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了眼。

“臭蛋呢,他怎麽沒一塊兒來?”

“如冰,你別提那死孩子了。從小到大,這臭小子就沒讓我和你哥省心過。前幾天他跟人打架,捅了人一刀。現在,被抓緊了監獄裏。那受傷的人不死,他還能少判幾年。如果那人真死了,償命也正常——”

“哥,嫂子,這可不算小事兒——”娘家的獨苗苗犯事兒,白如冰自然不好坐視不理,“要不,我找人打聽一下情況?”

“妹妹,你能管得了,就管。如果管不了,就甭搭理那死小子。他既然願意作,死在監獄裏也活該……”把球踢給白如冰,自己好像沒事了一般,“算了,不說那死小子了。瑕瑕呢,她和姑爺還沒來?”

果不其然,事情還真讓她猜對了。

這舅媽上門攀親,就是為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小名臭蛋大名白無雙的家夥。如果不是她兒子被抓進監獄,她估計還不會承認白如冰這個小姑子。估計,也不會以她白無瑕三天回門為借口登門造訪。

“阿竹今天有事兒,來不了。瑕瑕暈車,在裏面睡覺。你們倆看一會兒電視,我去廚房準備午飯……”

“如冰,嫂子幫幫你——”

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如冰做好飯菜,蹑手蹑腳進了女兒的閨房。

瞅瞅女兒熟睡的臉龐,寵溺地呼喊她的乳名。

“瑕瑕,瑕瑕,吃飯了——”

“媽,我不想吃飯,只想睡覺——”

“瑕瑕,你舅舅舅媽來了,你好歹也出去應個景兒。多年不見,她又是專門來賀喜你的,如果不出去照個面兒,人家會笑話媽媽家教失敗——”

“媽,你也太善良了。你忘記外婆去世時,她是怎麽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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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擰了一下眉心,極不情願的坐起來。

提起陳年往事,心裏依然覺得替媽媽不平。

“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你舅媽既然主動示好,我也不能太較真——”

“媽,她是為了她兒子白無雙,才找借口來咱們家的。什麽主動示好,什麽恭賀我三天回門,那都是假象……”

“媽不傻——”

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想起自己去世的母親,心裏頗為難過。

“你外婆生前,最喜歡的就是你和臭蛋。你是個乖孩子,自然不用媽多操心。這臭蛋從小讓你舅媽慣壞了,總是惹是生非。他是白家唯一的根兒,真要被槍斃,你外婆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媽真要出面去管,也不太方便……”

“媽,你別難過——”見白如冰傷心,出言安慰,“我有個朋友在刑警大隊,要不然,我幫你問問情況再說……”

緊要關頭,她忽然想起方寒來。

他在公安局的刑警大隊,應該知道這白無雙所犯的事兒。從他這裏迂回打聽一下,總比白如冰這個市長秘書親自出面影響要小得多。

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白無瑕肯開口,方寒一定會盡他最大的能力,幫助她們白家。只是她和他的關系,已經不同于一個月前。身份尴尬,真要求他幫忙,還真是抹不開情面。

“嗯,這樣也好——”驀地想起什麽,“你剛從學校裏畢業,還沒機會接觸這個社會。刑警大隊,你怎麽可能有朋友?”

“不是直接朋友,是我同學嚴蕊珠的哥哥——”

本來,她打算把方寒鄭重其事地介紹給白如冰。

可計劃還真是趕不上變化,她白無瑕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出了那樁讓她一輩子蒙羞的事兒。如今她成了金家的新婦,似乎也沒有讓白如冰認識方寒的必要。與其這樣,不如少在白如冰面前提這個名字。嚴蕊珠的哥哥嚴玉明也在刑警大隊,臨時抓來正好!

