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就要找許娟理論。
月夕暮拉住董語,不急不躁的摸出一片濕巾,道:“先擦擦,塗着劣質睫毛膏的時候別輕蔑的瞅別人,弄的臉上還好,跟劣質睫毛一起掉進眼睛裏就不好了。”
董語看着瞪着眼睛生氣,卻又說不出什麽,只能接過濕巾擦掉睫毛膏的許娟就笑了起來,不由的贊道:“月夕暮,你還真是毒舌。”
許娟擦掉了睫毛膏,本來睫毛撲閃撲閃的眼睛一下就沒了原來的神氣。
看着董語笑得開心,月夕暮無奈道:“我就當你誇我了。”
“都到的差不多了,咱們開飯。”韓溪走過來,向着三個人微笑道。
于是三個人一同走到飯桌前。一輪酒下來,就有人倒在了地上。立刻就有人找手機打了120,月夕暮上前,看了兩眼,道:“不用打120,酒精過敏,我先把他弄醒,直接送醫院吧!”
“現在醫院門衛也能看病了?快打120,別誤了事。”許娟道。
月夕暮什麽也沒說,從口袋裏拿出簡易的針灸包,幾針刺下去,人就已經醒了過來。月夕暮這才起身,道:“去C院,挂急診吧!我給急診打個電話,處理了就行了,今天這酒度數不高。”說着,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急診電話。
“急診吧?”月夕暮問道,“我是月夕暮,中醫那邊的。”
“月主任啊,我是小劉,有事麽?”電話那邊道。
“我同學,酒精過敏,大概二十分鐘趕到,你安排一下。”月夕暮道。
“行,月主任,沒問題。”小劉道。
月夕暮挂上電話,道:“你們繼續玩,我送他過去。”
“不用了,不用了。”一個月夕暮覺得眼熟,又叫不上名字的同學道,“我送他過去就行了。”月夕暮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月夕暮你騙我,分明就是醫生,還說是什麽閑職!”董語有些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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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騙人,中醫部跟別的部門比起來卻是是要清閑的。”月夕暮回到座位上,完全無視掉臉色發黑的許娟。
第柒章
飯局開始的早,結束的時候才七點半,便将桌子收拾幹淨,上了茶水。人走了不少,就剩下兩桌人,許娟灌了月夕暮幾杯,自己也差不多醉了。一衆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當代幾位有名的作家。
“我不太看那些人的,平常看的都是些言情。”董語笑嘻嘻的說,也喝了點酒,臉上微微的泛紅,“給你們介紹一個作家。”
“你又說那個什麽夕陽晚照?”韓溪插嘴道。
“就是就是,多有才的一個人!你個老男人就不喜歡。”董語嘟嘟嘴,眨巴了一下眼睛。
半趴在桌子上的許娟,迷迷蒙蒙的擡起頭來,道:“月夕暮,你以前不也挺喜歡讀些什麽書麽?夕陽晚照知不知道?多半閑暇時間都忙着和私家偵探聯系了吧。”依舊是諷刺的口氣。
月夕暮這兩日心裏本來就不舒服,本來平時聽見可能也就是一笑而過,而這兩天聽着,雖然基本上相信是誤會,但還是升起一股子無名火。又不好發火,淡淡的說了一句:“看過吧,算是看過。”
其他人也是有些奇怪,月夕暮是坐出租車來的,穿的也算是普通,聽許娟的口氣卻是嫁入豪門了。雖然瞧不起淪落風塵的許娟,但也覺得許娟常年混跡酒桌,這方面的消息或許更靈通些。本着人性裏那點盼着別人過的不如自己好心思,将注意力都投了過來。聽了月夕暮這句話,也是各懷心思。
“她大概最近心情不好,文章特別虐……”董語嘆氣道。
“虐的你都哭了幾鼻子。”韓溪看氣氛不大對勁,忙出言調侃。
董語的臉又紅了紅,伸爪去掐。
月夕暮掃了旁邊尚未完全醉倒的許娟,這個人似乎今天打定主意要跟自己過不去,心裏雖然瞧不起她的生存方式,卻也夾雜着一分半分的同情。幾天來的積累卻讓她急切的想發洩一下,于是又平靜的說道:“虐嗎?還好吧,也是劇情需要。”說着還笑笑,道,“董語小朋友放心,夕某人會盡快結束虐心片段,讓兩個人呢甜蜜的。”
董語聽着,這話像是推測,卻又不大對勁。莫非是她認識這個作者,還可以左右一下情節?
