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就把我給淩遲了,也不會留我到今日。”

“你想如何?”四個字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讓這些人都退下去,你且悠着點,我有話要單獨跟醜公公你說。”

小醜兒猶豫片刻,揮了揮手,屋子裏的人放開蕭楚謙,就一個接着一個退了下去。

蕭楚謙得到機會,趕緊把自己的褲子給拉了上來,暗自松了口氣,在屋門阖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之後,小醜兒不悅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蕭楚謙反問他:“陛下閹了我是要做什麽?”

“陛下寬仁給你開恩,放你出來去昭德殿伺候,你別不識好歹!”小醜兒氣呼呼地瞪着他。

蕭楚謙聽得愣了一愣,随即又笑了:“那果然陛下還是舍不得我……”

“你!”

蕭楚謙擺擺手,打斷氣急敗壞的小醜兒:“我說,醜公公,你好生掂量掂量,陛下現下要你閹了我定是一時之氣,日後他若是後悔了,這倒黴做錯事的不還是你……”

“陛下不會後悔的!”

“別說的這麽肯定,”蕭楚謙不以為然道:“陛下身子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留着我這命根子,陛下……想要的時候,至少還有些用處不是?”

“你放肆!”小醜兒一聽他提起這樁,氣得幾乎又要下刀子,眼睛都紅了:“陛下由不得你這麽侮辱!”

蕭楚謙問他:“這幾個月,陛下都是,怎麽解決的?”

“跟你有關嗎?!”

蕭楚謙微眯起的眼裏帶上了幾分危險之意:“……他找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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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閉嘴!”小醜兒憤怒呵斥他:“陛下才不是那種人!陛下的病已經好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那樣了!他根本不需要!你不要污蔑陛下!”

蕭楚謙聽着心裏反倒是順暢了些,再次勾起了嘴角:“現在不要,以後不定就不會不要,有備無患不好嗎?總不能日後,陛下再又去找別的男人吧?”

小醜兒狠狠咬緊了唇,怒瞪着他,一時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淩祁祐這十個月身子沒有起那種難堪的反應,他們也不能肯定說就不是因為懷上了的原因,如今孩子落了地,也不過半個多月,之後會怎樣,誰都說不準。

見小醜兒雖然依舊是憤憤不平,眼裏已經有了動搖之色,蕭楚謙再接再厲:“所以,做生不如做熟,至少從前,陛下對我這活兒還是挺滿意的吧?”

“你無恥!”

蕭楚謙半點不心虛地将之當做誇張,接受下來:“我是替你考慮,醜公公,要是日後陛下真的需要人的時候,不也還得你去費心思找,有我在,正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了。”

“閹了你是陛下的旨意……”

“反正這事你知我知也就夠了,陛下那麽信任你,你跟他說已經下了刀子,他一定不會懷疑的。”

猶豫再三,小醜兒一咬牙,到底是雖心有不甘,依舊是無奈應了下來。

等到蕭楚謙被“閹割”完,又全身上下清洗幹淨了,頭發打理整齊邋遢的胡子也都剃了,換了身幹淨太監服被帶到淩祁祐面前已經是三天之後,且如今,他有了新的名字,小楚子。

新晉太監小楚子被醜公公帶着前去昭德殿拜見皇帝陛下,高坐在禦座上的淩祁祐看着低眉順眼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問安的男人,心裏那股一直以來都憋着的氣,總算是舒暢了一些。

小太子由奶娘抱着在一旁,原本一直在蹬腿揮爪子想去淩祁祐懷裏,突然聽到蕭楚謙的聲音,圓溜溜的眼珠子當下就黏到了他的身上去,手腳都不再掙動了,嘴巴一張一合,發着意義不明的聲響,嘴角也滑下了晶亮的口水。

淩祁祐不是沒有看到小娃娃的反應,心下不悅至極,就是因為心裏清楚這個小孽種到底是怎麽來的,才越發對他對蕭楚謙那種天然地認同心中不滿,卻也不好表露出來,而且,他把蕭楚謙弄來,本來也就是想把這個包袱甩手給他。

