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棠府裏誰家今晚辦喜事,炮竹聲不斷,把熟睡的曉曉吵醒了。

他歪過頭惺忪片刻,記憶慢慢歸攏,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找自己的帆布胸包。

霈澤瞧他一眼,過來牽他手,問:“睡好了嗎?”

回來路上開了一個小時,途中和響着音樂的灑水車擦身過都沒見曉曉有動靜,當時霈澤就猜,如果他會讀夢就好了,去到曉曉的夢境中游覽一趟,夢裏夢外他都要把他占為已有。

伊曉從座椅後的挂鈎上找到自己的小包,他回答說“睡好了”,眼睛卻沒擡,從包中拿出他的記事小本,專注得不得了,奔馳停在停車坪上他都沒有發現。

霈澤就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的寶翻開本子,翻到寫滿了數字的那一面上,1-12都被打上了對鈎,現在“13”也被勾上,霈澤十分好奇:“這是什麽?”

伊曉轉過臉看他,神色認真,似是還在思考,他沒有理會霈澤的問題,而是“啊”一聲:“醫院,還有,一回!”

說完在“14”上也打上勾,這才心滿意足一般把本子收回包裏。

霈澤頓時了然。

好家夥,記錄做愛次數呢這是?

可是、不是、這也不對啊!

他們重逢後到現在,怎麽算也沒做到十四次,十次都沒有。

而且,霈澤暫不糾結于次數問題,他更關心最終結果:“寶貝兒,等你勾到‘40’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你準備要幹什麽?”

曉曉燒紅着臉,不答,解開安全帶就棄車而逃,逃也逃不遠,就站在家門口前,還是要等着他的霈澤哥哥一起進門。

霈澤圍着擦車大毛巾下車了,往二樓瞟一眼,沒看見他爹那屋燈亮,估計不在家,那可太好了,不然這副德行被撞個正着,得尴尬死他。

管裏皓,二九七七六四七九三二

伊曉開門,連客廳餐廳都黑布隆冬,陳嬸兒也不在家,餐桌上立着保溫罩,有飯菜香飄在空氣中。

沒來得及開燈,伊曉就被抱着屁股抗到了肩膀上,吓得他一聲驚呼。

那張大毛巾掉在玄關裏,霈澤帶着曉曉直奔二樓,進卧室,把人扔進大床裏,再欺身而上,逼問道:“40次,你有何計劃?”

伊曉不肯說,覺得好羞恥。

霈澤輕笑一聲,又把他拽起來,三兩下扒個幹淨,再一起鑽進浴室裏好好洗洗。

花灑淋下熱水,伊曉在熱氣氤氲裏被吻得找不到北,差些要嗆到水。

他雙手攀在霈澤的肩上,下面又被硬起來的大東西頂着,還要被威脅:“不說的話,我們就把次數加到15。”

伊曉急喘着,看起來像是要準備說話的樣子,下一秒卻翻過身,掰開屁股肉試圖主動把這根要他小命的性器吞吃進肚子裏。

霈澤稍有詫異,随後當然是遂他心願,腰臀用力将自己毫無阻礙地插進去,頓時爽得雞皮疙瘩都要飛起來。

比野戰時還要動情,曉曉趴在大理石牆壁上叫得格外投入,一把細腰奮力朝後迎合,扭得快要斷掉一樣,他沒能堅持多久,很快就把自己浪到了高潮裏,射不出來,性器空空彈了兩下後就軟成一團垂在雙腿間,随着被操幹而甩得又酸又酥麻。

相比之下,霈澤就悠閑多了,他翻來覆去把“寶”當情話一樣說沒完,手上卻很惡劣地抓着兩瓣白團子肆意揉捏,被夾得太緊時,還會落下不輕不重的幾巴掌,扇得這兩團白屁股愈發拱得急切且胡亂,簡直浪透了。

浴室裏熱氣太足,有些缺氧。

曉曉幾乎是半暈了,被深深澆灌進來時,他終于承受不住蹂躏,非要噴出點什麽來發洩這過多的快感,于是疲軟的性器酸楚不堪,還落在霈澤的手裏不停被團揉,無論曉曉怎麽哽咽求饒,霈澤就是不放手,好聲哄他:“尿出來。”

伊曉無助地蹬動小腿:“松開...嗚...”

