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要放棄,不要逼迫阿真的人,還是你!你到底要怎樣?你前後矛盾,你究竟什麽打算?你究竟要把我逼瘋到什麽程度你才甘願?”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賀之邦頓了頓,思考片刻,他說出了答案。“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香飄雪,你素來不怕挫折,這一次挫折雖大,也一樣要走過去。‘鳳血歸’是緩兵之計,讓任真身體複原,眼睛複明,才是我們的目的。同樣,你由得晏紅玉廢掉你武功,也是緩兵之計,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麻痹晏紅玉,讓她放松警惕、讓她輕敵、讓她不再把你視作對手和威脅。”

香飄雪皺着眉頭,想了片刻,回,“什麽打算?不要再傷害阿真了,什麽事情,我來。”

“我跟你的友誼都快比任真的年紀大了,你覺得我真的會去幫晏紅玉,撮合她和任真嗎?”

香飄雪鼻頭一酸,“那我今晚聽了那妖人的話,去跟阿真道別,讓她死心。你為什麽不早點阻止?你這個事後諸葛亮,害的她又病倒了,都你的錯!”香飄雪幹脆開罵了,滿眼不爽地看着賀之邦。

“是是,都我的錯。”賀之邦心頭唉了一聲,“香飄雪,其實你已經贏了。”賀之邦補充,“任真的心是你的,就是你贏了。”

“聽不懂!”

“不論是地位、家業、能力、武功什麽的,只要任真的心是你的,晏紅玉還是輸了的。”

香飄雪瞟了兩眼賀之邦,這副摸樣一點也不像渾身武功被廢的人。

“現在不是放棄的時候,你自己怎麽想?”

“跟她,再也不講究道義。就讓我,來個小人戰術。”

“香飄雪,這件事你一定要下狠心。喝下任真的血,不然‘鳳血歸’會在七天內逐漸淡化,你武功複原就成了黃粱一夢了。”

“要喝下多少才行?”

“至少——她體內三分之一的血量。”

香飄雪額角青筋都爆了出來,“我看你也活得不耐煩了,你竟然要我喝阿真的血,那麽的多?三分之一,七天以內,”香飄雪搖了搖頭,“她身體此刻本就是大損,那樣還有命嗎?”

“這是難關,”賀之邦答道,“需要你們兩人一起熬過去。香飄雪,此刻,只有你能從晏紅玉手中救出任真,也只有任真能救你。你們必須同心協力,默契無間,才能複原你們的感情。誰都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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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危險了,我已經受不了沒完沒了地傷害她,已經夠了,這不可以!”

“當然危險,什麽事情沒有代價?你聽了任真的,不讓人跟着她回中原,她就被晏紅玉下藥,這就是代價;你窮追不舍,死纏爛打,晏紅玉就要拿具屍體來吓你,這就是代價;你發瘋成狂,玩死女姬無數,所以代價就是報複到了任真身上,一身重傷。你想一想事情所有的前因後果。”賀之邦道。

“‘鳳血歸’也有代價,晏紅玉要奪走你的武功,她是刻意地侮辱你,讓你永遠不能在任真面前翻身,你怎麽可以忍氣吞聲?她晏紅玉仗勢欺人,冥海神莊家大業大,但你香飄雪是自己闖出江湖的,不靠爹娘,頂天立地。你怕什麽?”

“哼,我此刻忍氣吞聲也是為了之後再東山再起的。”

“何必等那麽久,自己老婆都成了別人的枕邊人?你當真能忍?”

賀之邦的心直口快,讓香飄雪幾欲掐斷他的脖子,一刀剁下饒舌唇齒。

“要不,我馬上回去安撫任真,告訴她這一切,我們配合行動。要不,你徹底離開‘長靜臺’,反正你剛才也跟任真道別過了。”

香飄雪低下頭看着雪地上被自己踩出的幾個腳印,深思片刻,開口,“她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三分之一的血量,”賀之邦想了想,但見香飄雪眼中的擔憂和期待交織在一起。他黑眉一皺,安慰地開口,“可能會虛弱一陣子,但應該沒問題。之後的調養,交給我就好了。”

香飄雪嚴肅、眼神果斷地看着他。然後點了點頭。

第七節 血滿天香(1)

“任真……任真……”

任真在朦朦胧胧中睜了睜眼睛,賀之邦連忙俯下額頭,湊到她耳邊,“任真,你若還對飄雪有心。今夜子時,你來清水澗,我與你一敘。”

“我……”

“嗯?”

