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我會把氣撒在您的寶貝兒媳婦身上……”

“死小子,我打死你——”

在金盛蘭的怒罵中,金竹疏那魁梧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拐彎處。

臨走時,還留下一句讓白無瑕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話,“老爺子,我可沒精力陪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我這點兒體力,還得對付你的寶貝兒媳婦——”

林美蘭把丈夫勸回了房,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她白無瑕一個人。

她收拾了餐桌碗筷,卻不敢回房。

為了逃避那個男人的虐待,只能借着散步為名躲到園子裏。

這園子雖然比不上公園的規模,卻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人工堆砌的假山土坡上,是一片片郁郁蔥蔥的綠樹。清澈的泉水,從假山一側的泉眼裏流淌出來,彙集成一潭碧綠的池水。如水的清涼月色,照在那潭水上閃着粼粼的波光。幾朵濯而不妖的蓮點綴其中,讓這水潭多了一份清冷孤傲的美麗。

一座精致的小橋橫架在橋墩上,從岸邊一直延伸至湖心亭。

這一座複古式樣的八角亭下,擺放着一套古色古香的石桌石凳,那石桌的桌面上,還雕刻了一副象棋的棋盤,棋盤上是一局沒有下完的殘棋。

她淡然地坐在石凳上,單薄的身軀依偎在石桌。如水的目光,投向水面的那一朵朵聖潔的蓮。惴惴不安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向往。如果她白無瑕是水中那一朵蓮,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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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比性

午夜十二點左右,忽然起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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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吹過水面,帶着一種寒涼之意。

衣着單薄的白無瑕用手撫了撫自己冰涼的手臂,盡管感覺有點冷卻依然不想回房添衣衫。她強忍着困倦和疲憊,強忍着仲秋之夜的寒涼和清冷,依然固我地坐在涼亭下。

一陣腳步聲,随着木橋吱吱呀呀的聲響傳來。

那個冷漠到近乎玄寒的男低音,在她耳畔響起來。

“白無瑕,你幹嘛躲在這兒不回房?難道說,你不知道我這個丈夫在等着你,等着你盡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如水的目光,一直滞留在那一朵朵盛開的蓮上。

身邊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似乎根本就引不起她的注意力。

她的沉默無視,讓他有些抓狂。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提溜起來拉到他身邊。

“白無瑕,你聾了,還是啞了?為什麽不說話,你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金竹疏,用那種方式折磨一個女人,你覺得有趣嗎?”

她淡漠如水的目光,直視着他憤怒的眼睛。

那如同水潭一樣的美眸裏,帶着一種鄙夷和厭惡。

“你認為是折磨,我自然也談不上興趣!因為我比誰都清楚,跟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上*床的感覺。實話告訴你,那種感覺很糟糕,很容易讓人瘋掉——”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她,找那個讓你感覺不糟糕的女人?”

她的反問,換來他一陣狂笑。

狂笑過後,再次開口。

“白無瑕,你以為陳曉嬌是你啊?你以為她像你一樣,随便什麽男人都能上?你白無瑕和她陳曉嬌,根本就是兩類人。一個聖潔無比,一個肮髒不堪,完全沒有可比性——”嘲諷過後,眼眸裏閃過一抹愛慕的異彩,“她很美麗很純潔,就像天使一樣。她很傳統很守舊,帶有一點點古代女子視貞操如生命的固執偏激。正是因為這一點兒,我更加的珍惜她尊重她。如果我不能把她娶進金家的大門,不能讓她做金屋的女主人,我絕對不會碰她的身體……”

“你那麽愛她,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這一刻,白無瑕忽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點改觀。

她一直以為,這家夥是個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他居然也會對一個女人用情至深。

或許,他之所以對自己這麽殘忍,正是因為太愛那個叫陳曉嬌的女人,太希望自己給他心目中的天使騰地兒,太希望他們能雙宿雙飛相伴相守罷了。

“白無瑕,你不清楚我為什麽這麽做嗎?你想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想折磨你,我就是想讓你早點兒滾出金家。因為只要你在金家待一天,我和陳曉嬌就得分離二十四小時。只要你頂着金竹疏太太的名頭,陳曉嬌就會被人視為不光彩的小三。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委屈,我不甘心,如此而已——”

