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冷宮玉顏醉帝心:九日皇後(新浪VIP完結)

作者:千櫻浠

內容簡介

一夕之間宮中嘩變。我家破人亡,只能夜夜承歡,玉臂攀上他國帝王的頸,極妖極媚,只為了利用他奪回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我的仇人,暧昧地擡起我的下巴笑道,聽朕的話,朕保你無恙。

我步步為謀,周旋于兩個帝王之間。然,鋒煙彌漫,我的身份暴露了,他大怒,辱我折我,再賜以九日賤後之辱,茫茫後宮,何去何從……

關 鍵 字: 纏綿悱恻 廢後 後宮 冷君 千櫻浠

賤後,逃宮,淪落。

楔子

寒冬,寒露重,凄草枯,星月凄然。

一玉徑往院落的深處,落葉飄零,冷風肆虐,衣衫單薄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在後面的男人推了我一把,腳步驀然踉跄了一下。

“還不快走?要是讨不到主子的喜歡,老子就将你賣到青樓去!”

男人惡裏惡氣地道,我緊緊地抿着唇,想到那些烏煙瘴氣的青樓,哆嗦了一下。

終是走到那寝室,男人上前敲門,我愣愣地站在那裏,這一刻,我逃不掉了,改變不了,什麽都沒有了。

七天前,我還是一名昭國的皇後,如今,卻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門的是一個年約雙十二年華的俊朗的男人,目光如勾,輪廓線條硬朗有致,敞開的胸膛,曬得微紅而健康的結實肌肉,一下子暴露無遺。

冷風過,我的衣袂飄飛,青絲逸起,蒼白的容顏或者更像一朵殘入的花兒。身上那襲柔軟的籠煙色薄紗裙将我身上美好的線條勾勒出來,那男人的目光,一下子透出幾分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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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個帶我來此的男人之願,今晚,我便成為了這個男人的侍妾。

堂堂昭國皇後,雖然已是一個廢後——不,之前的我在兩天前就死了,現在的我,是重生的我。

只是,一個從小就驕傲的人兒,今晚,卻要在這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這不是我所願的,這不是我所想的。

卻,是我的宿命。

衣裳褪,殘顏悲,我的頭枕在柔軟的紗枕上,仰望,看到那白色的紗帳微微顫抖着。

他的臉,其實很好看。

可是,瞳裏卻是無情和冰冷。

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

明日,也許我會命喪他的劍下,又或者,被賣入青樓,又或者我的命運,發生變化……

我我的心,已麻木了,在那些黑暗的冷河裏腐爛了,我瞌上美目……

茍且偷生,亦只不過心存一份難以讓我安心赴黃泉的恨,我活着,我就要向那個人,讨回屬于我的一切!

001:廢後1

從前。

我流落民間之時,你和她鳳闕玉殿;

我饑餓寒冷之時;你和她錦衣玉食。

我悲傷絕望之時,你和她共枕纏綿;

如今。

我*起舞,你目有怒意。

我心有所系,你殘暴掠奪。

我嫣然而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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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紫宮醉然殿前,稀稀疏疏的翠竹立于寒風中,雪花飛舞,輕盈聲聲,大道兩側玉樹株株,冰條雪葉,有些枝條承受不住雪的重力,吱呀一聲跌落于地,地上的碎雪被砸起幾點,灑在我那紫色的裙裾上。

鐘離伊緊緊地攏住水色雙錦鹿皮披風,寒氣若刺入骨,激起了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五官都凍得紫紅色,此冬,是她出生以來的十六年最冷的冬季。

作為昭國的皇後,鐘離伊卻要親自來到了這個淑妃的紫玉宮,求自己的夫君——初明皇,楚商淩。

急步至醉然宮的門前,有二侍衛出手将鐘離伊攔了下來,雖然口氣恭敬,然那神色帶着不屑的神色,“皇後娘娘,請留步,皇上吩咐過任何人在沒有皇令之前不得進入。

鐘離伊的心一痛,鐘離氏一家五十九口的命,就完全掌握在楚商淩的手上,今日便是最後一日限期,明日正午,将于斷頭臺,斬!

