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七圈【二更】
“奶奶, 白薇薇來過了？”
之前白建平就說已經告知了白薇薇林奶奶想要見她的事，但是白薇薇是什麽想法，白苓苓就不知道了。
看林奶奶的臉色, 白薇薇這是已經悄悄來看過林奶奶，還跟林奶奶說了些有的沒的。
而白薇薇來探望過林奶奶的消息, 卻沒有人告訴白苓苓。
白苓苓偏頭看着溫長鳴：這怎麽回事？
而且今天他們過來也沒有看到陳姨，雖然林奶奶說陳姨家裏有事請假一天，可從裏到外都顯得不正常。白苓苓合理懷疑，陳姨多半是被白薇薇收買了。
溫長鳴扶着眼鏡點了點頭, 表示他一定會查清楚的。在這裏照顧林奶奶的趙阿姨就是他親自安排的, 按理這種事情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才對。如果真在這一關節出了什麽問題, 白苓苓一定會扣他工資的！
溫長鳴：So sad。
“奶奶, 你不能有了親孫女就不疼我了呀，我才是你的心肝寶貝大可愛呀！”白苓苓一邊說還一邊蹭進林奶奶的懷裏，就差沒直接撒潑打滾撒嬌耍賴了, “所以奶奶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你的寶貝孫女是最棒的, 對不對嘛！”
“好好好, 奶奶知道, 奶奶也相信，咱們苓苓最棒了，一定都會處理好的。”她老了, 很多事情都顧不上, 但是孩子一天天的長大, 總會面臨外面的風雨, 她幫不上忙, 也只有照顧好自己，讓這孩子沒有後顧之憂。
前段時間她住院，白苓苓忙裏忙外她都看在眼裏。這孩子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變得比以前更懂事，也更可靠。
自己從小養大的姑娘是什麽性格，林奶奶當然明白。雖然白苓苓不說，但她能看出來，這兩個姑娘之間好像相處并不怎麽愉快。如今白苓苓在她面前親昵地耍賴皮，林奶奶也就順勢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苓苓，奶奶想開個店，你覺得怎麽樣？”
“開店？”提起這個白苓苓就精神了，“奶奶想開什麽店？做什麽？”
白苓苓當然不介意林奶奶找點事做，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确實該好好享福，但是真想做點什麽，只要不會累到，白苓苓當然會支持。
“這幾天聽他們說，那邊開發，除了要修別墅大房子之外，還要建休閑山莊。咱們這裏附近幾個村子，也要統一改建，說是要建一個旅游小鎮出來，鎮子上都是統一的店面，我看了那宣傳圖，可漂亮了。就想着，能不能也租個店面，做點什麽。”
Advertisement
白苓苓笑道：“那确實挺好的。”
這邊的開發計劃白苓苓十分了解，因為這是她的家鄉，開發計劃又是她提出來的，休閑山莊的圖紙她全程參與，雖然旅游小鎮的想法跟她沒關系，但是她也都跟進了解過。
考慮到這邊的經濟情況，新建旅游小鎮上的店面都會優先租給當地的村民，并且還有一系列的優惠政策，就是為了鼓勵大家創業。
想來是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村子裏的人都跑到林奶奶這邊來讨論過了。
這邊雖然不富裕，但是家家戶戶都有點小手藝，開個有當地特色的小店也并不難，正好符合旅游小鎮的設定，十分值得推廣。
至于林奶奶，老人家太能幹，會得那可多了，就是年紀太大，精神頭不夠，開店不僅是需要錢，更需要投注極大的精力，她也擔心自己身體扛不住，反而給白苓苓添麻煩。
“沒事，開，奶奶你想開啥，跟我說，我找人安排，也不怕麻煩，到時候多請兩個人幫忙，也就是少賺一點的事！”
林奶奶頓時樂了，“就是這個理！”
“奶奶是想開小餐館嗎？”
“哎呀，開小餐館的人可多了，大家都有自己的拿手菜，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就想找個小點的店面，做點簡單的點心，每天也就忙一會兒，不會累。”
白苓苓想了想，如果只是簡單做幾樣點心，又有人幫忙的話，确實不會太累。林奶奶本來就喜歡做點心，以前家裏條件不好，能做的不多，林奶奶也會時不常地想盡辦法做點可口的小點心給白苓苓改善生活。
