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營救行動
夏炎躺在校醫室的床上，頭暈暈的。他只記得自己從校長室出來，在林蔭小道上面碰到了葉言她們……自己忽然之間渾身發熱……
那種感覺和開學第一天襲擊葉言之前一模一樣。夏炎突然間變得不安起來，妖化狀态的自己會對她們兩個做出什麽事來，現在想想都可怕。雖然說南馨比自己不知道強多少倍，但是以南馨現在的狀态根本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而葉言根本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天哪……我不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來吧……
夏炎臉色蒼白，騰地從床上跳起來。感覺到一陣劇痛，一低頭，發現自己的右腿被甲板夾着，稍一動就會疼得冷汗直冒。上次被南馨燒得不成人形也沒有這麽痛啊，看來這次骨頭傷得真的不輕啊。
夏炎只是皺了皺眉。自己現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是葉言和南馨的情況，正想着要怎樣才能打聽到她們的情況。這個時候，門開了。
葉言抱着南馨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着歷史老師。
夏炎長長地舒了口氣。
“你沒事吧？你的腿……”葉言望着滿身是傷的夏炎關切地問。
夏炎無所謂地笑笑。心裏默念着，還好還好，你們沒事。
“我們已經找到了能讓你回到人類世界的方法。不過，以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是站起來都困難啊……”
葉言與南翼對視了一下，南翼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夏炎聽到這句話心裏一跳，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由于重心不穩，又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苦苦哀求着：“求求你，快，快帶我回去。”
“可是，你現在的狀況……”葉言咬了咬嘴唇。
“這點傷算什麽！我一定要回去，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回去！”夏炎臉上的表情變得如寒冰一樣冷竣，雙手也握成了拳狀。
“所以，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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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望着他哀求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我帶你去。”是南翼毫無波瀾的聲音。
葉言還想說什麽，發現夏炎的眼睛忽然像沙漠中遇到泉水的人一樣放出了光。
“不過，有個條件。”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夏炎用灼灼的目光望着南翼。
只見南翼緩緩地開口道：“在這個過程中你必須一直閉上眼睛，無論聽到什麽或碰到什麽都不許睜開。”
“就，就這個？”夏炎用懷疑的目光望着南翼。
“對，就這個。”明顯的陳述語氣。
“好！我們現在就走。”
夏炎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葉言注意到他的臉上在一瞬間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真的沒問題嗎？
“你們回去吧。”用傳送法術把夏炎帶到校門口的南翼回頭望了望一直緊跟在身後不放的一人一狐說道。
“我也要去……讓我也去嘛……”南馨仗着狐貍狀的身形，一跳就跳到了南翼的懷裏，還不時地在南翼胸口蹭幾下，一副撒嬌的模樣。
“不行！”南翼堅定地搖着頭，看來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南翼哥哥說過無論我要什麽都會給我的嘛……嗚……原來是騙人的……南翼哥哥是個大騙子……嗚……”
南馨竟然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南翼馬上慌了手腳。
“我最讨厭南翼哥哥了……大騙子……大騙子……”
葉言傻傻地望着亂成一團的兩人，慌亂中似乎看到南馨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好吧好吧。”南翼最後終于繳械投降。
南馨朝葉言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柱着拐杖的夏炎則一直遵守承諾緊閉着雙眼，不過也從幾人的對話中了解了大概。覺得心中暖暖的，除了在家裏之外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呢。
“去人間。”
南翼把手放在右邊的石獅子頭上，發出了命令。随着一道金光，衆人消失在空氣中。
