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六圈【一更】
雖然白苓苓再三保證自己沒什麽大礙, 卻依然被喻雲深勒令在家休息，并且與溫長鳴達成了共識，由溫長鳴盯着她, 反正假都請好了。
溫長鳴也不客氣：“反正你也不是那麽想去學校，不是嗎？在家裏癱着不就是你最想要的樣子？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 我給你送點東西來看看。”
然後就帶着一堆劇本還有其他的通告本子出現在了白家別墅的客廳。
“你還真是閑啊！”客廳裏就只有白苓苓在，她跟溫長鳴說話也就不客氣。
溫長鳴則是看着白苓苓的臉嫌棄地“啧”了一聲，“你在家還戴着口罩？”
白苓苓摸着口罩笑道：“這不是擔心吓到大家嘛！”
“你就不怕吓到我？”溫長鳴可還記得，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 白苓苓當着他的面, 都是直接把口罩取下來的！
“免得你老是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着我呀！”
總是懷疑她的藥膏是不是全都黏在口罩上了。
“來吧, 大老板, 我們來好好聊聊吧！”說着，溫長鳴就把一疊子文件放到了白苓苓面前。
“看什麽？”
“老板啊，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啊？”白苓苓眼神茫然地看着溫長鳴, 她忘了什麽？
“老板啊，你也是淩霄的簽約藝人，現在淩霄旗下簽約了好些藝人, 也投資了不少項目, 大家的業績都是看得到的, 你作為淩霄簽約的第一個藝人，還是特簽，你的業績到現在還是零, 說不過去的。”
一個零業績的藝人在公司是什麽待遇, 大家就會有太多的猜測, 比如讓人覺得很不好的“包養”, 或者是得罪了誰的“雪藏”, 總會衍生出許多的閑言碎語。
溫長鳴不想讓白苓苓沾染上這些，所以覺得她多多少少可以接點工作，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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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苓是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點，“有人說閑話了？”
“人多了總會有議論，這很正常，我總不能把大家的嘴堵上。”畢竟白苓苓的存在确實很特殊，幕後大老板這種事也不能讓大家知道，又不能讓大家胡亂猜測，那就讓白苓苓幹點活兒算了。“要不選幾個簡單輕松的，就當是去散心旅游的也不錯。”
“你就這麽對待老肖的投資，他知道了一準得削你。”
“削就削呗，到時候就說花錢買你高興，他還能把我怎麽樣？”
白苓苓：“……”這樣的借口，也是狠狠戳在了老肖的軟肋上。
老肖，肖西元，同樣也是寇家養大的孤兒，也是系統培養出來送給白苓苓最大的工具人，如今寇家所有的産業都交到他手裏由他打理，等于是把握着白苓苓的經濟命脈的人。更是白苓苓最看不懂的人，因為這個工作狂太直白的，只喜歡賺錢的感覺，卻完全不會生出二心。白苓苓一直很疑惑，她家小系統都是從哪裏發掘出這些稀有人類。
老肖的想法一直都很堅定，賺錢就是為了花，特別是給白苓苓花。給白苓苓花錢，他樂意！
“簡單輕松的，你先選一部分，然後我再看看。不要耽誤太長時間的，不要離開南市太遠的，不要有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人，我懶得應付。”
“最好就是半天一天能解決的，畢竟我只有周末才勉強有點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溫長鳴把手裏的本子往白苓苓面前推了推，“都選好了，你看看吧。”
這是有備而來啊！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給你開工資的人？”