叫她如何還安心地站在遠處看着他摟着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叫她還如何有顏面去面對那在天牢裏熬苦的親人?

“放肆!本宮乃為皇後娘娘,誰敢攔本宮,斬!”

鐘離伊厲聲地說道,兩個侍衛臉色微沉,唰的一下,銀劍出鞘,刺得鐘離伊的眼睛,很是生痛。

鐘離伊這個皇後娘娘,原來是如此不堪。

連兩個卑微的侍衛,也敢對本宮刀劍相向!

鐘離伊秀眉一挑,氣得心碎欲裂,疼痛一點點地夾雜着寒氣沁入了心脾。

狠下了心,大步上前,一手就握在那鋒利的劍刃上,手掌一陣尖銳的刺痛,朱血灑,滴滴落地*涼。

那執劍的侍衛大驚,臉色煞白,即使鐘離伊是一個一夜失寵的皇後,但主子畢竟是主子,他們還是怕的。

“皇後娘娘!”

那個侍衛收回劍,鐘離伊冷冷地盯了那張充滿慌張的臉,大步地入了宮去。

眼前,一片輕曼粉紗飄揚,六個舞姬踩着優美無比的舞步,在殿中輕然如妖精起舞,纖腰系粉绫,絲絲縷縷随之而起舞,華麗之境,靡靡之音,令得她勃然大怒。

然,那個男人,鐘離伊的男人,卻抱着另一個女人調、情溫存,女子嬌美如花,五官精致,她記得這個是剛剛進晉妃位的秀女白錦兒。

淑妃衣裳微褪,香肩玉露,一纖手勾落在楚商淩——當今為初明皇的男人的脖子上,額若紅桃,笑容好比一朵正豔的花兒。

楚商淩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笑了起來,溫軟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立刻注意到殿中的奏樂因鐘離伊的到來而停下。

他擡首,見她手滴鮮血,發髻微亂,眸光明顯地冰冷了下來。

淑妃見了鐘離伊,并未起身行禮,在她的眼中,她或者不是一個皇後,而是一個失寵的身份卑賤的女子而已。

楚商淩,好個皇上!

你有我鐘離家的扶持,這江山,原本是我鐘離家的,只因父皇一子無出,只出三女,而我便是大公主。

作者題外話:浠的新文,喜歡的親一定記得要給票、收藏,留言哦,衆狼吻~~(想了想,還是從第一人稱改為第三,浠怕第一視角太小,寫得不好哎,大家理解理解)

002:廢後2

父皇無兄無弟,江山社稷岌岌可危,欲立附馬為皇,在三位附馬之中選了聰明敏捷的你,久經培育,國策、戰略、道德等等全面給予教育。只是,父皇看錯人了,你暗中拉攏功名顯赫将臣,暗中納賢招良,登基後竟然恩将仇報,将我鐘離一家打入大牢,而我這個皇後,如今更是沒有一點地位!

眼前的那個男人,一統天下,将自私地将自己認為的後顧之憂一起斬殺,而我鐘離氏,便是最重要的一家族。

鐘離伊緊緊地抿着唇,凍紅了的手在衣袍裏緊緊地攏住披風,落在青絲上的雪花因殿中的暖氣而微微地濕融化了,濕潤了她的青絲,有一縷冷意,沁了入她的知覺裏。

鐘離伊看着那雙冷漠的眼睛,殿中的暖意卻暖不起她的手,她的心。

鐘離伊冷傲,可是為了家人,她還是得緩緩跪了下來,頭上的流蘇珍珠鈴铛清脆作響。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臣妾不是個愛轉彎拐角之人,臣妾懇請皇上念在臣妾的份上,念在家父為國之先皇,強國富國,造福萬民,請皇上放過家父一命!”她平生第一次跪下,求人。

她是昭國昭福公主,父皇的愛女,父皇一脈無單傳,連個王叔亦無,所以皇位便得附馬或者公主繼承。

只是父皇被楚商淩騙了,楚家一直暗中圖謀皇權,娶了她為後,更是以電光火石之速,斬斷了父皇所有的勢力!