衆人再睜開眼睛，呈現在眼前的已經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普通商業街景象。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流，當然還有污濁的空氣。
呼吸了幾天森羅學院清潔空氣的葉言一時無法适應過來，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好一會才緩過來。南翼也皺着眉，南馨則直往南翼的懷裏鑽，口中還喃喃着好臭，好臭。倒是夏炎似乎沒什麽反應。
衆人在路口站了半天，一語不發。
“你家在哪裏啊？”
葉言被怎麽看都感覺差不多的建築物搞得暈頭轉向，然後拉了拉夏炎的衣角問道。
夏炎沒什麽反應，朝迎面開來的出租車揮了揮手。
出租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夏炎朝司機說出一個地名就鑽了進去，葉言也跟着鑽了進去，司機為難地望着南翼手裏的南馨。
“是毛絨玩具，呵呵，毛絨玩具……”葉言一把搶過南馨朝司機揮了揮，還扯了扯南馨的尾巴。南馨倒也配合，一動不動。
汽車發動後，南馨狠狠地一口咬在葉言的手指上，咬得葉言直眦牙。
一路無語。
“是這裏嗎？”
汽車在一幢破舊的小樓前停了下來。
“那個，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出租車司機望着頭也不回離去的衆人無辜地喊道。
葉言終于想起原來還沒付錢，掏遍了所有的口袋也只有十塊錢，求助地望着夏炎。
夏炎朝司機打了個響指，只見對方馬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四周，喃喃道：“我什麽時候到了這裏啦？”
“進去吧。”夏炎頭也不回地說道。
原來，你就是這麽乘出租車的啊……葉言用同情的目光望了望一頭霧水的司機，嘆了口氣。
剛一進門就聽到一聲恐怖的狗吠。一條滿臉兇光的大黃狗從裏面沖出來，沖着衆人狂吠着。但是，一看到夏炎，馬上就以極快的速度撲了過來。一邊搖着尾巴，一邊圍着夏炎不停地轉着圈。
“夏炎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等得好苦啊……”
一個稚嫩的童聲，葉言認出這聲音正是不久之前葉鳥曾經發出的聲音。環顧四周，除了剛剛進門的幾人，半個人影都沒有。這麽說……
“夏炎哥哥，你的腿怎麽啦？”那條大黃狗注意到夏炎上着甲板的腿，眼中竟然啪嗒啪嗒掉下眼淚來，“嗚……夏炎哥哥受傷了，那誰去救蘭姐姐啊……嗚……”
葉言望着剛剛還一臉兇像的大黃狗哭得滿地都是眼淚，傻了眼。
“真沒出息！別哭了！吵死人了！”南馨忍不住大喊起來，注意到南翼責備的目光馬上又住了嘴。
哭聲停止了，大黃狗朝南馨這邊投來憤怒的一瞥。然後又對着夏炎哭訴起來。
“就是那個戴墨鏡的壞蛋，他把蘭姐姐抓走了……我在車後面追了好久都追不上……嗚……夏炎哥哥……怎麽辦啊……”
夏炎擰緊了拳頭，望着空中，惡狠狠地說道：“那個卑鄙的混蛋，竟敢乘我不在家的時候打蘭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用傳送法術到達了大黃狗口中的壞蛋的老巢。葉言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剛剛為什麽乘出租車啊？我還以為到了人界傳送法術就不能用了呢。”
夏炎為葉言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麽不符合場景的話呆了一下，抛下一句“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下消失。”就越上了圍牆。
強啊！一條腿都能站這麽穩。葉言仰頭望着夏炎高高在上的背影驚嘆道。
“我們也上去。呵呵。”一個極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言只感覺肩頭被人用力一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站在了夏炎身旁。
圍牆內是一棟維多利亞哥特式豪華別墅，外面還有一個漂亮的花園，花壇裏鮮花盛開，飄散出一陣陣芬芳，花園的噴水池裏還不時地冒出一股股水柱。如果不是因為到處都有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在走動，葉言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竟然是黑社會的老巢。
“你什麽時候能跳這麽高啦？”
是南翼的聲音，這麽說剛剛拉我上來的不是南翼……不會吧……難道說……
鬼啊——
葉言一時沒有站穩，一頭從牆頭栽了下來。幸虧下面是柔軟的草地，不然這一摔一定屁股開花。葉言一邊揉着摔疼的屁股一邊爬了起來。
“誰？”
葉言向聲音的來處望去，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拿槍指着自己。
第一次被人拿槍指着，葉言一時傻了眼，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嘭——
一聲巨響。一個火球急速向葉言面前的男人飛去，那男人應聲倒地。
發出火球的南翼微笑着對夏炎說道：“弄出點響動才能把大魚引出來對吧？呵呵。”
“你這樣只會把小喽羅全引出來。那麽，這裏就交給你了。”夏炎臉上青筋直冒。
話還沒說完，南翼就看見身穿防彈背心的人群從四面八方向這邊湧來。
