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表什麽?瑕瑕那麽愛我,她怎麽可能會出來指證我綁架她強暴她?當事人不出來作證,你金竹疏只能是自取其辱。親子鑒定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你金竹疏是個拴不住老婆心尊嚴掃地的家夥——”
“方寒,你他媽找死——”
這幾個字,金竹疏應該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因為那話語裏的恨意,隔着電話方寒也能感覺得到。
“方寒,半個小時之內,把白無瑕給我送回來。否則的話,我會讓公安局長帶着你父母去拘捕你——”
“金竹疏,我也告訴你一句。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放開白無瑕的手。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你欺辱……”
說完這幾句話,方寒就按下了挂機鍵。
他返回自己的宿舍,坐在那張單人床上。寵溺的目光,停在熟睡的女子臉上,心裏默默地承諾,“瑕瑕,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你。只要有我在,我就決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你……”
夢中的女子,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還輕輕地啜泣出了聲。
“別抓住,我不流産。別抓我,我不流産——”
“瑕瑕,別害怕。沒人要抓你去堕胎,你只是做了噩夢而已。睡吧睡吧,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你……”
他輕輕的絮語,讓女子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
她翻了一個身,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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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開門——”
“寒寒,快點兒開門。你再不開門,媽媽就撞死在這兒——”
方瓊玉和于秀蘭的叫門上,在深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方寒猶豫了許久,還是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爸,媽,我愛瑕瑕,我想娶她為妻。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結婚的。如果你們是來反對的,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
“寒寒,如果她是個未婚女子,爸爸媽媽一定會做一個開明的家長,全心全意地接受你選擇的女子。可現在,她是金市長的兒媳婦,是別人家的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私自拐帶有夫之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寒寒,媽媽求求你,不要做傻事了。你什麽女人不好愛,偏偏愛上一個已婚女人。她如果只是一個已婚女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金市長家的兒媳婦。你跟金竹疏搶女人,你還讓不讓你爸爸混了?”
父母的哀求,讓方寒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歸不忍心,他卻不想放棄這個原則性的問題。
“爸,媽,你們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愛瑕瑕,我想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你就算不顧及兒子的感受,總得顧及你們的孫子吧?你知不知道,金竹疏非逼着瑕瑕去打胎,那可是你們倆的親孫子啊——”
為了說服自己的父母,方寒只能把孩子搬出來。
他希望父母看在下一代的份上,接受他和白無瑕的戀情。
遺憾的是,方瓊玉夫婦卻非常的理智,根本不為這個莫須有的孫子所動。
“寒寒,你也太固執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意孤行的結果是什麽?你爸爸丢官,你被開除。丈夫兒子我都保不住,我還有什麽心思管孫子?”
“寒寒,你不要太任性。你要真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我還有什麽顏面去見金市長?還有什麽顏面去見同事?即便我和你媽不在乎這女人曾經結過婚,外人會怎麽說?表面上,是我們搶了金家的兒媳婦。背地裏,他們會說我們方家撿了金家的破爛兒……”
父母的苦口婆心,在方寒的眼裏都是懦弱膽小的托詞。
尤其是方瓊玉口裏的破爛二字,更讓方寒不悅到了極點。他陰下一張臉,語氣也不似之前恭敬,“爸媽,如果你們接受我選擇的女人,那我們就是一家人。如果你們把瑕瑕拒之門外,那就是放棄了我這個兒子。什麽都不要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自己的路該怎麽走,我心裏有數……”
“方寒,你,你,你——”
方瓊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急怒攻心的他,忽然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一旁的于秀蘭,急忙把手伸進了他襯衣的口袋裏。掏出一粒速效救心丸,塞在老伴的口裏。用嘴給他度了一口氣,把那藥丸送進他的胃髒裏。
“方寒,你不知道你爸爸有冠心病啊?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對待生你養你的父母。你說,你還有點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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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瓊玉的突然暈倒,讓方寒一時之間方寸大亂。
他急忙奔過去,跪在了方瓊玉的身邊。心裏的焦急,如同泉湧一樣瞬間向他襲來。“爸,我送你去醫院——”
“死小子,別動你爸爸——”于秀蘭狠狠地剜了兒子一眼,阻止了兒子要抱方瓊玉的舉動。“如果你想搶救你爸爸,就必須讓那個女人走。如果你執意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除非我和你爸死了……”
“媽,一碼歸一碼,你別逼我——”
到了這一刻,方寒才體會到了什麽叫左右為難。
一邊是他誓死都不願放手的女子,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父母。父母有什麽不測,他這一生都會愧疚不安。心上人被金竹疏帶走,他也着實不甘心。
“寒寒,我們求了金竹疏很久,他才答應私了。如果今天陪他來的是公安局局長和幹警,你現在恐怕已經被送進拘留所裏了。你自己身敗名裂,你父親也丢了前程。你知不知道,你一時的意義用事會害了咱們一家人……”
“媽——”
“聽媽的話,快點讓那個女人走。金竹疏就在外面等着,他不可能讓你誘拐他老婆的。只要那個女人走了,只要你不再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金市長他們會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放你們父子一馬的……”
“媽——”
方寒正想反駁和抗拒,身後的那扇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弱不禁風的白無瑕,從房間裏輕飄飄地走出來。
“阿姨,對不起——”微微颔首,向于秀蘭致歉,那俏麗的臉上,帶着一抹淡定從容的微笑,“您老大可放心,我這就離開方寒,永遠也不會跟他來往,永遠也不會……”
“瑕瑕——”
她從方寒身邊走過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米黃色風衣。
那傷心絕望的呼喊聲,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猶豫了半響,終于再次起步。
因為無法掙脫那只拽着風衣的手,她只能順勢脫掉那件衣服,只穿着薄紗似的的體恤衫離去。一陣深秋的風吹來,她不禁瑟縮了一下。在這不勝其寒的冷風中,一個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門。
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上,依着一個魁梧的身影。
此刻的金竹疏,正在狠命地吞雲吐霧。那指縫間的火光,一明一滅的閃爍着。一縷煙草的味道,随風飄散過來。
她默然地走過去,打開車後座的門,毅然決然的坐了上去。
既然金竹疏是來捉她回去的,她又何必抗拒呢?
沒有了對愛情的向往,她的反抗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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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他們送回金園時,已經是淩晨三點鐘。
一直等候在客廳裏的金家二老,似乎早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金盛蘭打了一個哈欠,不悅地開口,“瑕瑕,你到哪兒去了?難道說,真像阿竹說的那樣,跟方瓊玉的兒子在一起?”
“爸,事情不是……”
今天晚上,她是和方寒在一起。
可她卻不能任由別人曲解他們之間的純潔關系,不能給方寒戴上誘拐人妻的帽子。她正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遺憾的是,卻被陰着臉的金竹疏打斷了。
“白無瑕,你居然還有臉否認這件事?方寒都承認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麽清純?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為什麽你會突然改變主意,發了瘋似的從醫院裏跑出來?如果你和他之間什麽事兒也沒有,他怎麽會在醫院的門口等着你,然後旁若無人一般踩着我的尊嚴一起私奔?”
“孩子是方寒的?這怎麽可能?”
林美蘭的詫異,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或許是不能接受金竹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