卻被揉弄得更加厲害。

伊曉大哭,可憐至極地嗚咽着“不要不要”,卻只能毫無辦法地一邊打着顫,一邊癱軟在霈澤的懷裏,後面吃飽了精液,前面徐徐流出來一灘尿液。

霈澤徹底爽了。

欺負人實在太有意思,會上瘾。

而被欺負的那個,拿着筆在小本上惡狠狠地把15-20全都打上了勾。以前還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時,怎麽沒發現他的金主有這樣的愛好,性癖真是越發刁鑽了!

“所以勾到40的時候,會怎麽樣?”

霈澤擦着頭發,一邊問一邊給屈崎回消息:馬上來,伊曉睡醒了,我帶他一起過去。

屈崎秒回:說起來,你們倆姓氏颠倒了,你是0,他是1,巧不巧?

霈澤失笑,把手機一扔,轉手去搶曉曉的記事本,裏面字跡歪扭,寫着乘法口訣表,畫着看一眼就能走出來的迷宮,還有美院的地圖,其中最高的那座塔備注名為蒼蒼。

“陳嬸兒,做飯,電飯煲,煮飯。”

剛縱欲完,伊曉放棄努力,就這樣慵懶地往外蹦字兒:“煮飯,要四十,分鐘。”

霈澤奇怪,小傻子的心思難得猜,他催:“然後?”

“然後...”伊曉的臉蛋漲得比做愛時還要紅,掙紮幾瞬後還是下不了決心,“然後,太、太幼稚,了!”

說完就要跑,被霈澤眼疾手快地攔截在卧室門口,握着肩膀就把人摁在牆上,恰好壓住了水晶吊燈的開關,悶悶的一聲“啪”,屋子裏陷入漆黑。

“有多幼稚?”霈澤低聲壞笑,“幼稚還畫勾,矛不矛盾?”

伊曉就學舌:“矛盾。”

“到底是什麽?”

“... ...”

“不然今晚我們就做到四十次,怎麽樣?”

伊曉趁黑造次:“你、你做不到。”

霈澤“哦”一聲,承認道:“也是。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別出這間屋子了,我早中晚三餐加下午茶和夜宵,一天五次伺候你,算起來也就四天的事兒。”

伊曉被吓住,臉上的熱度更甚,他埋進霈澤的肩窩裏,趕忙全數交代。

“我、我是米,你是鍋,你把我,煮熟,熟成鍋巴,鍋巴,黏在鍋底,就,分不開了。”

靜默的黑暗裏只聽特別愉悅的低笑聲,伊曉感受着與他相貼的胸膛在輕輕震動,實在太羞恥了,還有點生氣,他都說很幼稚,還非要迫他坦白。

霈澤樂夠了,捧起伊曉的臉,同他鼻尖相碰:“幼稚死了,幼稚鬼。”

伊曉無語,心中暗罵全怪你!

霈澤說:“怎麽這麽笨。難道你還沒熟麽?早被我操熟了。”

霈澤含住他柔軟的唇,呢喃道:“也早就分不開了啊,傻不傻。”

一通胡鬧加逼供,時間走向晚十點。

兩人牽着手下樓,發現陳嬸兒在沙發裏剝着花生看電視劇,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笑問兩人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她這就去做一些。

霈澤道:“不用,我們去找屈崎玩。”

陳嬸兒叮囑:“少喝點酒。”

霈澤答應下來,旁邊伊曉自覺應該幫陳嬸兒的忙,雖然被口頭解雇了保姆一職,但是能不能當真還有待商榷,況且他很喜歡和陳嬸兒一起唠嗑兒做事。

他說:“別剝完了,等我,一起剝。”