“原來這樣——”

“如冰,你們母女倆躲在房間裏說什麽悄悄話?要是再不出來,這飯菜都涼了——”

一個肥胖的女人推開門,神神叨叨地探頭進來。

白無瑕看見舅媽李華芬,一抹熟悉的厭煩湧上心頭。

“瑕瑕聽說她表哥被抓,正說托朋友打聽打聽呢——”

“今天是瑕瑕三天回門的大喜日子,什麽也沒這事兒重要。臭蛋那小子的事兒,更不值得一提。他小子不走正道,蹲一輩子大獄活該……”

現場抓典型

這一餐飯,白無瑕吃得非常倒胃口。

白如冰的廚藝很棒,她烹制出來的飯菜很豐盛很精致。以往,白無瑕特別喜歡吃媽媽親手做的菜,而且樂此不彼。今天多了李華芬夫婦這兩個不速之客,她吃飯的心情被破壞贻盡。

草草吃了幾口飯,以白無雙之事為借口離去。

因為她知道,李華芬為了表示“姑嫂親密”,不吃了晚飯估計是不會走的。與其坐在那兒聽她講一些帶水分的親熱話,還不如早點離開為妙。

她打車趕到公安局刑警大隊時,剛好是上班時間。

付了車資正要下車,卻忽然收回了自己的腿。

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蘭博基尼,引起了她的注意。隔着玻璃窗望過去,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金竹疏。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正被他寵溺地擁在懷裏。那燦爛的微笑,點亮了他的俊顏。那滿臉的喜悅,诠釋了幸福和快樂的含義。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車?”

“師傅,稍等一下,一下下就好——”

“小姐,等人是要加錢的——”

“加錢不成問題,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不耐煩的司機師傅,這一下沒了脾氣。

他不好意思再催促白無瑕,而是順着她的視線望向了蘭博基尼上的男女。這一男兩女的複雜關系,勾起了司機師傅的八卦興趣。

“小姐,那男人是你男朋友?”

“不是——”

“那是你情人?”

“也不是——”

“那你幹嘛直愣愣地盯着人家,連車都不下了——”

“他是我丈夫——”

這一下,司機瞪大了眼睛。

好半天,他才詫異的開口。

“既然現場抓了典型,那你還不沖上去,給那小三兩個耳光?”

“我根本不是來捉奸的,只是偏巧路過而已。人家兩個正在親熱,我打斷了不好——”那俏麗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嘲的笑,“等他們兩個人走了,我馬上就下車……”

相對于名分來說,她白無瑕是正妻沒錯。

如果站在愛情的角度來講,或許她才是那個女人眼裏的小三兒。

不要說她現在沒力量去捉奸,即便有,她也不想去不屑去。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沒錯,他的心卻不在她這裏。既然他們只是一紙婚書捆在一起的兩個人,何苦用名分去拆散一段美好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有她白無瑕一個黃連般的苦人就夠了。她不想另外一個女人,也活在這一樁婚姻的陰影裏。

“小姐,你太大度了——”

“……………………”

司機師傅翹起大拇指,極力的贊美。

她不知道怎麽回應這句話,只能以沉默和苦笑應對。

車上的女子看看手腕上的坤表,在金竹疏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就跳下了那輛蘭博基尼。揮揮手,綻放一迷人的微笑,就朝着路邊的婦幼保健院行去。那弱柳扶風的身姿,煞是迷人!

對待小三,你不能太仁慈了。

蘭博基尼啓動,瞬間沒了蹤影。

這對戲水的鴛鴦走得沒了影,白無瑕才從的士裏邁出腳來。她從白色的真皮腕包裏取出一張大鈔,遞到了司機的面前。

“師傅,夠嗎?”

“小姐,算了算了!你是女人,都這麽大度,我一個男人,再計較這點兒候時費,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擰方向盤的同時,忠布,“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對待小三兒,你不能太仁慈。她就像一顆隐形炸彈,随時都可能爆炸。你對她太仁慈了,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陌生人的好心忠布,讓滿心蒼涼的她心裏驀地升起一絲溫暖。

她沖着這人笑了笑,連聲道謝。

目送的士師傅遠去,把視線投向公安局那幾個大字上。不知道是近鄉情怯,還是自己心裏有愧,她居然沒有勇氣邁進這公安局的大門,去見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瑕瑕,你怎麽在這裏?”

一輛白色的普桑警車,吱嘎一聲停在她的身旁。

車窗搖下來,那張熟悉的容顏就展露在她的視線裏。瞅見這刻在她腦海裏的容顏,她一時之間怔忪了起來。不知道怎麽開口,也根本無法開口。只感覺自己的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好像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她只有緊握拳頭讓手指甲掐進手心的肉裏,方能克制着自己不至于太失态。

“是不是,來找我的?”

他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攥住了她的柔夷。

那火辣辣的視線,直接望進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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