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營救行動的後續以及一點點未來
森羅學院，校醫室裏。
“你妹妹只是睡着了，沒什麽事。那個女孩的傷，你治就好了吧。”女校醫望了望葉言身上的多處燒傷對南翼說道。
“恩。”
南翼應了一聲，藍色的光從他的手心射出來，他的手輕輕地撫過葉言被灼傷的皮膚。葉言的皮膚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愈合，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這個比較麻煩一點。他腿上的傷已經惡化了，而且他現在這個樣子……”女校醫望了望坐在床上緊緊摟着女孩的屍體的夏炎，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回到學校之後夏炎就一直不讓人靠近，人只要一接近他就會遭到他的攻擊。在這種狀況下根本沒辦法給他治療。
“他好像在保護那個孩子。”女校儀指了指夏炎懷裏那個女孩的屍體，皺了皺眉，“要怎麽辦才好呢……”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南翼同情地望着眼神呆滞的夏炎。那個女孩對他來說一定相當重要吧，如果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說不定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吧。南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葉言終于醒了過來，看到一臉疲憊的南翼和女校醫，才發現自己身在校醫室裏。意識到自己已經安全了，葉言不由地松了口氣。
“南馨和夏炎呢？”
南翼疲憊地指了指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馨和一動不動的夏炎。
“那是夏炎？……”葉言指着紅發長到拖地，目光呆滞的夏炎問道。
南翼點了點頭。
然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生走了進來，原來是倒黴的小查。
“我可以走了吧。我已經沒事了。”注意到對面床上熟睡的南馨，小查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向後退了幾步，“你們，你們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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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回答他。
小查注意到房間裏的氣氛不對，正想走出去，發現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嗨！”小查的手朝那人的肩膀拍了下去。衆人正想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
小查重重地摔了出去。
“好險啊。幸虧是摔到床上……”小查正要感嘆，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壓到了什麽東西，軟綿綿，熱呼呼的。小查伸手去摸了摸，柔軟的毛，尖尖的耳朵……
“呀！”
小查跳起來準備迎擊新一輪的攻擊。然而，被壓到的狐貍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驚訝歸驚訝，死裏逃生的小查長長地舒了口氣。
“呵呵……”注意到衆人殺人的目光，小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從南翼口中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後，小查也沉默下來。
過了好久，小查忽然開口道：“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的妹妹變成吸血鬼。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們族裏的确有成功為死者實行血洗禮的。”
房間裏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不過，沒多久就又黯淡下去。問題是要怎麽讓夏炎松開手中的女孩啊。
又一輪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炎的頭發漸漸地恢複到了平時的長度，眼神也不再充滿殺意了。他緊緊地把女孩往懷裏摟了摟，然後合上了她的眼睛，開始低低地哭泣。
大家知趣地一個一個離開了房間。小查正要随着大家離開，忽然感覺有人緊緊地拽住了自己的手。回頭一看，竟然是夏炎，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已不再狂亂，更多的是失去親人的悲痛與無助。小查看到這樣的眼神不由地心裏一酸。
“我不在乎蘭變成什麽，我只要她好好地活着。”
小查迎着夏炎近乎哀求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淩晨一點，校門外的森林裏。葉言，南馨（睡眠狀态中），南翼，小查，還有夏炎坐在篝火邊上。他們的身邊還躺着一具女孩的屍體。
氣氛很凝重，沒有人說話。只有小查偶爾望望星空。
不知過了多久，小查忽然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女孩的屍體。
“地獄的先祖啊，請聽我的祈禱，用你們神聖的力量将眼前的這個孩子變成我們的同類吧。”
