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我正收拾東西。怎麽,有事兒?”
“在家偷懶了一冬天,忽然覺得煩了。我就把自己的簡歷,在網上投遞了幾份。一地産公司通知我去應聘,你猜面試我的那個人是誰?”
“我怎麽知道是誰?”
“金竹疏——”
“………………”
“我還以為,那小子一見是我肯定直接咔嚓了。沒想到,他居然有耐心繼續面試下去。正常程序正常進行之後,我竟然還被錄取了……”
“蕊珠,你的才華,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如果他不錄取你,那是他公司的損失。留下你,說明他還長着眼睛——”
“哈哈哈,那倒是——”
嚴蕊珠持才傲物的笑聲,隔着手機傳來。
白無瑕搖搖頭,笑着打斷她的自負,“蕊珠,我想去醫院一趟。如果你有空的話,陪我走一下吧……”
“是,偉大的白老師——”
“少貧嘴,待會兒見——”
肚子裏的胎兒,已經孕育了将近六個月。
無論如何,她也應該去醫院做個彩超查一查孩子的健康問題。男孩女孩兒無所謂,只要發育正常她就放心了。
------------------------------------------------------------
彩超的結果,終于出來了。
Advertisement
那彩超單上的檢查結果,寫的清清楚楚。孩子發育很正常,白無瑕擔心的問題都沒有。尤其是寶寶的四維照片,真的很可愛很讨人喜歡。那胖乎乎的小臉,那閉着眼睛貌似睡覺的神态,都萌到了極點。
“瑕瑕,這孩子好可愛哦——”
“嗯,我也這麽覺得——”
“哎,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看看這孩子的額頭,再看看他的五官,尤其是這唇形,你看看他像誰?”
嚴蕊珠這麽一說,白無瑕也覺得這孩子的臉型非常熟悉。
一個想法驀地閃進了腦海,片刻後卻又搖了搖頭。
“瑕瑕,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像金竹疏?”
“蕊珠,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和金竹疏結婚時,這孩子已經懷上了。
這孩子的父親,只能是那個綁架她并淩辱她的男人。
“瑕瑕,你太天真了!你怎麽知道,那個綁架你的人,不會是金竹疏?”
“他連娶我都不想,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兒?”
“正因為他不想娶你,才會做出這樣龌龊的事兒。只有敗壞了你的名譽,他才有理由甩掉你,跟他的心上人雙宿雙飛。要不然,他怎麽能拗過他的父親金盛蘭跟你離婚?”
“蕊珠,如果他知道我懷了他的骨血,怎麽可能那麽仇視這個孩子?虎毒不食子,他怎麽能狠下心把我和孩子置于死地?他怎麽會忍心要我打掉他的親骨肉?”
她摔倒的那一幕,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家夥倒下的時候,還說要拿她們母子當墊背的。他帶她去堕胎時,是那樣的絕情冷漠。他聲言要用孩子折磨她和方寒時,一點點也不想裝出來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金竹疏導演策劃的,那他真是沒有一點點人性。如果他真知道這一切,這家夥的心就太腹黑深沉了。
“瑕瑕,愛情可以蒙蔽了人的心人的眼睛。金竹疏為了能跟陳曉嬌相守,自然什麽都能做得出來。你會生孩子,陳曉嬌自然也會生孩子。你生的孩子,怎麽能跟陳曉嬌生的孩子相提并論?即便是親生孩子,也會有貴賤之分。你也不是沒看過宮鬥戲,皇帝立儲君時,多半都選擇寵妃的孩子……”
“你說的,或許也有道理——”苦笑一下,“可是,怎麽着才能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呢?”
萬一,她和嚴蕊珠搞錯了怎麽辦?
如果這孩子只是碰巧跟金竹疏長得相似,那豈不是烏龍荒唐至極。如果她硬說這孩子是金竹疏的,那豈不是又要平地起風雲?
-------------------------------------------
婆婆也是知情者?
“這還不簡單,做個dna不久成了——”
“如果明目張膽的去做dna,金竹疏不配合怎麽辦?萬一,這孩子不是他的,豈不是又要被他羞辱一頓?”
