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瑕給貴嫂遞了一個眼色,貴嫂識趣地離去。
她推開虛掩的房門,那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簾。想起這女人侮辱自己的話語,心裏的怒氣就如同海潮一樣湧上來。
“陳小姐,我在樓頂有沒有跟人摟抱接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心裏最清楚。你想登堂入室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來,反而要血口噴人污蔑我的人格?”
“白無瑕,你自己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自己心裏有數!嬌嬌這麽單純善良,她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那一天,她根本不知道你是我金竹疏的老婆,有必要污蔑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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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嬌還沒開口,金竹疏卻好像老鷹護小雞一樣撲扇開了翅膀。
他把陳曉嬌攬在懷裏,一副旁如無人的模樣。
“金夫人,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你,所以才跟阿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如果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那些話爛在我肚子裏,都不會說出去的……”
表面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态,心裏卻冷哼不已。
白無瑕毀了她陳曉嬌的幸福,她怎麽可能讓這個女人有好日子過。她說的是謊話不假,可金竹疏願意相信啊!只要金竹疏相信她陳曉嬌,這女人說什麽都白搭。
“陳小姐,你還真能睜眼說瞎話。祝壽那天,金梅秀沒跟你介紹我嗎?”
“阿竹,你要不相信我,大可以去問問你的妹妹。如果你妹妹真跟我介紹過尊夫人,那就是我誣賴了她的清白……”
這女人不提金梅秀,倒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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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提起金梅秀,這場莫須有的戲碼就更加好唱了。祝壽那天,方寒跟這女人一前一後離去,金竹疏又尾随着他們離開。她陳曉嬌被晾在了舞池裏,自然心有不甘。可金梅秀的感受,并不比她陳曉嬌好多少。她有多恨這女人,金梅秀就有多恨她白無瑕。
如果金竹疏向妹妹求證,那證據一定不利于這女人。
既然這樣,她何苦不反将這女人一軍,把這場戲演繹得天衣無縫?
“白無瑕,你想要個說法,我就還你一個說法。我倒要看看,是你在極力掩蓋自己的醜事兒,還是嬌嬌污蔑了你——”
金竹疏為了不讓心上人受委屈,撥通了金梅秀的電話。
那電話裏,立時傳來金梅秀怏怏的聲音。
“哥,有事嗎?”
“秀秀,奶奶過壽那天,你把你嫂子介紹給嬌嬌了?”
“那天我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給嫂子介紹朋友?怎麽啦?出什麽事兒了?”
“沒事兒,我就是随便問問——”
金竹疏挂了電話,冷漠的視線投向那個滿臉不敢置信的女人。
那冷漠玄寒的話語,能把人冰凍起來。
“賤人,你還有什麽話說?你說嬌嬌污蔑你,難不成秀秀也污蔑你?明明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兒,居然還有臉理直氣壯地興師問罪。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越描越黑?難道你不知道,還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故?”
“黑白颠倒——”
白無瑕看看怒火沖天的金竹疏,再看看那個眼眸裏滿是勝利色彩的女人,眼眸裏露出一抹鄙夷之色。這一刻,她連為自己洗刷清白都覺得沒了意義。
有意思嗎?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即便她把奶奶婆婆以及那個秦奶奶搬出來,讓金竹疏去求證,又有什麽意義?即便她們都證實陳曉嬌認識她,那又有什麽意思?
他金竹疏這樣劣質的男人,也只配娶到她陳曉嬌這樣的女人。他這樣偏聽則暗的男人,就應該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你們倆,是絕配??
“阿竹,我還是走吧——”
“憑什麽是你走?要走,也該這個賤女人走——”
心上人的委曲求全,充分觸動了金竹疏的憐憫呵護之心。
他一把攬住陳曉嬌那纖細的腰肢,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這一座別墅,本來就是我專門為你陳曉嬌打造的金屋。你才是這裏的真正女主人,你才配生活在這裏。這個賤女人別說做女主人,就連做廚娘都不配。如果不是老爺子護着她,我現在就可以讓她滾蛋……”
“阿竹,你這樣,我很難做人——”
看起來善良純真的女子,本質上卻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她瞅着面前的這個女人,眸子裏全是挑釁之色。
“陳小姐不需要走,該走的人是我白無瑕。既然這是你陳曉嬌的金屋,當然只有你才配住這裏。你才是這裏的真正女主人,是金竹疏真正的老婆。你們倆很匹配,簡直就是絕配——”
一個人渣劣質男,一個蛇蠍歹毒女。
他們倆的确很配,舉世無雙的絕配。
“阿竹,這不好吧?你和金夫人還沒離婚,這樣讓她走,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你實在想讓她走,就多少給她點賠償?”
