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西門吹雪似乎早有靈犀般再次開口:“掌櫃是可信的,他絕不可能背叛我。”
西門吹雪既然相信他,他也覺得這個掌櫃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有點陰險狡詐,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好人,所以丘萬戴也就對西門吹雪的這一步走向投了信任票。
丘萬戴擡頭,這才悲催意識到自己與西門吹雪之間的身高差其實還真的頗大,他又摸了摸自己被西門吹雪的吐息溫熱了的耳朵,總覺得自己應該要落入多愁善感的行列裏才對。
“你這是什麽表情。”西門吹雪專注着看着丘萬戴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這下也讓他捕捉到一個好玩的畫面,“好像在遺憾什麽?”他不确定的猜測道,“還是害羞?”
“……”西門吹雪真的沒有讀心術這種比較逆天的加成技能?
不對!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他才十六歲,十七歲都沒到,還能長高的!丘萬戴忿忿不平的想道,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發散。
西門吹雪戳了戳丘萬戴的臉頰讓他回過神來,然後把自己的計劃告知丘萬戴。
因為丘萬戴昨天扭傷了一點,雖然他沒有傷筋動骨,不過西門吹雪倒也覺得不急在一時,等明天所有三個“李連音”都完全出發了以後,他們才跟上其中一個。
“所以你是不打算追真的那條路線?萬一那條路線早就有人識破了呢?”丘萬戴還是有些疑慮。
“金九齡若是煞費苦心的安排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自然與衆不同,我們應當相信他。”西門吹雪道。
“……”很顯然某人在原著本來就是一個boss所以這貨是根本沒法得到丘萬戴最基本的信任的。
“好吧,既然我們不追真的線……”
“誰說我們不追?”西門吹雪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丘萬戴卻在此種聽到了一絲狡黠笑意。
“你知道這四條線路都是怎麽設計的嗎?”丘萬戴不解的問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不過卻相當誠實的承認道:“司空摘星曾經盜取了金九齡畫下的線路圖,可是全部被陸小鳳給否決掉了,因為其中有相當大的誤導成分。”
“……這就是為了誤導司空摘星這樣高段數的偷王之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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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
這不是重點吧?
西門吹雪拍了拍丘萬戴的肩膀,輕笑着說道:“不過,今早陸小鳳派人暗中将四張路線圖送到了我的手上。”
丘萬戴:“……”
“可是不是說,金九齡把那幾張圖都是誤導嗎?怎麽會突然都冒了出來。”
西門出血搖了搖頭,只道:“想必是陸小鳳發現了其中的巧妙,不然他斷不可能将已經寫明了是真的線路圖送過來。”
“好吧。”丘萬戴雖然表面依舊露出某種疑慮,心裏對陸小鳳這種楠竹級別的風向标比較認同,雖然他有時候也會走許多彎路,但是至少還是不會坑朋友的。
……
丘萬戴突然很想搖晃西門吹雪,他處心積慮想要跟陸小鳳搭上線,為毛他現在的确搭好了,陸小鳳情報卻總是落在西門吹雪的手中?
一定是他搭線的方式不對!
“你又走神?”西門吹雪這一會兒卻是直接伸手在丘萬戴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丘萬戴被那冰冷的指腹一刺激,直挺挺的打了個寒顫。
西門吹雪:“……”
“好吧,看來陸兄果然是雪中送炭來着。”
“不過是因為他們還得留在荊州罷了。”西門吹雪不屑的說道。
丘萬戴抄西門吹雪伸出手,準備讨要陸小鳳送來的那幾張圖來看看。
只不過當他拿出那幾張圖的時候,丘萬戴就被那潦草的幾乎讓人辨別不出來的線條給吓了一條。
“……這不是字兒吧?”丘萬戴指着上面的線路忍不住問道,可是這線路又說不出的古怪,這真的是傳說中金九齡用心鋪排的線路?
重點是!這線條這弧度還真有某左右醫聖的風範有木有!
