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她的眼簾。那家夥似乎發現了什麽似的,急忙把鴨舌帽向下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臉。

這不要臉的家夥,還真能昧良心說話。

那個跟蹤她的人還在,他竟然能厚着臉皮不承認。照這麽看來,中元節那天她被綁架的事兒,十有**是這家夥幹的。他做這麽下作不要臉的事兒,竟然還有臉天天罵她是賤女人。

她的下賤,是他強加給她的。

他的下賤,卻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瑕瑕,金竹疏那小子派人跟蹤你?”

“諾,看見那個穿風衣戴鴨舌帽的人了嗎?這個人已經跟了我三個月,我現在看見他,比看見我自己都熟

悉……”

“你确定是金竹疏幹的?”

“蕊珠,你覺得其他人有這麽做的理由嗎?你覺得,別人有這麽多閑錢做這麽無聊的事兒?除了他,找不出第二個人——”

“說的也是——”

白無瑕回到家時,金竹疏并沒有在家。

偌大的主建築裏,也沒有看到金盛蘭的身影。除了林美蘭在看電視,就是貴嫂進進出出的身影。林美蘭看見她凍得紅撲撲的俏臉,熱情地招呼。

“瑕瑕,外面冷死了,快點兒進來——”一邊拉着她坐下,一邊把目光瞅向她凸起的肚子,“如果你肯像我一樣在家裏呆着,怎麽會讓自己和孩子遭這樣的罪……”

“上班,有個精神寄托。老呆在家裏,我怕悶——”

“說的也是,整天呆在家裏,的确是悶了點兒。有時候,我也覺得空虛得要命。尤其是,你爸爸忙,又沒時間陪我……”嘆息一聲,轉移了話題,“瑕瑕,孩子應該快六個月了吧?要不,媽媽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好了。男孩兒女孩兒不重要,只要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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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孩子很健康——”

婆婆的關心,讓白無瑕覺得很疑惑。

按理說,對待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婆婆應該多少有點厭惡多少有點嫌棄才對。可自從她懷孕以後,林美蘭又是雞湯又是水果,從來沒有厭惡過金竹疏口裏的這個野種。

難道說,林美蘭也是金竹疏作案的知情者?

不可能,應該不可能!

林美蘭是佛教的信徒,對佛教文化非常的信仰。她之所以會這樣對待她白無瑕,一定是信奉衆生皆是我父母,衆生皆是我子女的緣故!

“現在的彩超,不是能照出胎兒的照片嗎?瑕瑕,你有沒有做一個啊?”

“做了——”

白無瑕從挎包裏拿出那張彩超單,遞給了林美蘭。

那彩超單上的胎兒圖片,讓林美蘭的笑意更濃。

“媽,您不嫌棄這個孩子?”

“瑕瑕,媽為什麽要嫌棄?”

白無瑕的問題,似乎讓林美蘭意識到了什麽。

她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這孩子畢竟不是阿竹的骨血,也不是您的親孫子。您這樣關心我,關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實在讓我覺得不安……”

“瑕瑕,你忘記了。媽是一個佛教信徒,而且是一個非常虔誠的信徒。在我的眼裏,衆生皆父母。無論這孩子是誰的,他都是一個新生命,一個值得人疼愛和尊重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往生極樂,也不知道自己離我佛如來有多遠。但是,我只想按照佛的指引,好好的做人,以求能取得正果……”

“您的菩薩心腸,佛主一定知道。我相信,您一定能立地成佛的——”

婆媳倆正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開進了金園。

那耀眼的燈光,隔着有機玻璃照射進了大廳。

金竹疏推門而入,薰天的酒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客廳。

白無瑕,你偷剪了我頭發?

“阿竹,你跟誰吃的晚餐?這麽大的酒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難受不難受嗎?要不要貴嫂給你弄一碗醒酒湯解一下酒?以後,你能不能少喝點兒,這多傷身體啊——”

“媽,我沒事兒——”

金竹疏擺了擺手,阻止了林美蘭。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旋梯,在拐角處停了停,“我有點頭暈兒,想早點睡覺。白無瑕,你也別磨蹭了。省得我睡着了,你再吵醒我……”

“……………………”

白無瑕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從林美蘭手裏拿過那張彩超單,放進挎包跟着上了旋梯。

兩個人攜帶着滿身的寒涼,一前一後走進這暖哄哄的婚房裏。金竹疏脫下風衣,挂在門邊的衣帽架上,冷冷地開了口。

“白無瑕,你今天到底去哪裏了?”

