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那女孩子對我有敵意。于是,我就選擇了避開她。我下樓時,阿竹剛好乘電梯來赴陳小姐的約。至于陳小姐怎麽跟阿竹說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最好——”拍拍兒媳婦的肩膀,告誡,“你是金家的女人,最好不要給金家人的臉上抹黑!被人綁架受辱的事兒,咱們不說自然沒人知道。你要跟其他男人胡來,終究會紙包不住火……”
“………………”
你脫那家夥褲子,也這麽別扭?
躺在床榻上挂吊瓶的人,閉着眼睛假寐。
守在一旁的人,默默無語。
她不時的擡頭看看液體瓶,時不時的把目光望向窗外。一只白色的鴿子,從窗外飛過。那腳上栓的哨子,帶着一種悅耳動聽的呼嘯聲。
此刻的她,很希望自己就是那只鴿子。
如果她是那只鴿子,就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飛翔。如果她是那只鴿子,就可以肆意的親吻藍天白雲。如果她是那只鴿子,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飛向自己向往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聲音,把白無瑕的注意力從窗外的虛無缥缈拉回了現實世界。她這才發現,那個躺在床榻上的傷患已經坐在了床沿上。他用手扶着床頭,金雞獨立式的站起來。或許是單腿站不穩的緣故,伸手去摘吊瓶時竟然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情形緊急之下,容不得白無瑕多想。
她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他面前,攙扶住了他。
他的表情雖然很難看,卻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在她的攙扶下,兩個人別別扭扭地走向衛生間。到退褲子時,遇到了一個難題。金竹疏一手舉着瓶子,一手紮着針頭,還一只腳站不穩。他想自力更生,自然是不好辦。無奈之下,只能沉着臉命令身邊的女子。
“幫我脫褲子——”
“…………………”
雖然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遇到這種事情,白無瑕還是覺得別扭至極。她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順從地解開他的皮帶,拉開了他的前門。褪下他的內褲,讓那個身兼排洩和生殖的東東露出來,順帶着也轉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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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你扶着它。要不然,我該尿到坐便外面了——”
“…………………”
白無瑕猶豫了片刻,終究是沒有跟他唱對臺戲。
他現在是傷患,她是他的妻子。即便是感情不和,一天不離婚,她都有義務和責任照顧有腿傷的他。
她白皙的手,隔着他那淡黃色的帆布褲子,扶住了那個讓她不敢正視的東東。目光停留在那道淡黃色的飛瀑上,耳邊聆聽着那嘩嘩嘩的水流聲。等那飛瀑枯竭時,才幫他提上褲子系好皮帶。
“白無瑕,你脫那家夥的褲子時,不會這麽別扭吧?你們倆親熱時,你不會連他的j*j都不敢看吧?你跟他做口活吃香蕉時,是睜眼睛看着他的j*j,還是閉着眼睛只管取悅他?”
“金竹疏,你太無恥了——”
或許是她的不屑一顧惹惱了這家夥,或許他本來就這麽無恥。
從他口裏說出來的話語,讓白無瑕實在無法忍受。她顧不得這家夥還挂着吊瓶受着傷,生氣地松開了他。全身重量都依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突然失去了依附物,自然會站立不穩。
“白無瑕,我即便摔死,也要讓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當墊背的——”
在他摔倒前,他死命地捉住了她。
他那門扇一般的身軀,重重地摔倒在地,并砸在了她嬌弱單薄的身軀上。
摔跤見紅
身軀被撲到的一剎那,白無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雙手着地時,本能地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膝蓋自然而然的弓起來,保護腹內的小生命。饒是這樣,那強烈的震動依然讓她腹疼不止。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接連打了兩個滾,滾到了沙發邊。他手舉的玻璃液體瓶,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那碎裂的玻璃殘渣,四處迸濺。手背上的輸液帶,因為少了壓力回了足足有二十厘米長的血柱。
“少爺,這是怎麽啦?”
“阿竹,你們倆怎麽都摔倒了?”