“起吧。”

過了許久,淩祁祐才淡淡開了口,讓了地上已經跪到膝蓋都麻了的人起身。

蕭楚謙知道淩祁祐不會就這麽放過了自己,之前說要他讓自己離開的話也不過是随口說說而已,而果然,才不過幾日,小皇帝就又想出了新的法子來折騰自己,當然,蕭楚謙倒是無所謂,能離開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牢,怎麽說都是一件好事。

站起身,擡眼不着痕跡地打量起淩祁祐,之前是在那昏暗的地牢裏,一直看不清晰,這會兒倒是一眼看出,淩祁祐臉上卻是有病容,且滿眼疲憊,心下免不得一聲輕嘆,皇帝,本來就不是那麽好當的。

原本,他想着他能替淩祁祐分擔,到最後卻全成了他的一廂情願,在淩祁祐看來,自己的做法是對皇權的觊觎,是對他天子尊嚴的踐踏,說到底,淩祁祐對他,從來就沒有交付真心。

小醜兒道:“太監小楚子是新分來伺候太子殿下的,宮裏的規矩奴婢都已經教過了他,該注意的事項也都叮囑過了,請陛下放心。”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蕭楚謙一聽這話意外不已,淩祁祐要自己來伺候他兒子?那個奶娃娃?

他的目光終于是頭一次轉到了奶娘手裏的孩子身上去,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娃娃在對上蕭楚謙的眼睛時很給面子地咧開了嘴角,竟是笑了。

“……”

蕭楚謙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這個孩子是蕭楚謙跟別的女人生的,他就不怎麽待見得起來,然後又覺着淩祁祐的心也太未免太寬了些,讓自己伺候他兒子,他就不怕自己暗地裏做手腳虐待那小娃娃甚至弄死他?

淩祁祐一看小太子傻呵呵地對着蕭楚謙笑,更是不痛快,冷冷直視着蕭楚謙,道:“你得給朕把孩子帶好了,太子若是有個半點不适,朕為你是問。”

蕭楚謙低下了頭:“不敢,陛下的兒子,我當祖宗供着就是了。”

淩祁祐聞言眸色一沉,小醜兒會意,呵斥道:“放肆!陛下面前豈能以‘我’自稱,掌嘴!”

蕭楚謙無奈,不緊不慢地自己拍了自己幾下,慢悠悠地改了口:“奴婢以後定當把陛下和太子殿下當祖宗神佛供着,陛下且放寬心。”

☆、難耐

昭德殿。

蕭楚謙縮在搖籃邊上打瞌睡,陛下上朝去了,小太子還在睡,醜公公跟了去伺候陛下,其他人也沒幾個敢管這看似好說話實則眼神銳利氣勢也不同一般閹人的新分來伺候太子殿下的太監小楚子。

一直到凄厲的嬰孩啼哭聲響起。

迷迷糊糊間,蕭楚謙伸着懶腰醒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受不了地轉頭去看這淚包轉世的小太子,小東西見了他當下就停止了哭號,只扁了嘴一下一下地哽咽抽泣,眼裏還銜着淚花,然後雙手就朝着他伸了開,蕭楚謙無奈,只能把人給抱了起來。

從他改名換姓變身太監小楚子起就留在了昭德殿裏幹起了伺候太子殿下的差事,到如今已有快半個月,這小娃娃黏人得緊,當然他唯二黏的人除了淩祁祐就是蕭楚謙。

黏着淩祁祐還好說,畢竟是他父皇,但黏着蕭楚謙這麽個“太監”……對此蕭楚謙只能是覺得自己魅力太大了,小娃娃的父皇雖對自己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架不住小娃娃他喜歡。

期間皇後也來昭德殿看過幾次,小太子對着皇後也不太給面子,也同樣是說哭就放聲痛哭,以至于徐心蘭每每被他弄得尴尬無比,而蕭楚謙瞅着淩祁祐的皇後這般面露難堪之色,心裏就免不得有些舒坦,也對這原本不怎麽待見的小太子總算是有了一些好感。

