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曉摸摸頭上的白紗布,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今晚的遭遇。

“那個人...”

“扔警察局了。”

伊曉坐在病床上,衣服都換成了病號服,手腕上也纏着繃帶,塗過藥,底下是道道勒傷。

他覺得不至于,這點傷應該不至于要住院,吧?

可他不敢說,他的霈澤哥哥現在超級低氣壓,從一拳頭把那個男人揍暈之後,就一直抿着唇沒再說過幾句話。

當時他流血了,額上的傷口看不出深淺,他爬不起來,頭暈目眩,被熟悉的懷抱抱起來放到床頭上。

他記得自己好像喊哥哥來着,然後手裏就多了一團衣服,被牽着摁去腦袋上,止血。

歪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像死了一樣,小半個身子栽進了床底下,從伊曉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兩條腿扭曲地交疊在一起,褲子陳舊肮髒,一雙非常破爛的拖鞋趿拉在腳上。

躺屍的男人被拽起來,又吃了一拳,醒過來後涕泗橫流。

淩霈澤掏出手機錄像,一邊拍攝男人一邊簡述經過,氣炸了,落下的拳頭裹挾怒火,沒幾下就把人再次揍暈。

手機對向受害人曉曉,霈澤問:“他說什麽了。”

伊曉大喘氣,強迫自己鎮定:“說...看我...”

他扭頭朝斑駁的牆壁上看去,霈澤也跟着轉過身,在牆上來回摸索了片刻,一共發現四處挖孔,大小不一,貫通整堵牆,而孔洞的另一邊被暗灰色的紙片封住,恰和這面水泥牆顏色相近。

“冂”形鐵架上挂着幾個鐵絲擰的晾衣架,之前給曉曉止血的衣服就是從這裏扯下來的,這會兒霈澤拿下兩個衣架,三兩下把男人手腕死死捆綁在鐵床腳上,随後撿起掉落的本子遞給曉曉,抱着他一起離開這個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醫院VIP病房裏安靜得連腳步聲都聽不見。

本該在酒吧裏對碰酒杯的,現在卻在這裏聞消毒水味。

伊曉聳拉着肩膀盤腿而坐,半晌才試探着問:“是,小餅幹,嗎?”

霈澤放下手機,見他眼裏謹慎小心,窩火的心情頓時消散大半。

他嘆氣,解釋到:“對,拜托他安排了兩個人報警,我把地址和拍下來的視頻都發給他了。”

伊曉消化掉這句話,也喪個臉,怕的,他慢慢說到:“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在那裏住了三個多月。”

“嗯,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倒是好事。

霈澤慶幸那人只是個膽小怯懦的變态偷窺狂魔,現在已經被屈崎送進派出所裏接受調查和拷問。剛還發消息說要他去一趟,霈澤不去,心煩意亂,心髒仍舊因為後怕而揪成緊巴巴的一團,哪兒都不想去,就眼下這個過分安靜的病房就很好。

兩人互相看看,在伊曉張開胳膊要抱的時候,霈澤傾身過來吻他。

畫本在車裏,沒拿上來,伊曉心想,沒關系,本子明天再看,他現在有別的事情要做。

才經歷過一場搏鬥,此刻溫柔的親吻像鎮定劑,融進血流裏松懈四肢百骸。

伊曉被壓回枕頭上,他仰起脖子追着霈澤的嘴唇,手也抱在寬厚的肩背上不讓走,他哼哼道:“不。”

霈澤摁住他,終于露出點笑:“不什麽?”

伊曉嘟囔:“不要走。”

于是他又得了半晌溫存。

“疼不疼?是不是疼壞了?”

“不疼。”

伊曉往床裏挪挪,試圖把霈澤拽上床:“你上來,抱我。”

霈澤依着他,以為要哄寶貝睡覺了,便把衣褲都脫了,雖然一身黑色看不出來,但他知道上面都沾了血。

可誰能想到,這正好遂了曉曉的願。

躺進被窩,霈澤把人摟進懷裏,指尖輕輕摸在白紗布上,嘀咕到:“氣死我了。”

伊曉也學他:“我也是,氣得要命!”

說罷就仰起臉沖霈澤可憐:“所以,能聽我的嗎?”

霈澤:“嗯?”