☆、山寨
兩人又在藥鋪子裏呆了兩天,等丘萬戴的腳上的紅腫都散去了,西門吹雪才“恩準”他出門。
“我們可是晚了兩日,還能趕上嗎?”将包袱和小木劍都背在了背上,準備出發的丘萬戴才擔憂的問站在一旁看起來什麽都沒準備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滿意的看着丘萬戴身上與自己一樣的白色衣裳,然後随意的點了點頭:“放心,還有陸小鳳送來的線路圖。”
盡管陸小鳳是主角,可這人不過憑着一張金九齡炮制出來的假線路圖就能找出真的路線這種事情,真的靠譜嗎?
丘萬戴就是帶着這樣的疑問随着西門吹雪出發的,出了城後,西門吹雪似乎刻意放慢了速度,連帶着丘萬戴自然也得慢了下來。
不過基于對西門吹雪的盲目信任,以及對自己穿越者身份的狗屎運,丘萬戴堅信他們兩個一定能找到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山賊。
這年頭的山賊的确沒有創意,拿着把劣質大刀,丘萬戴還沒出小木劍呢,就用掌風就把這群烏合之衆扇了一地,他正想拉着西門吹雪走人的時候,西門吹雪卻停了下來,然後讓們帶路前往他們的山寨。
“天快黑了,我們今天就在他們的山寨住上一宿,明天再啓程。”西門吹雪如是道。
丘萬戴沒有意見,踹了踹山賊頭頭,擺出了一副大爺款讓他們帶路。
這群山寨一聽傻了眼,長這麽大幹了這麽久的山賊還沒有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人主動要求去他們山寨,還說要過夜的,他們是不是該收一些過夜費什麽的,他們是山寨不是客棧好麽?
這兩人就不怕他們用些什麽直接把他們給迷暈了嗎?
不過這下也容不得他說不,這兩人的拳頭可比他們硬多的,随便一個小手指頭都能将他們攆得死去活來的。
晚上丘萬戴戳了戳躺在他身旁的西門吹雪,不解的問道:“你這兩日是不是在拖時間?”
他的聲音極小,若是西門吹雪不講耳朵靠過些,根本就聽不見,于是西門吹雪便得寸進尺,直接把頭朝着丘萬戴的腦袋标上移了過去。
“我在等人。”
“等什麽人?”丘萬戴不解的問道,“是跟蹤我們的人,還是掌櫃的消息?”
“兼而有之。”西門吹雪幾乎是把嘴靠近丘萬戴的耳邊上,聽他一開口就覺得那裏頭帶着濃濃的睡意,似乎再兩下就能直接睡着一般,丘萬戴覺得兩人靠得太近了,就慢吞吞的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哪知西門吹雪忽然大手一撈,就把他整個人都撈到了懷裏,西門吹雪的下巴壓着他的腦袋,根本就由不得他掙紮。
丘萬戴打了個呵欠,也覺得有些困了,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他有點不放心,所以雖然閉上了眼睛,但也沒有睡着,而是閉目養神的狀态。
這個姿勢有點不方便練功,好吧,其實他也不太想練了,山裏有點涼,西門吹雪身上的溫度剛剛好,讓他真有想睡一覺的心。
這幾天還真的有人在跟他們,西門吹雪與他走得并不快,雖然還沒到游山玩水的節奏,但兩
人一路上的确看到不少青山翠樹奇峰峻嶺的風景地貌,若非他心裏還在有些擔心,不然定能好好的欣賞一番。
他們這樣的速度,自然連護送假李連音隊伍的半個人都沒有看到,跟在他們後面的人的目的自然不是他們,不知道會不會以為他們在拖延時間。
就在他真的困得有些睜不開眼得時候,忽然有人蹑手蹑腳的走到了床邊,不知這人是不是對自己特別有信心,碩大的影子倒影在了床邊上卻一點都不在意。
丘萬戴聽到有動靜直接睜開了眼,然後卻發現西門吹雪放在他腰上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讓他稍安勿躁。
丘萬戴看着西門吹雪,發現對方也正在看着他,有那麽一瞬間,這樣的對視讓某人的心跳了一下,有點移不開眼。
紙糊着的床被戳了一個孔,西門吹雪保持着搭在丘萬戴腰間上的動作,另一只手掏出了一瓶藥,然後讓丘萬戴給他倒出一個藥丸。
好吧,這倒了就倒了呗,為啥還要他給喂了?