小查開始祈禱，他黑色的兜帽鬥篷剎那間灌滿了風，獵獵作響，金黃的頭發在篝火的照耀下泛着紅光。随着他的祈禱女孩的身體開始被一層幽藍的光芒包圍。四周都被照亮了，連篝火的光都黯然失色。
葉言望了一眼夏炎，只見他抿緊了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查。
小查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鑲滿寶石的黃金匕首，脫下手套，朝自己手腕就割了下去。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小查把嘴巴湊過去，吮吸着傷口出流出的鮮血。然後，然後朝地上的女孩俯□去，抱起女孩，把自己的嘴唇貼到女孩的嘴唇上，慢慢地蠕動着……
葉言注意到夏炎擰緊了拳頭，一副拼命克制自己的樣子。小查同學，你的前途堪憂啊！
包圍着女孩的藍色光芒緩緩地變成了血般的鮮紅色，那個光芒漸漸彙聚成一個小珠子的形狀，朝女孩受傷的胸口飛去……
強光刺痛了葉言的眼睛，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已經張開眼睛的女孩正與小查四目相對，滿臉通紅。葉言發現小查的臉上也漸漸泛起了一抹紅暈。
“蘭……”
夏炎仿佛什麽都沒看見，朝女孩飛奔過去，一把推開小查，把女孩緊緊抱住，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權。
“哥？這裏是……”女孩終于緩過神來，呆呆地望着四周的景象。
“嗚……”夏炎什麽都沒說，抱住妹妹就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麽每次都這樣啊……”小查摸着摔疼的屁股，望着天上的那一輪新月淚流滿面。
“來，先止血。”南翼好脾氣地向小查走去。
葉言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果然，這裏的人都蠻有趣的。嘿嘿。”
又是那個聲音，葉言對自己搖了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
然後，葉言低頭望了望懷裏的南馨，她已經睡了這麽久了，真的不要緊嗎？
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夏炎的妹妹也被南翼送了回去。不過，她對于自己變成了吸血鬼這件事沒有太大的不适應，反倒興奮地纏着小查問長問短，讓夏炎好一陣子一見到小查就有想扁他的沖動。
葉言和南馨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夏炎的接送，每天重複着寝室，教室，食堂，三點一線的生活。
只是南馨自從上次從人界回來就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愛睡，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其他所有時間幾乎都被用在睡覺上了。葉言倒是曾經抱着她去過幾次校醫室。不過，連女校醫也查不出什麽問題，葉言也就把它當成原形狀态的火狐貍正常的生理現象，慢慢地不怎麽在意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一，葉言，南馨他們正準備去吃飯。結果，在食堂旁邊的小道上發現有好多人在擺攤。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學生社團在招新。
道路兩旁整齊地擺放着一張張桌子，每張桌子前面都有各個社團的介紹海報。整條道路被擠得水洩不通，還不時有人塞上一張社團的傳單。葉言他們只站了一會，手中就已經有了足足七八張傳單。什麽話劇社啦，園藝社啦，文學社啦，女生社啦……竟然還有魔界生物研究社和召喚社這樣的社團……
葉言他們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情繼續往前走去。治愈社，藝術社，吸血鬼研究社等等社團名稱不斷映入眼簾。
吸血鬼研究社的攤位前，幾位女生正在極力拉攏小查同學加入。連葉言都看出她們目光中的不懷好意了，小查同學正在拼命掙紮，畢竟沒有人白癡到願意去當別人免費的研究對象。
葉言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來，自己明明想要繼續望前走，但是腳卻怎麽也邁不動。要命的是葉言剛好停在了武技社的攤位前，由于一般很少有女生願意加入武技社，裏面的學長滔滔不絕地開始對葉言講訴武技社的光輝歷史。
這位學長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黑黑的，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爆出來，而他的臉上卻極力堆出與自己形象極不相配的笑臉，反倒讓人覺得更加可怕了。葉言看出他的原形是一頭黃牛。
本來是因為葉言停下來，所以才決定看看的夏炎竟然已經爽快地報名參加了。
“那個，學長，我……”
葉言臉漲得通紅卻怎麽都說不出拒絕的話。雙腿竟然不受控制地走上前，然後連手也背叛了自己在登記簿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最後，那只手還不甘心，幹脆連南馨的名字也寫了上去。葉言注意到這絕對不是自己的筆跡。
嗚……難道說我被人控制了嗎？葉言在心裏嘶聲痛哭。
“學妹啊，女生參加武技社并不是什麽丢臉的事，不用這麽害羞嘛。周二下午就有訓練哦，學妹別忘了。”
撒開雙腿飛奔而去的葉言聽到黃牛學長在背後扯起嗓子喊來，欲哭無淚。上帝啊，我今天都幹了什麽啊……
“原來你對武技感興趣啊。”夏炎興奮地拍了拍葉言的肩膀。
葉言淚……
晚上，23幢403寝室。
