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佬的小玩具02 我等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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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2小時讀講義和抽背的時間,如果抽背到不會,就會挨一頓警棍和拳腳。蘇雀被點了四次名,一次都沒有讓人失望。
接下來是早餐環節。囚犯們一個個地排隊,早餐的事物看上去令人感覺到悲慘。只有比水還稀的粥,一點榨菜,還有一個饅頭。蘇雀拿到了餐盤後,找座位。
看到了與他同監舍的獄友餐桌還空有一個位置。他坐下來,吃動着,沒有理會周圍同監·獄的獄友看他的眼神。
他真像一只不長心的兔子。
他的獄友已經想着,日後怎麽玩弄這只反應略遲鈍的兔子。
蘇雀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監·獄的這點食物他本來就吃不慣。就在他排隊交餐盤的時候,被身後的人故意擠搡,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微卷的發,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上,眼睛如薄隼,視線落在了蘇雀的身上。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胡湖。
胡湖見他長得不錯:“新來的,不知道道歉嗎?”張手一耳光打過去,沒想到蘇雀躲開了。蘇雀兀自地、目中無視地放下了餐盤。
礙于餐廳中,獄警林立。胡湖的人沒有怎麽動那人。胡湖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心裏産生了一絲想法。
周一早上七點半用餐結束後,是室外的放風活動。
在室外,有籃球,乒乓球。
蘇雀在看着四周高牆上的哨兵,壘起的電網,如同銅牆鐵壁一樣,關閉着幾只飛不出的蒼蠅。
他問起來:“我到底是誰的白月光。”
系統說:“別着急,這次會一點一點随着劇情進展揭露的。”是怕像上個世界一樣,劇情全被反派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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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胡湖正在抽着香煙,這是監獄裏有錢人才能做的事情。這裏香煙的流通價格,比外面的還要貴上好幾倍。他身邊營養不良的人是他早上在餐廳開葷的那男孩。周圍還有幾個他的跟班。
他們在打賭。賭注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離他們一百米遠的一個人。那個人略有些發呆,似乎是還不适應監獄的生活。遠遠看去,那人烏發蒼膚,有些倦意的,懶懶的,倚着牆。
胡湖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十包煙。而他隔壁的胖子笑,說:“我賭十五包香煙。”
很快的,蘇雀面前出現了幾個人。他擡頭掃了下,那些人不懷好意,還抱有對某一種物件垂涎的模相。他進退不得,被“邀請”去了胡湖那邊。
胡湖長得一米八多的個子。不知道是不是玩搖滾,頭發有些自然卷。看出來在監·獄外面是張風流的長相。
似乎剛料理完剛才那個娃娃臉的男孩,看到男孩裸·露出來的皮膚青紫不接。
蘇雀收回了眼神,手下不滿他看似不尊重的表現,伸手一打,向他的後頸拍去,打下去的聲音看似很大,實則蘇雀稍微縮了下後脖,輕巧躲過這一力氣,所以打在他身上并沒有多少力氣。
“叫胡哥。”
蘇雀也不怕人的,倒是性格看起來過分的沉靜。他張口,叫了一聲“胡哥。”
“新來的,知道這裏誰最大嗎?”胡湖的手下繼續問他。
蘇雀不說話,胡湖的小弟指了指胡湖的裆·部,衆人笑開來。
“中午吃飯,過來跟我一桌。”胡湖看住眼前的似乎進了虎狼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兔子說道。他的聲音微啞,帶着煙腔的懶洋洋。
放風活動不許集聚,這是監獄的規定。雖然胡湖集聚跟他說話,可是他小弟不時擡頭四周看,城樓上全是哨兵獄警,有些獄警已經注意到他們身上了。
“聽到沒有!”手下吓唬他。
蘇雀不聲不語,胡湖以為他被陣勢吓到了,挑了眉毛一下,給蘇雀整理衣服。手碰到了蘇雀的傷的地方,蘇雀不知覺地輕輕地皺了下眉毛。
胡湖把嘴巴的香煙遞在了蘇雀的嘴唇中。胡湖對他說:“像你這種腦子活絡的人,”早上背書看得出來,有許多人注意到了他,蘇雀往後在監·獄的日子不會好受。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找個靠山。那麽他胡湖就是很好的人選了。
“應該知道怎樣趨利避害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的救星就在面前了,看你要不要跪下來抱我大腿。
獄警注意到他們的聚集,立即喝制過來:“那邊的人,在幹什麽呢!!”
