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拓永剛在打電話,跟他通話的那位在剛才他們進去洗澡的時候就在打拓永剛的手機了,打了好幾個。拓永剛以為是誰有什麽急事找他,他匆匆洗完了澡就跑出來回電話。等袁朗出來時發現他還在說——

“那倒是,好不好那得看你在跟誰比,怎麽比。...我們羨慕你還來不及,雖然我覺得你做的這個決定有些草率。”

袁朗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走到拓永剛身後,伸手搓了搓他的頭發。拓永剛拉住他的手,袁朗站在了他身後,他松開手去拉袁朗拿着水杯的另一只手,袁朗明白他想喝水,他把水杯往他嘴邊遞,在他要喝到水時把杯子往外移了一寸。拓永剛撲了空,又氣又惱,但電話還在通話中,他不得不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回話:“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我可以跟你一起想辦法。”

拓永剛安靜地聽對方講話,那邊似乎真的遇到了什麽難題。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失落,隐約還有些氣憤,“你我之間真的連這種事情都說不開嗎?......你第一天認識我?”

袁朗見狀把水給他遞了過去,拓永剛喝了幾口水,聽着對方的辯解,或是理由。“我是為你感到可惜,上學的時候你比我們幾個的成績都好,畢業後又去了那麽好的部隊。我還說要去你那兒瞧瞧呢,誰知道你告訴我你轉業了。就為這麽大點事情!”拓永剛沒再往下說,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袁朗疑惑地看着他,怎麽了?拓永剛搖搖頭,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只是覺得,你沒把我當兄弟。...好,常聯系。有事別悶着。就這樣。”

拓永剛把手機随手扔到茶幾上。

“怎麽了?”

拓永剛長嘆了一口氣,說,“我一個大學同學,我們一個宿舍的,關系挺好,真挺好的。剛轉業回到老家那邊,事先都沒告訴我,他在家等單位通知,閑得無聊,給我打電話,我這才知道他轉業了。知道他轉業的原因是什麽嗎?就因為一個傳說中非他莫屬的進修機會到最後去的人不是他,他覺得這裏面有陰謀。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那麽幼稚沖動啊!”

“什麽進修?很重要?”

“回來能調職的那種吧。”

“那個非他莫屬的傳說是哪來的?”

“不知道啊。他也沒說。”

袁朗就笑了,如果他沒猜錯,拓永剛的那個同學應該是一個恃才自傲的人,最起碼也是不夠沉穩淡定,得失心頗重,要命的是他還很好面子。

拓永剛見袁朗在笑,就說,“你是不是覺得他太急功近利?”

“他怎麽樣我不關心,我覺得你不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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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永剛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跪在沙發上,手搭着沙發靠背,面對面地看着袁朗,“在你眼裏我最大的缺點是什麽?”

“缺點啊,還真沒什麽大缺點,都是排名不分前後的那種。就是有一樣,”拓永剛沒計較袁朗的擠兌,認真地聽下文,袁朗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他把手放在他腰上,上下其手的同時還耷拉着眉眼故意逗他,“不會j□j。”

“...”拓永剛忍俊不禁,他點點頭,清了一下喉嚨就開始叫,“床床床床床...”

袁朗真恨不得把他咬死,他一巴掌拍在拓永剛屁股上,“注意節奏!”

拓永剛大笑着摟過袁朗就親。

雖然在一起的這些天誰也不提今天幾號,明天幾號,只是想到什麽就會一起去做什麽,默契地不想浪費時間。因為大家心知肚明,日子過得太快,眼看着就沒有了。這天下午天氣不是很好,但是他們還是去逛了一趟中央大街,沒有騎自行車去,自行車在上午的時候已經送給了小區裏的兩個保安大叔。