林美蘭帶着貴嫂送晚餐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用最快地速度,放下手裏的食物,沖到了兒子的身旁,拔下他手背上那回血不止的針頭,“阿竹,你感覺怎麽樣?骨折的地方,會不會再次裂開?貴嫂,快點兒給張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來一趟——”
“是,夫人——”
貴嫂領命而去,那跑步下樓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她一邊跑,還一邊驚恐地喊着金盛蘭過來幫忙。
“媽,我沒事兒。”俊美的臉上,泛起一邪魅的笑,“你的寶貝兒媳婦,給我當了墊背的。她和那個野種死不了,我自然不會摔死——”
兒子的話語,似乎提醒了林美蘭。
她丢下兒子,奔到白無瑕身邊。那保養得極好的臉上,帶着一種掩飾不住的關切,“瑕瑕,怎麽樣?摔倒哪裏了?孩子要緊不要緊?”
“媽,這孩子沒了,大家都省心——”
一陣陣的腹疼,隐隐約約地傳來。
她明顯地感覺到,那私密通道裏濕潤了許多。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應該是流産前的征兆。那個在她身體裏孕育了将近兩個月的小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抽離。這個讓她懊惱不已的不速之客,正在跟她緩緩地訣別。
“什麽沒了都省心?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怎麽能放棄?不行,我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一定要保住——”
“媽,保不住了,好像已經見紅了——”
林美蘭的關切和執着,讓白無瑕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點溫暖。隐忍了多時的眼淚,終于撲簌簌的落下來。心裏的傷感,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瑕瑕,你別害怕。我懷阿竹時,也曾經跌倒過。當時也見紅了,輸了幾天的保胎藥,不還是把他好好地生了下來……”
“………………”
貴嫂去而複返,金盛蘭也跟了來。
他看見這場面,也震驚到了極點。
“盛蘭,快點送瑕瑕去醫院。她好像見紅了,晚了,恐怕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
“嗯——”
金盛蘭不顧避嫌,彎腰抱起白無瑕跑了出來。
坐在地上的金竹疏見此情形,不由得一陣狂笑。
“媽,爸瘋了,你也瘋了。一個野種,用得着如此緊張嗎?不知道是你們倆太博愛了,還是我金竹疏心胸不夠寬大……”
“死小子,我現在也想像你爸一樣,揍你一頓——”
林美蘭搖搖頭,罵了兒子一句。
她丢下跌坐在地上的兒子,急匆匆地追着金盛蘭的腳步而去。
小三登堂入室
在醫院裏住了一周,白無瑕終于出了院。
幸虧她被送醫院及時,已經出現征兆的流産還是被控制住了。雖然胎兒保住了,但她那顆受傷的心卻怎麽也無法修複過來。她一再跟婆婆要求,想跟白如冰回去住一段時間,可林美蘭卻不肯答應。
“瑕瑕,你和阿竹剛結婚沒幾天,況且他現在又受了傷。如果你這個時候回娘家,別人問起來我怎麽應對?再過三四個月,領導班子就該換屆了,如果因為你和阿竹的事兒影響了你爸爸的前程,那可是我們都不想看見的。好孩子,你再忍耐忍耐,等過了這段時間,随你回去住多久都行……”
“阿竹這次的做法,雖然有些過火,終究是因為他接受不了這個孩子。瑕瑕,聽媽的話,再忍耐一段時間。等領導班子換屆之後,媽媽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想跟阿竹分開,媽媽一定會支持……”
婆婆請求,媽媽規勸。
一向乖巧懂事的白無瑕,只能隐忍着心裏的不快點頭應下來。車子啓動駛向金園時,眼淚不争氣地滾落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傷感,她只能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的世界。等風幹了自己的淚水,她才轉回了自己的臉。
到了金家,白無瑕在貴嫂的攙扶下上樓。
貴嫂猶豫了好長時間,才開口提醒她家裏來了客人。
白無瑕雖然有些狐疑,卻也沒有開口詢問。等她走到新房門口時,房間裏面傳來的女聲,才讓她驀然驚覺小三已經登堂入室。
“我來找你,就是想見見你而已。只要你無大礙,我這顆心也就歸了位。阿竹,我走了,省得被你家人撞見,徒生事端……”
“嬌嬌,我不想讓你走——”
“不想讓我走?”嘆息一聲,幽幽的埋怨,“你這個有婦之夫,還能留我一輩子?如果你離不了婚,我們倆恐怕只能是分道揚镳了……”
“你相信我,相信我一定會甩掉那個賤人娶你為妻的——”
“好,我相信你——”
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