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去哈哈哈操,萩原你牛啊,這都行?主動趕着上去當替身的劇情,老賊最近一口幾個牛頭人?]
[研二真的付出了太多……]
[救,救命!!零零你這立的好大一個flag!!我怎麽覺得說出來100%要翻車]
[話說好像沒交代松江到底哪個階段失憶的吧?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思考,那豈不是他在組織的時候,就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正式成員……]
[我去!!要是那個時候松江有記憶,這是真的整個人直接往死裏被刀啊]
[嗚嗚嗚別提景光了,hiro已經變成天使飛走了TAT]
[照理說A的黑客技術不是很強嗎?那他完全可以查出零零和景光的身份,幫他們掩蓋,可是為什麽……而且零零好像一直覺得就是A害死了景光]
[作為組織的工具,A應該也沒辦法自主去調查什麽吧?不然組織不可能放心他的]
[救命!!還忘了這茬了!!要是松江被組織控制着對景光下手,那以後恢複記憶他們該怎麽相處??]
[嗚嗚嗚,已經嗅到刀子的氣息了,老賊不做人!!!]
[為什麽松江還沒死,我就已經有種他要被祭天的感覺了(悲)]
[大膽點,去掉感覺]
系統:“啊↑啊→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
松江時雨正在玩消消樂,被吓得一個手抖,他惡寒地道:“統,程序錯亂了?”
系統:“宿主,我發現你還是蠻有天賦的嘛。”
松江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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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當時到底怎麽用赤羽昴的人設,寫出如此精妙的劇本,問題是還都能對得上。”
松江時雨一臉懵逼:“什麽?”
系統:“就,你還記得你【教官】線的時候,大半夜沒事跟降谷零談心嗎?”
松江時雨:“記得啊?那不是看他一天就睡倆小時怕猝死了嘛!所以說我覺得你們這個游戲設定就離譜,白天NPC紮堆,我只能半夜摸出去攻略。”
系統:“你攻略人家好端端的,沒事提什麽‘我有一個朋友’。”
“這不是為了拉進話題嗎?你看降谷零那個家夥是會好好跟我說話的麽?”
松江時雨想想就怒了:“我還在等他問我朋友是誰呢,結果他就直接轉移話題了。”
系統:“所以說朋友是誰?”
“我啊!”松江時雨幹脆地道,“不是說‘我有一個朋友’等于我自己嗎?【教官】不就這模樣?”
他還指責降谷零:“他都不接梗!”
系統:“……退下吧。”
它怎麽會想不開來問松江時雨這腦子缺根弦的呢?
松江時雨:“???你幹嘛!big膽!”
系統麻木了,它嘆了口氣,說:“總之,現在他們确定你就是教官了,但是覺得你不記得他們是因為失憶。”
“然後呢?”松江時雨并不意外這個。
“他們打算刺激你,讓你恢複記憶。”
松江時雨:“然後?其實這個也問題不大,萬一我哪天說漏嘴就可以當醫學奇跡了。”
系統:“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們打算用赤羽昴來刺激你。”
松江時雨:“???”
系統大概将警校組那邊讨論出來的騷操作說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玩消消樂的金發青年微微張大了嘴,手機吧唧一下從他手中滑落,直接砸到了臉上。
“嗷!”松江時雨捂住鼻子滾了半圈,把自己蜷在被子裏,眼淚都快砸出來了。
他不可置信地道:“他們這是怎麽想的!!不是,就因為我那本複仇日記,就可以展開這種神奇的聯想?”
系統:“現在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我懂了!”松江時雨斬釘截鐵,“我以後繞着萩原研二走就行了對吧!”
失憶,只要遠離刺激源就不會恢複記憶,等于要跟萩原研二保持距離!
完美!
松江時雨很快就接受了警校組安排的劇本,選擇繼續當鴕鳥。
他不是不想努力,主要是人太多了,哪怕是海王,也做不到一口氣對付十多個老熟人吧?
如果“恢複”了【教官】的記憶,灰原哀等人指不定就想他再恢複【黑客】的記憶,到時候松江時雨要面臨的……
想起那一鍋粥的修羅場,松江時雨覺得他不行。
系統:“……”
它就靜靜看着,屆時松江時雨躲過了一個萩原研二,之後卻發現還有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精彩。
妙啊,吃瓜VIP席位。
***
松江時雨被手機砸了個暈頭轉向,果斷遷怒了消消樂。
他将手機丢到一邊,坐起來,從旁邊的矮櫃上扒拉過來袋子。
“讓我看看那群小的們,還給我上供了什麽水果!”
松江時雨在袋子裏翻了翻,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裏面除了橘子外,還墊着一個雞蛋大小的模型。
“橘子炸彈……”他念出上面的标簽,“防彈演練紀念品,仿真等比迷你炸彈?”
松江時雨大為震撼:“感情米花町的炸彈犯,已經危險到要專門開演練來預防了嗎?”
系統:“正常,這個世界人均化學天才。”
松江時雨默默流淚,他發現自己給人均水平拖後腿了,他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
“別裝了,不就是被手機砸了一下嘛。”系統累了,“不過這個模型倒是做得不錯。”
松江時雨應了聲,順手拿過來拆着玩。
如果切【教官】卡,有着固有技能在的身份,他拆這個模型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一旦用【記者】卡……
系統陰陽怪氣:“你好菜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最後還要切卡才能拆開吧?”
松江時雨惱羞成怒:“要你管啊!”