今天,我就無聊個樣兒給你看

“金竹疏,你不愛我,我也未必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覺得糟糕至極,我跟你在一起整個就是一地獄。地獄是什麽概念,你知道嗎?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窮無盡的折磨,想要逃離,卻被各種刑具束縛着——”嘴角微牽,透出一抹凄涼無助的笑,“如果不是我媽要報恩,如果不是你爸正在升遷。不要說一天,一秒鐘我都不想待在你身邊……”

從結婚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有跟他說過幾句話。隐忍不言,不代表心裏沒有想法。積聚了幾天的怨恨,一下子爆發起來。她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心裏的想法一股腦的傾倒出來。

這坦率的肺腑之言,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暗,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

“白無瑕,你不喜歡我,這個我自然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他?”

“無聊——”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用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鉗制,沿着小橋逐漸遠去。他愣了兩秒鐘,疾步追了上去。用一種近乎報複的粗暴動作,将她攔腰橫抱起來,“白無瑕,你不是說我無聊嗎?那好,我今天就無聊個樣兒給你看看——”

“金竹疏,你放開我——”

她的掙紮和抗議,在暴怒的男人面前顯得極為蒼白無力。如水的月色,涼薄了兩個人的背影。寂靜了的金園,卻沒有真的靜止下來。

風吹樹葉的聲音,蕭瑟單調。

水面的漣漪,一圈圈的蕩漾擴散,再蕩漾擴散。

房間裏的男女,依然重複上演着那原始的戲碼。

原本男歡女愛的閨房大戲,隐隐約約透着一種詭異的蕭殺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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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這一天早上,尹弱水再一次被林美蘭叫醒。

她用手捂着窒悶的心口,聽婆婆隔着房門的一番訓導。

“瑕瑕,你怎麽又起晚了?這都快七點了,怎麽還不起來準備早餐啊?你爸爸就算不上班,飯還是要吃的吧?”抱怨聲,一陣陣傳來,“現在的媳婦,真是嬌貴無比。天天賴床不起,還得我這個婆婆充當打鳴的公雞……”

“媽,對不起——”

白無瑕揉一揉酸脹的太陽穴,強迫自己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她用手臂支撐着酸疼的身軀,強打精神穿上那雙人字拖。顧不得梳洗,直接穿着睡衣下樓去廚房準備早點。

早點端上桌時,坐在餐桌旁的幾個人忽然變成了雙影。

白無瑕想要用手扶餐桌穩住身形時,身軀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在金盛蘭焦急的呼喊聲中,她的意識逐漸地飄散。意識飄散前,金竹疏那一臉的陰鸷冷笑,深深地镌刻在心頭。

關于孩子的争執

“金竹疏,只要我金盛蘭在,你就不可能離婚——”

“老爺子,你也太霸道太不講理了吧?你也是個男人,難道你就沒有設身處地地為我想一想?你逼我穿一只破*鞋,就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居然還逼我接受一個懷着野種的賤*貨。你到底是老糊塗了,還是覺得你兒子只配給人家養瘦馬拉幫套?”

金家父子的争吵聲,再一次喚醒了白無瑕的意識。

金竹疏那近乎抓狂的叫嚣,震得她耳膜嗡嗡嗡地響。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暈倒是因為白天勞累過度外加金竹疏的折磨所致。沒想到,還多了這麽一個插曲——懷孕。

其他女人懷孕,都是令丈夫和婆家人欣喜若狂的喜訊。她白無瑕懷孕,确是一件令人嘲諷的尴尬事兒!更令人嘲諷的是,她這個當事人連懷了誰的孩子都不知道。

仔細想想,也難怪金竹疏如此抓狂生氣。

不要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她白無瑕,不想讓她留在金家。即便是他愛她,也容許不了妻子懷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沒錯,這件事兒對男人的尊嚴來說,委實是一種侮辱一種亵渎。

“兒子,你能不能注意自己說話的分寸——”

“媽,你別總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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