如今有機會了，林奶奶也想試試。
“那行，這事就交給我，我來處理。”
白苓苓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小模樣，落在林奶奶眼裏，可遭人疼了，摟着白苓苓又是一頓心肝寶。
“你還小呢，這事奶奶會處理。而且還早，那邊只是出了這個計劃，最後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林奶奶心頭敞亮，那些所謂的計劃，聽着就行，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誰也說不準。
“我可以的，奶奶你別管了，這些日子就好好修養，身體好了以後才能顧好店裏的生意對吧！”白苓苓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既然這樣，可以把家裏的廚房也改造一下，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在家裏都準備好，再直接送去店裏，更方便呢！”
“哎喲，折騰這些做什麽，現在的廚房就挺好的，夠用了！”再改造，那又是錢的事兒，林奶奶心疼。現在的廚房就挺好的，她覺得完全夠用了。
“沒事，奶奶，我掙錢了。溫長鳴給我接了本子，過段時間我就開始工作。開店的事也可以請他幫忙，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他呀？”
林奶奶點了點白苓苓額頭，“你又麻煩人家小溫！”
“沒事，他能者多勞！”
那都是他該做的，她給工資了的！
溫長鳴：他還在這裏呢！就這麽編排他！
——
此時的白苓苓卻不知道，校內的論壇上，已經有人爆出了她車禍的實情。
校內論壇全都實名，但有個隐秘角落，可以讓大家披着馬甲随心讨論。不過就算有馬甲，也知道管理能看到馬甲下的是誰，所以還算比較祥和，不會有什麽太過分的話題。
但今天，有人披着馬甲放了一組從微博上截下來的圖片，其中信息直指前不久才空降到高三國際班的白苓苓。具體的也不是什麽不好的消息，而是三個月前，跟顧家現任家主有關的車禍消息當中，雖然事後很快就被壓下了新聞，但總有手快的網友保存下來相關的圖片。
跟顧沐沉有關的不敢發，會被夾，但是跟白苓苓有關的，并沒有引起重視，總有那麽幾張照片流傳出來。雖然照片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從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分辨出受傷嚴重，還全都是在臉上。
帖子最開始的走向并沒有抓住重點，看到帖子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這麽血腥的照片怎麽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放照片的人就沒想着這麽血腥的畫面會吓壞小朋友嗎！
然後那幾張照片就被管理員屏蔽了。
樓主又放出幾章打過碼的圖片，血腥的地方變成馬賽克也能看到那顯眼的血色。然後大家就開始疑惑，這樓主為什麽要如此堅定地發這幾張照片，這裏面難道有什麽玄機？
于是顯微鏡同學們就開始在樓主發的圖片信息裏找蛛絲馬跡，然後——
【四不四】：兄弟們，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麽！[圖片][圖片][圖片]
323樓：我去大兄弟你可以啊！
333樓：先存圖。
335樓：謝謝樓上提醒。
這位突然出現的“四不四”同學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出來的官方微博關于通告，并且他還從中标出了關鍵，傷者“白XX”。有理有據的分析，樓主會把這些圖片放到學校的論壇來，肯定是因為這圖片跟大家有關，而他找完所有的資料，唯一有關的就可能是這“白XX”。
1136樓：白XX？樓主是想說，這是前段時間剛空降高三國際班的白XX？
