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許白林靠着相當優秀的表情管理, 硬是沒在自家總裁面前暴露任何內心想法。
哪怕他的心理活動已經激烈到可以點燃死火山的程度。
“好的老板。”許白林應道,後退一步關上辦公室的門。
在房門徹底關嚴實之前,幼崽軟嫩的小奶音傳了出來:“果凍吃完啦,瀾瀾還想吃餅幹!”
而他們向來嚴肅又高冷的紀總, 回應幼崽的聲音卻帶上了一絲溫柔。
嗯, 是溫柔,許白林非常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只能吃一小包。”紀總的聲音從門縫間傳來, “再過一會就要吃午飯了。”
幼崽就用快樂的小奶音說:“好噠!”
房門咔噠一聲緊緊閉上, 許白林維持着淡然的表情, 步伐鎮定地通過這條走廊, 腳步一拐轉進自己的小辦公室。
在關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許白林低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細框眼鏡,嘴角微微勾起。
啊啊啊那只Omega崽崽也太可愛了好想rua一rua!!!
不知道他提出這個月不休假的條件, 老板會不會允許他摸一摸幼崽頭頂上晃來晃去可愛到犯規的小揪揪。
——可能性不太大。
許白林在心裏遺憾嘆氣,回撥了謝總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清朗溫柔的男音, 聽起來相當年輕:“紀總答應了嗎?”
“抱歉, 謝總。”許白林說,“老板說他今天中午要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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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人明顯沉默了幾秒:“……帶孩子?”
許白林:“是的。”
“別開玩笑了。”對面的人輕笑了幾聲, “誰不知道紀總沒結婚啊, 找個理由拒絕我也不知道找個好一點的。”
許白林歉意地笑笑:“謝總, 老板沒有開玩笑,他今天确實要帶孩子。”
謝長生:“……?”
挂斷電話後的謝長生盯着自己的智腦, 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後他嘆了口氣,心道只能再想別的辦法接觸紀久望了。
謝長生放下智腦, 拿起一直擺在旁邊的全息游戲頭盔。
——《長路仙途》。
謝長生将頭盔連接到顯示屏上, 巨大的投影光屏上很快就出現游戲內精美又真實的場景。
和萬年前的修仙界不說相似,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謝長生深深凝視着光幕, 一草一木一鳥一獸,和他記憶裏的場景分毫不差地重合起來。
從知道這個游戲的那一刻起,謝長生就一直在尋找創造了這個虛拟世界的人。
輾轉打聽很久,他才得知這個世界裏的場景,是由紀久望一個人獨自設計完成的。
紀久望,這個名字對于謝長生來說很陌生,但直覺告訴他,萬年前的紀久望于他而言并非是一個毫不相識的人。
至少也是他見過,或者聽說過的人。
能把整個古修仙界從宏觀到細節全部複刻出來的人,必然在當年就游歷過整個修仙界,并且把每一寸土地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普通的修士能夠做到的,紀久望在萬年前,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坐在輪椅上的俊朗青年伸出手,手指在虛空中的光幕上輕輕拂過,仿佛能透過光幕撫摸到那些草木一般。
會是誰呢?
紀久望帶着紀音瀾去外面吃了午飯。
公司的食堂有提供一日三餐,但紀久望覺得食堂人太多,所以從來不在食堂進餐。
他帶着紀音瀾去了常去的一家飯店,店名叫遠方來客。
這家飯店距離紀久望的公司并不近,之所以這般青睐它,全因為這是一家以古京靈食物為特色飯店。
古京靈的特色食物,和紀久望記憶中的古修仙界很是相似。
小仙人掌在辦公室的陽臺上睡着了,所以紀音瀾只帶上了小機器人,跟着紀大哥一起瞬移到了‘遠方來客’的附近。
此時正是用餐高峰期,飯店一樓大廳的人很多。
紀久望是這間店的常客,上午就提前約好了單獨的包間,因此他剛一出現,就有服務員領着他往後面走。
紀音瀾趴在大哥懷裏,好奇地探頭去看這家飯店的裝修。
木質的大門和走廊,廊檐上還懸挂着造型古樸的燈籠,穿過飯店側門,外邊還有一小片荷塘,荷塘上飄着幾艘同樣古韻的木船。
紀音瀾看了一會,突然扯了扯紀大哥的衣服,很是驚奇地說:“哥哥,有人在船裏吃飯呢!”
領路的服務員笑道:“這些船是特殊包間,現在還有最後一艘船可供使用,客官需要換包間嗎?”