梳洗完畢，趴在書桌上的葉言滿腦子都是中午時身體被控制的可怕景象，一臉卒郁。
韓小葉搬過椅子坐到了葉言的旁邊。
“今天社團招新哦。我參加了園藝社哦。葉言參加了什麽社團啊？”
“武技社……”葉言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回答道。
“武技社啊，哦。啊？……”韓小葉終于意識到葉言說的是什麽了，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嗚……不知不覺就填了上去……”
韓小葉翻了翻社團介紹手冊，然後用敬佩的目光望着葉言說道：“你是森羅學院建校以來第一個加入武技社的女生。”
“……”
上帝啊……我為什麽這麽命苦啊……
深夜，寝室裏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一條綠色的小龍閃着光從葉言的床上飛了出去，剛一沖出陽臺就開始迅速得變大變大。
“果然是你，我注意你很久了。”
那條龍回頭，發現空中懸浮着一個男人。于是，馬上變成了人形。
“南翼大哥，你好。”巨龍變成的少年嬉皮笑臉地向南翼飛了過來。
“五色龍，你為什麽一直跟着她們不放？”南翼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們一根寒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哥，不用這麽緊張吧。我又能把她們怎麽樣呢？”淡紫色眼睛的少年微笑着迎上來，拍了拍南翼的肩膀，“不如，我以後就跟着你吧。感覺你比她們還要有趣的樣子。呵呵。”
南翼沉默了一會，說道：“成交！”
“大哥，你還真好說話啊。”少年開心地拍着南翼的背。
“因為我有自信能控制住你。”南翼認真地說。
“是嗎？這樣啊。呵呵呵……”
“大哥你該不會是特意為我而來的吧，有什麽安排請繼續……”說完少年又變回了一條透明的小龍，他在南翼的肩上找了個位置趴了下來，“呵呵……我不會妨礙你的。”
南翼從陽臺飛入葉言所在的寝室，然後在葉言的床前停了下來，望着熟睡中的葉言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哇，不會吧？原來你想夜襲啊！不過，也該找個漂亮點的女主角吧。”注意到南翼殺人的目光，小龍馬上閉上了嘴巴。
葉言在刺目的陽光下醒來，發現有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臉紅。
南翼慌忙解釋：“看你睡的這麽香，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叫醒你，呵呵。”
看到葉言站了起來，南翼又加了一句：“我們的法術課程還沒有結束呢。”
一想到法術，葉言馬上一個頭兩個大。
“這次我們學習‘烈火劍’，上次那個‘烈焰咒’以後有機會再學吧。”南翼朝一臉郁悶的葉言笑了笑，“學習‘烈火劍’之前必須先找一件自己使用次數最多的東西。”
南翼從口袋裏拿出一枝鋼筆，握在手裏。然後說道：“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中的東西上，然後在腦中想象自己心目中的劍的樣子。”
南翼擺出戰鬥的架勢，他手中的鋼筆忽然被火焰包圍，随着火焰的升騰，一把浴火的寶劍出現在葉言的眼前。那把劍通體灰黑，劍刃卻閃着令人膽寒的光澤。劍柄處竟然還垂着紅紅的流蘇。
“能量實體化……”葉言的腦中閃過化學老師曾經說過的能量守恒定律。
（我說小言言啊，有沒有搞錯，這是奇幻小說，又不是科幻小說！扯什麽能量守恒定律啊……）
葉言驚訝地半天合不攏嘴。
“你試試吧。”
“什麽？”葉言沒反應過來。
“先找件自己用得比較多的東西。”
硬幣，面巾紙，發卡……葉言掏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沒找到一件可用的東西。
南翼望着手忙腳亂的葉言扶額無力。
“用你的手表就行了。而且還省得摘下來。呵呵。”葉言感覺自己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神秘的細小的聲音。
“不過你平常都在睡衣口袋裏放這種東西啊，呵呵，有趣有趣……”
這個聲音也絕對不是南翼的聲音，這麽說……
“鬼啊……”葉言尖叫。
“你才是鬼呢！真是的，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嗎？”南翼肩上的小龍變成人形，抱着手臂坐在草地上，忿忿地望着葉言。
“你，你，你……”葉言指着小龍說不出話來。
草地上的少年朝葉言露出邪邪的笑容：“武技社應該會很有趣吧。”
“原來是你！”葉言怒火中燒，在心中想象着把小龍碎屍萬段的景象。
這個時候，葉言忽然感覺手臂熱熱的，低頭一看，原來整只手都已經被火焰包圍了。但是，奇怪的是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燙。葉言的腦海裏浮現出南翼剛剛講的要訣，嘗試着運用起來，一把閃着寒光的西洋劍慢慢出現在葉言手中。
“看劍！”葉言想都沒想就朝小龍一劍刺去。
小龍沒有動，眼看着葉言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血從傷口處留了出來。葉言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小龍流血不止的傷口。好半天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的劍消失無蹤了。
“沒想到你真的會殺我。”小龍用幽怨的目光望着葉言，緩緩地閉上眼睛，向後倒去。
“不——”葉言撲到小龍的身上嗚嗚地哭泣着。忽然，仿佛想到了什麽，朝南翼大喊：“南翼哥哥快，快救救他啊……”
南翼的臉上挂着微笑，搖了搖頭，幹脆把手□了口袋裏，看來打算來個袖手旁觀。
