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個人在飯桌前坐下,夜幕降臨,晚風徐徐,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光,可惜這仨人都懷着別樣的心思,只顧埋頭剝蟹,悶頭喝酒。
翹翹手心握着一團衛生紙,吃一點蟹肉就要擦擦手和嘴,以免露出狼狽的樣子。他心裏想着李客剛才說過的話,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他也知道李客這人沒有心肝,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才被李客迷住,搬走就搬走吧,自己橫豎要大學畢業了,以後是大人了,要為自己的未來籌劃,不能老是這麽渾渾噩噩。
“翹翹。”黃生冷不丁叫了他一聲,起身執酒壺,給他面前的杯子倒酒。翹翹擡手蓋住杯口,說:“我不喝酒。”
黃生讪讪地站在那裏,有些尴尬。李客為他解圍道:“喝一點吧,你明天又沒什麽課,一覺睡到晌午也沒關系。”
翹翹平時是很聽李客的話的。然而這一次,他臉色不變,把手掌從杯子上移開,很冷淡地說:“不喝。”
李客皺眉,轉身對黃生說:“別理他。咱們喝咱們的。"
李客家裏儲藏了許多好酒,餐桌上擺放了一瓶黃酒、一瓶葡萄酒,兩人也不猜拳,只一邊扯淡一邊喝酒。翹翹越聽越覺得聒噪,索性把盤子一推,自去睡覺了。
李、黃二人推杯換盞,一直忙到午夜,才相互攙扶着回到卧室裏。李客已經腳步打飄了,黃生倒還有些理智。卧室的床非常大,兩個大男人四仰八叉地躺着也不會手腳打架。
李客躺了一會兒,身體裏的酒精發作,一股熱流從心髒蔓延到四肢,最後在小腹處聚集,燒的騰騰冒火。李客搖搖晃晃地爬到黃生的身邊。黃生也沒有睡着,睜眼看見是李客,直接別轉過臉把他推一邊。
他倆厮混了這麽久,其實并沒有什麽實質進展,一方面是因為黃生不喜歡李客,另一方面兩人都不願意做0.今天晚上這兩個醉漢照例在床上上演了全武行。最後黃生一腳把李客踹到地上,李客當即要發火,黃生卻探頭看向他,壓低了聲音說:“我們玩點刺激的。”
李客一聽見這話,全身發癢,喜不自勝地說:“全聽你的,你說怎麽玩。”
黃生的目光黑沉沉的,望着牆壁,指了指翹翹居住的房間,說:“把那個孩子叫過來。”
“三個人?”李客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不好吧,他、他未必願意。”
黃生跳下床,從酒櫃裏拎出兩瓶伏特加,扔到棉褥上,在李客耳邊說:“你把他叫過來,剩下的交給我。”
李客赤腳踩在地板上,來回走了幾步,因為血液裏全是酒精,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轉過臉對黃生笑了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那個小子。”
黃生閉上眼睛,臉上不露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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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能便宜了你。”李客搖頭說:“我給你們倆牽線,卻把自己晾一邊了,這買賣不劃算。”
黃生睜開眼睛,看着李客,聲音很低很輕:“到時候我幹-他,你幹-我,劃算嗎?”
李客臉色陡然通紅,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他別轉過臉,輕聲斥到道:“下流!這種事情……”
黃生但笑不語。
李客的聲音漸漸隐匿,臉上的紅潤卻不減。他走到桌前,拉開抽屜,看到保險套還有半盒,于是轉身打開房門,臨出門時又囑咐黃生:“你別吓着他。”
翹翹把自己的東西全收拾進皮箱裏,只穿了一身藍色的睡衣窩在床上。被李客叫醒後,翹翹顯得有些不耐煩。他說:“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困了。”
“你來我房間一趟,我和你說一件事情。”李客一手扶門,另一只手插-到褲裆裏,給蛋蛋撓癢。
翹翹細細地打量他,覺得他這副尊容實在是不能看,同時也隐約猜到了李客的來意,他不覺冷笑道:“先生,我免費陪你睡了這麽久,明兒就該滾蛋了。今天可以休息嗎?”
李客雖然喝醉,腦子裏多少還有些清醒,一聽見這話,就覺得不對。他把手從褲-裆裏掏出來,站成立正的姿勢,沉聲說:“胡說什麽呢,我知道你喜歡我。是我對不起你。”
翹翹想冷笑,鼻子卻酸酸的,笑不出來,半晌悶悶地說:“你知道就好了。”
李客揉揉他的腦袋說:“我新買了一臺筆記本,你來看看,喜歡的話就帶走吧,只當是臨別的禮物。”
翹翹點點頭,很乖地跟在他後面。
李客将卧室的門打開,讓翹翹進來,然後将門關上。
房間裏全是酒精味,翹翹環顧四周,看到了黃生,他有些回不過神,茫然地看向李客:“筆記本呢?”