韓溪聽到這一句話,臉色微微一變。他忽的記起,初中時期,月夕暮就很喜歡在自己的名字裏取月或者夕字加上某人二字來自稱。莫非這個夕陽晚照,就是……
于是在座的多數人都猜到了這背後的玄機,于是韓溪悶悶的說了一句:“月夕暮,你高估了董語的智商……她,沒聽出來……”
董語有點惱火的蹦起來,道:“韓溪,我智商怎麽了?我沒聽出什麽?”
韓溪忙朝月夕暮遞了一個求救的眼神,月夕暮會意,拉着董語坐下來,壓低聲音,卻又是全屋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夕陽晚照,文章內容我可以主導的。”
董語驚訝的瞪着月夕暮,許娟眼底的醉意也淡了幾分。
“合上點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月夕暮調侃道,看着韓溪看向董語的眼神,臉上的笑容就有點挂不住。
董語又跳了起來,拉着月夕暮就走,一邊沖着韓溪喊道:“韓溪,按照你的計劃走,我們KTV去,我就不信這個家夥真的十項全能。”
唱歌此事,月夕暮還真的不行。韓溪看着兩個人沖出雅間,道:“走吧,唱K去,今天大家一定要盡興。”
一衆人都笑着退席,議論中隐隐約約的聽得到月夕暮三個字。許娟走的不大穩當,這個麻雀真的飛上枝頭變了鳳凰。于是心情更加郁悶。
到了KTV月夕暮就被衆人起哄點了一首《新不了情》放在其他人點的歌曲中間,再三保證一定會唱以後,才暫時坐了下來。
“月夕暮。”洛钰軒在她身邊坐下,問道:“你和楊含清在一起了麽?”
“你跟他還認識?”月夕暮微微有點驚訝,忽然就想起高中自己講故事的時候楊含清就猜出了洛就是洛钰軒。
“他是我小學同學,高一因為你打了一架就沒聯系過。”洛钰軒微微自嘲的說。
“哦。”月夕暮點頭道,“我們結婚了。”
洛钰軒的眼睛閃了一閃,道:“你今天很漂亮,看來生活的還不錯。”
“月夕暮你有完沒完!拖家帶口的還不忘勾引舊人!”許娟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道,“怎麽?現在的男人不夠有錢,需要重新勾引一個?洛钰軒現在是多金的酒店經理,年薪百萬,你勾搭上了也不用套這種地攤貨。”說着,拈起月夕暮風衣的一角。
洛钰軒聽着很奇怪,他雖然和楊含清不聯系,但也知道,楊含清是一家不小的房屋設計公司的重要股份持有者和設計總監,年薪也在百萬以上。而月夕暮這一身,少說也是十幾萬,說不好就是自己半年的薪水。自己的經濟水平,比起月夕暮來,可以說是差距很大了。
董語看着月夕暮,她周身散發着越來越冰冷的氣息。韓溪也看着,覺的月夕暮身上的氣質和普通人不大一樣,尤其是現在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倒是有些高位者的樣子。
在衆人尚未想明白之前,月夕暮揮手拂去許娟拈在衣角的手,微笑着緩緩站起來,雙腿微微分開站立着,不丁不八,輕松自在的站着,卻散發出一種威勢。她擡眼道:“許娟,你不知好歹,我就說給你聽聽。想想當年洛钰軒多嘴告訴你我喜歡他的時候,你那畸形的心理不就活絡了?滿世界的給我造謠,的确,我月夕暮當初接近你是多少有點目的,沒真的拿你當過朋友。可你那麽明察秋毫,怎麽就早點揭示出來?在場的也都是同學,你倒是問問,我月夕暮有沒有做一點對不起你的事?”
月夕暮的語氣依舊淺淺淡淡,但在場每一個能說得出話的,許娟也是愣在當地。月夕暮本身沒有多強的氣勢,但畢竟是那麽大的一個集團的重要股東,酒會和股東會議之類的也都參加過,在Jackson的多次培訓下,氣場這種東西也就自然産生了。她伸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道:“我月夕暮不是什麽有錢人,但這百十來萬的,我真不放在眼裏。洛钰軒的事兒怎麽也有十幾二十年了,你自取其辱我不攔着你。這幾年你混了多少男人,在場的恐怕沒幾個清楚的,不然你自己數數我也樂意奉陪。人不人鬼不鬼,才三十歲就奔了五十的摸樣,那就是風流記得賬。”
許娟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黑,由黑轉白,變了又變,酒也似乎完全醒了,轉身抓起包摔門走人。月夕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