當然,怪亦怪在父皇晚年淫、亂無度,殘暴無比,然,他始終是她的父皇,就算父皇該死,可是其他的五十八條人命,也不該死啊!

她們有老有幼,手無縛雞之力,如何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大權的。

楚商淩冷冷一笑,斜睨鐘離伊,“皇後,先皇為人殘忍淫、亂,死于他手下的冤魂無數,朕如果輕易赦免他的罪,豈不是太對不起蒼天百姓了?”

鐘離伊緊緊地握住拳,垂下螓首,手心處的血一滴滴地落于白玉地上,如一朵朵驚、豔瞬開的石榴花兒。

“皇上,即使家父難免一死,然,鐘離其他人氏,老幼婦儒,亦應該赦免他們的罪!家父的确作惡多端,然……”

“來人!将皇後拖下去,以幹涉政事、穢亂宮闱之罪打入冷宮!”楚商淩冷喝,眼中全是冰冷的諷刺。

鐘離伊心一緊,若有一道巨大的力量再次将她的心硬生生地血淋淋地撕開了!

從昨日起,她就知道,楚商淩娶她,為了皇權!

為了推翻鐘離家的統治,而大婚九日,卻不曾碰過她!

“皇上!臣妾何來的穢亂宮闱之罪?”鐘離伊杏目亦燃起了憤怒之火,冷然問道。

一股天生的傲氣,從她的雙眸中,淩厲流淌而出。

她是驕傲的,可是時過境遷,她在任何人的眼中,再也不是尊敬的公主,或者皇後。

“皇後!大婚之夜,你尚未落紅,早就是不潔之身,如何不是穢亂宮闱之罪?”楚商淩冷冷一笑,鐘離伊全身一震,含恨地看着她曾心愛的男人。

003:廢後3

他一直沒有碰她,原來是有計劃的!如今反咬她一口,污蔑她是不潔之身!

呵,楚商淩,你好厲害!

鐘離伊冷冷地看着那男人冷漠的臉孔,眸中全是無盡的絕望。

她只是一棋子,一奪江山的棋子。

鐘離家的江山,終被楚家占為己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更何況她只是一顆棋子?

兩個侍衛沖入來,一把架起了鐘離伊,朝冷宮而去。

大道兩邊積着冰雪,大道朝冷宮伸延,路過的宮人紛紛露出嘲笑的神色。

冷宮,處處殘敗,鐘離伊立在冷宮中,只聽那兩小太監笑着将門關上。

她如何是好?宮中的人全都被楚商淩換了,再也沒一個侍人是她的心腹,鐘離家真的要被毀于楚家的手上了嗎?

鐘離伊的心兒難受極了,悲從中來,胃卻如排山倒海般難受,寒風呼嘯,将她的手與臉龐凍得發紫。

她不能再奢望那個男人,将鐘離一家放歸府上。

夜暮降臨,她不斷思量,終于在三更之時,走出冷宮。

或者到處走走看,會有新的辦法,更甚至可能遇上舊人呢?

三更之時,寒風更是若削骨削肉,鐘離伊冷得抱着雙臂,走到了禦花園的落江橋上。

河水滔滔。

泛着一種絕望的冷光。

“那不是皇後娘娘嗎?”

“哪裏還是呀,被皇上貶為廢後了,走,別理她!”兩個巡邏士兵的聲音順着冷風飄了過來。

鐘離伊緊緊地握住橋欄,雙眸漸漸湧出熱淚,瞬間冰冷,她一悲苦女子,無權無勢了,又能作甚?