伊曉湊去獻個吻:“你不要動。”

他在一雙充滿玩味和愛意的眼神裏朝被窩裏滑去,特別當心着不要把被子給拱掉了,遮羞,遮住他漲紅的臉和緊閉的眼,只剩下鼻子嗅着他喜歡的味道,嘴唇親着令他着迷的身體。

一路從胸膛親到小腹,舌頭也伸出來了,舔在他也想要擁有的人魚線上,伊曉被自己的大膽折服,這是在醫院啊,病房門都沒有反鎖功能的,稍前才走的護士随時會再過來查房。

可他已經親到了這裏,炙熱勃勃的大東西硬得像個杠鈴,讓什麽都還沒徹底發生的被窩裏潮熱得不像話。

伊曉咽下口水,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反正他在被窩裏,就算護士又來,那直面尴尬人生的也是哥哥不是他,專心趕緊完事兒才是當務之急。

伊曉跪卧到兩條長腿之間,隔着內褲一口含住這根他又愛又怕的性器,頓時就感覺口裏的東西像個活物,狠狠地彈動了好幾下。

霈澤垂眸,只看一個小山包鼓在身下起起伏伏,他呢喃一聲“曉曉”,在縱容和拒絕之間搖擺不定。

縱容,估計口到曉曉窒息也口不出來,還是得做到最後。

拒絕,現在就把人撈出來,壓身下,用手就能把他給收拾安生。

思想還在鬥争,手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按到了下面去,按得曉曉整張臉猛地埋進了雙腿之間,嘴角的口水暈濕布料,鼻子嗅到的盡是催情的味道。

他乖巧地把這根性器掏出來,又粗又燙,即使他盡力把嘴巴張到了最大,嘴角仍是被撐得發酸。

曉曉又爬起來一點,奮盡全力地把雞巴含進去,柔軟的口腔被侵犯到最深處,喉頭一陣陣痙攣,不能再裏面了,他眼角泌出淚,暫且歇一歇後開始嘗試着再吐出一小截,就以後腦勺頂被子的艱難姿勢慢慢地吃起雞巴來。

不能算是愉悅的事情,也談不上舒服,更直言的話可以說是自讨苦吃找罪受。

但是都不重要,曉曉心神激蕩,他一面流淚一面享受這種“罪”,手從下面摸一摸,碰到了垂着的陰囊,飽滿且緊縮,是興奮的表現。

伊曉得意起來,腦袋起伏得越發快速,舌頭被壓得沒法動彈,只能盡力收緊口腔,他無法抑制地從鼻子裏漏出些輕哼,甚至開始朝着就這樣把精液吸出來而使出渾身解數。

正是賣力之際,被子猛地被掀開了,潮熱一哄而散,新鮮的空氣灌入鼻腔。

伊曉被撫着臉蛋吐出雞巴,嘴角的口水連着絲兒往下滴,他艱難地抿了抿唇,眼眸濕潤地看着霈澤:“還沒好呢...”

霈澤直上頭,剛才他費了多大勁才阻止自己沒有去操他的嘴。

“傻不傻。”霈澤低語,“更傻了,怎麽辦啊我的寶。”

伊曉扒在他手腕上,缺氧讓他腦袋遲鈍得轉不過來,被吻了也只是呆呆地承受着,他執着道:“還沒,射給我呢。”

霈澤看着他,小臉又紅又髒,還纏着繃帶,可憐絕了。

他心裏漲得滿滿當當,說:“你今天把我吓死了,知道麽。”

伊曉跪在他身前,慢三拍才嘟囔:“我今天,勇敢。”

霈澤愣了一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笑起來,疼愛之情泛濫成災,一點辦法都沒有。

病房的門沒有反鎖功能,但是衛生間的門有。

“咔噠”一聲,沒開燈的浴廁裏只剩下熱水器的燈在閃爍。

霈澤提着曉曉的腰,把他壓到小開窗前去,窗簾拉開,十五層的視野能囊括好遠,有一片面積頗大的人工湖映着月色波光粼粼。

伊曉伏在窗沿,咬緊了唇,忍受着滾燙的肉刃捅進身體。

爽,被撐得好脹,又感覺好酸。

不過才抽送了幾下,就感覺有濕濕滑滑的水兒豐沛地泌出來,很快交合處就濕得不成樣,就算曉曉壓着嗓子不肯叫,吃得正歡的另一張小嘴兒也禁不住嚣張的快感要叫出來。

霈澤格外溫柔,覆在他背上親吻他的耳朵尖:“曉曉。”

伊曉“嗯嗯”地應他,屁股蛋一下複一下地被擠壓,其間串着一個猙獰的兇器,在昏暗中看不大清,只知道其威力不可小觑,操得懷裏那人兩股戰戰,潮吹數回,淫水滴下來積成了一灘晶亮的汪澤。

“你原諒我麽?”霈澤與他十指交扣,一邊頂着他最喜歡的地方,一邊同他耳鬓厮磨,“如果不是我沖動,我們就不會分開這兩年吧?今晚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是沒能保護好你。”

伊曉搖搖頭,覺得自己好辛苦。

要承受快感的侵襲,還要分神去思考這些難題,它們難在,他根本就沒有責怪和怨恨,談何原諒?