“賠償,我根本不稀罕——”
白無瑕的淡漠從容,讓金竹疏有些挂不住。
在她轉身欲去之際,他氣急敗壞地喊住了她。
“白無瑕,你幹什麽去?”
“這還用問?當然是給真正的女主人騰地方——”
“白無瑕,你早就盼着這一天吧?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前腳從這裏出去,後腳就會跑到那個男人身邊去?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笑話我金竹疏,笑話我戴了一頂又大又厚的綠帽子?”
那俏麗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她白無瑕被休下堂,卻還頂着紅杏出牆的惡名。雖然感覺有點冤枉,但她卻不想辯解什麽。到底是她白無瑕的行為不檢點,還是這對男女欺人太甚,老天長着眼睛!
“彼此,彼此——”頓住腳步,優雅的轉身,“我盼着這一天不假,你們不是也盼着這一天嗎?既然大家都等着這一天盼着這一天,那索性就讓它來的早一些吧……”
“白無瑕,你該死——”
她的反唇相譏,惹來了男人的詛咒。
那陰冷的聲音裏,帶着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
“金竹疏,你是市長的兒子,卻不是法院裏的法官,更不是地獄裏的閻王。難道你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人要人死死不了,天要人死活不成——”
“白無瑕——”
男人的咆哮聲,在她身後響起來。
她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這令人窒息的房間,也退出了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為了金盛蘭的前程,她本想忍到領導班子換屆後。可看現在的情形,她根本挨不到那個時候。小三已經登堂入室,金竹疏又是如此不可理喻。她再在這個家裏待下去,那幾乎是自尋死路。
死黨家的偶遇
貴嫂苦苦相勸,依然沒法留住白無瑕。
眼看着攔不住,也只能放開了她的柔夷。白無瑕沖出金園大門時,穿着家居服的林美蘭聽到動靜後,從卧室出來追到了園子裏。白無瑕佯裝沒聽見她的呼喊聲,徑直坐進了一輛的士裏。
“小姐,去哪裏?”
“朝陽路潤園小區——”
白無瑕猶豫了一下,報出了嚴蕊珠家的地址。
她之所以不想回母親那兒,是因為害怕白如冰蹚這渾水。因為她知道,白如冰不光是金盛蘭的親家,也是金盛蘭的下屬。一向對上司言聽計從的白如冰,恐怕不可能忤逆金盛蘭的意思,讓她一直住在娘家。
與其讓母親跟着為難,她寧可讓白如冰置身事外。
能讓母親置身事外的唯一辦法,那就是她不回娘家。
白無瑕趕到潤園時,已經是吃晚飯時間。
嚴蕊珠看見死黨來訪,激動地擁住她蹦跳了起來。她那興奮的模樣,讓嚴家人都寵溺的斥責起來。
“蕊珠,你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在你們面前,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嘛——”
“瑕瑕跟你一般大,都已經嫁人了。你還這樣不穩重,你說,有人敢娶你這樣瘋瘋癫癫的女孩子嗎?”
“沒人娶正好,煩你們一輩子——”
女兒的無賴樣兒,讓嚴家二老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搖搖頭,笑着招呼起白無瑕來。
“瑕瑕,你先跟珠珠玩兒幾分鐘,我和你阿姨正做飯,十分鐘就好——”
“瑕瑕,阿姨知道你喜歡吃鹵豬蹄,剛巧你叔叔今天買了幾個。你這麽瘦,還懷着寶寶。待會兒,一定得多吃一點兒——”
“謝謝叔叔阿姨——”
“你和珠珠這麽好,我和老嚴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到了這裏,就跟到你媽媽那兒一樣。不用客氣外道,不然生分了……”
“嗯——”
嚴家二老的熱情,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