何不,投入河中,死個痛快?

紫唇一抿,紅顏淚先淚,鐘離伊用力一翻,纖瘦的身子如同一張風中落葉,掉入那滾滾的望江河之中……

冷水刺骨。

鐘離伊只覺得全身都冰冷了,水從她的嘴裏鼻子裏灌入,冰冷痛苦的感覺翻山倒少而來,窒息,迷糊中,聽到有人大呼。

亦,只不過是那些路人的驚叫,最終呢,她會離開這個肮髒的皇宮,和父皇母後于一起……

“嘩!”

黑暗的河邊上,一個人影同時躍了進去。

看熱鬧的巡邏兵眼睜睜地看着河面,除了波瀾洶湧,倒是再也見不到什麽動靜。

“我看,兩個人都冷死在下面了。”一個巡邏兵冷漠地笑道。

“的确如此,這天氣,好冷啊,我們找個地方暖暖吧,不用管那個廢後了。”

二人嘻嘻哈哈地往前走,望江河,表面一片安靜。

然,在這二人剛剛一走,有人便從河裏冒出來,拖着一人上岸,男人冷得直發抖,吃力地抱着那個女人,朝河岸邊下走下去。

夜色濃烈,寒意深重,黑漆漆的天空,漸漸綻出一縷星光……

004:逃生

京城,寒冬臘月并沒有影響京城的人群,仍然是熱鬧喧嚣無比。

獵獵北風,雪已停了,昨日那陰霾的天空還綻出一縷光芒來,薄薄的陰雲掩蓋着那輪迷離的太陽。

鐘離伊睜開眼睛,卻看到簡陋的床頂,粗糙的麻帳,光線略為暗淡,她一驚,驀然坐了起來,房中亦很簡陋,只有一四角桌子以及兩張椅子,這裏看起來像客棧。

這是哪裏?

她明明記得自己跳入了望江河,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然,那些刻骨的疼痛,還壓抑在她的胸口裏,驚得她冷汗涔涔。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小二打扮的男子走進來,看到醒來的鐘離伊,笑着道,“夫人,你醒啦?你夫君一大早就走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宮裏的侍衛,真羨慕娘子……”小二唠叨起來,将茶水斟了一杯。

鐘離伊怔了怔,原來,是宮中的侍衛救了她。

可是,她認識的人都被楚商淩換了,怎麽會有人救她?

“夫人啊,要是沒事兒別到外面,瞧你臉色也不好,外面也不知道鬧起什麽事兒來了,很多官兵在街上尋人,可是又不說是尋誰……”

小二是個熱情之人,唠叨之中不知不覺讓鐘離伊得知了最新的情況。

“小二,如今是何時了?”

鐘離伊臉色煞白,今日正午,鐘離一家将會被處斬。

小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夫人,現在可是辰時。”

鐘離伊正欲起床,便聽到下面有士兵的吆喝聲,“上面的客人全下來,我們來搜人!”

鐘離伊臉色煞白,小二馬上明白怎麽回事,“夫人,您快從後門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鐘離伊聽罷,便随便拎起床頭的那個包裹,人到絕處,亦只能蒙求陌生人的拯助。

她踉跄着跟小二從後門逃出客棧,小二将她送到巷口,指點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讓她從此處暫躲着。

鐘離伊順着小路,跌跌撞撞地走了好一個時辰,卻見此處的确越來越偏僻,前面只有一間破舊的小廟。

她暫時栖身于此。

過了三日,包裹裏的幹糧吃光了,天氣也驀然變得更冷,鐘離伊之前都靠着裏面的幹稻草取暖,如今冷風更凜冽,她不得不走出這個廟。

別人救了她一次,這或者是上天對她的眷顧。

她想活着,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然,這只是個夢。

當她走到京城,雖然發現再也沒有士兵搜尋她,她對于楚商淩來說,亦只不過是個廢後,她能逃生,對他的威脅根本亦不大。

這幾天裏,她靠讨乞為生。

寒冷無比的臘月,熱鬧的京城,可是卻沒有多少人朝她伸來援助之手。

鐘離伊餓了好幾天,都尋不到一分婢女的活兒,最後跌跌撞撞地出了京城,現在的她,只是一個臉上變得髒髒的男乞丐,這個冷漠又勢力橫行的時代,她又如何敢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去讨乞?

