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章節

個字要多敏感就多敏感。可偏偏白如冰生氣之餘,一直用他曾經說過的髒言髒語來打擊他。

如果可能,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如果有辦法,他寧願一輩子躲在地洞裏不見人。

“金竹疏,你還知道聽着難受啊?你當初這樣罵瑕瑕時,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綁架強*暴了不說,你竟然還一直說她是破*鞋。她明明懷着你的孩子,卻被你說成蕩*婦。你自己能說孩子是野種,我怎麽就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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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婉的母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好像老鷹護小雞一樣,替她對付着那個可惡的惡魔。

雖然白無瑕不想理會那個讨厭的家夥,也沒力量跟這個男人算賬,卻也不想阻止白如冰狠狠地罵這家夥一通。他的所作所為,的确該讓人罵。妄想用兩句無足輕重的道歉換得原諒,那也太便宜他了。

白無瑕無言地閉上眼睛,任憑那晶瑩的淚珠撲簌簌的落下來。

她想翻身換個姿勢,奈何下體的麻藥勁兒還沒過,只能這樣僵硬的躺在病床上。除了上本身有直覺外,下半身幾乎像死去了一樣。

“白秘書,阿竹都承認錯誤了,你就不要再罵他了。你就是一棍子打死他,過去的事兒也無法挽回。與其痛打落水狗,不如看他如何将功贖罪。只要他願意彌補瑕瑕母子,這豈不是比什麽都重要?”

一直沉默不語的金盛蘭,終于開了口。

眼見着白如冰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急忙開口為金竹疏求情。即便是這樣,依然換來了餘怒未消的白如冰一番諷刺與挖苦。

“金市長,您還真能分清遠近親疏啊。以前您不是大包大攬地說,會把瑕瑕這個兒媳婦當女兒一樣看待嗎?如今,怎麽說話不算話了?養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替兒子賠禮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罵他!看起來,你們姓金的男人都一般般……”

“兒子親,瑕瑕這個剛認的女兒也親。對我金盛蘭來說,這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親疏沒有什麽區別——”

白如冰的揶揄,讓金盛蘭頗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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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邊市如此,他依然陪着笑臉打哈哈。

因為他知道白如冰心疼女兒心裏有氣,卻也不和她計較。白如冰心裏的憤恨,金盛蘭最能感同身受。因為女兒也是他的,他和白如冰一樣心疼得不得了。只是礙于金竹疏的父子情分,他不便像白如冰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罵一通罷了。

“白如冰,你罵阿竹還有一說。把盛蘭也牽扯進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從瑕瑕嫁到金家開始,盛蘭就天天護着她。為了你的女兒,他天天罵我們家阿竹。如果你還說他偏心,那只能說你無理取鬧……”

這女人跟金盛蘭說話的理直氣壯模樣,讓林美蘭滿心的不悅。

好像金盛蘭不是她林美蘭的丈夫,而是這女人的私有物品一樣。

她尚且憤恨不平時,那個在她面前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只顧滿臉賠笑地讨好着一直斥責她兒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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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占據了金盛蘭的心,難不成她還想着市長夫人的身份?

瞧她一副不怕東窗事發的模樣,難不成要當着晚輩的面,把她和金盛蘭的醜事兒抖露出來?是不是這女人不把她林美蘭逼到絕路上,她心裏就不會甘心呢?是不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準備破釜沉舟了呢?

“媽,什麽都不要說了。我現在,根本不想聽到你們為這些事兒吵來吵去。孩子現在還在溫箱裏,他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你們該關心的是孩子,而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那如水的眸子,紅紅的,“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如果孩子能活下來,她會帶着孩子離開金家。

從此以後,永遠也不再跟這男人攪合在一起。即便她白無瑕不懲罰這個男人,他夜半醒來時,也會被自己的良心煎熬的。

如果孩子活不下來,再跟這男人算賬不遲。

即便是拿刀子淩遲了他,她心裏也不會解恨。

“爸爸,媽媽,瑕瑕要休息,你們幾個人也回家去吧。這裏,我先照顧着,等天亮了,你們再來也不遲——”

“金竹疏,你留下來做什麽?你一個大男人,會照顧産婦嗎?瑕瑕想吃點什麽,你能給她做嗎?萬一她想蹲廁所,你一個離婚的男人跟着方便嗎?”

