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五)
1、
結婚數日,同床異夢,他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楊一笑再天真,也覺得不對勁。這個婚前一臉歡笑的女子,臉上開始有了愁容。
而這些閨房話,她又不能同丈夫直言,又不好與父親告狀,生母過世,讓她頭一次感覺到孤單無助。
蔣浩戈在他們成婚後,雲游四方去了,此間,在沒回來過。
楊一笑不在笑。
潘月生日日想着如何逃脫閨房之事。
潘月生日日都覺得他錯了,可他又不知如何是好。
年輕人麽,誰沒在年少青春的時候犯過渾事。只不過潘月生做的這事,簡直比搞大人家女孩肚子還差勁。
自以為是的誤了一個女人一生。
最終,這樣過了近一年。
楊會天想着抱孫子、孫女,他身體大不如前,也想看着自己膝下兒女成群。再說,他生了獨女,所以更加希望楊一笑多生幾個。
只不過,女兒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不好意思當面問女兒這種事情,就請了大夫給楊一笑診脈。
楊一笑自然懂得父親無故請郎中來看病是為了什麽。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當天,潘月生回來,她就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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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潘月生見狀,上前安慰道:“你這是怎麽啦?誰欺負你了?你別哭啊。”
“你說我為了什麽,今天爹爹請了郎中給我瞧病。”她哽咽着,又伸手推開了潘月生的手臂。
“孩子,孩子的事,不急,我們還年輕麽。”潘月生每次都是這麽幾句,他自己說的都厭煩了。
“就是這句,你當我是傻子麽,不要孩子,也可做男女之事麽。你若不喜歡我,你當初娶我作甚,讓我守這活寡。”楊一笑說着又哭起來,她拿出手帕擦淚。
“莫不是,你有什麽病不成,若你有病,我也不嫌你,找個郎中瞧瞧,總歸有法子。你我是夫妻,月生,你有話就對我說,不要如此生疏。”楊一笑成婚一年,張進了不少,不在如往日裏面驕縱成性。
“好好好,請個郎中來看看。”潘月生心虛,只得這樣說。
他哪裏是愛過這個女人半分的,他只不過是為了成全蔣浩戈才娶她的。
對于師妹,他從頭到底只把她當做個妹妹而已。
或者說,對于任何女人,他都不會起什麽歹念。
他這輩子,只愛一個人,那人叫做蔣浩戈。
3、
潘月生終于在當日晚上,想通這個問題。
次日清晨,楊一笑醒來,發現床上沒人了,不過她也習以為常,只不過今天又有不同,她在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着休書兩個大字。
潘月生連夜逃了,只留下一封休書,沒有原因,只說讓一笑再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
楊一笑再也瞞不住這事,告知了她父親。楊會天得知這事,氣得不行,想想女兒一年多,受了這種待遇,豈能一封休書作罷。
他帶領蜀山衆多弟子下山去尋人,結果不出2個月,得到消息,潘月生加入魔教,自甘堕落。
楊一笑不信此事為真,此刻的楊一笑神智已然不清,楊會天不忍見女兒這樣,誓死也要找到潘月生回蜀山。
結果便是,他帶領弟子去魔教尋人,受了重傷,回了蜀山,不治而死。
4、
蜀門一日不如一日。
掌門死去,無人繼位,少主瘋癫。
蔣浩戈得到此消息趕回蜀山,楊會天已然下葬。
入蜀門的臺階上散漫了白色的紙圈,樹上挂着白色的金錢帶,風一刮,一陣寒涼。
他推開門,稀稀拉拉的幾個小童圍在一起玩蝈蝈。
蜀門敗落地一塌糊塗。
“師妹,師妹。”當蔣浩戈再次看見楊一笑,他沖了上去。這個她心心念念的女子,變得癡傻分不清人。那靈動的雙眼死氣沉沉,見了蔣浩戈,她“嘩啦”一下哭了出來,趴在男人懷裏哭喊道:“爹爹死了,月生走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說就沒事了,我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呢。”
她責怪自己,內疚不已。
“師妹,不是你的錯,是那潘月生不知天高地厚,他入了魔教,成了殺人狂魔,你等着,我定為師傅報仇雪恨,讓他吃點苦頭。”
5、
蔣浩戈話置入此。
楊一笑的門就被推開了,潘月生收到蜀山派來的信件,回來奔喪,沒想到,師傅已入棺,他還是沒來得及。
他一來就看到了蔣浩戈摟着楊一笑,他還是那個他,即使遁入魔教,性子還是如常,不愛多言,為人溫和。
只不過穿着上起了大變化。以前常穿白色衣衫,如今時常穿黑色,今日就穿了黑。
楊一笑見了潘月生如瘋狗般撲上去,抱住男人的腿,哭嚷道:“月生,月生,回來了,師哥,月生回來見我了。”
蔣浩戈見狀,一把将潘月生拽了出去。
“成婚那日,你是如何答應我的?”
在空曠的石地上,蔣浩戈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中。
他沉默,潘月生用了慣用伎倆。
“你走,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蔣浩戈指着前方男人說道:“潘月生,你若再敢傷她一分一毫,休怪我不念及同門情義,将你千刀萬剮。”
潘月生走了,不回頭走了,沒有一句解釋,一句怨言。
他的人生成了如此,從一個人人羨慕的蜀門女婿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邪道魔頭。
這是他選擇的路,無關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