最後丘萬戴還是迫不得已的捏着一顆藥給送到西門吹雪的嘴裏,不想卻被西門吹雪探出的舌尖舔了一下,指尖殘留着某種濡濕的液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他的身體從指尖開始都像是被過了電一般。
丘萬戴:“……”
現在緊張關頭,這貨居然還有時間調戲他,早知他就不幫他拿那顆藥,反正他自己也肯定能搞定外面這群家夥的。
最近西門吹雪動手動腳的頻率高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天的話開始有恃無恐,但肯定是因為他沒有反抗,才讓某人得寸進尺的,至于這樣好不好,丘萬戴還沒有認真思考過,反正也沒什麽不好的,要是有一天西門吹雪親了上來,他也不覺得意外就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外面這家夥的動作真慢,他的思維都跳了好幾個話題了,這人居然還沒有打算進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人并不是山寨裏面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對兩人的不弱的武力值帶上了些崇拜,今天山寨裏的人極為豪爽,看起來就差點沒把他們當神一般供起來了,之前丘萬戴以為他們只是為了讓他和西門吹雪放松警惕,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那人輕手輕腳的靠近了他與西門吹雪一些,确定兩人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過後,開始翻他們的外衣與包袱。就當他欣喜若狂的拿出丘萬戴放在包袱裏的藥單過後,又順帶想要拿走西門吹雪的銀票的時候,屋內燭火忽然沒來由的一亮,直接吓了他一跳,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後腰被什麽東西擊中,接着渾身都不能動了。
西門吹雪與丘萬戴這才下床,然後西門吹雪不知道從哪裏挖了一條繩子出來,這人手和腳捆得紮紮實實的。
這是要逼供的節奏嗎?丘萬戴看着受了驚吓的“賊”。
“誰派你來的?”丘萬戴把方才這人失手掉落在地的紙張給撿了起來。
那人只是瞪着他們,半句話都不說。
丘萬戴心想這人可真是裝聾作啞的行家,明明他就沒有順帶把這人的嘴巴給堵上。
西門吹雪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可疑的弧度,然後瞬間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布包。
這玩意兒他見過,他受傷的前幾天,西門吹雪天天拿這布包裏的針紮他。
西門吹雪只抽.出了其中一根針,然後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朝着這人的身體戳了下去。
這人起初還能忍着,只是臉上開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開始發白,他狠狠的抿着自己的唇,似乎不想讓自己憋出聲音。
丘萬戴瞠目結舌看着這人身上的唯一的那根銀針,幾近沒入他身體只留下半寸不多的部分,卻已經有這樣的效果,丘萬戴以前倒是看過許多電影電視劇用銀針逼供什麽的,這樣的手段據說要比直接肉體上的傷害要犀利的多,可是真的親眼目睹了,這才覺得感覺到了針灸的博大精深。
“你可以選擇不說,”西門吹雪冷道,“不過接下來的銀針可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可惜,你就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他拿出一個鑷子,捏着這人的下巴強迫他打開嘴巴,然後用鑷子在他的嘴巴裏掏了掏拿出了其中一塊黑色的東西,“現在看來連咬毒自盡都做不到了。”
“……所以這就是上次那些與金九齡交手的黑衣人被俘虜後咬毒自盡的毒藥?”丘萬戴好奇的用鑷子把它拿了起來,“不知道有沒有解藥。”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有也沒用,這毒咬開後立即在嘴巴裏擴散,直接滑入這裏,”他比了比心髒的位置,“就算你來得及吃解藥,你的心也已經被毒藥腐蝕了,身體也就廢了。”
被西門吹雪這麽一說,如果不是嫌這是從人家嘴巴裏掏出來,還可能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的毒藥,他都有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這麽厲害的沖動。
真犀利的毒藥都會讓他身體有些奇特的反應,如果只是普通的毒藥根本不會讓他有什麽感覺,這藥擴散得快,說不定會讓他感覺一些。
——某人,你是真的不怕那零點零零一的失敗幾率就對了。
在他還在興致勃勃的研究那顆看起來烏黑透亮的毒藥的時候,西門吹雪已經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那人的脖子上紮了好幾針,而就在西門吹雪的手離開這人的脖頸後,一聲凄厲的慘叫
陡然響起。
把隔壁睡得真香的山賊們給吓醒了——
“他奶奶個熊,搞什麽鬼,誰半夜沒事兒鬼吼鬼叫呢?”