溫長鳴笑得一臉無辜，“當然你可以拒絕的嘛！”雖然他确實拿着白苓苓給的工資，還是十分具體的寇家産業的股份，每年坐等分紅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但誰會嫌錢多呢？現在他在淩霄娛樂公司挂上名頭，也是有工資和分成拿的。白苓苓願意出去工作，他也會有一筆不錯的收益，何樂而不為呢！
“随便看看，不用緊張。”
白建平是知道白苓苓這兩天會在家休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覺得這是一個難得跟閨女聯絡感情的好機會，也就十分難得給自己放假，還想要不帶白苓苓出去玩，結果溫長鳴一大早就來家裏不說，還一直霸占着白苓苓的注意力，美其名曰談正事。
白建平已經端着自己那杯涼了的咖啡從客廳路過好幾次了，看着溫長鳴堆在茶幾上的那一摞本子，最終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湊到白苓苓面前，伸長脖子打量着。
“苓苓現在就有這麽多工作嗎？會不會太辛苦了？”
他也見過白薇薇帶回來的那些本子，也從沒見過這麽厚的工作量，他不由得懷疑是眼前這個年輕的有些不靠譜的經紀人在壓榨白苓苓，欺負白苓苓不懂行。
“白先生。”溫長鳴十分溫和耐心地給白建平解釋，“只是拿來讓白小姐看看，選一選她感興趣的，并不是都要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看白小姐自己的意願。”
白建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苓苓年紀還小，不需要那麽多的工作，你篩選的時候也要注意，影響不好的不要，太累太危險的也不要，太麻煩的更不要。”
溫長鳴從善如流：“我明白的。”
“這些我能看嗎？”白建平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指了指桌上的本子。
“當然可以。白先生也是白小姐的監護人，您要過目是理所當然。”
再怎麽說，白建平也是白苓苓的親生父親，白苓苓還沒成年，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白建平對白苓苓都有監護的職責和權利，他想要看這些也是對白苓苓的關懷，溫長鳴當然不會拒絕。
白建平随手翻了幾本，才恍惚覺得，他似乎小看了這小小的淩霄娛樂公司，也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以他的眼光和了解到的行情，溫長鳴送到白苓苓面前的本子，就算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制作，也是在哪裏都排得上號的優質作品。
從本子，都制作組，再到投資，都分外靠譜。
如他剛剛提到的那些“影響不好的太累太危險的太麻煩的”都不存在，因為這些送到白苓苓面前的本子，都是一些戲份不重卻十分讨巧的角色，就連綜藝，也多是篩選出來不會太累，拍攝輕松的養生風。
白建平若有所思地看着溫長鳴。能拿到這些，并不是說公司和經紀人不看重白苓苓，而是從各方面考慮了白苓苓的情況，對她最好的安排。更別說還把這些本子都送到白苓苓面前，任由她挑選。
就連白薇薇的公司，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而且能拿到這些本子，本身就說明了淩霄娛樂的實力，并不是白建平認為中一個新興的小公司，沒什麽資源更拿不到好本子，會委屈了白苓苓。
這不是委屈，這是把白苓苓當親閨女在疼啊！
白建平一愣：等等，不對，這是他閨女啊！要疼她還輪不到別人呢！
白建平搓了搓手指，“這些投資都靠譜嗎？苓苓你選哪個？你覺得爸爸要不要也投資一點？”
投資？
“您對這個感興趣？”
據白苓苓所知，白建平之前可沒想過要給白薇薇投資。這還是覺得自己虧欠白苓苓太多，想方設法要彌補呢？
不過以白氏現在的經濟狀況，本來就已經自顧不暇了，再弄點其他投資，白建平壓力會很大吧？