“…………………………”

白無瑕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向沙發。

她正要在沙發上坐下,卻被金竹疏一把抓住了手腕。

“白無瑕,你有什麽資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也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兒,你憑什麽鄙視我?該被人鄙視的人是你白無瑕,不是我金竹疏。你倒好,竟然他媽的沖我翻起白眼來了……”

“金竹疏,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在哪裏,你會不知道?那個穿風衣戴鴨舌帽受雇與你的男人,真的沒有告訴你?”

金竹疏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圓。

那炯炯的眼神裏,全是莫名其妙和不解。

“什麽穿風衣戴鴨舌帽的男人?什麽受雇與我?白無瑕,你說得都是些什麽鬼話?你今天最好給我坦白清楚,你到底去了哪裏?想搪塞過去,門都沒有。”冷笑,質問,“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跟你孩子的爹私會去了?下午三點就放假了,你回家前的幾個小時,到底跟誰在一起?”

“金竹疏,你還真是演戲的天才——”

熏天的酒氣,讓白無瑕忍不住想掩住鼻息。

金竹疏的質問,只想讓她冷笑。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家夥又想憑借酒意尋隙滋事罷了。質問她去了什麽地方,無非就是他找的借口而已。看來,嚴蕊珠的推理一點也沒錯。這家夥真是腹黑到了極點,演技也高超到了極點。

她的失節懷孕明明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居然能僞裝得那麽無辜,一次又一次找她這個受害者的茬。他天天派人監視她,卻裝出一副不知她身在何處的模樣,還口無遮攔的侮辱她私會情人!

“我的演技高超?”

某男眼眸裏的邪魅,越來越濃郁。

挂在腮邊的嘲弄笑容,也越來越深。

“白無瑕,真正演技高超的人,應該是你吧!明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卻愣是僞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我還真是搞不懂,你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這份清高孤傲到底來源于哪裏?”

“清冷孤傲?我自己怎麽不覺得?我被人綁架淩辱在前,被你羞辱謾罵在後。我白無瑕一直活在別人的陰影下,一再被人踩在腳底下。像我這樣處境的人,清高得起來嗎?高傲得了嗎?”

說起這些事兒,心裏的委屈如海潮般湧上來。

她不想哭泣不想落淚,可視線還是被眼裏的霧氣朦胧。

“要想人尊重,必須要先自尊——”她的哭泣,似乎并沒有換取到他的憐惜,“如果不是你水性楊花招惹方寒,他怎麽可能會綁架你?如果不是你不自尊,我又如何能羞辱得了你?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的跟那家夥藕斷絲連,給我戴綠帽子,我又怎麽可能如此粗暴?”

“這麽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眼眸裏的鄙夷,越來越強烈。

心裏的厭惡和憎恨,也一浪高過一浪。

明明他自己做的事兒,硬是強加在方寒的頭上!明明她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卻硬是被他這個罪魁禍首說成了水性楊花。別人都有錯,他自己倒成了刀子切豆腐裏外光!

“當然——”

“既然你非要這麽說,我白無瑕承認就是——”扔下自己手裏的挂包,掙脫他的鉗制,“你認為我做什麽,我就是做什麽去了……”

對付一個黑白颠倒的惡魔,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視。

她沒有力氣跟這家夥窮折騰,也沒時間陪他吵架。

他現在狂妄,她就讓他狂妄兩天。dna的結果出來以後,看他還能不能再黑白颠倒無理取鬧?

金竹疏,咱們走着瞧!

“這麽說,你真跟那小子私會去了?”

金竹疏原本還能控制的情緒,突然變得失控起來。他揪住她的白色羽絨服,一把撕開了拉鏈。好像以往一樣粗暴地剝掉她的毛衣褲子,檢查她的身體是否有ml後的印痕。目光觸及那光潔如玉的肌膚,粗暴的手驀地停了下來。眼睛掃過她那隆起的腹部,心裏的火氣再度升騰起來。

“白無瑕,他害怕傷及自己的親骨肉,我金竹疏可沒這個心裏負擔。我甚至很想搞掉這個孽種,讓他一輩子也來不到這個世界上……”

“金竹疏,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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