金竹疏的自告奮勇,換來了白如冰的反對。

她堅持要自己留下來,照顧剛早産的女兒。

“白秘書,你別這樣。這個時候,你不能趕阿竹走。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照顧瑕瑕坐月子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義務。如果你真不放心,就一起留下來好了。這樣,你們倆也能換着眯一會兒。孩子那邊有事兒,你們也能分出個人去照顧一下……”

“阿竹,你想留下來也行。但我有個條件,不準惹我們瑕瑕生氣。如果我再看見她流淚,別怪我還抽你……”

白如冰的松動,讓金竹疏心裏不禁一熱。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應了岳母的附加條件。只要白如冰能讓他留下來,就是讓他頭頂燈一步一跪地負荊請罪他都願意。

“謝謝媽,謝謝您肯讓我留下——”

“得了,你別謝我。真要謝,就謝你那個護犢子的好父親。如果不是他以領導的身份出面壓制我這個秘書,我是不會答應你留下的……”

話說到這裏,心裏頗覺酸溜溜的。

他金盛蘭的親生女兒受到了欺負,他竟然表現得那麽淡定。他的養子不過就是挨了一耳光幾句罵,金盛蘭就沉不住氣了。看來,這天長日久的相處,比血緣關系要重要的多。

只是不知道他和那女人相處了二三十年,會不會也日久生情?

如果真能日久生情的話,那她白如冰這些年的守望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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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嶄新的毛巾,浸在熱水裏反複的揉搓。

等到那毛巾變得又熱又軟,男人才把它取出來擰幹,輕輕地擦拭着女人的額頭和臉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生怕擦得她不舒服似的。

女人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就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見女人沒有說什麽,才有繼續擦下去。

擦完了臉頰,把毛巾重新用熱水浸了一下,抓過她那白皙的柔荑,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擦。擦完了這只手,又換另一只。等到這些兒工作都做完時,收拾完東西再度回到了女人的病床前。瞅着女人的嘴唇幹裂,急忙拿着棉簽沾了點水幫她潤濕雙唇。

白如冰看見金竹疏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再譴責他。

她嘆息了一聲,徑直走到高幹病房外毗連的小客廳。一個人躺在那寬大的沙發上,閉着眼睛假寐。不大一會兒,一條嬰兒用的綿軟小褥子就蓋在了她的身上。她偷偷地看了看那個離去的高大身影,心裏莫名其妙地産生了一絲暖意。

從金竹疏這些細微的舉動看,這孩子應該不會是黑心爛肺的家夥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糊塗到婚前綁架白無瑕。如果不是這裏面存在什麽誤會,恐怕就是這小子太想擺脫這門親事了。

“媽,我腿好難受,你幫我動一動——”

兩個小時過後,麻醉藥的藥勁消失了。

那兩條麻木的腿,漸漸地有了點兒知覺。

那種僵而不死的滋味,很是不舒服。她很想動一動,奈何神經卻支配不了兩條腿。尤其是知覺恢複之後,小腹處的刀口隐隐約約地傳來了疼痛。稍微一動,那刀口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噓——”

男人的噓聲,清晰地傳來。

緊接着他的低語,也跟着輕輕地響起。

“瑕瑕,媽已經睡了,你別吵醒她。有什麽事兒,喊我就行。”雙手握住她的白皙的小腳,耐心地輕聲詢問,“那兒不舒服,是這兒嗎?”

這溫柔的問話,并沒有換來女人的回應。

饒是這樣,金竹疏依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瞬間變了臉色發飙。他雙手捏住女人的腳趾,像個專業足療師一樣輕輕地揉摸按壓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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