任真面色白得可怕極了,她用力睜了睜,然後搖了搖頭,“我可能沒有力氣過去。有什麽話,你就此刻講了吧。”

賀之邦回頭看了一眼在外閣忙着的晏紅玉,生怕自己聲音太大。“在這裏說?你等等……”賀之邦捉起她的脈,又探聽一番。頓時心頭一跳,糟了糕,他一臉失望地朝任真望了過去,“你這傷怎麽反複起來了?按道理已經都恢複了。”

任真撐着身體慢慢坐了起來,眼中開始騰出了期待,看着賀之邦。她嘆了口氣,感覺差強人意的現實的郁悶,“只是一時情緒,沒關系的。是不是飄雪說什麽了?讓你來跟我說?”

“關系大了。”賀之邦嘆氣,朝外頭看了兩眼,看見晏紅玉此刻還是沒來,他壓低嗓門,嘆一聲,“任真,飄雪不是真的要抛棄你,而是晏紅玉廢了她武功,所以她……你懂嗎?”

任真眼神一驚,薄唇抖得厲害,原來是這樣,她切切道,“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怎麽是被廢了武功……紅玉怎麽可以這樣歹毒……”她微微點頭,也不顧自己此刻氣血虛弱不堪,伸出一手,握住了賀之邦,仿佛握住了希望一般,她懇求道,“賀大哥,求你一定要幫我們。紅玉勢力太大了,連師父也不幫我,我……”‘護法’兩字都省了,直接‘大哥’。看來任真是真的很需要賀之邦的幫忙,應該說,她不想放棄任何希望。

“好了,你先別說話。”賀之邦拿出手絹幫任真擦了擦鼻尖上的小汗珠,嘆息,“你身體這樣,可能我們的計劃成不了。”

誰料任真的手即刻一緊,幾乎擡高聲音,眼中流露出一派清正之色,“什麽計劃,可以的,我可以!”

賀之邦正待解說,此刻晏紅玉此刻又走了進來,她似笑非笑地,瞧了賀之邦一眼,巧笑道,“脈象怎樣了?”

“需要靜養的好啊。”賀之邦朝晏紅玉點了點頭。

晏紅玉走到任真床前,不動聲色地巧妙擠開賀之邦。自己坐下來,拉上她的手,:“阿真,還看不明白嗎?她已經不要你了。”一邊說,一邊軟手朝任真的胸口摸了上去,輕輕地揉了揉,似乎說得非常得意,“她方才那樣氣你,哪裏還把你放在心上?”

任真直接眼睛一閉,沉聲不悅道,“紅玉,我想跟賀大哥說說話,你先出去。”

晏紅玉眼神一滞,璇兒微微垂了垂眼皮,嘴都撅起來了。看起來似乎有些委屈,她看了一眼賀之邦,然後點點頭,又滿眼柔情地望着任真,關切道,“那你別太累了。”

“嗯。”任真答道。

晏紅玉小步慢慢走了出去,賀之邦此刻正一臉怪異地看着任真,就像看見怪物一樣,面色不善。任真擡起頭,并沒有察覺賀之邦的臉色,神色嚴肅道,“我們繼續說吧。”

賀之邦嘴都要喔起來了,剛才任真一句話就把晏紅玉趕走了,自己何必害怕說話要小心,怕晏紅玉聽見了。這個任真其實不簡單,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小看她了,因為自己長期是她的大夫,而香飄雪又一天到晚捧在手心地呵護,所以自己都覺得任真是個體弱多病、脆弱不堪的人。但你看剛才,一下就把那嚣張的晏紅玉馴服老實了。

其實任真是本事着的人,不僅香飄雪那潑辣烈女也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晏紅玉看到她也這麽聽話,賀之邦幹脆,“任真,你究竟是怎樣馴服一個又一個女人的?你也教教我吧。”

“嗯?”任真微微喘了兩口氣,耐心反問,“什麽馴服?”

賀之邦眉頭一跳,“算了算了,我先跟你講講到底發生什麽事。‘鳳血歸’是飄雪為你求來的,條件本是用飄雪的命來換。”

房中頓時安靜下來,靜的只能聽見任真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賀之邦又言,“但晏紅玉又改變主意,因為你若服下‘鳳血歸’就會百毒不侵,‘花婉’将對你不再有效。所以,為了能真正得到你的心,就一定要香飄雪來徹底拒絕你,只有香飄雪的當面拒絕,你才能真正死心。”

任真微微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神很不愉快地四下望了一下床框四周,像在思考着什麽,點頭,“請說下去。”

“所以晏紅玉把取她性命的條件,換成了廢她武功,一是為了折辱她,二是為了她無法再在你面前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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