捏着小太子滑嫩的小臉蛋,即使快被一旁虎視眈眈的奶娘給盯穿了,蕭楚謙也完全裝着沒看見,嘴裏念念有詞:“可憐的孩子,連你父皇都不喜歡你,說是天生富貴,還不如一般人家的小娃娃,配着這麽尊貴的身份倒是折煞了你了……”

淩祁祐踏進寝殿的門之時,一眼看到的就是蕭楚謙蹲在太子的搖籃邊,手裏捏着的搖鼓不停地晃,笑嘻嘻地喊着“小饅頭”,而那小孽種扭着身子用力擡腦袋沖他笑得滿臉口水的場景。

提步走上前去,淩祁祐的目光斜睨到搖籃裏頭,小太子看到他當下沖他伸出了手,要他抱,淩祁祐不搭理,又瞥向了蕭楚謙,冷聲問道:“小饅頭是什麽?”

“奴婢給太子殿下取的小名。”

蕭楚謙随口說着,頭也不擡,一直在逗弄那小東西,每喊一聲“小饅頭”,小東西就很給面子地“噠”一聲,算是回應他。

淩祁祐的眸色一沉,顯然是不悅了,身後的小醜兒呵斥蕭楚謙:“放肆!太子殿下身份這般尊貴,豈能用這樣粗俗的名字!”

蕭楚謙不以為然:“醜公公你這規矩也太多了,民間百姓都知道小孩子配個賤名好養,而且你看殿下他自個不也挺喜歡這名字的嘛。”

“殿下是殿下!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身份最尊貴的人,豈是那些平民百姓可以相提并論的!”

蕭楚謙顯然是不會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裏去的,依舊我行我素樂此不疲地和小太子玩着喊名字應答的游戲,淩祁祐揚了揚下颚,吩咐他:“把太子帶去院子裏頭玩。”

即使對蕭楚謙不規矩的舉動不滿,顯然他也不願多說,甚至連跟蕭楚謙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費勁,也是每日例行的,他一下朝回來,就連帶着小太子,将他和蕭楚謙倆人一起給趕出去。

蕭楚謙卻突然擡起了頭,看向他:“陛下,您不喜歡太子?”

淩祁祐瞳孔微縮,繼而蕩開了視線,冷淡道:“他是朕的兒子。”

“可是您似乎不怎麽喜歡他。”

“朕封了他做太子。”

“小饅頭他哪裏知道太子是什麽意思……”蕭楚謙覺得比起這至高無上的身份,可憐的小饅頭顯然更希望他父皇多抱抱他,可惜淩祁祐對此實在吝啬的很。

淩祁祐的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幾分不悅:“你話太多了,下去。”

蕭楚謙撇了撇嘴,也懶得再多說,抱起小家夥去了外頭院子裏。

淩祁祐坐到了禦案前去,小醜兒在一旁幫他磨墨,見他臉色不太好,低聲詢問他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傳太醫來,淩祁祐搖了搖頭,卻又不自覺地咬住了唇,連眉都蹙了起來。

小醜兒看他這副樣子有些擔憂,淩祁祐卻根本說不出口,他的身體,燥熱難耐,似乎又開始有了那種難以啓齒的反應。

只是現下還不算太強烈,他咬牙也能撐過去,但就與從前的每一次一樣,起初兩日只是預警,等到真正發作的那一日,不與人交合身上就會如同上萬蟲蟻在同時啃噬,體內,尤其是那一處,奇癢難忍,哪怕是割肉的痛楚也沒辦法緩解那種感覺。

淩祁祐不是沒試過強撐過去,但之前的三年,每一回到最後,他依舊還是只能選擇妥協,無數次地主動求歡,以最下賤最可恥的姿勢承歡蕭楚謙的身下,只要閉上眼睛回想起那個畫面,他就恨不得要将蕭楚謙給千刀萬剮了。