想到上一次在船上不太愉快的感受,紀音瀾頓時搖頭,聲音悶悶的:“不要,瀾瀾會難受。”
“那就不要。”紀久望安撫地揉了揉幼崽的腦袋說,“還是原來 的包間,不用換。”
服務員笑了笑,帶着兩人繼續往後方走,然後上了二樓。
兄弟倆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剛上樓,荷塘上的其中一艘小船就飄到岸邊,有服務員将船固定好後,坐着輪椅的青年就被人從船上推了下來。
“可惜了。”輪椅青年輕聲跟身後的人道,“我還以為這個地方能讓他提起興趣呢。”
推着輪椅的老人說:“還會有機會的。”
謝長生低應了一聲,垂眸看向手中的游戲頭盔。
午飯過後,還沒等回到辦公室,吃飽喝足的紀音瀾就趴在紀大哥懷裏睡着了。
幼崽的呼吸淺淺的,小小的氣流頗有節奏地掃過紀大哥寬厚有力的肩側。
紀久望垂眸看了一眼睡熟的幼崽,放棄了使用瞬行訣回辦公室的打算。瞬行訣使用的時候多少會有些動靜,萬一吵醒瀾崽就不好了。
于是紀久望難得聯系了自家助理,讓他開個車來‘遠方來客’接人。
許白林很快就到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他,在看見自家總裁站在馬路邊的筆挺身影,和趴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幼崽時,還是忍不住心中微顫。
這麽一看,自家老板雖然性子冷了點脾氣怪了點還經常不知所蹤之外,其實還是不錯的,起碼在做爸爸這一塊很不錯。
一看就是個會寵孩子會照顧孩子的好爸爸。
許白林在心裏給自家老板點了個贊,下車開門恭敬地請人坐上車。
紀久望說:“車開穩一點。”
許白林:“明白。”
說着,他忍不住又從車內後視鏡觀察着坐在後面的老板,不,是老板懷裏的幼崽。
近距離看起來,這只小Omega看起來更乖更可愛了。
就是品位似乎有一點點獨特,喜歡的玩具竟然是一個模樣很特別的老式小機器人。
不愧是老板的兒子,許白林心想,和老板一樣有個性。
許白林的車技很好,一路平穩地到達了公司。此時還是午休時間,公司一樓的休息區坐着不少員工閑聊小憩。
紀久望的出現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紀總有多神秘,除了公司開大會的時候,他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紀總的人,當然也打聽不到任何和他有關的消息。
此時看見紀久望突然出現在公司大門,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
果然工作累了,他們竟然眼花到看見紀總走公司大門。
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他們眼花。
他們公司的顏值,啊不,實力擔當紀總,不僅從公司正門進了公司,懷裏還抱着……抱着一只幼崽?
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過去——
确實是一只幼崽沒錯,而且是一只Omega小崽崽。
前臺的小李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同事問:“那是紀總沒錯吧?”
同事小陳語氣飄忽:“是的吧。”
小李:“他抱着個幼崽?”
小陳:“是幼崽吧。”
小李:“那、那是紀總的孩子嗎?”
小陳:“可、可能是。”
小李和小陳同時沉默:“……”
艹!驚天大新聞啊!!!
跟在紀久望身後的許白林自然察覺到了周圍人的視線,他維持着和往日別無二致的得體笑容,心裏卻已經笑傻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畫面啊哈哈哈!
一樓大廳休息室一片寂靜,突然,不知道是誰震驚到手裏的茶杯都掉了,陶瓷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聲在安靜的大廳裏顯得各位刺耳。
紀久望第一時間捂住懷中幼崽的耳朵,黑沉的眼瞳淡淡掃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不小心摔掉茶杯的員工僵在原地,維持着彎腰伸手準備收拾殘局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救命.jpg
紀總的眼神看起來好可怕啊啊啊!!!
紀大哥的反應雖然很快,但他懷裏的紀音瀾依舊被吵醒了。
小O崽崽顯然還沒有睡飽,茶杯碎裂的聲音驚得他一個激靈,從大哥的肩膀上擡起了頭。
周圍的人得以看清這只幼崽的模樣。
——和他們想象中一樣可愛,不,應該說比他們想象中看起來要更加可愛。
沒有睡好的幼崽癟癟嘴,仿佛下一秒就會委屈地哭出來,但抱着他的男人偏頭親了親幼崽的額角,大手輕輕在幼崽的背後拍了兩下,幼崽便安靜了下來。
紀久望說:“睡吧,還早。”
紀音瀾眼神呆呆的,淺色的眼瞳明明看向了後方的許白林,被盯着的許白林卻覺得小崽崽并沒有看自己。
他似乎只是下意識地找到一個點,盯着那個點放空發呆而已。
小小的幼崽迷蒙着雙眼打了個呵欠,淺色的瞳眸上便蒙上一層薄霧,肉嘟嘟的小臉蛋上還留着睡覺時壓出來的紅印。
許白林內心的小人捂住胸口。
——太可愛了!!!