京城百步之外,有一塊洋山芋地,鐘離伊不顧三七二十一,便上前去撥掉一棵,正欲挖,一個人猛然喝住她。

“住手,哪來的小偷?”

有人上前拖開鐘離伊,她又冷又餓,眼前一陣暈眩,終是暈了過去。

005:被賣了初夜1

鐘離伊再次醒來,卻是泡在一個熱水池中,有兩個小侍女為其擦身。

她怔了怔,冷漠一笑,這一次又被救回來了嗎?

然,她想得太天真了。

待穿好衣袍,她才發現這衣袍乃是上等好料,一般窮人家是穿紅不起的,可攀比自己于皇宮裏的中等衣料了。

“豔大娘,這個姑娘洗好了!”那侍女甜甜一呼,鐘離伊方發現此處,充滿了胭脂味兒,門被推開了,一個約五十時年的女人風情萬種地走進來,看到鐘離伊便喲喲喲大叫。

“喲,看來老馬真給大娘我找來了一個好閨女,還是處子呢,能賣多少錢呀!快來用膳吧,看你流落街頭,處境堪憐,還是乖乖地在倚花樓裏當頭牌吧!”

女人走過來,拉着鐘離伊上上下下打量着,看樣子這女人就是這刻裏的老鸨了。

有個侍女送來了早膳,鐘離伊冷漠地站了起來,“謝豔大娘的好意,本姑娘不接客!”

一句話,那豔大娘臉色一變,冷笑着道,“你以為說不接就不接?像你這種人老娘我見得多了!”

她揮手,兩個小侍女立刻湊上前,三人輕聲商量了一會,鐘離伊看着桌面的食物,硬是忍住了欲狼吞虎咽的欲、望。

這裏是煙花之地,青樓。

她,被賣到此處來,從此接客,賣笑,這些她從來不曾想到過的侮辱,将會從今天開始。

鐘離伊憤怒地欲沖出房間,被兩個侍女一把抱住了。

她可是曾經的堂堂昭國大公主。

她可是曾經的昭國尊貴的皇後!

她竟然要淪落為煙花女子?

“拖住她!好個倔強的小妞,看得老娘得趕緊找個買家,小紅,以翠,你們看住她,老娘去去就回!”

豔大娘冷冷一笑,扭着腰肢兒出去了。

鐘離伊拼命掙紮,可是她人微力薄,哪是這兩個小侍女還有門外的一個大男人的對手,沒幾下就累得直喘氣,坐在椅上,絕望地看着外面那片暖洋洋的陽光。

約半個時辰後,老鸨領着一個七尺大漢進來,笑眯眯地道,“大爺,您要買處子,這個姑娘正好是處子,并且從來沒賣過唱的,保證青樓裏的人都不認識她。大爺,您瞧,這姑娘,蜂腰柳眉朱唇翠眉,膚若凝脂半裏香呀!買下她一定能讨得大爺的歡心的!”

那男人一臉冷漠,打量了一下鐘離伊,見她的确長得絕、色,神色倔強,的确是一個初入青樓的女子。

颔首,“好吧,就這樣吧,多少銀子?”

“五百兩!”老鸨雙眼放光,喜滋滋地道。

006:被賣了初夜2

男人眉頭一皺,手中突然有一尖劍突然呼嘯而出,一下子抵到了老鸨的脖子上。

“瞧瞧本大爺是誰,是随便坑的人嗎?”男人冷笑着道,豔大娘吓得臉色煞白,連忙賠笑道。

“大爺,您別動氣,別動氣,大爺,那就一百兩吧,這個價錢是最便宜的了,否則您殺了老娘,老娘也沒辦法了呀!”