“坤哥,好像是從那兩人的房裏出來的啊……”
“西門大俠,丘大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有人戰戰兢兢的站在了兩人的房門口問道。
就在此時,一聲接連一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從屋裏裏傳出來。
可是聽這聲音,根本就不是西門吹雪與丘萬戴發出來的啊?山寨偷偷點算了一下自家圍在外面的弟兄,根本就沒有少人啊。
所以裏面的那人……是誰?
☆、極樂
房間裏除了凄厲的慘叫聲沒有別的聲音,半分不像他們曾經對着抓來的人拳打腳踢時候的動靜,在這森山老林的靜谧深夜裏,怎麽聽讓他們毛骨悚然,山寨頭頭坤哥聽着房間裏面沒有任何反應,又忍不住狀着膽子問了一句:“西門大俠?丘大俠?裏面到底怎麽回事?需不需要我們兄弟進來幫忙?”他這話問得太殘次了,顯然對方一點都不需要他們幫忙。
這麽恐怖的叫聲,裏面的人究竟是被五馬分屍了還是被千刀萬剮了?山寨頭頭一邊擔心裏面血淋淋的現狀——這可是他們山寨裏最好的房間了,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心害死貓。
就在山寨偷偷以為裏面不會給他發應的時候,從慢慢凄慘尖叫聲中,冷冷冰冰的傳出了一個字:“滾。”
當下山寨一群人屁滾尿流般各奔東西,此刻他們終于覺得他們打劫上這兩位大神,真是引狼入室——蠢斃了。
相對于屋子外的兵荒馬亂還差點出現人踩人的踐踏場面,屋子裏頭除了慘叫聲就沒別的了,這人臉上唇上的慘烈程度已經到了丘萬戴不忍直視的。他別過臉,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這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耳膜幾乎承受不了。
丘萬戴伸手扯了扯西門吹雪的衣角,示意這人消停一會兒,也讓他的耳朵休息一下。
“你可以出去。”西門吹雪摸了摸丘萬戴的腦袋。“這裏,有我。”
他還沒弄清楚這人為什麽要偷他的那份藥方,而不是偷別的呢?按理說出了左右醫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西門吹雪和他這裏有藥方才對,重點是只偷他這一半有毛用,還有西門吹雪手裏的那一半呢。丘萬戴有些不放心,他不會順手就把人弄死了吧?
不過想想西門吹雪應該暫時不會,至少敢被派來跟着他與西門吹雪的,地位與功夫應該都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應該是弄從他的嘴巴裏撬出某些東西的。
“我能問他幾句,再出去嗎?”丘萬戴想了想問道。
西門吹雪連眉頭也不皺,直接拔出了其中三支插在這人脖子上的銀針,果然是這銀針作祟,這人在針□後又尖叫了兩聲,這才像是脫了水般松了一口氣,他渾身動彈不得,可是當西門吹雪用手上的針尖在他的脖子上撩過的時候,這人的身體立刻就緊繃了起來,顯然是已經嘗到了這銀針的厲害。
“你要偷的到底是什麽?”丘萬戴盡量板上了一張臉,作嚴肅狀,“這銀針的厲害你可是知曉了,若是再不配合,恐怕之後有夠你受的,西門莊主可是說了,生不如死。”
“說了就能死得痛快了嗎?”就在丘萬戴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這人開了口,因為之前西門吹雪的手段,他的嗓子幾乎已經嘶啞得說不出話來,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他的嗓子火燒火燎的,疼得死去活來。
“咦,你想死嗎?”丘萬戴忍不住皺眉。
某被活捉了的人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西門吹雪壓住了丘萬戴不讓他再往前一點,“你說了,自然就痛快了。”
丘萬戴目瞪口呆,西門莊主忽悠人的本領可真是一等一的好,說了自然就痛快了,也沒說是什麽痛快。
“我說……”那人使勁咽了咽口水,“只求你痛痛快快的給我一死。”
西門吹雪的針法真的這麽陰損?居然連一個铮铮鐵漢都要求痛快的一死?