“陛……陛下……”

看淩祁祐面色已經變得煞白,小醜兒擔心不已,伸手過去想扶他,被淩祁祐揮開手:“朕沒事……”

院子裏。

蕭楚謙抱着小饅頭心不在焉地在太陽下頭站了一陣,小饅頭雙手抱着自己塞給他的搖鼓玩的不亦樂乎,蕭楚謙的視線卻幾次落在那敞開的窗戶裏頭,淩祁祐的身影上。

背對着他的小醜兒擋住了一大半的視線,淩祁祐又是側坐着,蕭楚謙隐約只能看到他樣子有些奇怪,即使看不真切,但也立刻明白了是什麽原因,之前的三年,他實在對淩祁祐這樣的反應太熟悉不過了。

看着小醜兒手忙腳亂地給淩祁祐倒茶,蕭楚謙低下頭捏了捏小饅頭的手,輕嘆氣:“你父皇到底是怎麽讓你母後把你給生出來的……”

淩祁祐那樣的身體,蕭楚謙實在是懷疑,他哪裏來的本事才成婚就讓皇後懷有身孕,而且這半個月也沒見他去崇恩殿留宿過,只是再懷疑,手裏這活生生的小家夥确實不争的事實。

這麽想着,他捏着小饅頭的手的力道也慢慢加重,被捏痛了的小饅頭嗚嗚哽咽着,淚眼花花看着蕭楚謙,似是有滿腹委屈。

于是蕭楚謙一下又心軟了,罷了,跟個奶娃娃,實在是沒有計較的必要。

半夜。

淩祁祐從夢中驚醒,渾身難受得厲害,在床上不停地翻滾,用力咬住自己的胳膊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一些,外間守夜的小醜兒聽聞動靜匆匆跑進來,一看淩祁祐這樣子吓得驚慌失措,當下道:“奴婢去派人傳太醫……”

“不!”淩祁祐大聲打斷他,牙齒都在顫抖:“不要傳太醫……”

小醜兒紅了眼睛,跪到床榻前:“陛下,您是不是……是不是又……”

“你去……給朕去死囚牢……弄個身強力壯的死刑犯……蒙上眼睛帶過來……”

淩祁祐滿頭都是冷汗,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卻又艱難無比,到了這個地步,他再堅持強撐下去,到最後死的那個說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小醜兒則完全吓傻了,因為淩祁祐這話,愣是給不出半點的反應,嘴裏下意識地喃喃:“陛……陛下……”

“……快去啊!”淩祁祐已經雙目赤紅,大聲呵斥他。

搖籃裏原本睡熟了的小饅頭被驚醒,當下就放聲啼哭了起來,小醜兒驚得回過神,也紅了眼睛,手忙腳亂地爬起身,嘴裏喊着“陛下您先忍忍奴婢很快就把人帶來”這就退了下去。

才走出寝殿的門,就與來人撞到了一塊,面前冷眼看着他的人,正是蕭楚謙。

小醜兒不欲與他多說,擦身而過就要走,被蕭楚謙給拉住了手胳膊:“陛下他是怎麽了?”

“沒是……陛下他沒事……”對上蕭楚謙這會兒淩厲的雙眼,小醜兒腿都軟了,卻依舊強撐着喝道:“你放開我……你跑來這裏做什麽!這是陛下的寝宮……”

只是語氣裏卻沒有多少底氣罷了。

“我既然是負責伺候殿下的,聽到他哭了當然得來看看,”蕭楚謙冷哂,抓着他手胳膊的力道慢慢加重,幾乎要将他的手給掰折了:“我問你,陛下他到底是怎麽了?”

小醜兒吓得肝膽俱裂,面前這人明明被陛下喂了十三顆那種毒藥,應該手腳再使不出力氣比他這個閹人還廢一些的,為何還能像從前那般一手就能将人鉗制住,且他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看着小醜兒驚恐的目光,蕭楚謙眼裏的神色更沉了幾分,一字一頓:“陛下,身體又起反應了是不是?”