豔大娘低聲哀求。

鐘離伊在心底冷笑,絕望地将想逃走的念頭壓了下去。

這個男人看來是個會武之人,再從那氣質看起來,必定是将軍或者較有聲譽的男人,但聽他的口音,倒也不是本地人。

她一弱女子,怎麽可能逃得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

男人臉色緩了一下,收回了短劍,哪料立于後面的兩個大漢突然沖上來,男人早就有所準備,一手抓住一個男人的左手臂,咔的一聲,大漢痛呼,身子如斷線風筝被甩到另一個大漢的身上!

短短一招,就将老鸨的人全給扳倒。

豔大娘吓得連連後退,男人摸出一張銀票擺在桌上,上前拉過鐘離伊,強硬拖下去。

又餓又累的鐘離伊毫無反抗之力。

成為廢後的那一刻起,她已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男人将鐘離伊帶到了一座比較偏僻的小別院裏,小別院極為精致,亭閣流水,富有詩意。

有兩個男人迎面而來,鐘離伊餓得唇都發白了,她緊緊地抿着唇,倔強地不說一句話。

男人看了她一眼,對面走過來的賠笑男子道,“張九,你将這女子帶下去,讓她用一頓午膳,晚上将她送到主子那裏侍候主子。”

黑衣男子連忙應了。

鐘離伊麻木地邁動了步子,她的命運,從此就淪為了他人的侍妾;若那個主子看不上她,她還可能得再回到青樓……

是夜。

寒冬,寒露重,凄草枯,星月凄然。

一玉徑往院落的深處,落葉飄零,冷風肆虐,衣衫單薄的鐘離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在後面的男人推了她一把,腳步驀然踉跄了一下。

“還不快走?要是讨不到主子的喜歡,老子就将你賣到青樓去!”

男人惡裏惡氣地道,她緊緊地抿着唇,想到那些烏煙瘴氣的青樓,哆嗦了一下。

終是走到那寝室,男人上前敲門,鐘離伊愣愣地站在那裏,這一刻,她逃不掉了,改變不了,什麽都沒有了。

七天前,她還是一名昭國的皇後,如今,卻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門的是一個年約雙十二年華的俊朗的男人,目光如勾,輪廓線條硬朗有致,敞開的胸膛,曬得微紅而健康的結實肌肉,一下子暴露無遺。

冷風過,她的衣袂飄飛,青絲逸起,蒼白的容顏或者更像一朵殘入的花兒。身上那襲柔軟的籠煙色薄紗裙将我身上美好的線條勾勒出來,那男人的目光,一下子透出幾分迷離。

如那個帶她來此的男人之願,今晚,鐘離伊便成為了這個男人的侍妾。

堂堂昭國皇後,雖然已是一個廢後——不,之前的她死了,現在的她,是重生的她。

作者題外話:晚上來二更,大家有時間來瞧瞧~

007:被賣了初夜(二更)

只是,一個從小就驕傲的人兒,今晚,卻要在這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這不是她所願的,這不是她所想的。

卻,是她的宿命。

衣裳褪,殘顏悲,我的頭枕在柔軟的紗枕上,仰望,看到那白色的紗帳微微顫抖着。

他的臉,其實很好看。

可是,瞳裏卻是無情和冰冷。

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

明日,也許她會命喪他的劍下,又或者,被賣入青樓,又或者她的命運,發生變化……

她的心,已麻木了,在那些黑暗的冷河裏腐爛了,她瞌上美目……

茍且偷生,亦只不過心存一份難以讓她安心赴黃泉的恨,她活着,她就要向那個人,讨回屬于她鐘離伊的一切!

男人欺身而上,冷笑地扳過鐘離伊的臉,“怎麽?不願意?婊、子無情……看來你的手段還是不錯,故擒欲縱嗎?”