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了。

街上有人在搞一個什麽活動,似乎是幾個學生在收集手掌印,拓永剛和袁朗很樂意幫忙,學生們提供了5個不同顏色的顏料盒,他們可以自己選擇一個顏色。拓永剛選了藍色,袁朗選了綠色,在按學生的要求在白布上印上掌印之後,袁朗出其不意地把沾滿顏料的手指往拓永剛臉上劃了一下,拓永剛也一樣,就這樣,兩人臉上都有了一塊兒顏料,洗手的時候誰也沒把臉也一起洗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得孩子氣。

黃昏的時候他們坐在房子的陽臺外面聊天,沒有搬凳子,直接坐在地板上,整個城市在黃昏幕影中漸漸安靜下來,在人們回到家中,讓整個小區開始陷入夜間嘈雜時段之前,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他們喝着平淡的白開水,聊着一些輕松的話題,小時候調皮搗蛋的光榮事跡啊,身邊有意思的人或者事。各自人生,不同的人,不同的風景,他們沒有太多的機會分享,于是總顯得有些争先恐後,怕有什麽精彩的部分忘了講,于是當夜幕正式降臨,嘈雜的夜曲響起之際,他們沉默了下來。

雖然在一起的這些天誰也不提今天幾號,明天幾號,只是想到什麽就會一起去做什麽,默契地不想浪費時間。因為大家心知肚明,日子過得太快,眼看着就沒有了。這天下午天氣不是很好,但是他們還是去逛了一趟中央大街,沒有騎自行車去,自行車在上午的時候已經送給了小區裏的兩個保安大叔。

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了。

街上有人在搞一個什麽活動,似乎是幾個學生在收集手掌印,拓永剛和袁朗很樂意幫忙,學生們提供了5個不同顏色的顏料盒,他們可以自己選擇一個顏色。拓永剛選了藍色,袁朗選了綠色,在按學生的要求在白布上印上掌印之後,袁朗出其不意地把沾滿顏料的手指往拓永剛臉上劃了一下,拓永剛也一樣,就這樣,兩人臉上都有了一塊兒顏料,洗手的時候誰也沒把臉也一起洗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得孩子氣。

黃昏的時候他們坐在房子的陽臺外面聊天,沒有搬凳子,直接坐在地板上,整個城市在黃昏幕影中漸漸安靜下來,在人們回到家中,讓整個小區開始陷入夜間嘈雜時段之前,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他們喝着平淡的白開水,聊着一些輕松的話題,小時候調皮搗蛋的光榮事跡啊,身邊有意思的人或者事。各自人生,不同的人,不同的風景,他們沒有太多的機會分享,于是總顯得有些争先恐後,怕有什麽精彩的部分忘了講,于是當夜幕正式降臨,嘈雜的夜曲響起之際,他們沉默了下來。

他們是兩個膽小鬼。

今天晚上拓永剛一反常态地顯得耐心而溫柔,他不厭其煩地撫遍袁朗全身每一寸肌膚。他握慣了鋼槍的手做起愛撫的動作來亦是游刃有餘,袁朗享受着他的細致,哪怕在內心深處對他的渴望早已充沛到了極點。在以往的X愛中拓永剛喜歡主宰着整體的節奏,這是他一慣的行事習慣,每一次他斷定的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時間點總會比袁朗實際感受到的要早一點點,算不上是操之過及,而是恰到好處得讓袁朗感覺心癢難耐。其實袁朗也喜歡愛欲沖暈頭腦的不顧一切。可是拓永剛很鄭重地對他說,那樣很容易讓他受傷。袁朗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這麽“正人君子”,倒是讓袁朗滋生了想狠狠地弄他的“邪惡”想法,改天選個黃道吉日,他一定會這麽做的。

“呃...”