丘萬戴打了一個寒顫,卻被西門吹雪直接攬住了肩膀,似乎在告訴他別怕。
西門吹雪的身體常年冰冷,這會兒不知怎麽的卻透出了一股熱氣,讓他的身子忽然生出了一陣溫暖,好像也的确沒這麽怕了。
這人不會傷害他,所以他這一手他也不必害怕。
那人開始娓娓道來,雖然說得不甚詳細,卻是讓他們又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比如他偷圖其實是想偷線路圖——丘萬戴的嘴角抽了抽,這貨到底什麽眼神,明明左右醫聖的字已經寫得比較好了,根本就不像潦草幾筆畫上去的好麽?
比如這時候他們才知曉黑衣人組織原來叫做極樂門,至于這人的身份其實是極樂門中白鹄堂荊州分會的副會主,沒人知道極樂門的門主究竟是誰,他們的确收了很多人,分布在了各地域,而這個荊州分會的副會主,根本就不清楚別的堂口荊州分會的事情,更不知極樂門的總部在哪裏,總得來說就是基本上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他們身上本來就吃了毒藥,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回去,只能一死。
他透露的越多,丘萬戴就越膽戰心驚,事關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極樂門這個地方,莫非這就是傳說中陸小鳳之前的劇情?
他聽聞過陸小鳳在劇情沒有出來以前的那十幾年的經歷不太好,可是再具體的就沒說了,不會就跟這個極樂門有關吧?
那麽他和西門吹雪在其中又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好吧,莫非真的是傳說中的炮灰角色,畢竟這時候,西門吹雪的妻子孫秀青還是沒有出來的。
當聽到這人說他們身體裏有毒的時候,丘萬戴扯了扯西門吹雪的衣角,西門吹雪會意,搭着這人的手腕開始給他把脈。
那人忽然停了下來,不知那閃爍眼裏是已經絕望還是還帶上了一絲希望。
“你繼續說啊。”丘萬戴着急了,“還有什麽都說出來,你也想痛痛快快的吧?”
——某人你也學壞了好伐?
那人其實已經說無可說,他知道他們組織瞞得不錯,卻沒有料到眼前這兩人居然連他的組織叫什麽都毫無頭緒。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要接下任務,不然只有一個下場。
都是可憐人,沒事加入什麽極樂門,不會是被忽悠進去……
等等,陸小鳳裏面是不是有一個極樂樓的地方?丘萬戴想了半天又有點不确定,但這兩個地方之間到底有沒有個聯系啊?
“你們那個極樂樓……”丘萬戴随口試探道。
“是極樂門。”
“好吧,極樂門到底是什麽地方,要受什麽訓練嗎?你們分會到底有多少人你應該知道吧?”丘萬戴噼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
這人倒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就是感覺……跟沒有回答一樣。
“那你們荊州分會到底在各大門派安插了人沒有?”丘萬戴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若是不說,這銀針,”他随手抽.出了西門吹雪的銀針,“我也是會一兩手。”
西門吹雪的嘴角抽了抽,沒想到丘萬戴也會這麽威脅別人,不過倒也還挺有效的,至少這人結結巴巴的将一些門派裏的內應說了出來,其中還包括武當派的一名負責洗碗的老太婆。
等等。
“連老太婆也加入極樂門?你們是用錢砸人,還是用極樂把老太婆給忽悠走了?”