鐘離伊雙目發冷,赤、裸的身子在冰冷的空氣中激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然,那優美的如天鵝一般的脖子,那有若凝脂的雪峰,誘惑線條一盡展現。

鐘離伊又惱又怒,“本小姐并不是青樓女子,公子若放過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男人揚眉,似笑非笑,眼中的嘲弄更濃。

“不是青樓女子,怎麽等別人*你的衣袍方說這話兒?”男人眼中充滿了厭惡,鐘離伊心一喜,連忙低聲懇求道。

“這位大爺……小女子只是一無辜的被賣到青樓的,大爺行行好,放了奴婢,奴婢一定會感激不盡。”鐘離伊除了求過楚商淩,也只有這個陌生的男人了。

男子明顯怔了怔。

不過,鐘離伊倒真的看出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他冷冷地彎起嘴角,俊目微眯,翻下身子一腳将鐘離伊踹下了床,鐘離伊跌落在地上,摔得眼直冒星星。

一襲暖衣落在她的身上,鐘離伊大喜,難不成真的碰上個好男人了,沒有踐踏反而放棄她?

燭光微弱,映落在她那張塗上喜色的俏臉上,仰望,卻見男人的笑變得更冷血。

“張九,帶她回國,這女人的個性朕喜歡,反正宮裏的女人朕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當暖床吧!”

鐘離伊頓時瞪大眼睛。

這個男人,還是皇帝?

她得當他的暖床?

門被推開了,剛剛推鐘離伊進來的男人一臉賠笑,看到鐘離伊坐在地上,“皇上,現在要回國?不去昭國的冰山溫泉了?”

男人厭惡地看了鐘離伊一眼,“有這個女人帶回去,就好了。”

鐘離伊一邊穿衣袍,一邊思量着男人的話,他自稱朕,如果他真的是皇帝,怎麽會跑到其他國家找女人?

皇帝要多少個女人都有,為何他說“有這個女人帶回去,就好了”?

穿好衣袍,男人的目光輕蔑地掃在她的身上,“将她帶下去,明日動身。”

張九連忙笑道,“好,小人将這姑娘安排住所。”

008:羞辱1

“慢,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叫住了鐘離伊。

鐘離伊怔了一下,她鐘離家,在幾天前全部被抄斬,鐘離家可乃為從昭國歷史上消失。

她淡淡一笑,美眸中透着絕望,聲音卻溫柔極了,“皇上,奴婢叫鐘伊兒。”

“帶下去。”男人淡淡地看了鐘離伊一眼,命令道。

鐘離伊就這樣又被帶下去了,安排在院子北角的一個小閣樓裏,這個男人身份尊貴,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要選擇鐘離伊。

如果真是皇上……他要什麽在這裏帶回一個女人作為暖床?

閣樓不小,很雅致,很安靜,比起青樓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好多了,鐘離伊一頭倒在那張鋪滿了錦被的床上,那麽久以來,絕望的她幾乎沒有時間和心情入眠。

一入夢,便見那嗜血的楚商淩,鐘離一家大小五十九人的血,流成河……

驚醒,已是晨曦之時。

薄白的光芒輕輕地滲入。

鐘離伊吃力地爬起來,迷惘地望着茜紗窗外面,天空竟然出奇的放出明亮的光芒,不久,便有一輪豔陽,冉冉升起。

仿佛一切的悲劇,都不曾發生。

鐘離伊冷冷一笑,從今天起,她不再是以前的鐘離伊,而是鐘伊兒。

一個借助他人力量,欲奪回自己東西——尊嚴,愛,皇權。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皇宮裏的女人們個個都皮細肉嫩,要多絕色就多絕色,皇上還是不喜歡,偏偏跑到這裏來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去……還有,皇上居然也沒有讓那女人侍寝。其實那女人也長得不錯呀,至少讓男人們見了都想。”

“張九,我讓你跟随皇上,不是胡亂揣測皇上的心思,你不怕死嗎?”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一個略有些猥瑣的聲音。

“是,是,李侍衛,小人不敢,小人……”

“你好自為之吧!”