小醜兒幾乎癱軟在地,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是……是……你放開我,我要去給陛下找人……”

“找什麽人?”蕭楚謙冷冷盯着他:“他要你去外頭找野男人?”

“死……死刑犯……”小醜兒顫抖着聲音被他吓得當下就都說了:“陛下說……蒙着眼睛帶過來……”

“咔嚓”一聲,小醜兒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就要被掐碎的聲響,在他的痛呼聲中,蕭楚謙終于是放開了他,冷聲道:“你在這候着,不要出聲。”

然後便也不等小醜兒多說,大步走了進寝殿裏頭去。

☆、瀉火

蕭楚謙大步走進寝殿,一腳将身後的門踹上,外頭小醜兒驚得身子跟着哆嗦,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算了,比起去外頭随便找個人來,還不如就讓蕭楚謙……一如他所說,做生不如做熟。

蕭楚謙走到床邊去,瞥一眼床上已經神志渙散,衣裳扯得淩亂不堪,嘴角不斷溢出呻吟的淩祁祐,扯了扯嘴角,先走到了搖籃邊去,将不停嚎哭的小饅頭給抱了起來,可憐兮兮的小東西到了他懷裏依舊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泣,好歹是沒有方才哭得那麽驚天動地了。

蕭楚謙耐着性子哄他,在小家夥終于停止哭鬧再次睡過去之後,才将人又放回了搖籃裏頭去,手指蹭了蹭他臉上沒幹的淚痕,又推了推那肉乎乎的小臉,心下一時倒是有些好笑,直到被人從身後給一手勾住了腰。

淩祁祐的身體整個貼了上來,呻吟就在他的耳邊,喘息間熱氣噴薄而出,貼着他整個身子止不住地痙攣,即使就是這樣靠着,蕭楚謙也覺出了他有多熱切難耐,偏過頭,對上淩祁祐理智全無水氣氤氲的眸子,他的眼裏流露出一抹譏諷嗤意,可惜這會兒已經被情欲徹底俘虜的淩祁祐根本看不出來。

微啓着的紅豔的唇不斷地溢出撩人的聲音,在淩祁祐追着親吻上來時,蕭楚謙卻故意往後撤躲開,淩祁祐見他這般反應,有些惱了,用力一推,就将猝不及防的蕭楚謙推倒到了床上,然後下一刻,便騎了上去,坐到了他的胯上去。

倆人的下體私處隔着衣物撞到了一塊,原本想撐起身的蕭楚謙因為這一下刺激得腰眼都酸了全身無力也再次倒回了床上去,淩祁祐的臀部在他瞬間昂揚起來的了硬挺上來回蹭動,一雙手扯開了他的衣裳,雙手游走進去,愛不釋手地摩挲着他肌理結實的胸前小腹,刻意地挑逗着他。

他的頭發已經散亂地披散開來,額前幾縷發絲因為汗濕緊緊貼合着,眼波流轉間盛滿渴欲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蕭楚謙,所謂媚眼如絲也不過如此,嘴裏溢出的呻吟膩得人身子都要酥了,他的衣裳已經淩亂地褪下了大半,松垮地挂在胳膊上,漂亮的身體半隐半現,極致的誘惑。

蕭楚謙看着他被情欲控制之下呈現出的種種撩人之态,原本抱着看笑話的心情這會兒反倒被他挑逗得心癢難耐、燥熱無比,只是想起淩祁祐對自己做下的種種,心裏難免不痛快,即使呼吸已經不穩,也依舊一動不動,就是不給他半點回應。

淩祁祐有些急了,一雙眸子被情欲燒得赤紅,三兩下就将蕭楚謙的衣裳全部扯了開,連帶着亵褲一并扯下,扶住那掙脫了束縛彈跳出來已經脹大到猙獰可怖的巨物,對準自己那已經迫不及待一張一合的密穴處,沒有半點猶豫,就這麽重重坐了下去。