“南翼哥哥……”葉言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若無其事的南翼，“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葉言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小龍正站在遠處的一棵柳樹上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葉言仔細一看才發現，所謂的小龍的屍體不過是一根柳條。想到自己竟然為了一根柳條哭得死去活來，葉言整個臉都紅了。
“你這條死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葉言舉起手中的西洋劍朝小龍跑去。
“哈哈哈……救命啊……”小龍從樹上飛下來，開始用雙腿奔跑。
于是就出現了小龍在前面跑，葉言揮舞着劍在後面追的鬧劇。
南翼望着越跑越遠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
把葉言送回了寝室，飛在空中的南翼對着已經累得趴在自己肩上一動不動的小龍問道：“剛剛你為什麽不飛？葉言又不會飛，你飛起來她就抓不到你了啊。”
“那樣不就沒意思了嗎？”肩頭的小龍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迷迷糊糊地回答。
“呵呵呵。果然如此……”
第二天，葉言頂着個黑黑的熊貓眼出現在校園裏，好不容易熬完了上午的課，準備乘下午公休好好補一下眠。夏炎卻無情地提醒她下午還有社團活動，還體貼地說他會到寝室樓下來接自己。
葉言欲哭無淚，幹脆讓我忘了多好啊，幹嗎還提醒我啊。我要退社！該死的五色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言朝空中假想的小龍揮了揮拳頭。
下午一走進社團教室，葉言就直沖黃牛學長奔去。
“學長，那個，那個……”望着黃牛學長一臉“和藹”的笑容，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洗手間在那邊。”黃牛學長潇灑地朝洗手間的方向一指。
一陣笑聲。葉言剎那石化。
本來，武技社就葉言一個女生（昏睡的狐貍不算），別人有意無意地都會往她的方向瞟兩眼。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葉言臉紅得簡直可以跟猴子的屁股媲美。
“學長，不是那個啦……”
“好啦好啦，靜一靜，靜一靜！”黃牛學長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用娛樂節目主持人的口吻說道，“今年，我們有幸請到了蟬聯三屆全國武技大賽冠軍的薛老師來指導我們的學習，大家掌聲歡迎。”
葉言在心裏想象着全國武技大賽冠軍的樣子。幹瘦的怪老頭，肌肉發達的大猩猩，還是……
掌聲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南，南翼……全國武技大賽冠軍？……
驚訝歸驚訝，葉言在心裏美美地盤算着，現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退社了。
南翼潇灑地走到教室中間：“學習武技最重要的是毅力。我也不多說什麽，各位，請先跟我去繞操場跑二十圈。”
“女生也不例外。”南翼看了一眼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葉言補充道。
“不會吧……”
葉言硬着頭皮跟在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後面，漸漸地發現自己離隊伍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當葉言跑到第三圈的時候，跑在第一個的南翼已經從自己的面前經過兩次了。我是人類，我是人類，跟妖怪的體質是不同的。葉言安慰着自己，不過想到昨晚從自己身體裏冒出來的那柄西洋劍又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似乎不是很站得住腳。
算了，反正我不跑了，累死我了。葉言幹脆慢慢地走了起來。
“葉言同學，別停下來。”
葉言擡頭迎向南翼的目光，這是他第幾次從我身邊經過了？
“我不行了。”葉言低下了頭。
“呵呵。那樣差勁的家夥，能跑到十圈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個讨厭的聲音！葉言擡起頭，果然是那條該死的龍，現在他正趴在南翼肩頭朝葉言扮着鬼臉。
“可惡！我跑給你看！哼！”葉言對着小龍狠狠地哼了一聲。
葉言感覺自己的雙腿在剎那間充滿了力量。
衆人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從眼前閃過。
“呵呵，有意思。”南翼肩頭的小龍發出一聲輕笑。
兩分鐘後。
“我，我跑，跑完了。”氣喘籲籲的葉言挑釁地望着南翼肩頭的小龍。
衆人目瞪口呆，他們眼中的情景是這樣的。這個社團裏唯一的女生在兩分鐘內跑完了普通“人”在十分鐘內跑完的路程。然後，挑釁地望着蟬聯三屆的全國武技大賽冠軍。
黃牛學長指着葉言對身旁的男生說道：“看到了嗎？那個超強的學妹就是我招進來的哦。”
“火狐貍一族果然不同凡響啊。”
（自從吃了南馨爺爺的肉，葉言在其他妖怪鼻子裏聞起來就一直是火狐貍的味道。呵呵。）
“是啊是啊，好厲害啊。”
“今年的校際大賽，我們有希望了。自從薛老師畢業以來，我們學校還從來沒拿過武技小金人呢。”
……
葉言覺得頭一暈，重重地栽倒下來，幸虧被南翼順勢接住。
“哈哈哈，看你逞強。”
南翼望着肩頭幸災樂禍的小龍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