那冷冷的聲音,鐘離伊聽出了是昨日在青樓将她買走的那個男人。

鐘離伊更為奇怪,那個皇帝,對女人沒興趣?

怪不得,昨晚将自己壓在身下,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欲、望,他的眼神也是冷血的,連笑容都充滿了諷刺和殘忍。

鐘離伊眼前驀然一亮,瑖國的皇帝,聽說當了五年的皇帝如今仍然無一子嗣,此帝封號為盛帝,民間盛傳此帝手段殘忍,冷血無情,卻有“不舉”之疾,難道那個男人,就是盛帝?

瑖國與昭國,素為聯盟之國。

鐘離伊冷然一笑,曾經的她是男人的棋子,如今,她亦欲讓男人當她的棋子!

有人上來,乃是一眉清目秀的侍女送來了洗臉水,鐘離伊草草梳洗了一番,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然,是一個平凡的“鐘伊兒”,而不再是昭國公主、後來的皇後鐘離伊。

到了樓下用膳,才意外地看到了昨晚那個自稱朕的男人。

侍女們擺好早宴,便全數退下。

廳中只剩下鐘離伊和這個男人。

男人冷冷地看了鐘離伊一眼,“坐到朕身邊來!”

鐘離伊一怔,螓首低下,溫婉地坐到男人的身邊。

男人風顏玉骨,可惜他的眼神是冷的,唇邊的笑亦若嗜血般殘忍,那雙宛如星辰的瞳映入了鐘離伊那張沉靜的容顏。

“怎麽?昨晚還苦苦哀求,如今如此安靜享受朕的寵愛,女人,天生賤。”

009:羞辱2

男人毫不客氣地伸手撫在鐘離伊的臉上,冰冷冰冷的,如同一塊冰一般,鐘離伊打了一個冷戰,她輕輕地抿抿唇,溫婉低聲道。

“奴婢雖然不知道皇上是哪國的國君……然,奴婢以為,在皇宮裏侍候皇上總比在青樓一身侍萬主的好,不管皇上給不給奴婢名分,奴婢都不在乎,奴婢只需要一個安身之處,吃得飽,住得了,那就好。”

她語言誠懇,眼中的哀傷汩汩流淌,男人的手微微一顫,繼而冷笑着,今天的他一襲白錦袍,一件墨色的打底亵衣,卻有着精致的圖案,男子的笑容略帶冷血。

“女人,口不對心,說的如此,心裏想的又是另一套。不過……回到宮中,朕就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男人笑,亮若星辰的眸子閃閃發高,他慵懶而優雅地端起了一杯酒,輕嗫了一口,手繞到了鐘離伊的腰上,摟得緊緊的。

鐘離伊臉上莫名其妙地發燙。

雖然和楚商淩大婚過,可是他真的不曾碰過她,婚前婚後,亦只不過是一個溫柔的眼神,卻将她天真無知的*給俘擄了。

男人正是瑖國的皇帝——獨孤冽,雖然說是皇帝,卻整天在外游手好閑,将整個皇權都交給了王爺處理的皇帝。

他天生愛打獵,更是跑到了他國來尋獵物,不過卻被昭國的美景所迷惑,一路來到京城,竟然也相當無事。

他的确是有怪癖,那就是厭惡女人。

倒不是不舉,而是他連碰女人的興趣也沒有。

不過,鐘離伊倔強的性子,倒讓他有些興趣。

或者,是他有生以來,最感興趣的一個女人。

鐘離伊現在顯得很乖巧,安靜地為獨孤冽斟酒,哪料,獨孤冽接過酒卻順勢一傾,整杯暖暖的酒便順着鐘離伊的脖子緩緩往胸流下,不多時,胸前便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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