白苓苓望了溫長鳴一眼，溫長鳴頓時懂了她的意思，笑道：“我覺得白先生并不是對這些感興趣，而是對白小姐你選的項目感興趣。白先生有興趣的話，确實可以注資玩玩。”
溫長鳴當然也知道白氏最近壓力很大，不少人都暗戳戳想對白氏出手，在白氏風雲飄搖的時候，多少分點好處，從白氏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也正是因為白氏的危機和繁忙的工作，上輩子的時候白建平難以顧及白苓苓的變化。
不過現在嘛——
溫長鳴說了，老肖那邊已經潤物細無聲地對白氏進行了小範圍的支援，不過有些項目對于現在的白氏來說，就是累贅，尾大不掉反而會繼續拖累白氏，但是要現在放棄，其中的損失也不小。
再加上新出的項目那邊，被對手動了手腳，如今這項目要繼續下去，白氏必然要投入更多，資金難以為繼，必然傷筋動骨，大廈将傾，必然更多觊觎白氏的人會陸續出手。但這項目要放棄，前期投入打水漂不說，還有大筆的違約金等着白氏。
如今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給白氏注入大筆資金，找到新的投資人。也不是沒人對白氏的投資感興趣，可資金缺口太大，沒點實力的人也不敢下手，真在這時候出手的人，要不是觊觎白氏的股份，就是想看白建平焦頭爛額的樣子。
有些話現在的白苓苓說不合适，但是溫長鳴還有個身份是淩霄的總裁助理，雖然是挂名的，但借着這個名頭有時候做些其他的事，還是挺方便的。
比如現在忽悠白建平。
“白先生看看這兩本。”溫長鳴随手抽出兩個文件夾放到白建平面前，“這兩部都是由淩霄投資，雖然不是什麽大制作，但都還不錯，白先生有興趣的話，都可以試試。這其中也有兩個讨喜的小角色，白小姐很适合。”
白建平翻了翻本子，确實很不錯，只是他看着投資那一欄，總覺得那裏不對勁。
“白先生，淩霄是很有誠意的。”
白建平一個激靈，終于明白了那微妙之處來自哪裏。
最近想要找靠譜的投資，他忙裏忙外也拜訪了不少人，願意幫忙的朋友不趁手也拿不出那麽多錢。至于那些別有用心的，白建平還不想在這時候退步。
至于這個淩霄，他一點都不陌生，就在前幾天，他接到一個陌生的投資意向，條條款款都十分契合白氏的發展，甚至隐隐還對白氏各種優待，這樣的合同充滿了誘惑。但是白建平前不久才在朋友手裏吃了虧，看着優渥的合同，其實全都是隐藏的惡意。
那份誠意滿滿的投資意向合同就被白建平扔到了一邊。
如今聽溫長鳴話外之音，這淩霄集團，還跟他們有關系，畢竟溫長鳴所在的公司，淩霄娛樂，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淩霄集團，跟你們……”
溫長鳴笑道：“淩霄娛樂隸屬淩霄集團，是由淩霄集團完全控股的娛樂公司。白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白建平：他一點都不放心。
要婉拒淩霄集團的投資，白建平當然也了解過淩霄集團的投資，淩霄集團的資本和根基都在國外，也是近年才開始逐步将重心轉入國內，特別是今年，動靜不小，來勢洶洶。
溫長鳴表明了淩霄娛樂和淩霄集團之間的關系，白建平卻完全放心不下來，想到淩霄娛樂先人一步簽下白苓苓的舉動，他更擔心淩霄集團的居心。
如果淩霄集團想要以白氏作為踏板入駐南市商圈，那現在确實是個很好的機會。至于白氏，運氣好一點還可以茍延殘喘，運氣不好直接就會成為淩霄集團擴張之下的犧牲品。
白建平的臉色很難看。
溫長鳴看白建平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岔了，畢竟以白建平的老謀深算，很難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之前才在朋友手裏栽了個跟頭，這會兒怎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誰讓他是白苓苓的親爹，這餡餅不僅會從天上掉下來，還會端端正正砸進白建平的手裏。
溫長鳴費盡口舌勸說白建平，甚至早有準備拿出自己的誠意，表明淩霄集團對白氏的投資絕對沒有任何私心，是看中白氏以及那些項目的潛力。
