雄的狼牙棒七十二式盡數使将出來,卻連蘇玉青的衣角都不曾碰到過。

他比蘇玉青要年長得多,功夫至少也連多了幾年,奈何無論輕功還是掌法,他都不及蘇玉青。思及此處,是又羞又惱,終是惱羞成怒,手中暗器并發。

“暗箭傷人,枉為武林俠義之士!”蘇玉青終身一躍,站在了被他們砍斷的綠竹之上,說道:“以多欺少也就罷了,暗箭傷人卻無恥了些。”

“哼,你殺人的時候難道就不用暗器?”洪雄往前跨了幾步,說道:“你殺了多少人自己心裏清楚,姑且不論你殺人的原因,單是這些命案,你便死十次八次也是不夠的!少廢話,使暗器也好,以多欺少也罷,今日塞北七貴便與你決一死戰!”

蘇玉青居高臨下,偏着腦袋看着眼前的六個人,他們身上的蓑衣早就被丢在了一邊,大雨肆無忌憚的打在他們身上,受傷的一瘸一拐,沒受傷的同樣十分狼狽,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殺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裏!”

塞北七貴裏面有兩個人拔腿欲走,洪雄喝道:“站住!你們忘了七弟是怎麽死的了?這個女人如此狠毒,就連死也要讓他肢體分離,你們當真如此薄情?”

拔腿欲走其中的一人道:“洪盾生性好色,奸,殺少女,死了也就死了,還報什麽仇?他咎由自取,又如何談得上報仇?”

另一人道:“你與洪盾是親兄弟,你要報仇,我們自然不會攔你,但是蘇玉青武功如此之高,再打下去亦無勝算的把握,縱使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打她不過。不是我們不想報仇,只是無能為力,報不了仇啊!”

洪雄臉色鐵青,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們要走便走吧!我們洪家的事,與你們再無相幹!”狼牙棒一揮,又朝蘇玉青攻去。

死的人是他的親弟弟,縱使該殺也得要他自己出手去殺,可是他卻死在蘇玉青的手中,而且死的很慘。此仇不報,他又怎有顏面立足于天地之間?

“不走?那便怪不得我了。”蘇玉青空手迎上,伸手去點他胸前大穴,洪雄後退右閃,狼牙棒跟着呼出,擊向蘇玉青後腦,蘇玉青飛身避過。

突然,破空之聲響起,四面八方同時飛來數枚暗器,地面上洪雄狼牙棒正兀自揮舞,蘇玉青頓時陷入了絕境。

她太大意了,掉以輕心地以為那些人當真離開了,豈知他們殺了個回馬槍,來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此時蘇玉青四面受敵,唯一的出路在頭頂,只要往天上飛起便能脫困,奈何她只是輕功好,并不是天上自由飛翔的大鳥,在無處立足的地方,怎麽可能飛起身來?

突然,面前白光一閃,飛向她的暗器盡數跌落在地,接二連三的發出哐當的響聲,不過很快就被更加猛烈的大雨淹沒了。

洪雄見到眼前戴面具的白衣女子,只覺在這污泥遍地的竹林中,她便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幹淨地可以忽略她靴子上的泥漿。

蘇玉青神色一凝,抽出腰間長鞭,重重地甩在地上,冷聲道:“你們是給臉不要臉,今天一個也不許走!”說完,長鞭如靈蛇般襲向塞北七貴。

她的鞭法果然出神入化,鞭無虛發,每一鞭都重重的甩在了塞北七貴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逐漸染紅了地上的雨水,變成了淡淡的血水。

長鞭擅長遠攻,她更将遠攻的勢頭發揮到了極致,塞北七貴很快就被她的長鞭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她冷哼一聲,将真氣注入長鞭,長鞭立時由軟變硬,居然成了一把鮮紅的長劍,運起輕功,繞到他們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将長鞭刺進了他們的心髒。

暴風雨兀自下着,有些雨水由窗口和門外飄了進來,蘇玉青将門掩了,無甚表情的坐在竹椅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她喝了一口,頓覺香醇,瞟了一眼兀自包紮傷口的楚紫遙,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

蘇玉青說過的話很少會做出改變的,她要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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