夏炎一閃，消失在空氣中。
“不會吧……”
南翼淚。
“我們也去，好像會很好玩的樣子。”
又是那個極小的聲音，葉言感覺身體被某種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眼前一黑。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裏了。華麗的裝飾，精美的油畫，閃閃發光的枝形吊燈，完全是一派維多利亞宮廷派頭。葉言沉浸在房間的華麗中，好半天才意識到房間的另一頭，夏炎正和一個穿着同樣華麗的胖老頭對視着。房間裏一下子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危險氣息。
足足有兩分鐘，兩個人就那麽定定地站着，誰也沒有出聲。
“把我的蘭還給我！有種就沖我來！”
最後，夏炎憤怒的喊聲打破了沉默，葉言看到他的指甲以一種另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地伸長，然後夏炎穩穩地将指甲對準了對面的胖男人，順道在他臉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流了下來。
突然，撲通一聲，那個胖男人一頭跪倒在夏炎的腳下。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關小的的事啊……饒命啊……”
“不會吧。這麽容易就搞定，太無聊了吧。”又是肩頭那個細小的聲音，葉言意識到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但是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蘭在哪裏？”夏炎蹲下來，把長長的指甲朝胖男人的頸部貼去。
正連滾帶爬地向後退去的胖男人僵住了，愣愣地盯着夏炎泛出金屬光澤的指甲。
“我真的不知道啊……”
夏炎一用力，指甲刺進了男人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
“你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說的，因為他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一個冷酷的聲音從夏炎對面與牆體等高的油畫後面傳來，随着嗡嗡的機器運轉聲，油畫緩緩地向旁邊移去，露出一條長長的通道。
“想要救妹妹就走進來。哈哈哈哈……”
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響起，葉言環顧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一股寒意湧了上來。
夏炎卻想都沒想就沖進了通道。
機器的聲音又響起了。葉言鼓起勇氣在通道封閉的最後一刻沖了進去。
随着一聲巨響，身後的入口完全封閉了，整個通道變得一片漆黑。葉言抱緊了懷中的南馨。
“哈哈哈哈……果然是好哥哥。為了妹妹什麽都可以不顧。可惜啊可惜，就是太愚蠢了。你真的以為我會笨到開一條路讓你走嗎？哈哈哈哈……”
剛剛那個冰冷而邪惡的聲音再次傳來，在狹小的空間裏激起一陣又一陣回音，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啪——
通道裏一下子燈火通明，适應了黑暗的二人只覺得一陣眩目，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燈光來自通道的四角，周圍的牆壁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泛着幽幽的金屬光澤。葉言伸出手去摸了摸，一碰到馬上就縮了回來，那牆壁簡直像冰一樣寒冷。
“這裏好冷啊。”南馨說着，往葉言懷裏鑽了鑽。
夏炎這時候才注意到葉言她們的存在，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半天才低下頭，罵了句笨蛋。
“你先把她們放了。她們對你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你要對付的人只有我一個而已。”夏炎對着天花板大喊。
“呵呵呵呵……你以為我是白癡啊。”那個聲音冷冷的笑聲充斥着整個空間。
“噬人魔，你以為我真的對你的背景一無所知嗎？你太天真了！你毀了我這麽多樁生意，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我等了這麽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夏炎長長的指甲開始冒出火星，然後迅速地燃燒起來。夏炎擡起手來，朝牆壁狠狠地紮去。
哧——
夏炎手上的火焰一碰到牆壁就像火焰遇到水一樣瞬間熄滅了，夏炎的手上似乎還結了一層薄冰。
“可惡！”
“別白費力氣了。這個牆壁是我請世外高人專門打造的，你那點妖術根本不會對它起作用的。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處。這個房間可是我花了三百萬才建成的，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就讓我慢慢地欣賞你死亡的全過程吧。哈哈哈哈……”