“要說有私心，大概也是因為白小姐。”溫長鳴看一眼抱着劇本縮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在的白苓苓，“畢竟跟白小姐很有緣分，因為白小姐，淩霄集團也會對白氏多一點關注，這是雙贏的局面，白先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聽到溫長鳴說到這裏，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背後汗毛直立，“那不行，我女兒不接受任何潛規則！”雙贏什麽的，他完全不考慮，什麽為了白苓苓，他就知道這些人不安好心！
溫長鳴：叔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白苓苓已經捧着劇本笑倒在沙發上。
“白先生，那什麽，”溫長鳴扶了扶眼鏡，難得有些尴尬，“淩霄集團的大老板，是女的。”
不僅是女的，還是兩人眼前這個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的小姑娘。
誰知道白建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叉着腰說：“女的也不行！”現在這社會，女的不安全，看網上那些小朋友動不動就嚷嚷着“性別不要卡那麽死”，與時俱進的白爸爸覺得女的也不一定安全。
溫長鳴扶額，果然，談生意的事情還是交給老肖來解決吧。
白苓苓完全不擔心，以老肖的能力，淩霄注資白氏是勢在必行，淩霄确實需要一個跳板在南市站穩腳跟，而淩霄的注資也确實可以解決白氏的危機，原本就是雙贏的局面，白建平遲早會同意。
——
白苓苓今天是安排要去老家陪奶奶，和溫長鳴離開的時候，白建平還在客廳裏坐着，神色仍然帶着恍惚。
溫長鳴捂嘴咳嗽了一聲，沒忍住吐槽：“當爹的，真的太難了。”
白苓苓白了他一眼，“這話我會轉告給溫叔的。”
敢吐槽她！溫長鳴是不是忘記了他也有是爹的！
“不敢了不敢了。”溫長鳴連聲告饒。
随着溫長鳴開車離開，一輛車和白苓苓他們擦肩而過，往別墅區深處開去。
這一片的別墅區都很分散，說是鄰居，都只能隐約看到對方別墅的影子，白苓苓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旁邊有哪些鄰居她還真不知道。
不過能住在這一片的，都是非富即貴，多少都有點底蘊。
白苓苓“咦”了一聲，雖然隔着兩輛車子，她也不可能看清楚車子裏的人，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車子裏有什麽東西，仿佛能牽動她神經的氣息。
溫長鳴注意到白苓苓的變化，也看了一眼，“哦，你還不知道吧？那應該是顧家的車。”
“這你都知道？”
“雖然不是真的就一眼能記住人家的車牌號，顧董這車也足夠低調，但這別墅區，白家再往裏面，就只有顧家的別墅了，顧董前段時間還在療養院呢，也應該出院了。”
“也不一定就是顧家的車吧？就不能是其他人來探望？”
溫長鳴笑道：“可能的可能的，當然有可能，誰知道呢！”
要不是在療養院那邊跟顧沐沉有過一面之緣，白苓苓這邊又拿人家當借口，溫長鳴也不會太多關注顧沐沉的消息。
“怎麽了，你對顧家那位感興趣？”溫長鳴挑眉從後視鏡裏看着白苓苓，“那位吧，好像除了年紀大點，然後倒黴了點，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了。”
白苓苓突然就想起之前見到顧沐沉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他能有多倒黴？”
溫長鳴頓時就笑了，“你是不知道，顧家這最年輕有為的顧董，在圈子裏最出名的并不是他的顏值和他的實力。而是他在各種逆境中，都能為自己搏出一條生路。不管是顧董，還是顧家，在這些年的風雨飄搖中還能健在，大家都說是個奇跡。”