*****
松田陣平找了大半圈,終于在天臺找到了兩人。
此時,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都是一副表情沉重的模樣。
“看樣子你們應該說清楚了。”松田陣平擦了把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零,剩下的交給你,沒問題吧?”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主要是先找到U盤。”
松江時雨失蹤七年,降谷零很難不往組織身上聯想,但組織近些年勢力愈發脹大,底下的水太深,他輕舉妄動很可能引來其他人的調查。
尤其是琴酒……
降谷零想起那天深夜在工廠,琴酒撚起松江時雨的發絲,意味深長的模樣,就覺得頭大。
更別說從北歐回來了個“尤爾”,近期還要興師動衆找卧底。
“我會從公安那邊先調查的。”他幹脆收回話題,轉頭看松田陣平,“你怎麽現在才過來?”
松田陣平表情陰郁了幾分,他望着降谷零,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昨天是你送松江來醫院的,他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降谷零的動作頓了頓,眼睛瞬間眯起:“你在下面發現了什麽?”
“他沒有午睡。”松田陣平想起自己看到的場面,攥了攥拳,“他只是不想我們看到……”
金發青年在門關攏後便收斂了笑容,他忍耐不住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卻連一絲呻吟都沒有發出來。
明明已經沒有人了,還強忍着一聲不吭,好像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
“我看着被子都快被他抓破了。”松田陣平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從一開始見面就這樣……”
松江珣也出現後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光在醫院就見了兩次,平時聽榎本梓念叨小毛病也一點不少。
哪怕已經确認了真相,松田陣平也很難把他跟之前能揍他的教官聯系在一起。
中間他消失的七年,究竟在哪裏?
聽他講述的兩人怔在原地。
降谷零想起昨天,他這個家屬,連帶着燒得暈乎乎的青年,一起被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自己對你身體的過敏反應都不了解嗎?”
醫生顯然對不在乎自己身體的病人怒極了:“要是我真信你勾起來的‘無過敏症狀’,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停屍間了!”
挨罵的松江珣也像是個拆家等罰的大金毛,連呆毛都耷拉了下來,眼睛只敢盯着地面,嘴裏唯唯諾諾地念着“對不起”。
降谷零在一旁跟着挨罵,心中卻有些發涼。
松江珣也的身體差顯然不是短時間造成的,可現在怎麽才知道自己對藥物過敏?
那麽之前呢?全靠硬撐?安全局那邊到底對他是什麽定位?
等醫生罵完,松江珣也才撓了撓頭,問他:“總之,我起碼還能活一年吧?”
本就年紀大的醫生,差點被他這幾句話氣得高血壓:“你現在再不去好好休息,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了!”
某金毛被灰溜溜地趕去床上休息,留下降谷零在室內等着醫生的最終答複。
“你是他的誰?”醫生推了推眼鏡,看着他們同樣的發色,“家人?”
降谷零張了張嘴,把同事憋了回去,點頭:“嗯,是家人。”
“你們對患者也太不關心了!”
醫生又忍不住想念叨:“他自己不在乎身體就算了,你怎麽也不管管?話說——你們都是做什麽的?”
這家醫院是在公安挂上號的私密醫院,出去都得封口。
降谷零垂着眸,難得說了實話:“警察。”
醫生瞬間啞火了,他嘆了口氣,道:“怪不得……剛才我是不是罵他罵得太兇了?”
“該罵。”降谷零雙手交疊着,紫灰色的眼眸望着醫生,“您直接說吧。”
然後降谷零就見醫生将體檢的單子全都翻了出來,上面各種上上下下的箭頭,足以說明松江珣也的身體機制有多麽紊亂。
他聽着醫生說了許多涵蓋着專業詞彙的內容,最終對松江珣也幾乎處處是毛病的身體狀況,表示了萬分憂心。
“不過說那麽多,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可以歸結在一點上。”醫生道,“他受過很嚴重的傷,并且沒有及時治療,免疫系統被破壞掉了。”
降谷零張張口,有些艱澀地道:“那要怎麽治療?”
“好好養着吧,早睡早起,飲食健康,起碼心态要好。”醫生點了點桌上的紙,回避了降谷零的目光,“起碼那句——能不能活一年,就不是什麽好狀态。”
就好像,松江珣也對自己生命的長度,就只量了一年一樣。
……
“他身上的舊傷很多,不能劇烈運動,而且……不能靠止疼藥。”
降谷零清楚這個結果,但是看着松江珣也朝他笑容燦爛地招招手,他也就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曾經将他摁在草地上揍的教官啊……
*****
三人沉默地往樓下走,在經過松江珣也的病房時,他們透過小窗悄悄往裏面看了一眼。
金發青年盤腿坐在病床上,擺弄着那個由爆處組和水果店聯名宣傳的炸彈小模型。
他們只是鼓勵民衆認識并積極報警,制造得并不複雜,任何對拆彈技術有一定了解的,都可以把這個模型給拆開。
金發青年手指修長,卻在擺弄模型時呈現一種極為笨拙的狀态,模型在他指尖轉了一圈,又落到了慘白的被子上。
他垂頭看着模型,略長的金發擋住了視線,伸手撥開後,露出的卻是有些微紅的眼眶,那雙钴藍色的眼眸眨了眨,睫毛上多了絲濕意。
他又一次将模型撿了回來,卻在雙手觸及表面時,突然崩潰般地俯下身,将自己重新埋在了被子裏,洩憤般地錘着床沿。
暖橘色的炸彈模型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最後又無力地順着被單滾落到地上。
為什麽解不出來……
明明時間,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