幼崽開口了:“哥哥。”他說,“瀾瀾想吃東西。”
紀久望的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頓,他似乎有些無奈:“我們才剛吃完中飯。”
紀音瀾無辜地睜着眼睛說:“可是瀾瀾又餓啦。”
天賦覺醒的初期确實會出現餓得快這一現象,但瀾崽未免餓得也太快了。
紀久望摸了摸幼崽的小肚子,果然又癟癟的。同時覺醒多個天賦,果然會對身體有一定的負擔。
目前來看只是吃得多餓得快,還沒有出現其他的特殊現象。
紀久望心說,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影響了,只是吃得多而已,他們紀家養得起。
紀大哥抱着幼崽走進電梯,擡眼卻見許白林還停在原地沒有動。
紀久望:“怎麽?”
許白林立刻回過神,加快腳步進了電梯:“抱歉老板。”
——原來是弟弟,不是私生子啊。
許白林推了推眼鏡,表情不變,卻在心裏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覺得有點遺憾呢。
本體太久沒回公司的結果就是,回歸之後事情多得不得了。
紀久望下午又召開了一場會議,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紀音瀾還躺在柔軟的沙發裏睡着大覺。
不知道做了什麽夢,幼崽叽裏咕嚕說了一串別人聽不懂的夢話,然後砸吧砸吧嘴,扯着嘴角笑出了聲。
紀大哥給幼崽蓋上一條小薄毯,把辦公室的溫度調高兩度,留了個靈力分|身後就離開了。
紀音瀾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等他睡醒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但紀大哥的會議還沒有結束。
小O崽摸摸癟癟的小肚子,從沙發上一咕嚕爬起來,自力更生地去拿茶幾上的零食,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把餓壞的肚子填飽。
沙發對面坐着一個和大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了之前的經驗,紀音瀾已經能分辨出來,這家夥雖然長着大哥的臉,但表情和眼神看起來更加空洞一些,不是真正的大哥。
這個分|身告訴幼崽,大哥去開會了,開完會就回來。
曬了一下午太陽的小仙人掌也睡飽了,此時正努力把自己的根莖從小花盆裏扯出來,還細心地抖掉了上面沾着的沙土,然後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幼崽的身邊。
紀音瀾大方的遞給它一塊餅幹:“小仙要吃餅幹嗎?”
小仙人掌搖搖葉瓣,它不吃這些東西。
只能獨自享受美食的小O崽嘆氣:“那好叭。”
吃飽喝足後,紀音瀾拿起了旁邊的游戲頭盔。上午的時候紀大哥已經給他做過示範,再加上操作并不難,紀音瀾很快就戴上頭盔進入了游戲。
穿着游戲初始服裝小白衫的幼崽,出現在了上次離線時的懸崖邊上。
不巧,游戲世界中正在下大雨,毫無防備的幼崽瞬間就被淋濕了。
紀音瀾哎呀一聲,慌忙在身上摸了摸,自然是沒有找到雨傘的,于是幼崽轉頭跑向一旁的樹林,希望茂密的枝葉能幫忙遮擋一些雨點。
雨水打濕了懸崖邊的石頭,本就不算平整的路變得更不好走了。
慌亂中,紀音瀾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小小的身體一歪就要摔倒。
幼崽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小肉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幾秒種後,身體停在了半空中的幼崽睜開眼,驚奇地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摔倒,那些碩大的雨點也莫名其妙的在砸到他之前就彈開,怎麽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紀音瀾覺得好神奇,于是哇了一聲蹬了蹬腿,被人拎着後衣領放在了地上。
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傻子。”
“瀾瀾才不傻嘞!”紀音瀾下意識地反駁,仰頭看見熟悉的黑發小少年,眼睛立刻就亮了,“哥哥!”
魔門小少年輕哼一聲作為回應,抓住幼崽的手腕,拉着他在雨中漫步。
小小的幼崽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握在手中的手腕細細軟軟,卻隔着一層同樣濕噠噠的衣袖,手感讓人很不舒服。
小少年的手指動了動,一股熱氣便從幼崽的手腕處蜿蜒而上,很快就将幼崽身上的水汽蒸幹了。
紀音瀾晃着頭頂的小揪揪,好不吝啬地誇獎:“哥哥好厲害!!!”
小少年別開眼,心說這只是最最最基礎的小法術而已,嘴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了一度。
紀音瀾快樂地走出了幼崽專屬的彈簧步伐,語氣輕快地問:“哥哥,我們 去幹什麽?”