她的話語,招來了死黨的白眼。
嚴蕊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恨鐵不成剛的罵,“死丫頭,你是被氣糊塗了,還是真傻?這種事兒,還能大動幹戈的明着來?你趁他不注意,揪他幾根頭發,不什麽都有了……”
“懷孕期間做親子鑒定,會影響胎兒的健康嗎?”
幾根頭發就能解決問題,那倒也好辦。
不管是趁他睡着揪幾根,還是在浴室裏撿幾根,這都不是難事兒。
不擔心金竹疏是否會配合的問題,卻又擔心起肚子裏的寶寶來。
“瑕瑕,肯定不會影響到寶寶的。我聽說,只要抽取一點孕婦的羊水,就能做親子鑒定。孕婦羊水那麽多,抽取幾毫升根本不礙事的……”
“哦——”
在不影響寶寶健康的基礎上,能查清中元節綁架被辱的事兒,繼而揪出這個幕後男人,對白無瑕來說是比較有誘惑力的。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金竹疏,那倒也罷了。要真是這個男人的話,她一定會用最殘酷最無情的方式懲罰這個可惡的家夥。
“瑕瑕,你負責搞到金竹疏的頭發。聯系醫院的事兒,只管交給我。我們倆分頭進行,争取早日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這孩子真是金竹疏的,我一定要替你好好的收拾這家夥一下……”
“收拾他的事兒,以後再說。走,我們先吃飯去——”
自從害喜的症狀消失以後,白無瑕就變得非常的能吃。每一餐,她都吃的特別的飽。可還沒等到下一餐的時間,她就會覺得特別的餓。正餐加餐零食水果等,她什麽都能吃,也什麽都想吃。
一向最在乎身材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肚子鼓了,身材走形了,她雖然也很惋惜,為了肚子裏的小生命,依然敞開了吃。自己的身材和曲線固然重要,但與寶寶的營養與健康比起來,她更在乎後者。
“瑕瑕,今天我請客。請你,也請我的幹兒子。更為了我成為職業人士,我們好好地慶賀慶賀。為了揪出那個罪魁禍首,提前慶祝一下——”
嚴蕊珠的話還沒說完,白無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一瞅屏幕上的電話號碼,臉色的那一抹燦爛笑容霎時沒了。
“白無瑕,你們不是今天放假嗎?”
“是,怎麽啦?”
“既然放假了,為什麽還不回來?”
“金竹疏,你不是一直派人監視我嗎?我在哪裏,跟誰在一起,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怎麽,你的私人偵探罷工了?沒有向你彙報我的行蹤?”
------------------------------------------------------------
這三個月以來,白無瑕總感覺有人監視跟蹤自己。
她從金園去學校,有人在她的身後盯梢。她從學校回金園時,依然感覺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偶爾下街逛一次或者回娘家,那個戴着鴨舌帽穿着長風衣的家夥又會準時出現。這個人會跟她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既不靠近她,也不會更遠一些兒。
憑女人的直覺,這人沒有害她的意圖。
他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恐怕就是監視她的行蹤而已。
她白無瑕又不傻,自然知道會是什麽人暗中派人監視她。他無非是害怕她跟男人見面,無非是害怕她讓他顏面掃地罷了。
跟蹤就跟蹤,反正她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龌龊事兒。他有錢雇傭私家偵探跟蹤她,那就只管跟着好了。
自從那次分別,方寒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是他自己想退出這場戰争,還是被方瓊玉夫婦給洗了腦,她就不得而知了。她唯一知道的是,方瓊玉因為心髒病發在醫院療養了将近兩個月而已。
如果是以往,這家夥質問她的行蹤,她也未必會這麽生氣。
可從剛才查了彩超之後,以及嚴蕊珠的分析,外加想起這幾個月被監視的生活,她心裏的火氣忍不住就被誘發了出來。
“白無瑕,我什麽時候監視你了?你就是想讓我監視,那也得我有那個興趣。就憑你,還不值得我浪費辛苦賺來的銀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冷笑,譏諷,“金竹疏,你可以抵死不承認。但狡辯終歸是狡辯,事實終歸是事實……”
挂了電話,無意中回眸搜尋那個穿風衣的人。
那個躲在不遠處的熟悉身影,再一次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