李客沒有看他,只沖黃生遞了一個眼色。黃生眼睛裏帶着兇狠的光,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朝翹翹撲過來。
翹翹在一瞬間全都明白了,他朝門口逃,卻被黃生攔腰拖住,藍色的睡衣和睡褲撕扯着,露出很長一縷絲線。翹翹全身冰涼,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客,咬牙道:“李客,我操-你祖宗!”
李客揉揉耳朵,他心裏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于是閉目塞聽,低頭擺弄睡褲上的絨毛。
翹翹困獸似的掙紮,手腳與牙齒并用,黃生用被子捂住他的嘴,翹翹牙關咬緊,将棉被咬出一排窟窿,窟窿上面全是血,是從牙龈上流出來的。
黃生仿佛天生蠻力,抓住翹翹的頭發茬,狠狠地往牆壁上撞。“咚”的一聲,仿佛整個房間都動了一下。而翹翹雙眼翻白,手腳兀自掙紮。
李客有些坐不住了,他把翹翹從黃生手裏奪過來,罵道:“你他媽的,你敢打他!”
黃生微微喘息着,仿佛激動到不能自已,他哆嗦道:“對不起,我剛才下手太重了。”他從床尾撿起一瓶伏特加,咬開瓶塞,把瓶口對着翹翹的嘴邊,說:“給他喝一點這個。”
李客摸了摸翹翹的額頭,發現上面只紅了一下片,不算很嚴重,于是放手交給黃生。
伏特加瓶的容量是1.5L,酒精度55%。黃生冷靜而娴熟地捏住翹翹的口鼻,将一整瓶酒,一滴不剩地全都灌進了他的胃裏。
翹翹被撞之後,只眩暈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他清醒過來,聽見空的酒瓶子落地的聲音,然後身體裏仿佛炸開了一枚彈藥。烈火從他的七竅流出來,似乎要将他燒成一枚焦炭。他的全身、尤其是內髒,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這種酷刑幾乎強迫他的靈魂與肉-體分離。
分離之後又重合,他的身體漸漸恢複了意識。他能感覺到有人在強-暴他。這已經不是人類的性-交,只能算是低等動物的交-配罷了。他的意識在混沌中行走,不知道自己的肉-體現在是什麽狀況,也不是很在乎,反正是在受苦、受刑。
黃生把翹翹按在層層的床褥之中,每一次沖撞都帶着淩虐的快-感。而李客光着屁-股,躍躍欲試地想加入這場交-配,但黃生卻絲毫不給他機會。這讓李客又氣又惱,他感覺自己是被黃生給騙了。李客圍繞在床邊,急的團團轉。像一只留着口水的鬣狗,等待進食的獅子能從嘴邊分給他一點殘渣腐肉。
黃生終于是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李客馬上罵他說話不算數。黃生抹了一把胸口的汗,他單手托起翹翹的腰臀,像擺弄一個被玩變形的充氣娃娃一樣,說:“輪到你了。”
李客搖搖頭,一屁股坐在床上,沒什麽興趣地說:“早就日夠了。”
翹翹早已經昏死過去多時,卻在這這一刻打了個哆嗦,像是冷得極致了似的。他慢慢睜開眼睛,因為缺氧,他只能看見眼前的團團迷霧,半晌重新閉上了眼睛。
黃生把濕噠噠的安全套摘下來,扔到地上,重新戴上一個,他拿起一個枕頭,墊在翹翹的肚子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沖鋒陷。他現在血管裏流的都是精-液,眼前已經沒有什麽翹翹,只有一個供他洩-欲的洞而已。
李客打了一個哈欠,見黃生幹個沒完沒了,他說:“你快點啊,我都軟了。”黃生根本聽不見他的話。而李客單憑個人的力量,又絕對不能對黃生用強。他裹着毛毯,躺在床尾,含糊道:“幹完了叫我哦。”
李客睡着之後。黃生就更加地肆無忌憚了,仿佛末日狂歡似、又仿佛報仇雪恨似的,他滿身的蠻力和陰狠全都用在了翹翹身上。
快淩晨的時候,黃生終于是停止了。他心裏還想繼續,可惜身體吃不消了。室內光線昏暗,所以翹翹的臉色更加顯得蒼白如紙。黃生摸了摸他的胸口,涼森森的。黃生懷疑他死了,卻并不害怕,不慌不忙地把手探到他的頸部,摸出了一點微弱的跳動。黃生放下心,從地上撿起棉被,把自己包裹起來,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