“嗯……”

下意識地呻吟出口,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挺硬撞進深處的滿足感緩解了他身體裏的渴望,淩祁祐如釋重負地閉起了眼。

蕭楚謙也爽得幾乎尖叫出聲,在淩祁祐坐在自己身上擺動着臀起起落落地套弄他的莖物時,雙手不自覺地扣上了他的腰,漸漸收緊,喘氣也逐漸粗重了起來。。

淩祁祐閉着眼睛微啓着唇,為了獲得最大的身體愉悅,每一下的套弄都撞到體內最敏感的那一處,太過刺激,不間斷地呻吟裏已經帶上了哭腔,卻又欲罷不能。

莖物被媚肉緊緊咬住的快感刺激得蕭楚謙的理智也漸漸開始潰散,很快就再把持不住,也不再滿足于淩祁祐這撓癢似的頻率,終于是變被動為主動,一手勾着他的腰,就這麽就着身體相接的姿勢,抱着人翻轉過了身去。

将淩祁祐壓在身下,軟枕頭墊到他的腰下,擡起他的兩條腿纏住自己的肩膀,蕭楚謙不再客氣,掐住他的腰就開始大起大落兇狠地抽插起來。

淩祁祐一聲尖叫,主動纏緊了他,倆人俱是忘我地投入了這場抵死纏綿之中。

******

天微微亮之時,淩祁祐從頭痛欲裂中轉醒,身體上那種難堪的反應已經褪去,他閉了幾閉眼睛,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手指用力掐住了身下的床褥,嘴唇幾乎被自己的牙齒咬出血來。

小醜兒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在床榻前跪下,低着頭問他:“陛下,奴……奴婢伺候您起身吧,該上朝了……”

沉默半晌,淩祁祐才咬着牙冷聲問他:“你從哪裏找來的人?”

“死……死囚牢裏……按着陛下的吩咐……”小醜兒硬着頭皮答話,這是昨晚蕭楚謙離開之時叮囑他說的,當然除了這麽說,他也确實不敢跟淩祁祐說是他把蕭楚謙放了進來,且之前沒有給蕭楚謙淨身也是他做下的。

“現下人呢?”

“已……已經殺了……”

淩祁祐沒有再問,撐着酸軟的身體坐起了身,身上沒有多少黏膩不适之感,也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瞥低着頭滿臉心虛的小醜兒一眼,話到嘴邊,便也還是吞了下去。

即使知道又怎樣,到底他也只能選擇自欺欺人。

見一旁的搖籃裏是空的,淩祁祐微擡了擡下颚,問小醜兒:“太子呢?”

“殿下昨晚苦惱不停,奴婢怕吵着陛下您了,就讓小楚子将殿下抱了走,還請陛下原諒奴婢擅自做主。”

淩祁祐聽着微皺起眉,小醜兒的話音剛落,蕭楚謙已經抱着小饅頭進了來,連看也不看淩祁祐一眼,直接将小饅頭放進搖籃裏,然後馬馬虎虎地行了個禮,就要退下,卻又被淩祁祐給喊住。

“将太子抱走,以後你帶着就行,不用送還朕這裏來。”

淩祁祐的語氣很冷淡,蕭楚謙聽着卻是略有些驚訝:“他似乎是陛下您的兒子吧?”

“那又如何?”

“你不樂意帶着他,可以送他去皇後那裏,或者交給太後,哪有把太子甩手扔給下人就不管不顧的道理?”

淩祁祐輕眯起眼,眼神更冷了幾分:“你這是在教訓朕?”