陳嬸兒直樂,揮手趕霈澤快把曉曉帶去玩吧。

奔馳離開九棠府,朝着酒吧街駛去,半路停下一回,霈澤下去把後備箱裏的西裝褲拿出來,面無表情、冷酷無情、毫不留情地扔進不可回收的垃圾箱裏。

酒吧街正熱鬧,沒位置停車。

霈澤繞了一圈,好運找到一個空車位,熄火後先跟曉曉接個吻再下車,兩人手牽手往後街小巷漫步去,又回憶起初見的那天,滿手創可貼的磕巴小傻子站在巷口挨教訓。

“餓不餓?”

“有、有一點。”

其實挺餓的,午飯早就消化殆盡,腹中空空,喝水都會有回響兒。

伊曉嘴饞地朝第一家商鋪看去,牛腩火鍋的香味飄進鼻尖,自己曾在這裏刷過不知多少盤子,卻連一筷子牛腩也沒吃到過,以前就犯饞,現在依舊很想嘗嘗。

霈澤将他的模樣全都看進眼裏,好笑道:“去吃火鍋好麽?正好和你那個胖老板打聲招呼,你不總說他是個好老板麽?”

伊曉雀躍道:“是的,是最好的,老板!”

兩人繞去前門,準備先排個號,再去曲奇酒吧裏把小餅幹叫過來一起下火鍋。

前腳他們轉身往巷外走,後腳曲奇酒吧的後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身穿廚師服的高個子男人。

屈崎靠在牆上,本來在打游戲,此時擡起頭看他:“忙完了?”

男人“嗯”了一聲,渾身裹滿了燒烤的香辣孜然味。

屈崎有點不自在,游戲角色很快就在橫沖直撞裏死掉,他收起手機,問:“我不是看到很多訂單麽,這麽快就出餐了?”

男人沒回答他,而是猝不及防地單手捏住屈崎的臉頰:“又在吃槟榔?”

屈崎如臨大敵,被捏得口齒不清:“今天第一顆!”

說完他才驚覺自己在被怎麽對待,頓時又氣又急,邊掙開邊罵道:“操,我可是你老板,你造反啊?”

男人說:“吐了。”

屈崎心髒怦怦跳,這是他新添的愛好,還沒吃上十天半個月,就被教育嚼槟榔的危害有多嚴重,話裏話外全都是---你不許吃。

屈崎保證得好好的,但是連續被抓了五六七八回,算上眼下這次,馬上就能湊個整數十了。

他理虧,但是他正心煩呢。

“我在等我朋友。”屈崎說,左邊的腮幫子被槟榔頂得鼓起來,“等得無聊就嚼一下, 剛放進嘴裏。”

男人看起來有點不開心,還是那句話:“吐了。”

說着就把手伸到屈崎跟前,示意他把槟榔吐到他手心裏。

屈崎火大,自從他心動但是猶豫不決不敢行動并且越發退縮之時,這位和他拉扯有些時日的大廚突然對他窮追猛打起來,擾得屈崎兵荒馬亂,心裏好像有得意、有膽怯、有迷茫,反正亂七八糟的比毛線團還亂。

這就是處男吧可能。

以前有姑娘表白他,他都能尴尬且不失禮貌地婉拒,現在倒好,越活越完蛋。

眼前的手還帶着白手套,屈崎趁上頭的勁兒一把拍開:“老子就不吐,你幹毛線管我,當心我扣你工資。”

男人不為所動,垂着眼好像很耐心地盯着屈崎看了幾秒,倏然就低下頭把發火的屈老板吻住。

屈崎一秒呆住,還沒回神,親吻就離開了。

男人朝他左邊臉頰上輕輕按了按,輕松就把槟榔按回舌頭上,這樣就好取了,只用捏住下巴,用手指稍微探進口中就能取出來。

男人把濕潤的槟榔攥在手心裏,得逞一笑,随後重新低下頭,把呆若木雞的屈老板再度吻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