伊曉轉過頭,嘟着唇讨親,霈澤就來親他,聽他在呻吟間費力地拼湊出一句“我沒有怪你”,心裏反倒更加悵然。

“因為你傻。”霈澤難受,又去吻他的白紗布,“你太笨了。”

伊曉被頂得又快射了,他不自覺地往後翹着屁股,于是被撈起一條大腿,失衡讓他縮得格外緊,差些把霈澤給夾出來。

他嗚嗚抽噎,理智還在,旁邊就是隔壁病房的浴廁,他做愛的快樂并不想分享給別人聽,只能像前幾次的高潮一樣,尋求他哥哥的幫助來以接吻堵住他的哭喊。

唇瓣相碰前,他淚眼朦胧地望着霈澤,兇道:“你、你也傻!”

霈澤把他壓得更緊一點,病號服還穿着在,不怕瓷磚涼,直把曉曉暈紅又潮濕的臉蛋壓得嘟起,嘴唇如金魚般開合,嗡聲嗡氣地宣布道:“你聽我,聽我,講完。”

“你講。”霈澤沒存好心,捅進來的速度越發快,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操得汁水四處飛濺,壓根就沒想讓伊曉把話講完。

他怕聽見寬慰,沒用的,聽得進耳朵,進不去心裏,聽了要更憋悶,不如這樣暢快。

他作惡道:“是不是要親?”

要,再不親就要失聲呻吟了。

可回答霈澤的卻是開門聲和腳步聲,緊接一句詢問:“人呢?在衛生間麽?”

護士來查房了。

霈澤也在要緊時候,硬生生停下來抵在最深處,他捂住伊曉的嘴,拱在他耳邊“噓”一聲:“偷情要被發現了。”

伊曉哪還聽得見,早就自顧自浪去了高潮,正縮着屁股顫得魂飛九霄,前頭一股股射出來,弄髒瓷磚牆又黏濕大腿,後頭夾着硬燙的雞巴噴得一塌糊塗。

護士見沒人應聲,走來敲敲浴廁門:“有人嗎?”

霈澤揚聲:“有,準備洗澡睡覺了,怎麽了?”

護士沒懷疑:“沒事,例行查房。”

霈澤忍着被擰絞的爽極輕嘶了口氣,道:“他挺好的,洗完就睡。”

護士走了,霈澤低笑一聲,擁着還在餘韻中顫抖的寶貝親了好幾口,這才慢悠悠卻力道十足地繼續讨伐起來,敏感的媚肉已經被摩擦到了極致,經不住這樣的蹂躏,不出十幾下便又痙攣瑟縮,迸發出欲仙欲死的快感席卷全身。

等伊曉暈暈乎乎回神時,發現自己正窩在他哥哥的懷抱裏,耳朵裏有淋淋水聲,是下雨了嗎?

他“唔”了一聲,轉了轉眼睛,看見花灑被拿在一只手裏,還有另一只手接在下面試探水溫。

原來不是下雨了,就說麽,做愛時還看窗外月亮高高挂。

“醒了?”洩過欲的聲線性感好聽,“洗個澡就回床上,你不亂動。”

伊曉才懶得動。

霈澤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很有些憋屈,着重把屁股沖沖就抱着人回到床上。

他親吻曉曉水紅的眼和唇,哄道:“要睡着了?話還沒講完呢。”

出爾反爾,不讓人講完的是他,現在追問的又是他。

曉曉往床裏蠕動,瞎扒拉,非要霈澤也鑽被窩裏抱着他。

霈澤乖乖聽話,哄小祖宗一樣,待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都躺好了,曉曉才滿意地開口:“你聽我講。”

霈澤:“講吧。”

沒有安慰,也沒有寬慰。

曉曉埋在他頸窩裏,說:“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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