1167樓：笑死，就這麽幾張圖片，你們就能發散那麽多？一個白XX也能讓你們聯系到剛轉學的同學？
1233樓：就是，都沒腦子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就這？
1234樓：哈哈哈哈樓上笑死我。
很快，“四不四”就扔出了更直接的資料，雖然提前打了碼，但大家也能清楚看到，那個被打碼之後的白XX，在醫院的診療記錄。
雖然沒有詳細的受傷細節，卻可以讓大家都知道，跟官方通告裏面相同的日期，這個診療記錄裏的白XX也出現了。即便打碼了，也能看出來這位傷者的性別和年紀。
緊接着就是另外一張圖片，上面是白苓苓的入學信息，正好跟白XX對上。
再聯想到樓主放出來的那幾天照片，即便打碼也能看出來，傷者臉上的血肉模糊。
1555樓：所以，樓主這意思，是想說這位白XX，很大程度上已經毀容了？
1556樓：樓上你可以自信點，把“很大程度”去掉。傷成這樣，除非能換臉，必然已經毀容。
1557樓：媽耶，好可怕！
1700樓：可是白00說她是過敏了。
1701樓：樓上是高三國際班的同學？這麽單純呀？她說你就信了？
1707樓：她取下口罩我們看過呀！
雖然比較可怕，滿臉漆黑讓人難以直視，但是肉眼可見，那張臉還是很光滑的，并沒有什麽明顯受傷的痕跡。只有最直觀看過白苓苓現在的臉，才會産生這種疑問。
可大部分人都不敢直視白苓苓塗滿黑色藥膏的臉，特別是知道白苓苓原本受傷嚴重的人，會下意識地回避，包括白薇薇。
論壇上還在熱烈讨論的時候，白苓苓還坐在車上，捏着手機給溫長鳴發消息。今天早上難得遇到白薇薇也在家，兩人就在白建平期待的目光下，坐上了同一輛車。
兩人難得一起上學，還有志一同在白建平面前表現出和睦相處的假象，坐在車裏卻割據一方，半點交流也沒有。
白薇薇也在玩手機，不過她是在關注帖子的走向，思考什麽時候把事情捅到白苓苓面前最合适，時不時看一眼白苓苓，像是想從白苓苓戴着口罩的臉上看出點什麽。
到校門口下車的時候，白苓苓突然擡頭對白薇薇說：“一路上你都在看我，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說什麽？”
白薇薇也沒猶豫，順勢就把論壇上的事說了出來，“學校的論壇，你知道嗎？從昨天晚上就有一個帖子，好像是放出了你受傷的照片，想要證明……”
白苓苓眯眼笑着：“證明什麽？”
“想要證明，你的臉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哦，說白了就是覺得我已經毀容了嘛！”白苓苓扶着車門站直身子，“怎麽，你也想證明？”
“我只是擔心你。”
白苓苓偏頭看着白薇薇，“我還以為你也想證明我的臉已經毀了呢！”也曾經，她的臉确實是毀了，“我不是說過我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怎麽就不信呢！”
“這讓人怎麽相信啊……”白薇薇也學白苓苓的樣子，偏頭看着她，“難道還真有醫學奇跡？”
現在的醫療美容就算再怎麽強悍，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白苓苓臉上的傷就能好？她傷成那個樣子，就算後續有白建平支持，反複整容也許能恢複大半正常的樣子，可那沒有一兩年時間是不可能達到的。
“醫學有沒有奇跡我不知道。”白苓苓側身，往旁邊讓了讓，“但我覺得，你一定對我有什麽誤解。”
“能有什麽誤解？”
白薇薇無視系統數次在她耳邊的尖叫提醒，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她和白苓苓之間根本沒辦法像系統估計那樣和睦相處。至少不管她如何接近，白苓苓的表現都像現在一樣，命中注定的對立。
“白薇薇，你不是已經見過我的臉了嗎？”
在白薇薇面前，白苓苓是取下過口罩的，只要眼睛沒問題，或者稍微仔細一點，都能看清楚，她臉上除了那些黑乎乎的藥膏，沒有其他大問題。
“到底是什麽樣的誤解，讓你如此堅定地認為我已經毀容了。是那些傳言的檢查報告，還是我的治療記錄，或者一切，奇怪的念頭？”
白薇薇放在車門上的手猛地握緊了。