胡湖的手下識趣地散開。胡湖走之前,給蘇雀暗示:“我等你。”
我等你的屈服,我等你的救命。
胡湖那群人離開了他之後,蘇雀意識到有個人一直遠遠地盯着他看。他眼神不經意地一瞥,看到了同監舍的那位二十歲的囚犯大佬。他目光沉冷,非常冷冽的眼睛黑色頭發,目光盯緊了蘇雀。
蘇雀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系統提示:“顧憫厭惡值依舊是(2/5),宿主您可要加油了。”
反派弄清楚了顧憫是誰後:“我為什麽要按你說的刷厭惡值。”
系統:“??”
系統連忙補充解釋:“宿主您要是不完成,會有額外的懲罰。”
反派歪頭:“什麽懲罰?”
系統:“譬如……”
結果他聽見反派說:“你擅自不告知我本世界劇情線、我的身份,導致我無法順利完成劇情。還要把任務拆分成累積值解鎖任務。你不如自己把活幹了。”
系統:“這,這,這……”這不是他的意思啊!怎麽聽上去要散夥的意思?
系統:“別別別別,宿主,我有個辦法……”
反派切斷了聊天渠道。
系統在那邊人都傻了。
反派冷笑。沒有任何提示,單幹他也能找出這個世界的主角和任務劇情線。那名二十歲的年輕人,似乎是他監舍裏的老大。既然本世界是“解謎”游戲,那麽他好好先摸清楚這個二十歲的大佬的來歷。
中午,胡湖的餐盤裏四菜一湯,還有新鮮水果。監獄與世上一切地方都一樣,只要有錢,就能過得舒舒服服的。
中午的用餐只有一份菜加一份米飯。蘇雀沒有胃口,知道不吃一點食物,挨餓的是自己。于是張口多喂了幾口。他們這裏的勺子材質是軟膠塑料,為了防止自殺和傷害別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餐桌的人走開了,重新坐下來,坐在他身邊的是胡湖他們。
胡湖一只手勾住他,有人抓着他的手腕摁在桌子上,攥住他的肩。被迫地按趴在了桌上,他踹開了後面的人,目光看去,只見胡湖狡笑地看他。很快,旁邊的椅子砸落下來。
蘇雀翻身滾落在地上,躲過了椅子。但是躲不開的是寡不敵衆。
以反派的身手,避不開這些普通渣滓的拳腳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他有更長遠的一個計劃。
餐廳裏又聽聞了這邊的騷動打鬥。
囚犯們就知道,又是胡湖小子在鬧事了。
這次不是尋仇,就是教訓新人。只要監獄裏哪個沒有靠山的、但凡長得稍微好看點的,只要別人不肯從他胡湖,就會動粗強迫。
胡湖的手部被蘇雀反抗擲過來的鐵椅刮出了血。
那個青年反抗得過于強硬,也好不到哪裏去。
胡湖眼神陰鸷了一下:“還敢打我?”
打鬥得更加兇狠。
獄警們貓觀鼠鬥般,看夠了熱鬧,老鼠撕咬得死傷慘重後,才不緊不慢地抽出了警棍,一邊警示其他看熱鬧的囚犯,另一邊瘋狂毆打這些手無寸鐵的、聚集鬧事的底層暴徒垃圾們。
蘇雀躺倒在了地上,獄警走過來看他的時候,他視線朦胧,無力歪側的頭顱,只看見了被獄警按在地上不得動彈的胡湖,胡湖的頭按在了地上,卻饒有挑釁地看住他。
胡湖被帶去囚犯管教室。
獄警看到了這個新人,就知道他為什麽被胡湖欺負了。
躺倒在地上,黑色的頭發略微地散開,露出他阖上了一會兒,又睜開的眼睛。
長成這樣,胡湖不動手,也有其他人觊觎。
“要不要去醫務室?”來自獄警的問。
像他這種新人獄警見多了,一開始拼死反抗,後來就迫不得已屈服。
倒在地上的青年從地上翻身,撐住了一個倒下的椅凳,慢慢地爬了起來。他不需要。
下午的勞動改造。周一到周五都有囚犯勞動工作。
今天的勞改是肉制品車間。囚犯以監舍為隊伍,排成一列,在進入車間前由獄警分配工作。蘇雀故意排在了顧憫的身後。因為是兩人一組,剛好,分到了跟顧憫一組。
他們一起負責肉制品的出廠的包裝質量檢測。在進入車間,青年的走路就有些不穩。
他們的外包裝檢測工作房在車間最裏面,兩個人走到了工作地方。
顧憫收回了對青年的視線。青年在看了一下他們流水線裏出來的外包裝,蘇雀擡起了眼皮,稍微想轉頭,問起顧憫檢查包裝的工作步驟是什麽。話出口了半句。
下一刻,整個人不穩,栽倒在了大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