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恬不知恥的将錯就錯
10
高三前的那個暑假,陸勇回鄉探親。
陸勇到家後第十天才打電話通知我,我正在家中百無聊賴,接到他的電話後火速趕往縣城找他。這家夥又長高了不少,讓我很忌諱和他走在一起。
我們在陸勇家待了三四天,頗有些無聊,每天不是閑坐在旱冰場裏乘涼泡妞,就是悶在鍋爐房一樣的游戲廳裏打電動,其間還去找過餘妍一次,她沒敢邀請我們去她家裏坐,只是站在樓影處瞎聊了一會兒。
後來我提議去找少傑,陸勇說他一到家少傑就來找他了,我來之前,少傑剛回去。可陸勇還是借來了堂兄的摩托車,帶上我一起去找少傑。我們都沒去過少傑家,摸索了兩個小時才算找對地方。這天我才知道,少傑父母有着各自的家,少傑自小和爺爺生活在一個小鎮的政府大院兒裏,少傑的學費和所有生活開支,都是他的幹部爺爺供應的。
少傑看到我們,滿臉欣喜若狂。可随後我就成了一個擺設,這二人貼身坐着,像對很久沒見上面兒的親兄弟,話題集中在他們的初中時光,一起回味了初三時怎麽鬧的矛盾,到底誰對誰錯,陸勇參軍入伍後又是誰先寫了書信主動言和……我插不上一句話,獨坐一旁,自個兒煩躁起來。
然後他們又說起了初中時兩人共同喜歡聽的歌,什麽劉德華的《愛不死》,張學友的《餓狼傳說》,再然後又一起哼唱現在兩人共同喜歡唱的軍營民謠。我五音不全,盡管每天都陪着少傑聽軍營民謠,還是唱不好一曲半首。我幾度想打斷他們:怎麽不談談妹子呢?談談你們的餘妍,我的許蔚,大家的孟文娜?
第二天,我們三個人一同回了縣城,有了少傑在,我和陸勇沒那麽無聊了。少傑帶我們去他的朋友那裏唱完免費的卡拉OK,又去他的另一個朋友那裏吃免費的晚餐,喝名貴的酒。我們一起去南龍湖裏游泳,又去暗沙河裏釣魚摸螃蟹,每天都有花樣兒翻新的事兒可做。
陸勇結束探親假回了部隊,接下來,是我和少傑的高三。
11
高三一開學,許蔚就鬧着要和我分手。我很不解。難道她什麽都不在乎嗎?女人不是需要男人負責的嗎?她不擔心我玩兒過以後就甩了她也就罷了,怎麽還會主動甩我呢?
志強幫我打聽到,她和三中的一個痞子搞上了,兄弟們打算找個機會收拾那小子一頓。我要志強什麽也別管,畢竟是許蔚心甘情願和人搞上的,我又哪來的底氣怪罪三中那哥們兒呢?我只是一次次去找許蔚,想要問個清楚。我還不能就此失去她,一見到她,甚至一想到她,我還是會興奮地想要幹她!