至于西門吹雪的反應則是:“我會派人去查證的。在那之前,你也別想痛痛快快的死了。”
某很想痛苦死一死的人:“……”
兩人把人捆得結結實實後,西門吹雪就點了他的睡穴把他扔了出去,他們關門的時候,發現外面一群人站在對面房間的窗戶後頭圍觀的,西門吹雪冷冷的環視了一圈,這群人被吓得根本就不敢再露面了。
“他身上的毒怎麽樣?”西門吹雪一關上門,丘萬戴就忍不住問道。
“光看毒狀,還是有的救的,”西門吹雪想了想,“應當也是左右醫聖的其中一種毒藥。”
“……他們沒事制出這種毒藥來做什麽?”丘萬戴忍不住道。
“不對,”西門吹雪搖了搖頭,“想來說有人改良了,他們是一次性的,而這人體內的毒素卻是一點一點積累的,南疆那頭有一種花叫罂粟,制出來的毒藥雖然不致命卻會讓人上瘾,他體內的毒恐怕異曲同工,卻顯然是比罂粟要烈一些。”
我去,罂粟都跑出來了。丘萬戴倒是明白了西門吹雪的意思。
“可是可以拔除嗎?”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極樂門是用藥來控制黑衣人的,那麽如果能解除他們身上的毒藥,這樣就能讓他們恢複自由的了吧?”
“他方才說過,極樂門的弟子何其多。”
“……是啊,連老太婆都不放過。”丘萬戴還在為這個耿耿于懷,不過他們武當派到時候有些特殊,因為別館裏都是自家的弟子,所以最容易安插的人倒是那些打雜的人了。“你說那個老太婆身上會不會也中了毒?”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不知道。”
很快,他将人拖了上床。
“睡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明早我們再來審問他。”西門吹雪随手熄滅房間的蠟燭。
丘萬戴再一次被人攬在了懷裏,倒沒有這麽別扭了。
其實今天倒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至少他們知道了世界上有極樂門這個組織。
“西門兄,我們要怎麽通知荊州裏的人,還有武當上的人。”晚上這麽一鬧,丘萬戴倒是真的困了,打了個呵欠問道。
“不着急。”
翌日,丘萬戴氣得很早,一出門差點被一個物體給絆倒了,他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是昨天晚上那人。
竟然像是要被凍僵了的節奏。
丘萬戴趕緊摸了摸這人的脈門,看着沒死才放心了下來。
☆、縮短時間
不知西門吹雪是用什麽方法通知他的人,不過那并不是重點,他們又在山寨裏待了半天,這些人就來了,掌櫃一臉肅容的把一個五花大綁昏迷着的人帶來了山寨。
現在這人與昨天那位被西門吹雪折磨的欲生欲死的人并排放着,一暈一醒,但看起來都有種生不如死的味道。
“如果你不想在這裏,可以暫時離開。”西門吹雪對着丘萬戴道。
其實他的确不想待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心軟,昨天晚上他倒是能忍得下來,甚至學着西門吹雪使壞威脅,但是他不知道西門吹雪如果再使用一些更激進的手段的時候,他會有什麽樣的感想。
于是丘萬戴點了點頭:“好吧,我去給你們準備吃的。”
西門吹雪:“……”
“阿戴,”他忍不住開口道,“你還是留下來吧。”
“其實我開玩笑的,我只是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丘萬戴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心,我們只是暫住。”他的臉色有一絲可以的酡紅,帶上了幾分尴尬,“這裏不是武當。”
西門吹雪放心的點了點頭,“你先吃吧。”
等丘萬戴離開了以後,西門吹雪撚着一根銀針,連看都沒看就朝着那人紮了過去,只消一下,那人就扭動着尖叫了起來,西門吹雪嫌棄他煩躁,又是一根針直接紮上了他的啞穴,整個空間頓時消音,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昨天想要求死得痛痛快快的副會主像吞了蒼蠅一樣看着身旁的人,他身上沒有紮着針,卻明白西門吹雪的手段就跟昨天一樣。
媽了個巴子所謂痛痛快快的死,他媽就是一場特大騙局吧!
他們根本就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甚至對方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行動,引蛇出洞過後請君入甕,然後他們就傻傻的跳了進來。
極樂是需要犧牲的,他們死了以後,就能進入極樂世界。這些他們都知道。
只是西門吹雪的針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樣的感覺他一點都不想重溫。
掌櫃恭恭敬敬的對西門吹雪說道:“莊主,他什麽都不肯說。”
西門吹雪踢了踢副會主,“他是你們分會的嗎?”