神游天外的袁朗沒有注意到拓永剛的進入,但是這個突發狀況卻見鬼地暗合了他喜歡的“不顧一切”,因此他的身體快于頭腦地做出了反應,他的喘息似痛苦又似興奮,下面幾乎是欣喜若狂地收縮着。這讓拓永剛有點兒發愣,他保持着先前那個姿勢不動,袁朗火上澆油地挺動着腰部,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沒有細膩的變化,也沒有技巧的點綴,更談不上對速度的有效調控,拓永剛就像是被一頭猛獸拖拽着猛烈進攻。袁朗在他的攻勢前渾然忘我,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受讓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裏就j□j了。

拓永剛驚詫于自己的表現,他更擔心袁朗會不會被他弄傷,他不住地對袁朗說,“對不起,我沒有忍住,你怎麽樣?”

“沒怎麽樣啊。”袁朗輕松地回答道。他盡力在平複呼吸,j□j的餘韻還在像波浪一樣沖刷着他,兩條腿在剛才的鏖戰中緊緊纏繞着拓永剛的腰,緊張的肌肉還震顫着,酥酥麻麻。他開始反省自己的天真,告誡自己不要再站在1的角度去想什麽不顧一切!

拓永剛動了動,他要起來了。袁朗抱緊他,“別動,就這樣。”拓永剛于是就不動,他慢慢的在袁朗身體裏平靜了下來,他趴在袁朗身上休息,袁朗喜歡他的重量,這讓他感覺到甜蜜和安心。這份僞裝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拓永剛開始尋找袁朗的嘴唇。j□j的火花在神經元內噼啪炸響,拓永剛的XX像充氣的自行車胎一樣一下一下地膨脹,而且他沒有征求袁朗的意見就再度自做主張地造訪了袁朗的身體,并且在裏面繼續膨脹,直到完全成型,完全擠占了那本就不大寬敞的通道。

拓永剛這時候才感覺有些失禮了(他可能也是故意的),他眨眨眼,有些讨好地沖袁朗笑。袁朗湊近他的耳朵,“換個玩法。”

拓永剛跪立起來,伸手将袁朗拽起,他們坐着j□j,面對面,凝視着對方,直到精疲力盡再也堅持不住......

一夜縱情,讓兩人一覺睡到天大亮,這讓他們收拾行李的時間大大地被壓縮了。匆匆收拾了自己和這間他們住了幾天的房子,袁朗把鑰匙留在了茶幾上,還寫了張感謝的字條壓在底下。時間已經不多了,拓永剛拎了兩人的行李讓他快走。等他們趕到機場,離飛機起飛已經只剩下不到半小時了。真是好險吶。

之後在飛機上,兩人幾乎是睡了一整個回程,下飛機時兩人的精神明顯比上飛機前好多了。但是他們馬上要面對的卻又是再一次的分別,拓永剛跟袁朗商量着吃了飯再走。旁邊一對母女在說話,小女兒至多兩歲半的樣子,撒嬌讓媽媽抱。媽媽說沒有力氣抱她了,結果小女孩天真地說道,“我給媽媽加油,媽媽就有力氣啦。媽媽加油!”

袁朗和拓永剛都忍俊不禁,心情都非常的好。

這時他們正要步出國內到達通道,拓永剛突然不走了。袁朗也停下了腳步,他看到在他和拓永剛前面不遠處站着兩個穿軍裝的人,一個上尉,一個中尉,表情冷淡而幹練。從他們的眼神裏袁朗看出來他們的目标是拓永剛,果不其然,他們要往這邊走了。拓永剛伸手做了個“等等”的手勢。他們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袁朗暗暗吸了口氣,拓永剛轉過身來,他笑笑,“看來這頓飯咱們得改天才能吃了。”他的臉在笑,眼睛卻沒有笑。

袁朗心裏發梗,他也笑,同樣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好啊。”

拓永剛又笑,眼神裏有了不舍,“保重啊,中校。”

“也請司令保重。”

同樣俏皮的對話在當初可謂蜜裏調油,如今再一次從兩人嘴裏說出來俨然多了些苦澀。拓永剛跟那兩個人一起走了,袁朗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裏很冷。游戲結束了,我的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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