我在操場北牆外租了間房子,一間密不透風的小房子,只能放得下一張大床和一個床頭桌,我每晚叫少傑過來同睡,向他訴苦,少傑總罵我沒出息,他說這女的水性楊花,真沒啥值得留戀的。
我和許蔚的事就這樣擺着晾着,無論我做什麽,終究都是無濟于事。她甚至對我說她再也無法忍受我的糾纏,然後把我告到了政教處,政教處的領導劈頭蓋臉訓了我一頓,還揚言要出我的布告。布告沒出來,我的心卻死了。我還是不能自已地對她朝思暮想,可我不打算再做任何努力了。
有一晚推開房門,我驚喜地看到許蔚正C身L體躺在我的床上。我興奮地撲上前去,瘋狂地親吻她的嘴唇。過了一會兒,我的脖頸裏一片濕熱,下身好像被什麽硬物硌着,我伸手去摸,忽然驚覺是在夢中。
醒來後清楚得見,躺在我身下的竟是一聲不吭的少傑。我親吻到的是他緊閉的雙眼,我脖子裏的濕熱是他呼出的水汽,我摸到的硬物,竟是他挺起來的家夥。
Advertisement
臉上霍地發起燒來,我趕忙翻下身來,背對着他,躺好,一時間尴尬得無地自容。
我天真地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在我這般粗暴的折騰下,少傑還能依舊熟睡,因為我實在擔心他會認為我是一個變态狂。可他顯然被我折騰醒了,他緩緩轉過身來,伸出一只胳膊抱住我的胸膛,輕盈的手指蜿蜒而下,緩緩經過我的肚臍到達我的小腹,似乎還要繼續前行。
我大為震驚,不知道也不敢想他這是要幹什麽,于是急忙抓住他的手,停在那裏。
我開始懷疑變态的是他王少傑了。可在他手指下滑的過程中,我的家夥始終堅|挺如初,甚至還越來越興奮,所以這才抓住了他的手。心下裏一時無措,只好就那樣僵持着,我始終沒再睡着。
過了很久,我料想少傑應該睡着了,于是小心翼翼翻過身來。烈火一般的欲望在身體裏燒得難受,我一時未及多想,情不由己伸出胳膊,抱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個身體。
少傑忽然抱我更緊,我一時丢掉了全部的心智,無所顧忌地迎合着他。身體完全相觸的一剎那,我忽然生出一絲罪惡感來,可周身的欲望輕易就淹沒掉了那絲罪惡感覺。
我們當然都清楚對方醒着,可誰也不願意讓對方找到自己清醒的證據。
我們緊緊貼在一起。我用力挺進,越是找不到欲望的出口,那欲望反倒越發磅礴。
少傑的手伸進我的短褲,握住我不安份的家夥,我幾乎随之打了個冷戰。
少傑嘗試着要卸下我的短褲,我近乎本能地擡起腰來……
肚皮上,大腿上,床單上,被罩上,到處都粘粘濕濕的。
我們倆仍舊僵持着沉默,誰也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第二天,我一個人靜靜地回想了前一晚的事。我想那件事兒根本就不能說明我或者少傑是變态的,兩個親密無間的好兄弟相互解決一下暫時的沖動,本就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甚至認為,我和少傑那樣,更加證明了我倆之間的親密和友好,勝于我和陸勇,沒準兒也勝于少傑和陸勇。我确信我和陸勇之間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因為少傑和陸勇不一樣,少傑天生的書生樣,能讓我像在一個女人面前一樣,在他面前保住自己作為男人的最基本尊嚴。
所以第二晚關燈之後,經過十多分鐘的裝睡過程,我心安理得地轉身抱住少傑。
所以第三晚關燈之後,我都不屑于那個裝睡的過程了,直接貼到少傑耳邊說:哥哥我又想了。
所以第三晚關燈之後,我連聲招呼都不屑于打,直接吩咐少傑趴在床上,在他光滑的身體上蹭出了高|潮。
所以有一晚我都不屑于關燈了,我甚至無師自通地進入了少傑的身體,這才得償另一番妙不可言。少傑在我身下失聲叫了出來,我卻像個發情的牲口一樣不管不顧,瘋狂地找回了那種做個十足男人的感覺。
後來我幹脆讓少傑退了他租住的房子,搬來與我同住。每天的欲望都是全新的,甚至早晚各一,皆是全新的。有時候少傑會親吻我的嘴唇,我也願意回應他相當專注的濕吻,我覺得這和一個女人接吻起來無甚差別。
想來自己都覺得奇怪,那些理所當然的糾結只在第一晚發生過,此後我再也沒心思深究過這種事兒對我和少傑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麽。我最清楚的是,我打心眼兒裏喜歡少傑,就像是對自己親弟弟的那種喜歡。
我像一個十足的兄長,命令少傑不要在滿嘴是飯的時候講話,小子偏要塞一口飯,哇啦哇啦地背英語課文,還會挑釁地看着我傻笑,我作勢上前揍他,他又讨饒。偶爾有了好吃的,這小子有時會和你瘋搶,有時卻一定要和你百般相讓,教你哪天又有了好吃的,一時拿不準到底是該給這家夥留些,還是該自個兒享用精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