葉言感覺手中的南馨開始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漸漸地開始發燙。她的眼睛緊緊地閉着，身體還不住地顫抖着。
“好冷啊，好冷啊……”
正在這時，天花板的四角開始湧出水來，那水一碰到地面就結成了冰塊。漸漸地葉言和夏炎的雙腿都已經埋在了冰裏。腳趾被凍得發痛，慢慢就麻木了。
葉言懷裏的南馨卻變得越來越燙，越來越燙，葉言的背上和臉上都滲出了汗，雙手和胸口被灼燒着，火辣辣的痛。葉言真想把南馨扔到地上，但是腳下的冰還在不斷地向上生長，把她放下就等于把她交給死神。葉言只有咬緊牙堅持着。
“好冷啊，好冷啊……”南馨一邊喃喃着，一邊往葉言懷裏鑽。
夏炎不斷地用手将冰塊擊碎，但是從牆角流下的水馬上又在地上結成新的冰層。漸漸地冰層已經到達了葉言的腰部。夏炎的眼神也徹底黯淡下來。
“對不起。連累了你們。”
“說，說什麽呢？是，是我們自己要跟來的。”葉言咬着牙關，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懷裏的南馨溫度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已經完全超出了葉言的承受能力。現在的葉言感覺就像抱着一個燒開的水壺，與南馨身體接觸的地方不斷傳來鑽心的疼痛，葉言咬牙堅持着。
“你只要把她放到冰塊上就好了啊。”朦胧中，葉言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行，葉言在心裏抗議着，抱着南馨的手抓得更緊了。
“那就讓我來幫你吧。”還是那個聲音。
葉言的雙手忽然不受控制地伸開了，南馨咚地一聲掉到冰層上。這個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南馨躺着的冰層像陽光下的雪一樣迅速地融化，不一會，整個房間裏的冰層就全融化了。
“那麽接下來就交給我喽。嘿嘿。”
随着一聲輕笑，葉言的肩頭發出一道白光。剛剛融化的冰水在剎那間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怎麽回事？”夏炎驚訝地望望四周，然後又望望葉言。
“你的衣服？你的手？”夏炎終于注意到了葉言被烤焦的衣服以及布滿水泡的雙手。
葉言什麽話都沒說就重重地一頭栽倒在地上。
夏炎望着倒在地上的葉言，眼睛放射出殺人的光芒，他的頭發迅速地伸長，火焰包圍了他的全身。他重重地一拳打在牆壁上，那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怎麽會？怎麽會？沒可能的……沒可能的……”不知從房間哪處傳來的男人的聲音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大姐頭……”
“啊——”
“沒用的東西。”
一聲尖叫過後，房間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裏充滿了不屑。
當夏炎将整堵牆打破之後，一個比剛剛的房間還要大許多的房間出現在眼前，牆壁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裏面正是通道內的景象。對面的沙發上一個男人的屍體僵硬地躺着，看樣子是死于冰系的法術。房間的一角，一個女孩雙手被反綁着，嘴巴上還貼着膠布，眼睛睜得大大的，胸口還插着一把匕首。血将地板染得一片鮮紅，看來已經死了。
“蘭……”夏炎奔過去，使勁地搖晃着女孩的屍體，淚水從他的眼中噴湧而出。
“不——”
撕心裂肺的叫聲回蕩在別墅上空。
熊熊大火在一瞬間包圍了夏炎，妖化狀态的夏炎抱起女孩的屍體站了起來，像野獸一樣低沉的怒吼震得整幢別墅一陣陣顫抖。他身上的火焰漸漸蔓延向四面八方，地板，沙發……很快大火包圍了整個房間。
通道的地上，一個粉色的光圈把葉言和南馨穩穩地罩在裏面。
南翼找到葉言和南馨的時候，整幢別墅都被大火包圍了。用傳送法術把兩人安全地送到外面，南翼又一頭沖進了火中。
夏炎緊緊地摟着懷裏的女孩，無論南翼怎麽拖就是不動。最後，南翼沒辦法，只好用傳送法術把夏炎強行帶到了別墅外面的草地上。草地上早已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穿着黑西裝的人的屍體，現在更是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消防車的鳴叫聲。
“看來最好還是先回學校去。這個狀态的他……”
南翼向空中喊了聲“神荼，現！”，一只石獅子瞬間出現在他的腳邊。
“帶我們回學校。”南翼把手放在它的頭上，然後指了指草地上的屍體，“這些東西也一起。可以送給食堂改善一下大家的夥食。呵呵。”
随着一聲低沉的吼叫，草地上只剩下斑斑的血跡，昭示着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第二天，某市播出了這樣一條新聞：“在我市橫行一時，臭名昭著的黑社會勢力團夥昨晚突遭來路不明的大火。火災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中。據知情者透露，當天警方已作好部署準備将其一望打盡，但是警方趕到時該團夥已人去樓空。警方已向全國範圍發布了主要犯罪嫌疑人的通緝令……”
呵呵。那些主要犯罪嫌疑人早就已經成為妖怪們的盤中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