兩人都穿着校服，站在車邊，離校門也不遠，即便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麽，這兩人的組合也足以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白薇薇是個大明星，而白苓苓正是大家讨論了一晚上的風雲人物。
不管好心還是惡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大家都很想知道，白苓苓的臉，是不是真的毀容了。
白苓苓不看帖子，也能知道上面會有什麽內容，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白薇薇，還有她身後的系統，終于開始使壞，想要對她出手了。
她受傷的消息，溫長鳴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就連她的傷情，一般人也查不到，就算能查到也只是她刻意留下的消息，甚至還可以反查到是誰對她這麽好奇。
就看誰先露出狐貍尾巴了。
——
自從白苓苓成了喻青羽的同桌之後，顧樂銘也把自己的課桌搬到了白苓苓前排，成為了她的前桌，還拉着孟建凱成為同桌，這個角落俨然成了他們幾個人的小天地。
本來班上同學人就不多，還有一半經常不來上課，教室裏大部分都是空落落的，反而顯得這個角落格外熱鬧。
只是孟建凱極度不樂意。
能跟喻青羽坐在一塊兒他确實很高興，但他不怎麽待見白苓苓，除了心疼白薇薇之外，他更是覺得白苓苓一天到晚藏頭縮尾見不得人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憋屈不順眼。而且孟建凱是個不愛學習的人，成績是一如既往的爛，就算喻青羽和顧樂銘的成績比他好，但平時也沒見這兩人怎麽學習，他也沒覺得落差多大。可現在他們的小團夥裏出現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天天抱着課本學習，一張又一張卷子的刷，十分不合群！
更可惡的是，在她的帶動下，本來學習成績就好的顧樂銘偶爾也會搬出幾張卷子一起做，還跟白苓苓比賽誰先做完，誰得分高！
太沒人性了！
就連喻青羽這個成天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人，都會在白苓苓和顧樂銘讨論錯題的時候偶爾說兩句，讓孟建凱這個真正的學渣，在這個小圈子裏，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這種“良好”的學習氛圍都是白苓苓帶來的，給孟建凱擺爛的人生帶來了極大的威脅。
顧樂銘則是從頭到尾都對白苓苓抱有一種特別的好奇和興趣，總覺得她很有意思，見後面喻青羽又單方面和白苓苓“吵”了起來，頓時樂滋滋地抱着本原文書，轉身看着兩人。
喻青羽單方面覺得自己的發小像是在看猴，“你那又是什麽表情！？”
顧樂銘很好心地解釋，“我覺得苓苓那聲‘哎呀’大概是為了表示，按照你的性格，這時候不該這麽快偃旗息鼓。”
喻青羽炸毛：“你tm偃旗息鼓是這麽用的？！”
白苓苓手中的鉛筆啪嗒一下敲在喻青羽的手背上，“哥，說髒話是不對的！”
明明被白苓苓很挑釁地動手“打”了這樣很沒面子的行為，喻青羽應該生氣的，但那一聲軟綿綿帶着甜滋滋味道的“哥”又讓他所有的脾氣都在一瞬間化作了泡影。
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的喻青羽瞬間就像是漏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倒在了課桌上。
他不過是在白苓苓回教室的時候好奇關心了一句白苓苓對論壇那帖子的看法，結果白苓苓不在意的樣子顯得他上蹿下跳的好像很可笑。
“重點是這個嗎？！”喻青羽差點拍桌子，那些看熱鬧的人，不就是都想看白苓苓的笑話嘛！
“哦，那重點是什麽？”白苓苓笑眯眯地看着喻青羽。
看懂了白苓苓的無所謂，喻青羽頓時洩氣，白苓苓都不着急，也不知道他在着急什麽，斜眼看着白苓苓，沒好氣地說：“你心裏有數就好。”
“哎呀？”