副會主誠實搖了搖頭,聲音依舊嘶啞的開口道:“他應該不是我們的人……”
“那你來告訴他,如果不說,會有什麽下場。”
副會主:“……”
總不能說,兄弟,你還是招了吧,老哥就是個人版。
“不想說?還想再來一遍?”西門吹雪的嘴邊溢出冰冷的笑容。
“不、不要!”那人渾身僵硬,他其實有些羨慕旁邊的這位,至少他可以扭動着身體這樣可以減輕一點注意力,不用集中在渾身的疼痛當衆。
“求你讓我痛痛快快的死了吧!”他慢慢的匍匐在西門吹雪的腳下,心想這應該已經達到了某人的要求了吧?
旁邊那人雖然被西門吹雪的銀針制住了,但是卻并非沒有意識,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身旁這個人居然對着西門吹雪有這樣的請求。
而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內的疼痛感驟然消失,
旁邊跟他一樣被綁起來動彈不得的人嘟囔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生不如死而已。”
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的人:“……”
西門吹雪看着這兩人,忽然開口道:“其實你們身上的毒要解并不難。”
兩人同時呼吸一窒,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們雖然不認識,卻在對方身上看到了極樂門的影子。
沒錯他們身體內有毒,如果不定時吃下極樂門提供的藥,很快就會爆體而亡。
西門吹雪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只要你們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們離開極樂門。”西門吹雪不鹹不淡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為什麽?”副會長不可置信的說道。
西門吹雪眉頭不皺,只道:“前提是你們聽我的話。”
“……”為什麽他們總覺得是從一個魔爪掉進另一個魔爪的前兆。
奈何形勢比人強,他們潛伏在西門吹雪身邊的時候就曾經想過會死,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會死。
但現在他明白了什麽是生不如死,西門吹雪的針比起他們體內的毒藥,更要可怕。
被掌櫃帶來的人嘴巴喃喃的在說什麽,但因為早就被西門吹雪點了啞穴,所以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西門吹雪的示意下,掌櫃給他解開了穴道,“你還是快快殺了我們,我們什麽都不怕,我們的身後就是極樂世界,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副會長同情的看着他身邊的這人,顯然他還沒有吃到足夠的苦頭。
西門吹雪冷笑了一下,極快的抽出了幾根銀針,電光火石間,就将那針的,順帶點了這人啞穴。
某副會長看着從一開始想要掙紮,到最後無力癱倒,在地上抽搐的人,整個人像是脫了水一般。
這就是昨天晚上他的狀态,至少這貨不像他一般,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
待遇還是比他好一點。
西門吹雪看着面前的人在走神,随一根銀針飛了過去。
銀針落在了他的身側,直直的插.進了地面顫動。
這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再看向旁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
“我想現在你們應該不需要時間考慮吧。”西門吹雪道。
極樂門這個組織太過離奇,據這位白鹄堂荊州分會的副會長提供的資料,極樂門下除了白鹄堂,還有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頻伽、共命之鳥五大堂,每一個地區都有堂口的分會,分會再下設小隊,即使在同一個地域,堂口之間也是相互不合作,所以就算這兩人見面不識,也是想當正常的,而就這位副會長的表現看來,他們的确相互不認識。
“我同意,我同意……”副會長啞着嗓子道,“希望你也能做到你的要求。”
西門吹雪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們反卧底,做他的內應。
這時候副會長只想咆哮:為什麽不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了。
這樣的雙面內應他們真的做不來,要是被極樂門發現了,他們……的命運,根本不可想象。
旁邊的人已經處于休克狀态,西門吹雪淡淡的瞟了掌櫃一眼,掌櫃會意,急速在這人身上點了好幾個穴位,把人救醒。
那人醒了,卻依舊無聲無息的“啊啊啊啊——”
西門吹雪抽出了幾根針,然後解開了這人的啞穴。
“如何?我的提議?”西門吹雪淡淡的說道。
那人似乎還沒能回過神來,沒有回答西門吹雪的話。
“你知道該怎麽做,帶着他們回去。”西門吹雪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