白苓苓不知道這話該怎麽回，頓時也覺得顧沐沉是真的慘，但也是真的厲害。因為他的倒黴體現在各種地方，不僅僅是自身容易出意外受傷，就連生意上也屢屢受挫，但就在這樣險象環生的情況，顧沐沉堅強的活着，顧家也屹立不倒，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确實夠倒黴的。”白苓苓想了想，“回頭我準備一份禮物，你親自送過去給顧董吧，奶奶那邊的事，也是他幫我瞞下的。”
“喲，什麽禮物，還要你親自準備？”溫長鳴酸溜溜地說。
“都有都有，你們都有。”
在意識到白薇薇的系統已經醒來之後，白苓苓就想着身邊這些親近的人，都應該準備點什麽，不僅是心意的問題，更是要防着系統對他們做點什麽。
她親手打磨了一些小的玉扣和護身符，放在聚靈陣中蘊養，由她引進去的天地靈氣，多多少少都帶着與她息息相關的功德氣息，有着事倍功半的效果。
其實第一次見到顧沐沉，以及他手腕上那串檀木佛珠的時候，她就覺得，如果那殷紅的穗子裏系上雪白的玉扣，一定跟他的膚色特別搭。
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林奶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白苓苓吃的小肚子溜圓，吃完了就癱在林奶奶專門擺在院子裏的小榻上，手邊還放着水果和清茶。
跟着蹭了一頓午飯的溫長鳴在林奶奶的關愛下也吃撐了，但是人在外面也有事情要處理，他就在小院的樹蔭下，抱着自己的筆記本噼噼啪啪地處理着工作，還時不時側着耳朵聽林奶奶和白苓苓閑話家常。
林奶奶就坐在旁邊的小桌子邊上，一邊剝花生一邊跟白苓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白苓苓幹脆也找出一把紅線，手指翻飛，随手就能編織出帶着奇特花紋的紅繩，到時候用來串玉扣或者玉牌，看上去也挺搭。
林奶奶看着白苓苓的小動作，猶豫着換了話題：“苓苓啊，學習累不累，聽說那學校可好了，就是學習壓力很大。”
“挺好的呀，一點都不累。”
“聽說那邊的孩子都多才多藝的，吹拉彈唱樣樣都會，苓苓想學些什麽嗎？”
“奶奶，用吹拉彈唱來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好呀，哈哈哈哈哈，人家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确實是誰都會幾手，不過也還好，最重要的還是學習要好吧。”
林奶奶就是擔心，家裏條件不好，白苓苓沒學過這些，在學校裏會不會受欺負，“不耽誤學習的話，你想學什麽，也可以學。不好跟你親爸說，就跟奶奶說，奶奶幫你報名。”
現在白苓苓有她親爸照顧，以後的學費肯定不會少，林奶奶手裏攢的那些錢，她想着給白苓苓交這些興趣班也可以。
“奶奶你不用擔心的，學習裏有安排這些課程，有專業的老師，想學都可以自己報班的。”
海苑這邊的課業安排，有這些興趣愛好，根本不用去外面報班。那些家裏有點底蘊的，也都是單獨請了老師在家裏學。
“這樣啊。”林奶奶剝花生的手頓了頓，“零花錢夠嗎？那邊花費高，買什麽也不用太省，需要錢就跟奶奶說，知道嗎？”
話說到這裏，白苓苓終于察覺到不對勁，這不像是林奶奶能說出來的話。林奶奶一直都是個節省的人，雖然不會因為省錢而虧待白苓苓，該買的該用的都沒缺過，但像是這種鼓勵白苓苓去外面報興趣班，又想給她零花錢，讓她不要太省的話——
白苓苓坐起來，看着林奶奶滿頭白發，微微眯了眼。
“奶奶，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麽？”
溪山村并不大，但是從小生長在這裏，白苓苓十分了解這村子裏的人，家長裏短确實不少，可到底都是淳樸的人，雞毛蒜皮的争吵時常有，卻都沒有什麽壞心思。
就算會在林奶奶面前閑言碎語，也不會說得這麽具體。道聽途說的也太有理有據了一點，看起來對海苑很了解，對海苑的學生也很了解。
很有目的地戳在了林奶奶最關注也最在意的點上。
白苓苓突然想到一個人，“奶奶，白薇薇來過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