“你那是什麽表情？！”喻青羽直覺總是很準，他覺得此時此刻白苓苓的眼神，還有她那一聲“哎呀”，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
結果不只是白苓苓“哎呀”他，就連發小顧樂銘都陰陽怪氣他，這讓喻青羽更加不爽。
對于論壇上的事，顧樂銘還有話要說：“你還真不在意？”顧樂銘那雙眼睛，仿佛總是能一眼看透人心的，輕飄飄地看着白苓苓。
白苓苓一點都不怵他，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仿佛蘊含着千言萬語，直白地回望着顧樂銘，“先不說我要在意什麽，這東西要我怎麽在意？嘴都長在大家身上，啊不，手都長在大家身上，我也管不住他們想什麽做什麽。而且吧，好奇心這種東西，太正常了。你問這麽多，難道就不是好奇心作祟嘛？”
聞言，喻青羽病中垂死驚坐起，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顧樂銘。
顧樂銘也不怕他，笑道：“好奇好奇，當然好奇。”他甚至覺得白苓苓的臉上就沒有傷，卻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即便有傷，以白苓苓這有意思的性格，顧樂銘也樂得跟她相處。
“所以，你真不做點什麽，也不需要我們幫忙？”
“我做什麽？跟老師告狀，說有人在論壇上說我小話？可是大家讨論的都是真實存在的事，也都是合理猜測而已。”雖然有些話帶着明顯的惡意，聽起來也很難聽，可白苓苓也知道，那是有人想在裏面攪混水，“我還能讓論壇管理把人家封了呀？”
沒想到顧樂銘點了點頭，“如果你需要的話，這還真可以。”
白苓苓：“咦？”
顧樂銘偏頭看着喻青羽，“你沒告訴她呀？”他還以為喻青羽至少也會跟白苓苓提點兩句，就算不說他們這些“狐朋狗友”的好，也該讓白苓苓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吧？
可惜喻青羽趴在課桌上裝死，完全不想理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發小，看着他滿臉笑的樣子，喻青羽就覺得手癢。
想揍人。
顧樂銘放下手裏的小說，伸出手掌攤開在白苓苓面前，笑道：“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顧樂銘，不巧在程序應用和網站構架上有一定的經驗，更巧的是，有幸在當年參與了論壇的建立，數據庫大概有一多半都是我寫的。所以你真需要的話，我還真可以做點什麽。”
白苓苓笑着不說話。就算以前不知道，在認識顧樂銘之後，也多多少少會了解一些。只是看着顧樂銘一臉認真顯擺自己的樣子，才覺得這也就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人。
顧樂銘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挑眉道：“你就真一點都不好奇是誰在背後搞事？等等……”顧樂銘突然意識到什麽，“白苓苓同學，你不會已經知道是誰做的吧？”
聽到顧樂銘這話，喻青羽也精神了，呲溜一下撐起來，眯眼盯着白苓苓，“你這還有事瞞着我？”
白苓苓攤手，“我真覺得不是什麽大事。這件事關注的重點就是我的臉，帖子裏說那麽多，就是覺得我臉已經毀容。可說到底，就算我真毀容了，那也是我的事，對吧？學校還能因為我臉上有傷就把我扔出去啊？”
顧樂銘也知道白苓苓說的是事實，可這件事的重點，還是那些流言蜚語，指指點點對白苓苓造成的可能傷害。
正如白苓苓上輩子經歷的一切，那些刺人的言語和不懷好意的眼神，就成了壓垮她的一根又一根稻草。
不過現在嘛，她還真不在意這些。
但免不了會有其他人在意，喻青羽才不管白苓苓在想什麽，一巴掌糊在白苓苓的頭頂上，舌尖頂着後槽牙，露出了不那麽友善的笑容：“來，咱們好好聊聊，你到底瞞了我什麽，嗯？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白苓苓：那可多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