……算了。

蕭楚謙懶得跟他在這浪費口舌,走了上前去,重新把小饅頭抱了起來,嘴裏嘀咕着:“可憐的小饅頭,你父皇不要你,以後還是跟着本公公過吧……”

小饅頭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淩祁祐要将自己送人的意圖,嘴一扁,就已經淚眼汪汪,蕭楚謙捏他的小臉:“乖,不哭。”

再瞥一眼低着頭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滿臉麻木無動于衷的淩祁祐,心下一聲輕嘆,也只能作罷,就這麽抱着小饅頭回了他住的後院耳房去。

淩祁祐下朝回來已經過了辰時,剛歇下,就有太監進來禀報,說是國舅大人來了,要求見陛下。

雖然身子不适,淩祁祐依舊是強打起了精神來,讓人将之請了進來。

問過安之後,徐重卿道:“臣來,是有一事要與陛下禀報。”

“舅舅請說。”淩祁祐對着他态度倒是十分之恭敬。

“臣聽到風聲,江東的宣王似乎有意要進京來祭拜先帝,怕是過不了多久請準的奏折就會送到陛下的手裏來,臣是來給陛下提個醒,這事還是得謹慎着,臣之前從江東回來時,親眼所見,這宣王在地方上擁兵自重,氣焰頗為嚣張,此番說是來祭拜先帝,事情恐怕不是這麽簡單。”

“舅舅多慮了,”淩祁祐淡然回話:“宣王怎麽說也是朕的叔叔,之前是因為祖制,朕的父皇駕崩,他不能親自來奔喪,如今一年時間已過,他想來祭拜,也是人之常情,朕若是不準,倒是要被人說朕跋扈不通情理了。”

“只是他……”

徐重卿才開口,就被人給打了斷,蕭楚謙抱着小饅頭匆匆進來,似乎是沒看到徐重卿在一般,直接與淩祁祐道:“陛下,殿下他一直在哭,奴婢一個人怕是照顧不過來他。”

小醜兒滿頭大汗地跟進來,在面色難看的淩祁祐面前跪下請罪:“奴婢該死,沒有攔住這沒規矩的東西,擾了陛下和國舅大人商議正事,都是奴婢的錯。”

然後便又呵斥蕭楚謙:“你做什麽!沒看到陛下在與國舅大人說話!有你這麽莽撞無禮的嗎?!還不快退下去!”

蕭楚謙看一臉黑着臉的淩祁祐,又看一眼因為他的出現而面露錯愕之色的徐重卿,微撇了撇嘴,到底是抱着小饅頭先退下了。

徐重卿從震驚裏回過神,擡眼直視向淩祁祐,問他:“陛下,方才那個人是……”

“新分來伺候太子的太監而已。”淩祁祐不動聲色地回他的話。

“他明明就是……”

“舅舅弄錯了,”淩祁祐再次打斷他,篤定道:“他就是伺候太子的太監,小楚子。”

雖然淩祁祐不承認,但徐重卿幾乎已經确定那個人就是蕭楚謙,之前被判了淩遲極刑,後來突然又改判了,被押入了皇宮地牢裏,然後便是現在,他突然又出現在了這昭德殿裏,還成了伺候太子的“太監”?

想到從前朝中影影綽綽傳着的那些關于淩祁祐和蕭楚謙之間的暧昧傳言,回朝不久原本只當做是無稽之談的徐重卿不由得暗暗皺了皺眉。

淩祁祐不欲再說,直接下了逐客令:“舅舅說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朕會妥善處置的,舅舅放心,若無其他事,舅舅便先退下吧。”

淩祁祐既然這麽說,徐重卿便也沒什麽好多說的,再行了一禮,便就退了下去。

☆、責罰

徐重卿離開之後,其實并沒有走遠抱着一直在哭的小饅頭心不在焉哄着的蕭楚謙再次進了大殿裏頭去,淩祁祐對小饅頭的傷心哭號視而不見,只冷聲問蕭楚謙:“你是故意的?”

蕭楚謙道:“太子一直在哭,奴婢一個人實在哄不了他。”

平日裏小饅頭由他帶着不哭不鬧的前提是淩祁祐沒有将之丢到一邊去完全不管,但今日這小家夥分明是感覺到了父皇要把自己拱手送人的意圖,即使是送給蕭楚謙,也依舊是用撕心裂肺的哭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淩祁祐對他這話根本不信,依舊篤定道:“你是故意的。”

既然被識穿了,蕭楚謙也就幹脆認了,不以為然回他:“陛下不是很信任徐國舅?就算被他知道了您留了奴婢在昭德殿裏,又有何妨?”