“你不是在玩游戲嗎?”小少年用眼角掃了一眼幼崽頭頂的小揪揪,很快又移開視線,“跟着任務走。”
任務?噢對,他是有系統手镯的。
紀音瀾後知後覺地摸摸手镯,眼前頓時彈出一個框框,系統稚嫩可愛的童音響起:【請玩家前往新手湖,尋找引路人——小女孩。】
幼崽疑惑地歪了一下腦袋。
這句話怎麽聽着有些耳熟呢?他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
不等紀音瀾細想,耳邊就響起小少年的聲音:“愣着幹什麽,走了。”
下一秒,幼崽就又被拎住了後衣領,整只崽騰空而起,被放到到了一旁懸空的飛劍上。
紀音瀾熟門熟路地抱緊小少年的腰,興奮大喊:“出發吧!劍劍!”
小少年:“……”
誰他媽是劍劍啊!!!
湖邊的小女孩身邊依舊圍着衆多玩家,小少年帶着紀音瀾禦劍出場的方式太過炫酷,引起了所有玩家的注意。
有年紀比較小的玩家發出羨慕的感慨:“好酷!哥哥我也想站在劍上飛!”
但是出現在這裏的都是新手玩家,就算有哥哥姐姐帶着弟弟或者妹妹玩,他們在幼崽區也大多是新號,角色本身的修為不夠是一回事,他們也沒有這般炫酷的靈器用來禦器。
人群中有人嗤笑:“炫什麽炫,這點本事也只能在幼崽區炫。”
聲音極小,耳朵裏全是風聲的紀音瀾沒聽見,但小少年卻聽了個真切。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人,對方不服氣地和他對視,甚至朝他翻了個白眼。
小少年心裏正煩着呢,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麽明明他已經下定決心遠離紀音瀾,卻還是在看見幼崽狼狽淋雨的時候選擇現身。
此時有人不長眼撞上他的槍口,小少年自然不會像對待幼崽一樣那麽‘慈善’地對待他。
于是,不服氣挑釁的那人就看見,禦劍飛行的小少年沖他露出一抹堪稱妖異的惡劣笑容,然後微微擡手——
下一秒,他的耳邊就想起系統提示音:【您已死亡,系統将在三分鐘後送您到重生點,并扣除一定修為值。生命可貴,且行且珍惜。】
那人:“……”艹!
紀音瀾對此一無所知,飛劍停在小女孩的正上方後,他便發現系統光屏上多了一個【小女孩】的選項,于是伸出小肉手點了一下。
衣衫精致的小女孩發布任務說:“我的爹娘不見了,你可以幫我找找爹娘嗎?”
看過好多動畫片的紀音瀾知道爹娘就是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不見了,難怪這個小姐姐這麽傷心着急。
紀音瀾就點點頭說:“好!交給瀾瀾!”
玩家接收任務成功,飛劍的側方出現一個小箭頭,提示他們應該往這個方向走。
小少年控制着飛劍,覺得這個游戲真無聊,而陪幼崽玩這麽無聊的游戲的自己,似乎也挺無聊的。
小女孩是第一個故事副本,任務全程都有小箭頭指引方向,小少年只需要控制着飛劍跟着箭頭走,找到幾個關鍵NPPC那裏湊齊小女孩的故事,他們就能找到小女孩的父母,任務完成。
為了幼崽區小朋友們考慮,所有故事都不會太複雜,并且絕大部分的故事都會有一個好結局。
就比如小女孩的故事。
小少年很快就帶着紀音瀾找到了第一個NPPC說:“小女孩?我見過她,她父母前幾天就帶她來我們村了,不過她父母……我昨天還見過她父母,今天倒是一直沒有見到。”
紀音瀾就問:“那你知道叔叔姨姨去哪裏了嗎?”
NPC搖頭:“不知道嘞,你要不去問問村門口的大爺,他天天坐村門口,說不定見過嘞。”
小少年就帶着紀音瀾來到村門口。
村口大爺NPC說:“小女孩的父母啊,今天早上天沒亮就離開村子啦。”
紀音瀾問:“爺爺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大爺說:“不知道呢,那方向看着像去山上的。那小姑娘一家人是從城裏來的,家裏可有錢了,可惜那小姑娘身子骨差得很,來咱村一共五天,就病了四天嘞。”
紀音瀾不解:“那叔叔姨姨為什麽要走啊,姐姐都生病啦。”
大爺嘆了口氣說:“老頭子我也不知道嘞,不過山上有個小神廟,可能是為閨女祈福去了罷。”
說着,他似乎想起什麽一樣又道:“我記得他們前一天去過村裏郎中的家裏,也許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去問問郎中吧。”
紀音瀾應道:“好噠!”然後他有些茫然地問,“郎中是什麽呀?”
“就是醫生。”幼崽身邊的小少年輕嗤一聲,“跑到這種偏遠旮旯裏看醫生,真的只是為了看醫生嗎?”
幼崽沒懂他的意思,追問道:“可是姐姐生病啦,不是來看醫生的,又會是來幹什麽的呢?”
小少年眼帶嘲諷道:“還能是為了什麽?當然是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把小累贅給丢掉啊。”