他這話裏帶上了幾分譏諷之意,淩祁祐慢慢握緊了拳,眼神更冷了幾分:“你這麽做,就是想看朕的舅舅逼迫朕,想看朕難堪?”

“陛下是萬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哪個不要命的敢逼迫得了陛下。”

蕭楚謙越是這麽說,這話聽着便越發刺耳,淩祁祐看他的目光裏已經帶上了不加掩飾的殺意:“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悉聽尊便。”蕭楚謙說着,眼裏有了幾分戲谑之色:“……陛下舍得殺奴婢嗎?”

很好,這句話徹底闖了大禍了。

“來人。”兩個字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小醜兒和幾個太監都被倆人之間這不正常的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吓到了,俱是低下了頭,淩祁祐微擡起下颚,直接下命令:“太監小楚子出言不遜,拖下去,責二十大板。”

原本就在哭的小饅頭被奶娘從蕭楚謙手裏抱了走,這下更是哭得驚天動地,蕭楚謙撇了撇嘴,不等那幾個太監拉,自己就出了門去了外頭。

刑具很快弄了來,在幾個小太監上來要按着他趴下去的時候,蕭楚謙突然沖面前的小醜兒笑了笑,那種詭異的笑容,可憐的醜公公一下就想到了昨晚差點被面前這人給一下扭斷的手胳膊的場景,還有他發起怒來那可怖的眼神,心下還是有些怵,不過依舊是強迫着自己鎮定,呵斥其他人:“還不快點将這不知事的東西按下去!”

“醜公公,昨晚的事情,要跟陛下說嗎?”

雖然蕭楚謙幾乎認定了淩祁祐是有印象的,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沒臉提罷了,而若是他現在當面去說起昨晚的事情,惱羞成怒的淩祁祐也許當真會氣極之下砍了自己,但顯而易見的,這位醜公公也一樣要受罰,陛下的怒火怕是沒這麽容易平息得了。

果然一說到這樁,小醜兒的臉都綠了,說話也打結巴:“你……你欺人太甚!”

“為你好啊,”蕭楚謙不以為然地說着:“這麽打二十大板下去,怕是一兩個月這傷都好不了了,到了下回,陛下他……的時候,醜公公你可怎麽辦?真去死囚牢找人呢?要瞞天過海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吧,萬一出了什麽岔子,陛下怪罪的人到頭來也還是醜公公你……”

“你無恥!”

“都說了是為了醜公公你好。”

盡管氣急敗壞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無賴,小醜兒也一點法子都沒有,猶豫片刻,咬咬牙吩咐人将之按了下去,從行刑的太監手裏接過板子,咬牙切齒道:“本公公親自來教訓這不懂規矩的東西。”

蕭楚謙悠哉地趴到了地上去,小醜兒手裏的板子揮起又落下,卻俱是雷聲大雨點小,初時用力,到一半就已經收了力道,最後落到他身上也就是不痛不癢的一下,一下接着一下,蕭楚謙閉着眼睛,配合着板子落下的動作,嘴裏發出誇張的喊聲,卻是好不凄厲。

與之做回應的,是大殿裏被奶娘抱着怎麽哄都哄不停的小饅頭一聲比一聲響的嚎哭聲。

淩祁祐卻是眼皮子都沒有多擡一下,坐在禦案前專心批閱奏折,任由蕭楚謙和小饅頭一個喊一個哭,置若罔聞。

一刻鐘之後,滿頭大汗的小醜兒進來回報,說是已經打完了,小楚子痛昏死過去,已經叫人擡回了他住的屋裏去,然後他問淩祁祐:“可要給他送藥去?”

淩祁祐擡眸,冷淡掃向他,小醜兒驚得趕緊垂了頭:“奴婢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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